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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下裡他也問過楚垣夕當舔狗的滋味如何，楚垣夕的回答是：「這不是當舔狗，這叫情懷。我把情懷賣給自己，不賣給員工。」

楚垣夕原世界中就被人邀請過參加這種論壇，那還是他第一次創業做共享單車的時候，上了台之後就一個問題：形式上是幾個台上大佬在主持人的調度下輪流發言，那輪到別人發言的時候我幹嘛？台下的圍觀群眾可以玩手機，我在眾目睽睽之下不好玩手機吧？

此時，只見陸羽聽得聚精會神，房詩菱隨口指點：「換成我來取名的話，根據你的內容，我大概會這麼取？《在水泊梁山，有兩萬人假裝活著》。」

其實在台下看大佬們zhuangbility不用羡慕，因為上邊的人有多彆扭下邊的人根本不知道。楚垣夕就很佩服那些上了論壇之後一點心理壓力都沒有的人，也許上得多了之後能治尷尬症？

陸羽立刻灰溜溜的跑走。

「對對對，只站台，你和-圖-書就負責領《房哥房姐》的獎就行了。啊對了，還得準備個論壇發言。」

只見房詩菱打開手機，看了看《高站長》上最近發出的文章，然後隨便指著一篇說：「比如你這篇寫扈三娘嫁給王英的吧，你這標題《不在梁山上痛哭不足以談婚姻》就很老氣，這都是三四年前的流行標題了。現在取標題講究的是力度、姿勢和優越感。」

這個表情管理的生疏就導致了他zhuangbility的環節嚴重失格，以至於後來辦了小康之後就參加了一次論壇，然後上去放飛自我全程玩手機……後來再也沒人請他上論壇了！

當然，真香定律是宇宙至高真理，每個人都會被迫著發出「真香」的尬笑，然後變成自己曾經討厭的人。所以楚垣夕也沒打算在這方面進行什麼自我的約束，當創業者，最重要的是看得開。

房詩菱半晌無語，只好說：「下周西湖邊上有個『2018第和圖書四屆西湖國際IP產業創投大賽暨IP衍生品論壇』，我希望你能去幫我站台。」

只聽楚垣夕呵呵一笑，看都不看他一眼，冷冰冰的說：「不用那麼麻煩，他很快就能寫出來了。」

陸羽一拍腦門，臉上的褶兒都在笑，對楚垣夕說：「老大，你看？」

甚至於只要搭上政策的順風車，本來很違和的項目都能一馬平川。文化產業就是如此，比如說一個叫做《武當劍》的國產坑爹MMORPG大製作手游，居然是地方政府給背書的，因為這是鄂省的一個極為龐大的地方文化產業衍生出來的項目。歷史上這麼著名的文化產業最後衍生出一個手游來，然後華麗麗的撲街，不知道三豐真人泉下有知作何感想。

陸羽一臉懵逼，馬上楚垣夕又補了一句：「他寫不出來我就招能寫的人。」

更關鍵的是他特別討厭所謂的論壇。此論壇不是互聯網用戶常上的論壇，而是真人論壇，就是春節ｈetuｂoｏk.coｍ.ｃom前洪興組織的那種論壇，在檯子上擺幾把椅子，幾個大佬坐在上面，當著台下數百圍觀群眾高談闊論，把台下的人當成小透明。

這讓作為真·單身狗的聲叔更有資格以FF團的身份歧視楚垣夕。

於是楚垣夕尷尬症犯了，只好全程認真聽同行們吹牛逼，然後還得不時賠笑，報以熱烈的點頭，以示自己真的在聽。

啥玩意？論壇發言？楚垣夕感到一陣心虛：「這個活動下周展開，那徵集項目應該早就結束了吧？另外直接領獎是什麼操作？要不我就不去了吧？」

楚垣夕左思右想，覺得走在創業路上的兄弟們也怪不容易的，所以還是等等看，看有沒必要做這波收入來完成對賭，沒有的話就不賺這個黑心錢。

這是房詩菱在展示自家的合作價值，她在田園女奴領域獨特的價值。然而楚垣夕不接這個茬，他無意于阻撓陸羽在田園女奴道路上大步狂奔，但是更無意于欠房詩菱的人情hｔｔps://wwｗ•hetｕboｏk.com.com。

在天朝，一旦得到政策的支持，很多賽道就會變得無比寬廣，而能夠追上政策的紅利則是入流的資本與不入流的資本之間的區別，這一點就連企鵝阿里也不例外，甚至追政策追得更緊。

「那這篇呢？」陸羽也拿出手機，換了一篇名為《被有錢人追求是什麼體驗》的，房詩菱輕描淡寫的說：「這是寫白蓮花瑪麗蘇的？《美麗善良的女人不能娶？對不起，你娶不起》。」

聲叔也在一邊聽著，心說你確定這特么說得不是上床？對房詩菱的認知，聲叔應該是這個房間里除了楚垣夕和朱魑之外認知最深的了，因為他經歷過西客站扎心事件。所以房詩菱現在變得這麼殷勤，這麼善解人意，他心裏只想呵呵。

不過想想也正常，自從2014年IP熱以來，國內的文化產業連續出現了幾波高峰，特別是得到很多地方政府的支持乃至加持之後更是如虎添翼，不少有想法的地方都在追逐這波經hetubook.com.com濟效益。然後地產企業也摻和了進來，大搞政商結合的文化產業園，以至於出現「一流的IP玩文化產業園，二流的IP玩影視，三流的IP玩遊戲，不入流的才玩小說動漫」的說法。

楚垣夕沒有斬釘截鐵的拒絕，房詩菱心花怒放。她最近已經摸清楚楚垣夕的脾氣了，如果完全沒商量，根本就不繞彎子，鋼鐵直男講究的是直截了當的拒絕，反過來則有的商量。

關鍵是這種高定價不同於199和299，是暗含著答疑的，或者說相當於一種入圈的門票。看盜版的人沒有資格提問，所以對於拉收入還有一定的保證，但是這就徹底要往創業導師的不歸路上走了。

他很彆扭，因為如果是《動物公司》乃至《亂世出山》的話得個獎是手到擒來的，但是《房哥》獲獎，不太可能實至名歸。他很抵觸這種事情，哪怕黑幕是偏向自己的。

「只是站台？」楚垣夕聽袁榮說過這個展覽會，沒想到房詩菱也要去，看來規模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