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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發這種事情不見得一分錢能買到一分貨，但是不掏錢是絕對買不到任何貨的。蘋果的研發投入比華為少兩個小米，不見得研發成果也比華為少，但小米的投入不到華為的零頭，成果肯定比華為少，更不用說傳聲科技。

這個回答也是恰到好處，趙燭江很滿意，問：「正好我也了解了一下巴人娛樂，也是嚇了一跳。我想請您來做本公司的COO，您覺得怎麼樣？」

這個問題真把楚垣夕問愣住了，一時間甚至感到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您，了解我？」

「哎呀，所謂白頭如新傾蓋如故，我剛才查了一下您的事迹，還不了解您，但是知道您相當厲害。我這需要厲害的人，不然鬥不過他們啊！」

「強在，嗯，強在可行性上吧，我的模式和計劃可行性比『生態化反』智熄多了。」

「小兄弟，你知道貿工技和技工貿的爭論嗎？」趙燭江的手指輕扣桌面，「當年所有人ｈtｔｐs://ｗwｗ•ｈeｔuboｏk•cｏm.ｃｏｍ都在喊研發研發，但是柳總斷言沒有一定的基礎和市場規模，研發只是空中樓閣。我要做的是先鋪開體量，然後再加速追趕，錢，對我來說只是數字，要做，就做世界上個最好的科技。」

如果他真的有能力做成智能機，不要求像華為像小米，哪怕做成藍綠大廠的水平，生態化反真有可能被他做成。然而智能手機真不是拍腦袋就能做的，說相聲的不行，做流氓軟體的也不行，下周回國並不孤單。這其中的關鍵，就在於智能手機作為流量入口的重要性上，這是趙燭江的信心之所在，也是楚垣夕販賣焦慮的切入點。

趙燭江看著楚垣夕的瞳孔，據說和人說話時看著對方的瞳孔就會讓對方感到善意。對楚垣夕所分析的，他是認可的，因為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做智能手機的難度了，不但要做出質量過關性能過關和*圖*書的設備，還要有合適的定價策略、銷售策略和市場能力、渠道能力。

楚垣夕抬頭：「問題是，傳聲的COO並不適合我的職業屬性啊。」

這說的是一段二十世紀八十年代的公案，聯想的柳總在當時振臂一呼，結束了國家應該先積累技術還是先發展貿易的爭論，隨著改革開放轟轟烈烈的展開，柳總也因此而走上神壇。

趙燭江找了個偏僻的茶歇角落，陳炳燁悶聲坐在旁邊看手機，彷彿自己不存在。見楚垣夕過來，趙燭江招了招手：「楚先生，我忽然有個不成熟的想法。」

「但是您的研發投入比例可是遠遠不如華為吧？」楚垣夕適時的問。2017年的數據，如果兩個世界中大體上差不離的話根本不用查，全在他腦子裡，華為的研發費用超過蘋果，接近千億，直追排名並列榜首的三星和谷歌，而傳聲科技是十億級別，和小米難兄難弟，差距之大沒法看。

見楚垣夕www.hetubook.com.com被自己震懾，趙燭江猛地站起來，居高臨下的說：「你是不是覺得我的野心太大了？但是我佔據了世界上最好的一片地區，你不知道非洲的潛力，下個二十年，誰掌握非洲，誰才能撬動世界，我站在風口上，站在最佳的桿位上，我為什麼不能野心大著點？有人說我做的是中國的諾基亞，去他媽的諾基亞，我要做的是世界的傳聲科技！」

楚垣夕說到這，其實也挺為下周回國可惜的，因為下周回國當初是要人脈有人脈要錢有錢，一個比較堅實的企業框架也搭得相當精彩容，還引領了一波產業升級。國內網劇真正興起的起點就是《太子妃升職記》，那是他們的手筆。

「你的職業屬性是什麼？」

「投資本公司么？」

「我知道自己的能力極限在哪，指定計劃都在我的能力範圍內可以實現。他後來做的商業計劃眼光和思路是沒錯的，但是有一個算一個，都超出自己極限，那怎和*圖*書麼可能行得通？比如說智能手機吧，您就是做手機的，最清楚做智能手機的難度了。」

「不是不是。」趙燭江往前探了探身子：「明人不說暗話，您了解過傳聲科技了么？」

「鍵盤俠+忽悠王者？」楚垣夕看趙燭江臉色在向晴轉陰，立刻哈哈一笑：「開個玩笑，我的強項是打造商業計劃，靠模式創新取勝。在這方面我有自信比下周回國強一點。」

趙燭江點了點頭，下周回國的慘烈他是親眼目睹了的，但是聊到這裏了，他又感到自己其實不懂，不懂為什麼下周回國當初那麼好的形式之下最後會轟然垮塌。好奇之下他坐回凳子上，問：「那你說說為什麼你的可行性會比他高呢？要知道他當初的形式可不是一般的好。」

「啊……」楚垣夕做出一個恰到好處的震驚表情：「稍微看了看，嚇了一跳。」不過這個表情已經是楚垣夕表情管理的巔峰水平了，再演下去他感覺自己夠嗆，畢竟楚垣夕知道自和_圖_書己的優勢並不是戲精，演確實是可以演，但是太假了會讓人一眼看出來，特別是趙燭江這種大佬。

作為一個企業家，這種形式不做成一件大事簡直太對不起自己了，楚垣夕特別理解，因為曾經他自己也有過某種類似的情緒。然而步子太大了絕對會扯到蛋，下周回國步入深淵就是從不自量力做手機開始的。然後才一步步淪為無底洞，前一個坑填不滿，靠吹一個新的牛逼挖更大的坑來掩蓋，最終進入死循環。難道他想這樣？顯然不想，然而實力它不允許啊！

「強在哪？」趙燭江心說那不還是忽悠王者么？下周回國已經是這方面的天位強者了好不好？

「這個他們，說的是雙馬還是雷布斯他們？」

「哈哈哈跟明白人說話就是輕省，當然是雷布斯他們了，雙馬又不做手機。」趙燭江突然變得目光炯炯，一瞬間爆發出超強的氣勢，像一隻凶獸突然脫掉偽裝：「不論是小米華為還是三星蘋果，我要做得比他們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