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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創始團隊的辦公區域中時不時的就傳出楚垣夕的咆哮：「蠢！奇蠢無比！拜託您過兩天再把自己蠢死啊！啊——」

朱魑看來看去一臉茫然，只聽聲叔說：「楚垣夕到底想炒作什麼這個複雜問題，你就別費那個腦子了，給你解釋起來太費勁。他這個人啊，功利心太強，不達目的是不罷休你知道么？」

「這是個問題，不過我有點怕。」楚垣夕想到了一些不快樂的記憶：「我這麼說你可能不愛聽，但是我見過的混蛋人資特別多。有個運輸公司的司機跑長途，路上把腳崴了，為了完成任務帶傷開車，到了地方腳腫得像麵包。結果他回公司申請工傷，人資有開人的權力，直接把人給開了。你覺得這個人資為什麼開了他？」

楚垣夕胸有成竹：「首先我知道一些合適的人，到時候挖過來就行，其次我們巴人的屬性你還不了解，你看，合適的人這不來了？」

「你有點鑽牛角尖了。」劉璐想了和-圖-書想措辭，怎麼說呢？「在國內，不是東風壓倒西風，就是西風壓倒東風，而你想要的是完全合規不偏不倚，這是不可能的。除非像26大廠一樣，引進一個米國的合規官。」

話說業內現在都在流傳一個梗，自從26大廠被米帝硬塞一個合規官進來之後，飯堂質量要保證，加班工資必須精確發放，少一分都不行，內部腐敗完全消失，連環保都變得極為嚴格。這麼一來公司狀態全面超越歷史最高水平，內部員工都說合規官大人是米帝派來的白求恩。

楚垣夕這時候正生悶氣呢，心說我特么偶爾雞賊一下我容易嗎？3000萬代言費的事到底要不要po到微博上？

只聽劉璐接著說：「另外我研究了一下，小康最重要的是地麵糰隊的組建，但是以巴人的互聯網屬性，你上哪找地面隊伍？到時候再招聘培養也來不及吧？我還挺頭疼的。」

楚垣夕心說您說話可真好聽m.hetubook.com.com，那叫「引進」嗎？

原來楚總喜歡小家碧玉這一款的，難怪對朱魑、周敏溪還有已經離職的何娜美無動於衷？

「不是，我是看你公司成立到現在快十個月了，一個人都沒辭退過，感覺很變態，就問了一聲。你不允許辭退員工嗎？」

聲叔心說我歧視的不是你的性別是喂！他拿起手機，上邊打開的是微博，巴人的微博下面有人@過來一條，還是昨天那個火星文昵稱的用戶：今天趁雷先生出來遛彎的機會我親口問過雷先生了，他說@巴人娛樂不斷打算請他出演電視劇，還想請他做手游代言人。@巴人娛樂，你們打算出多少代言費啊？

「因為……」劉璐按照專業的思路想了想：「因為不開就只能批工傷，這樣今後會有大量的人用類似的理由來批工傷，不能開這個口子？」

楚垣夕特好奇：「這個不容易發現吧？你是怎麼發現的？木璉跟你說的？」

正在這時，劉璐和圖書又找過來了，這兩天她肯定會頻繁出現在楚垣夕的茶室里，因為肯定有很多東西要磨合，這是工作熱情精力旺盛的表現。

「哎哎哎，我沒這麼想啊，我只是推測別人的想法。人資也是打工的，類似這種的情況很多，比如產婦生寶寶修完產假。我自己就是寶媽，我還不知道嗎？人一多撒謊的肯定就多，很多事情人資也沒辦法，人資主要是對老闆負責。不過你說的這個人資比較極端，肯定有辦法和平解決的。」

「啊？肯定允許，項目經理和部門主管想開人的時候直接報給我。這是扁平化管理的一部分。」

「怎麼你也這麼說！」朱魑氣得把腮鼓起來，「我一直以為只有你才是公正的、熱忱的、仗義的，而且富有愛心的，你怎麼能搞性別歧視呢？」

楚垣夕一拍巴掌：「卧槽！果然你們人資都是這麼想的！」

對此，朱魑是完全不明所以，悄悄問聲叔：「楚垣夕這是怎麼了？他說他炒作半天別人m.ｈetｕb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注意不到了是什麼意思？咱們手游的數據不是不錯么？」

果不其然，網路上全都是莉哥被魔都警事光速拘留的新聞，這年頭想要製造一個全國刷屏的新聞不容易，莉哥做到了，而且引起罕見的熱議。

「對，君子可欺以方。」聲叔把手機拿回來按成黑屏，往桌上一扔：「可惜啊，老天爺不讓。我昨天晚上一直都想不通，到底哪來的狗仔炒話題？呵呵，你看他這不就沒再接著炒了？」

畢竟這年頭通常都是翻舊賬才能找到網紅們的黑歷史，公然硬剛國家熱推的法條還是少數，特別是在現在這個大環境下頂峰犯事，刷屏的趨勢一兩天內都消停不下去。

聲叔用高深莫測的眼神看著手機，頭都沒抬，等朱魑又問了一遍，才慢慢說：「他啊，你就別猜了，你的這兒不行。」說著，指了指自己的太陽穴。

劉璐一愣：「但你這樣的話人資的許可權不完善，大公司里很多工作沒法做啊。人資除了招聘不能和-圖-書光管批假條記考勤，巴人你可以這麼搞，小康你也打算這樣？」

第二天，整個巴人娛樂里一副愁雲慘淡的樣子，彷彿莉哥是本公司成員一樣。有些新員工不明真相，看見楚垣夕的臉黑的跟鍋底似的，還以為他跟莉哥那啥過似的。畢竟都混抖音，一個是老牌網紅製造機，一個是最近公認的抖音一姐，似乎也不是不可能？

只見她推門就問：「哎我發現一個問題，怎麼巴人娛樂的人資沒有辭退權啊？」

作為名義上的二把手，朱魑手裡拿著昨晚直播之後各大社交媒體上的詞雲，無論熱度還是聚焦點都符合她的預期。或者說符合全公司上下的預期，甚至還略微超出一點。

「你說的我都理解。所以與其對人資三令五申，不如不給辭退權。」

「他會把你這個話當成誇獎的。」

算了算了，等莉哥的熱度過去再說，反正網上的熱度也就兩三天。

所以，楚垣夕這長吁短嘆什麼呢？莉哥是今天就死，還是過兩天再死，有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