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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燭江約起來的局，怎麼說也應該靠譜吧？因此他把眼睛眯了眯：「都什麼人來？」

作為一個不懂遊戲的胖子，趙燭江今天被刷新了一波三觀。超賺錢的遊戲有沒有？很多很多，問題基本都被大公司壟斷，就算研發不是大公司，代理髮行的也是大公司，上的是大渠道，比如企鵝、渣易、完美世界。

「一看您就是老派的創業者，對移動互聯網經濟下一級用戶和二級用戶的區別體會不深。」楚垣夕開始商業互吹：「一個用戶一百塊，那是APP用戶的價值，按月活躍算出來的，但您能一樣么？您的用戶是設備用戶，而且是最值錢的移動入口。您想賺錢，方法實在太多了，只是您不著急賺而已。」

「您羡慕我？我還羡慕您呢！」楚垣夕把包袱接過來直接扔回去：「您表面上只賺了6個億，但實際上賺了一億用戶啊！您這隱形價值最少一千億，而且不用體現在財務報表裡，您賺大了啊！」ｈetｕｂｏｏｋ.ｃom•com

「有這個意圖。怎麼了？」趙燭江突然警惕。

天朝的所謂小微科創企業並不真的小和微，十億估值的比比皆是。但是現在巴人娛樂已經有錢了，而且遠比年初的時候楚垣夕做創業計劃的時候更有錢，足夠支持小康發育的更好。

這麼一算，楚垣夕雖然玩的不是科創企業，但是比那些科創企業的人更懂移動互聯網。

浙江海納被掏空之後肯定是每況愈下，而新成立的公司居然還大搖大擺的去申請IPO，而且最神奇的是，通過了發審委的審核。這也從側面說明十年之前的發審委是什麼形狀的。

「你這帳是怎麼算出來的？我怎麼不知道傳聲這麼賺錢的？」趙燭江沒好氣，「就算按你們創業者『找錢』時候的邏輯，一個用戶不就20$頂天嗎？」他特地在「找錢」上加了重音，什麼意思就不用明說了。

楚垣夕拍胸脯：「我們是正經科技企業啊，研發A和-圖-書I的！」

所謂渠道權，就是智能機在出廠時就裝好了自己的軟體渠道商店。渠道商店實際上也是個應用，其實是可以替換的，比如買了小米手機也可以下載一個應用寶，不用小米那個渣渣商店下載軟體，問題是只有一部分用戶這麼做，剩下隨大流的就變成了小米的渠道用戶。

「一級、二級用戶？」趙燭江聽著似乎是出來點感覺，問題是還真沒想過這種事情。從屬性劃分上來說他肯定是個傳統商人，以銷售為拳頭，注重下三路，對移動互聯網用戶有很深刻的認知，但對「移動互聯網經濟」就比較抓瞎了，主要是平時不接觸也沒有開展過相關業務。

顯而易見巴人娛樂只靠《亂世出山》年底上線這一個多月，利潤就要超過他了。

「原來你們新時代的創業者是這麼算賬的！」趙燭江頓時龍顏大悅，深感此話在理。雖然自家的黑叔叔們用功能機的比較多，但是耕耘非洲顯然和圖書投的是明天是未來而不是現在，國內智能機的今天就是非洲的明天，到時候自家佔據桿位，這些用戶不是妥妥的以舊換新的目標嗎？

科技最終落地靠兩個方面，第一是人，第二是論文和專利。但論文和專利其實也指向人。人不對，給你論文給你專利你也是個麻瓜。

巴人娛樂算大公司嗎？網紅工廠里算，但在趙燭江眼裡顯然算不上什麼大公司。結果就這麼個小小不言的小破公司，讓他不得不虛心求教：「您太厲害了，我太羡慕您了，您這是搶錢啊！」

而老三樣里渠道和版權的併購相對來說更清晰，容易評估也容易保全。但科技的併購是個非常複雜的問題，因為太容易被掏空。

這麼一算，頓時覺得科創版的報價報低了……

「好啊！不過我得先問問清楚，你們邀請這些小微科創企業來，是為了併購他們不是？」

結果在已經過會甚至股民已經在一級市場中繳納申購費用的情況下被人一怒舉www.hetubook.com.com報，事情鬧大了火線撤出IPO，只差臨門一腳就能完成這場史無前例的乾坤大挪移。

「小楚，那明天晚上，我和另外幾個準備上科創版的大佬一起辦了個酒會，邀請一些包郵區這邊的小微科創企業來參加。一起去？」

怎麼算是更好？在同樣穩定和正當的基礎上，發育的快，掃射面積更廣，根基更堅實，就算是更好。

雖然獲取這些用戶貴了點，而且未來替換的時候還要再花一點錢，但是花錢能解決的問題算問題？趙燭江覺得自己雖然不懂移動互聯網經濟，但是「用戶終身價值」的概念他還是知道的。

「對啊。APP那叫二級用戶，您們手機廠商的是一級用戶，掌握應用初裝權和渠道權的。綠廠估值為什麼有5000億這麼高？因為他有兩億的手機保有量，小米市值超過3000億也是這個原因，他也有一億多的手機保有量。您的功能機用戶跟智能機相比肯定是差點，非洲用戶跟國內用戶相https://www.hetubook.com.com比也差點，但是您出貨量大啊。再怎麼說那也是一級用戶，跟APP不是一回事，不可能按100塊錢一個計算。」

別說是併購非上市公司了，就算是上市公司，只要是科技企業，掏空也就是費些心思的事情。比較著名的掏空案例，「浙江海納」算是一例，這家上市公司上市之後，經歷過IPO流程的人就有了別樣的心思，然後通過一些手段徐徐圖之，最後金蟬脫殼，成立了另一家公司，業務和團隊幾乎完全相同。

企業追求發展速度最高效的方式就是併購，而併購中最有價值的案例是併購一條護城河。什麼能做護城河？最常見的無非就是科技、渠道和版權這老三樣。至於用戶，這是誰都想併購但很少能夠得到的東西，即使能併購到也是天價。

「我也想併購啊。」

這讓趙燭江超迷茫：「你們公司，併購科技企業幹嘛？」

因此楚垣夕併購科技企業肯定慎之又慎，但是，並不代表要封閉這扇門，不代表不進行嘗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