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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傑幽幽的說：「因為紅芯至少換了圖標啊……」

「靠譜，哎吆老楚，我們內部肯定先自己論證一輪啊……貴哥說他可以的。他本來就是做引擎的大拿。」

「他們天天交流……」趙傑心說楚垣夕看來確實是忙，注意力的重點已經很久都不在他跟楊健綱兩邊了，沒有注意到兩家公司目前互相扶持的勢態。「然後我這的問題是，《無道昏君》手游現在Dau基本維持在3000萬了，我想要不要做一些收入。」

「那你的開發進度呢？」

「話說陳闊也是引擎攻城獅，你跟楊健綱應該聊一下這事，讓貴哥跟陳闊交流一下。」

說起來這就是小公司的難題，如果還是巴人遊戲，趙傑大手一揮就幹了。比如說還是開發UGC遊戲平台，完全可以在本來的開發組之外新增一個項目組專門應用太極引擎，搞成AB組的內部賽馬模式。

？

「呃……可能得delay一個月？哎你別變臉！」趙傑看到楚垣夕面沉似水，心說要壞，不過項目才剛上來就打算delay也確實不是什麼好兆頭就是了。

「我，我得考慮考慮，回去跟兄弟們重新商量一下。」

「哎你這就不對了，不能因為今後可能被人批，就縮手縮腳啊。你這是害怕撕逼？當創業者不會撕逼怎麼能行呢？要建設無懼於和任何人撕逼的心理準備，她批你，你還批她呢，有什麼了不起的？」

「人家的要求都挺合理的啊。」楚垣夕看趙傑似乎有些不滿，「你的意見呢？」

就像開年的時候，麻省理工的華人博士胡淵鳴大神發布的物理引擎太極，就定義了一種獨立編程語言作為底層，形成全新的系統，然後嵌入到Python里，使得所有掌握動態語言Python的碼農都能使用。然後等到完全成型，並且做出case，通過不到100行代碼調用引擎功能輸出一套複雜的粒子特效，之後呈現給碼農圈，立刻造成轟動。

但是里程碑3到4的整個過程一共也就半年多，七個月左右的時間，復刻的話還能更短一點。因此今年內魔都不但要上馬，也肯定能收尾，羊城和鵬城就更不用說了，這就已經是接近一千家店的規模。

「蘇珊吧，現在因為什麼都停留在口頭，我現在正在催聲叔那劇本和分鏡。」

他最關心的有兩點，第一點是高薪聘來的蘇珊貝爾好用不好用，雖然在四個候選人里她的薪資是最低的但是也比國內的運營ｍ•hｅtｕｂｏok.com•com專員高不少。

可以看來看去，沒錯啊，只能下載到這個……

其實《無道昏君》現在本身就是挺賺錢的了，雖說不做收入，但一個月也有個幾千萬的流水。只是營收環節因為經歷了從巴人遊戲剝離出來再組織創業孵化關係的步驟，國內的營收結構實際上是巴人集團做發行，戈壁網路做CP。

「主要是技術革新太快啊老楚，不能賴兄弟們。你看看太極它不香嗎？但是咱們要用就得改底層，而且項目剛開始做，改底層還來得及，所以我怎麼辦啊？我只能同意改。」

首先，太極引擎還遠遠沒有完善，更沒到商用的地步。

趙傑大驚：「卧槽！還有這種情況？你怎麼不早說啊？」

只是綜合考慮2019年全國各大中心城市的表現，蜀都和江城2019年可以說是非常之亮，不但規模很高，而且增速保持在最前列。這個強勁的動力使得楚垣夕有些猶豫。

瑞幸也需要密度，但是它不覆蓋的區域無非就是那片的用戶喝不到小藍杯，用不了1.8的折優惠券，不爽。而小康，建店之後所有的後續戰略都是基於密度的，投放區域必須集中起來，不能留下空白。因此必須像貪吃蛇一樣吃一路過去，一點一點往外長，可以兩頭對進，但是不能四處開花，更不能全國多少城市一塊開店。

「蝦米意思？」

「意思就是我已經用PyInstaller Extractor解過包了，用的是Python3.7版本，有3.7版本的內部函數和介面，有標準庫，沒換圖標，甚至沒有加密……」

一旦B組失敗了，就當成無事發生過，反正虧損了是集團承擔，還能把一些過程中有益的技術成果吸收到A組，報到楚垣夕那邊往多里說就是一兩千萬研發經費打水漂。以趙傑對楚垣夕的了解應該就是一笑而過吧？

但現在他是小公司，是創業，沒有這多餘的一兩千萬供他揮霍。這也算是創業和在大企業幹事的兩面性，不可能跑出來創業然後什麼都好，實際上創業不美好的地方多的是。

「這不是激進或者保守啊老楚。」趙傑據理力爭，「首先語言的問題，你不是碼農你不懂，新語言什麼的多了去了，攻城獅每兩年更新一次自己的語言，這都不叫事。

所以小康的一年1300家並不慢。

因此他趕緊跟楊亨、魯茵開了個電話會議，議題是兩位霸主和*圖*書對省內上游生鮮基地，特別是優質基地，有沒有採取壟斷措施的跡象。以及如果有，我們怎麼辦。

實際上這個會議的終結點在於錢，也就是別人有異動的時候我們有沒有錢的問題。好在CFO現在是徐欣派來的，那麼如果情況是真實的，策略是合理的，伸手也就是恰當的。

趙傑心說你一為所有人都是你啊？

此外如果融資沒問題，第五座城市也可以推進，只不過到底選擇哪座城市現在楚垣夕有點拿不定主意。一開始他是想放在西湖的，西湖市雖然GDP排名只能排在全國第十左右，但是科技氣氛濃，招人也方便，人才儲備充裕，完全可以于帝都之外開一個分基地的感覺。

而這套太極語言和引擎，胡淵鳴大神在4個月的時間里commit了5000多次。過程中不但驚動了趙傑，而且楊健綱和楚垣夕也有所耳聞，因為等到胡博士給整套代碼定下開源規則，巔峰視效和戈壁網路全都可能用的上，不過也有可能很快就會被大公司收購，因為效率實在太高了，商用價值太大，以前某些「經費在燃燒」的CG特效今後可能就只需要五毛的感覺。

這時趙傑已經在他背後站了一會了，目睹了楚垣夕懵逼的全過程。他敲了敲楚垣夕的桌子，說：「你找啥呢？我告訴你就行了。另外，就是它，別找了，你找不到別的。」

因此，只有「因為突發事件而融資」才是解決這個問題的正解，遇到問題之後審慎的考慮向資本伸手才是正解。可惜他看趙傑不一定有這份勇氣。

第二是電影，咱之前不是核對過電影要素么？都告訴她了，但是她希望看到劇本和分鏡圖之後專門制定一套運營計劃。」

「蘇珊吧，她最關心的是兩件事。第一是我們的首款遊戲，《無道昏君》PRG肯定要開發PC和主機兩版，PC又分成平台版和官方版，她需要看到產品雛形之後根據特徵制定一套運營邏輯，所以現在只能先看文檔和UE。

巴人的年會是17號周五，結果剛周三，楚垣夕忽然刷到一條新聞，某中字頭大報登出文章，謂某院所發布了一款完全自主設計、開發和實現的編程語言，命名相當具備東方神韻：木蘭。不特如此，還配套了徹底自主實現的編譯器和集成開發工具，是一款真正掌握核心技術的編程語言。

這場年會的組織和發言也牽扯了楚垣夕不少精力，等到年會結束之後，他才有ｈtｔps://ｗwｗ.ｈetuｂooｋ•coｍ.cｏｍ機會處理一下擠壓的信息，結果發現就這半個月不到的時間，粵東省的生鮮賽道不知道是不是受了甘新買菜入場的刺|激，突然變得特別熱鬧。

小康在其它城市開店的步驟實際上都是復刻帝都的全過程，目前在羊城和鵬城復刻的其實是里程碑3。里程碑3是用來搭架子，用來充起地面隊伍、供給合格的員工，形成引擎一樣的機制，將新招募的員工洗成小康合格的員工，因此必不可少，無論在哪座城市，實施之後沒問題才能復刻里程碑4。

「我哪敢提意見啊？人家網紅運營到時候離職了噼里啪啦一通噴，我不要面子的啊？」

之所以說今年要打很多仗，是因為小康今年地面任務極多。

這個叫做ulang-0.2.2的文件靜靜的停留在桌面上，楚垣夕興緻勃勃轉懵逼僅僅一瞬間。因為，雖然他不是碼農，但是Python總是認得的，這不是PyInstaller打包時候自帶的默認圖標嗎？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楚垣夕也在思考，如果把他換成現在趙傑的位置，應該怎麼做？穩妥的就是不管太極，自當沒這回事，代價就是太極要是真的牛，很快的，也就半年左右的時間，就會發現前後左右所有的友商都換上了太極，然後自己落後一代。

這可太強大了，楚垣夕正好要找趙傑來聊聊工作呢，一邊叫他過來一邊就把程序從院所官網下載了下來。

之所以說強大，不是因為不相信國內大牛能夠自主研發，而是一點風聲都沒有。像這種建設性極強的設計，肯定要求質量非常高，工作量不可能低。以現在全世界碼農對GitHub的依賴程度來說，早就應該上傳過源碼庫，commit過無數次，並有大量關注者和追隨者，在成型之前就應該有風聲傳出。

隨著程序的下載完成，他的心中緩緩打出一個？

以上還是商業上的考慮，技術上的問題更大。人家太極是用獨門語言撰寫的，碼農們使用起來用的固然是Python，但是那是拿來主義的用用，不是深度的用。趙傑是要做平台的，要的是如臂使指一樣靈敏，要能夠按自己的心意做調整，因此一定要使用對方的開源引擎，就必須掌握對方編寫引擎的底層語言。這方面靠譜嗎？

要說起來，瑞幸過去的一年開了2500家店，非常牛逼，小康2020的計劃只有一半，就不牛逼了嗎？不是的，小康需要和*圖*書密度。

「你確定？一門新語言？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情。」楚垣夕做鼓掌狀，「巴人集團給你投資、給你資源、給你IP、給你創業機會，可就這麼一回。你不要因為機會來的太容易了就覺得失敗了之後還有其他的機會，沒有啦！用過一次DKP的人重新攢DKP是極為困難的。」

第二點是戈壁網路正式成立已經兩個多月了，目前進展如何。不但戈壁網路，地中海和巔峰視效這倆公司年前都得彙報一下，這是職場上必須的規程。至於聲叔和朱魑，就不是彙報一下這麼簡單的了，得核對年後的工作安排。

這個思路楚垣夕感覺其實也可行。趙傑淳樸的多，沒想到要對金主伸手，但是想到了對市場伸手。

目前位於全省桿位的仍然是孫大媽，但是雖然如日中天，卻無法做到壟斷，因為黃團再次在粵東省投入重注，斥資幾個億戰投「一號豬」。黃團本來就有買菜到家的前置倉業務，這回補齊豬肉，一副全力以赴的樣子。

總之如果啟動第五做城市的開店計劃，再算上帝都里程碑4的收尾，那就是超過1300家新店，量能是去年的幾倍之高，有超多的大仗要打，不愁員工們得不到培養革命感情的機會。

「為蝦米？」楚垣夕說話間都快忘了紅芯是什麼，使勁想想才想起來是前年八月份那個號稱自主研發的瀏覽器，其實是封裝的谷歌Chrome。

「你先等會，我先捋捋。你要做這麼激烈的改變居然不早請示晚彙報？」楚垣夕一抬手，心說趙傑給的這個理由看似很有道理，問題是怎麼想怎麼不靠譜啊？他這是要拋棄成熟商業引擎的意思？

「我靠這還不死心？你確定要把整個公司置入這麼激進的狀態中？穩妥一點不好嗎？」

說到這裏趙傑忽然「撲哧」樂出來了，「老楚，你是不是應該給紅芯道個歉？」

小康目前處於一個蒙昧的狀態，雖然自上而下洋溢著革命樂觀主義精神，但是還沒有取得成功。而巴人是已經手握巨資，業務井井有條，無論怎麼評判都已經非常成功了，所以年會一塊開，很可能把小康人的心思給帶歪嘍。

然而木蘭系統保密性實在太特么強了，一點風聲都沒有，楚垣夕心說也過度職業了吧？這比老夫這等業餘選手的保密習慣不知道高到哪……

楚垣夕差點吐血，心說人家那可是用的船新的語言啊！人家大神只是怕普通人太笨了所以才把語言嵌入到Python里讓普通碼hｔｔｐs://wｗｗ.ｈｅtubook.com•ｃom農們能用。

不過一號豬可是非同小可，是從養豬基地專業戶到連鎖店通吃全產業鏈的，toB和toC兼顧，在國內生豬領域內是一座重要山頭。做棋子的企業可以不那麼關心，但是打算做棋手的不可能不關心這麼重要的旗幟變化，一號豬被黃團戰投還是有點影響的。

其次，胡博士有沒有把它商用的計劃還是未知數呢。要知道無論任何引擎，都有賴於開發者不斷更新，不可能說人家提供一版草稿之後商業公司就一直用著，那成什麼樣子？萬一胡博士過兩天說我覺得這個還有不成熟的地方，還需要封印兩年，那趙傑找誰去？

楚垣夕作為甘新買菜的投資人和下家，其實對別人的toC業務完全可以不那麼關心，特別是小康並不直接經營豬肉類食品的生鮮銷售，只有熱餐才會涉及到豬肉採購，甘新買菜捎帶手解決一下就目前來說是成本最低阻力最小的方案。

「你這，連正確預測市場形勢變化的心理準備都沒有，總以為世界是一成不變的，這哪行啊……你還準備用太極嗎？」

其次是太極引擎確實好用，確實省錢啊你得考慮到，這個引擎的能量釋放出來跟現有的物理引擎存在代差的。我們跟巔峰視效還不一樣，楊健綱一開始就沒打算用物理引擎，一切從簡，所以太極的出現對他們的影響有，但是沒多大。我們一開始可就打算使用物理引擎，這個UGC平台到底給力不給力，到底會不會讓UGC用戶一用就覺得LOW逼沒價值，成敗就在於引擎。」

這個結構無論怎麼看都是合情合理的，否則將巴人和戈壁網路視作兩個主體的話，巴人信息為什麼要為戈壁網路做一場史無前例的大型營銷活動呢？如果不是巴人扮演發行商的角色，不但這個營銷活動戈壁網路得付費，這個IP本身就得付費。只有把巴人當成發行商，發行商出IP給研發公司做遊戲，替遊戲產品做運營，才合乎行業慣例。

楚垣夕也沒有提示趙傑，這點小困難需要他自己想清楚，路得他自己走，不能什麼都當保姆。

「咳咳！還是看看你那邊的事吧。」楚垣夕說著都替某院所感到無敵尷尬，心說Python可是91年的產物，這9012年都過了啊喂！

終結這個議題之後，楚垣夕還得準備巴人的年會，巴人年會要是能跟小康放一塊他就舒坦了，問題是不行，主要原因還不是發獎和遊戲環節，也不是優秀員工，而是因為兩個公司的狀況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