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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很吃虧啊，現在把經紀合約釐清了沒有？」馮雪靈說著感到一陣惡寒，心說巴人傳媒沒有這麼坑吧？難道我出個道還得靠我那900萬快手粉絲？

「誰讓你當初搶巴人傳媒的……得了，我抽出點時間咱們一塊合計合計。」

更重要的是這個信息量很龐大，要梳理這些信息非常的費神，所以才需要集團化然後把獨立的業務線分出去給巴人的其它重要成員來承擔，這也是他希望陸羽學會的。

「其次是，你不打算跟任何人展開股權合作嗎？咱們一家包打天下，別人誰也別想染指，獨食都是咱們自己吃，沒有任何利益交換，這樣能行？」

只聽楚垣夕接著說：「然後徐蔡鯤被這家公司給捧糊了，十八線野雞團整個團都糊穿了。徐蔡鯤上《偶練》的時候是撕著逼上去的，其他偶練學員背後都有經紀公司支持，他是個人名義上的，因為之前就跟這家公司打解約官司了。」

結果楚垣夕布置了新作業之後，馮雪靈聽說目標是火到外網，而且是楚垣夕親自布置的任務，代表著資源傾斜，於是又開始糾結。

「你等會，11月交稿，我記得是4月初拍完的吧？一共滿打滿算拍了不到半年？」楚垣夕一邊喝茶一邊琢磨，這導演夠快的啊？這麼快的速度還真是難以保證質量。

說到這，楚垣夕想起點好玩的事情來，「你知道《偶練》上邊徐蔡鯤為什麼那麼牛么？吊打了其它所有學員。」

而且他美術功底還很強，不但拍的快，而且剪輯也快，和其他快搶手相比，他的片子里有鏡頭美學，長鏡頭的運營非常好。要是擱寫手圈就是特別牛的槍手，文風乾練，給人續寫能比原作者寫的還好。

等回到公司，楚垣夕仍然是氣兒不打一處來，「這特么什麼傻嗶編劇傻嗶導演啊？死了那麼些人娘娘到底懷著什麼心情跟戰狼談戀愛啊？忒特么尷尬了，口型都對不上還跟那煽情呢！香江導演也就拍個警匪片還成，根本拍不出來我們的共情，一點家國情懷都沒有。」

楚垣夕現在以勸住馮雪靈為目標，所以拿出的說辭是：「我給你舉個例子。徐蔡鯤以前那個經紀公司完美滿足這四條，跟徽州台關係很深，出品的幾個綜藝都上了徽州台，徐蔡鯤就是上了其中一個綜藝，被這個公司拿下獨家經紀權。然後他們能請得動明星，高圓圓、周迅還有ｈｅtuｂｏoｋ.ｃｏm.ｃom鹿鹿都合作過，節目也還可以吧。這樣的公司牛逼嗎？」

這一番話把馮雪靈嚇住了，弄得朱魑很不滿：「我這剛要大展拳腳你怎麼能拖我的後腿啊？」

聲叔說到這裏，冷笑著亮出一本紙質書，大紅的封皮上，赫然寫著《電影<登山者>全記錄》。「這裏邊有某大編劇一開始給電影寫的劇本，這特么可是獻禮片啊！兩次登山是60年和75年，你想想那是什麼環境？這破嗶劇本又反動又談戀愛，他不接鍋誰接鍋？」

「幹嘛你還要替導演甩鍋啊？」

楚垣夕是真不知道，「他……接鍋能力強？」

「卧槽原來是這樣，那難怪了。」

「楚垣夕你饒了我吧！」朱魑眼前一黑，之前設計健身綜藝時候的興奮勁全沒了。

「首先你不考慮在哪繳稅的問題嗎？霍爾果斯靶子太大，還有青藏，還有東陽之類的啊。你都弄到巴人傳媒裡邊，咱們頭鐵沒關係，人家藝人們樂意嗎？」

實際上23號開始《登山者》就開始特殊放映了，不過特殊放映之後能夠看到的公開評價肯定都是吹爆的，不用想都知道為什麼，所以當不得真，必須自己親自看看。

對於新平台來說那也是重要成果了！

楚垣夕順勢看了看朱魑的腿，嗯，該圓的地方圓，該扁的地方扁，跟以前沒什麼變化。

「我跟你說，靈兒，你肯定產生錯覺了。就你說的這些條件，跟衛視關係好、有能力做綜藝出品方、節目策劃看著還可以、能搭上明星藝人，這四條湊一起你覺得行？」

馮雪靈只好點頭，她似乎也聽說過點什麼，飯圈，畢竟離她還比較近。

而且她本來都要搶走了。如果要在美食探店吃播和藝人出道之間選一個的話，出過道並退過隱的周敏溪可能會選吃播，但馮雪靈基本上是要選藝人的，她在巴人做了三個月的吃播，雖然數據也不錯，吸粉也吸了一百多萬抖音粉絲，但是很顯然沒達到她的預期。

比較讓他欣慰的是引流效果，巴人信息這段時間火力全開，楚垣夕都害怕用戶會不會視覺疲勞了，結果還好，預熱期間差不多有十來萬人湧入新開的官網，PC客戶端開放下載之後也有大幾萬的下載量，甚至有的用戶已經以非常快的速度提交了作品，當然是非常簡單的練手性質的作品，好比在起點中文網註冊個作和*圖*書家，取個書名寫個簡介，提交個一章半章。

但是最終數據顯示大多數流失是發生在具體的操作環節上的，操作複雜了、教學不簡明、選項太多把人繞暈，等等這些原因，都是開發團隊可以解決的。

「狗屁半年！」聲叔憤然說道：「你想想13天寫出來的劇本能用嗎？後來改了3稿，李任港拿過來發現不行，自己又改了一稿，2月3號才定稿。今年2月定稿，4月拍完，一共拍了兩個月！」

這時巴人信息的成員們又想起《哪吒》帶來的美妙回憶了，而國慶檔里的《登山者》可是戰狼主演的，話題性本身就特別高，然後題材本身也讓人油然而生期待感，卡司陣容無可挑剔，這不是妥妥的熱度和流量嗎？

於是陸羽把這段小故事洗了洗，發在矩陣中的一個叫做《貌似高手》的公眾號上。

1975年，男主參加登山集訓女主跟他鬧離婚，肚子里還有孩子，360度無死角活傻嗶一個！導演能怎麼辦？只能改成還在戀愛中了，這樣不好看但是合乎情理合乎當時的政治環境啊。他這本子裡邊登山隊就是一個傻缺大家庭，有瞎嗶背台詞的，有上廁所摔死的，有手套丟了進帳篷踢翻煤油爐凍傷隊友的，他哪來的臉舔著臉寫獻禮片的劇本啊？」

到時候就算重新當網紅也比以前強，我就算開MCN公司，我本人的快手號也肯定是支柱啊。」

楚垣夕一邊琢磨著一邊打開郵件，然後發現笛福是來介紹生意的？夢工廠的版權經理打算找自己聊聊。

聲叔幽幽的說：「這回你絕對噴錯了，這鍋李任港不接。」

「啊？為什麼啊？」

「官司今年才打完，很費勁，到現在經紀約仍然很亂因為愛奇藝又插了一腳。徐蔡鯤不是拿不到主流資源，但是你看他綜藝、電視劇、電影什麼的都沒有，曝光全靠代言和搞事情。所以說出道這件事你真是得三思而後行。」

28號這天，迪士尼的笛福突然給楚垣夕發了電子郵件，楚垣夕還以為是《動物公司》的事情，心說不是已經簽合同了嗎？這合同簽的讓楚垣夕覺得有點不爽，僅僅保住的北美大陸以外地區的權利，而且最關鍵的迪士尼動畫電影的deadline被對方東拉西扯講了半天客觀條件，最後定的非常寬。

「對，他的粉絲戰鬥力太特么強了。但是為什麼這麼強啊？因為愛豆沒https://m.hetubook.com.com有資源，只好自己創造資源，很悲壯。相反的，其它學員的粉絲可以漫不經心，反正背後有經紀公司罩著呢，不需要粉絲努力，結果直接被徐蔡鯤的粉絲給日了。」

他還好，他是在互聯網產業里創業，分配利益還遠著呢，你娛樂產業周轉多快啊？怎麼分配利益是更重要的事情。把什麼資源裝在哪個孫公司里，一家孫公司需不需要三個子公司同時持股，各自分配多少，這就是最基礎的資本運作。

結果公開首映還沒完事呢，聲叔就在公司群里發話了：都別來了，安心工作吧。打算摸魚的員工們頓時垂頭喪氣。

「你目標是成為MCN機構的女總裁啊，當藝人出道對實現這個目標有什麼價值？」楚垣夕說到這裏不由得開始狠狠的吐糟：「再說巴人傳媒自己都沒把業務整明白呢，你居然相信巴人傳媒能把你捧紅了？」

楚垣夕為什麼連抽這個時間都很勉強呢？因為如果全部信息都掌握了，對他來說做這個公司結構是分分鐘的事情，非常容易，但是掌握信息這件事本身很費勁。首先是朱魑給過來的信息到底對不對，他得核實，不然朱魑自己給自己挖坑，他就要跟著掉進去。

對比一下電影，楚垣夕怒吼一聲：「有這麼好的素材不用，編的跟象拔蚌似的，這特么什麼傻嗶編劇啊這是！」然後扭頭找到陸羽，讓他碼一篇爆文，趁著《登山者》劇情辣眼睛引起口誅筆伐的時機專門吹一下這對神仙眷屬真實的登山歷險。這也算是另類蹭熱度的方式了，順著蹭不到，可以反著蹭。

「就這樣李任港都累病了，後邊一小半是徐克導的，《登山者》絕對是個超S級的任務，真儘力了。這麼短的時間，你再回憶一下電影內容，其實品質還是可以的。

聲叔一邊給他胡擼後背一邊說：「一共9個月的時間，劇本拖了7個月，某大編劇至少佔了其中6個月，神來了能怎麼樣？李任港速度賽母豬啊，現在拍個好點的網大也沒這麼快的，這鍋百分之百是編劇的。而且你知道為什麼找李任港嗎？」

「啊？為什麼啊？」

當時的情況就是不找李任港，連順利上映都難，時間來不及。但是你公司一開始立項就沒立好，需求提的特傻嗶，那他就沒辦法了，你寫文給他一個特垃圾的開頭+大綱，他也沒招，他不會調整。」

朱魑只好點頭和*圖*書，她似乎也聽說過點什麼，繳稅，畢竟離她還比較近。

說完，聲叔在微信上給楚垣夕轉發了一篇文章，楚垣夕打開一看，頓時感覺吃了一嘴狗糧。裡邊寫的是《登山者》里原型人物的神仙愛情，比特么電影好看多了！娘娘的原形叫潘多，最後不但沒死，而且和老公白頭偕老，2008奧運會的時候潘多還是開幕式八個女執旗手之一，老公在看台上一邊揮手一邊哭，萬眾矚目。

馮雪靈聽了之後又好氣又好笑，心說巴人傳媒不也是你的產業嗎？不過這個問題她也想過，頓時甩了甩黑長直如同瀑布一樣靚麗的秀髮，說：「我是看咱公司跟泰山台有很好的業務關係，有能力作為出品方承擔一檔強檔綜藝，然後朱魑姐擬定的新的健身綜藝節目也挺不錯的，跟明星藝人也能搭的上關係，關鍵是宣發能力也很強，我即便只參加一個綜藝，也算鍍金了吧？

但是楚垣夕可是還記得上次被《魔都堡壘》所折磨的恐懼，整個巴人信息那麼多人耽誤了半個工作日一無所獲光吐糟了。所以這回他學精了，拉著忙裡偷閒的聲叔去看了公開首映。

「我跟他沒仇，但是他極度仇視我們自由創作者。他跟我們有仇。我之前就聽說他的劇本撲街了，口碑巨差，所以先賣一個瞧瞧。這回不是我一個人噴他，你看看他劇本里寫的神馬東西？

這啥情況？看出便宜之後一塊來揩油還是有什麼好事情？

楚垣夕說著就看到朱魑的表情只是微變，心說哎呀，朱魑有進步啊？學會管理自己的表情了？創業者最重要的技能之一就是在犯錯被人抓包的時候面無表情，絕不能誠惶誠恐，不雲淡風輕的創業者，投了他的資的人會瘋。

資本運作就是兩件事，第一稅務籌劃，第二利益交換和分配。好的資本運作可以用一點點利益交換獲得很多倍的槓桿資源，你大展拳腳之前先把這些弄明白了，可以嗎？」

「叔兒，你是不是跟這個某大編劇有仇啊？你怎麼連這玩意都買了啊？」

「什麼啊！李任港是著名的執行導演，執行能力超強，擱公司里就是那種超牛的項目經理，絕不delay的情況下保質保量完成，也不超支。

這麼抽時間一磨就磨到了27號，國慶檔電影開始首映和點映的日子。

「那個什麼，你先別忙大展拳腳，我先問問你，你把所有藝人都裝在巴人傳媒里是什麼情況和*圖*書啊？你不該註冊一堆子公司孫公司之類的然後分別裝人嗎？」

「不是甩鍋，你好歹先調查一下再噴。」聲叔翻了翻手機，照著念：「這電影去年7月立項，找某大編劇寫劇本，丫拖動10月20號才動筆，11月2號就交了初稿，一共寫了13天，你敢信？」

「巴人傳媒下邊至少建立五六個平級的子公司，然後其中有些還要建立孫公司，有需求的話，看具體情況子公司還要交叉持股什麼的。你現在當老大了，不能光想著怎麼做內容明白嗎？那樣就變成楊健綱了。

正常電影拍完了，被剪輯出來上映的成片，量上大概是全部拍攝素材的十分之一，對吧？你看到的是電影尷尬、不好看，看不到的是《登山者》就沒剩下什麼素材沒用的，幾乎所有素材都剪進去了。這還要甩鍋導演沒天理，應該詬病的地方全是劇本。」

楚垣夕不得不跟她們倆分別單獨談話。跟馮雪靈就比較簡單了，她再傻也知道馮林和楚垣夕的關係，因此很多話可以敞開了說，不需要顧及。

怎麼的？他已經賺了大便宜了還要啥自行車啊？

但是期間也發生了讓楚垣夕意想不到的事情，那就是朱魑想要跟陸羽搶人，搶馮雪靈。

楚垣夕當場一口茶水「哇」的噴出來，「咳咳咳」的嗆了半天。

他不找任何麻煩，你給他什麼材料他就給你做出什麼東西出來，絕對不多事，有口皆碑。有任何不滿都優先完成工作，有困難自己想辦法克服，這一點很多國內導演都沒做不到。

只聽楚垣夕說：「你轉型MCN的計劃我是贊成的，本身娛樂圈的偶像更新換代就快，直播還好點，到短視頻領域換的更快，恨不能三個月換一批網紅，前浪死在沙灘上。你已經感覺到原先的路不是長青路了，抓住機會完成原始積累是很好的選擇。所以朱魑一開始拉你的時候你就應該直接拒絕掉。」

「他fans特別牛。」

這時眼看就要十一了，十一期間巴人是接近全體放假的，只有巴人傳媒的藝人們從不按照法定假期休假，小康有一部分部門也放。楚垣夕也打算度個假，跟馮林出門旅個游，結果幾個意外的客人打亂了他的行程。

楚垣夕害怕就是用戶特別在意這種不盡人意的地方因而流失，害怕看到用戶被拉進來之後對這個動畫製作工具不感興趣，或者對「編表做動畫」無愛，從根本上不認可這種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