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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很多之前的明星創企的早期投資者在打折兜售老股，這事楚垣夕太清楚了，巴人成立投資團隊主要就是去掃羅這些帶血的籌碼。但是也有不少腦子不靈光的創業者還沒明白特殊時段中的融資的節奏應該是怎樣的，以及融資的目的。

聲叔沒發現楚垣夕悄摸進來了，主要是除了楚垣夕沒人會不敲門不打招呼就往裡走，於是立刻開始zhuangbility：「實際上你們看看朱魑跟我就行了。在下不才，巴人集團高級副總裁，資產也就價值30億上下。」

實際上在兩個多月之前，當徐欣告訴他河馬mini店的最新動向時，兩人就推演過阿里發現小康線上內容價值，同時也發現小康卡住主要城市的社區便利店點位的時候，肯定會有三個反應。

這話該怎麼接？楚垣夕立刻給出一個「愕然」的表情，但是心裏想的是：「對您當然是沒用了，但是對我有用啊！」

楚垣夕反問：你們是不是瞎啊？我們春節過後就給有關部門提供了社區管控APP了，啟動頁面上那麼大的「小康生活提供」，你們看不到嗎？這種問題為什麼現在才問？這是為了方便用戶，增加我們便利店和用戶之間的粘性做的功能，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

這一回楚垣夕給出的價格不是冤大頭的價格，但是也並不寒酸。只是因為是股權併購，也就是先確定雙方的估值，然後增發小康的股票給對方，用於支付併購對價。所以計算小康的估值時同樣不可能寒酸，已經不可能按B輪之後的220億來計算了，談判的焦點在於小康目前值多少錢。

楚垣夕伸出手指：「苦肉、反間、詐降……不對，不是這集，是併購、戰投、山寨。」

之所以楚垣夕感覺容易，是因為這個併購他沒掏錢，小康進行了類似於上市公司的「股權併購」。

楚垣夕萬萬沒想到這是他本次創業以來經歷過的最簡單的一次談判，雙方聊了聊條件，楚垣夕發現對方要價比自己心理預期低，而對方發現小康出價比他們的預期高，於是一拍即合。

陳駿生也幫腔：「你在搞的產品，我們內部稱之為『本地生活社交』，對不對啊？別忙著否認，我可是把分析報告都帶來了。」

然而目前的行市是項目估值下調開始大規模出現，許多創業者又需要採取行動，不然就是等死。但又不甘心估值打對摺甚至三折，所以和-圖-書很多人鐵索橫江進退兩難。可是實際情況是那些肯打三折的也不容易成交，要是在我大A股，恐怕就會稱之為交出「帶血的籌碼」。

對面的人聽出來了：「等下，黃哥你這話裡有話啊。為啥加上『國產』就不一樣了？」

相對而言，時間到了6月10號，健康幣上鏈一個月整，期間小康又上線了一些里程碑6里的新功能和新服務，幾個第三方機構通過追蹤已經大致統計出小康的數據，同樣挺嚇人的，但是嚇不死。

去年公孫老師的子彈簡訊要是能有500萬真實日活，也不會華麗變身為帶貨直播賺大錢還債。

所以歸根到底還是要看她乾的如何。

聲叔一縮脖，心說這下崴了，zhuangbility被楚垣夕拿個正著。

最終雙方在小康300億的價碼上達成一致，因為巴人在向好的方向上發展是有目共睹的，關鍵是，對方可能倒，不說別的，只要徐欣撤資或者打折賣股，立刻就要進ICU。但小康目前是看不到這種問題的。

上市公司地位之所以有價值就是因為可以通過股權併購的方式既收購目標資產，又不掏真金白銀。這是非上市企業很難達成的，因為被併購者不見得樂意，除非是像滴滴、頭條系這種巨型企業。

對面當然也聽出聲叔這是開嘲諷了，順著他問：「實際上呢？」

不但老樊來，戰投部負責國內投資的陳駿生陳總也跟著來，楚垣夕一看這個陣勢，心說又看上我啥了？他跟老樊微信上可沒少交流過，所以這次老樊居然沒有透露來意，似乎有些不同尋常。

然而，一個產品怎麼定性，不是製作者說了算了，也不是圍觀者，而是用戶。所以里程碑6的社交功能上線，必然會引起有心人的注意，這是沒法隱瞞的，瞞也瞞不了太久。

出現這種原因，一來可能是所有生鮮創業者都感覺到了市場中的寒意，導致雙方的心理預期出現錯位。其實有錢的投資人在哪，心裡有數的創業者都知道，想見還是能見到，只是把錢拿出來變得比過去難的多。優秀的公司仍然能夠繼續拿到投資，只是優秀的標準變高了。

楚垣夕心說要是納斯達克的人說中概股數據不可信也就算了，你們這些濃眉大眼的有什麼臉不信？於是發朋友圈：不就是漲到了500多萬的DAU嘛？不就是小康開始向外銷售雲資源了嗎？和圖書不就是門店的日銷售恢復到春節期間的水平了嘛？有什麼大不了的？都坐下，基操勿6。

換言之，歲月靜好時很難區分誰更好，歲月不那麼好的時候，是真正好的企業脫穎而出，有價值的企業成為掛件。套用楊健綱一句話，叫做對還小公司來說，接受併購等於重新認識資本，也算是一種成長。

楚垣夕一聽，面色嘲諷，喜歡教育人，高跟鞋特別響，這說的不是房詩菱嗎？

其實六月份還有一個工作要做，就是楚垣夕打算給伊麗莎白組織一次注資。這件事伊麗莎白肯定是歡迎的，因為意味著提前解綁，但前提是她要做出一定的成績，打出一定的規模，否則不好找錢。

即便如此楚垣夕仍然有心思去《我服了》劇組探班。不探班是不可能的，小康的推廣要是一切順利，這個劇的作用就不會那麼大，也就是錦上添花，但小康的推廣要是不順利，它就是絕地翻盤的大招。

「為蝦米？」

楚垣夕雖然不方便過去看看，但是看財報還也可以了解一隅，結果發現伊麗莎白還挺保守的，真的是按照小康去年先開十家旗艦店打根基的方式在推，只不過單車換成了電動滑板車，數據中規中矩。

何況也不是很順利，楚垣夕問了問趙燭江的意願，答案是沒有意願。連關係比較不錯的老趙，而且同樣是開拓海外業務，都沒有意願，再把詢價範圍擴大，可能會適得其反。

只聽聲叔說：「注意，我們不是拍國產職場劇。」

這樣一來銷售人員腰桿就挺直了，而且不用每天早晨起來先在公司里跳一段，然後喊口號，然後表忠心。擺脫了傳統銷售藝能三連擊的銷售人員據說是沒有靈魂的，但楚垣夕感覺賣的還行。

即便如此，仍然要進行大範圍的盡職調查，這個時間就短不了。

沒想到老樊來了之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小康要是沒收購那麼多生鮮企業就好了。」

因此萬箭沒問題，但不可能齊發，肯定是分批完成APP端的上線，實現有序整合，然後向新的運營區域投入資源。

阿里那個組織能力，一旦要想研究點什麼的時候，特別是商業、社會學的範疇而不是尖端科技，能調動的資源不是一般的大。在這一點上企鵝都比不了，兩者之間差著很大的距離，阿里的達摩院、羅漢堂、西湖大學等等並不是擺設，走的是精英路線。

因為很多人不信…和圖書…不信就不會嚇死，正如不檢測就不會確診一樣。

其中向外銷售的雲資源還是傳統資源，從數據中心分離出來的，小康區塊雲聚合的算力小康自用，暫時不往外賣。

楚垣夕不明所以，然後迎來陳駿生石破天驚之語：「因為我們想收購小康，結果你收了一堆累贅進來，不好處理，也沒什麼用。老侯都愁死了。」

同樣是這段時間，一些過去只投早期的資本也在謀求轉型，為了生存已經開始降低活躍了，或者尋找Pre_IPO的機會。畢竟我大A股目前東方不敗，上市是一支連著一支。

這一點上也能看出企鵝和阿里的差距，企鵝是一家特別商業化的公司，務虛的時候少，而阿里是一家特別希望改變世界的公司，主動務虛。甚至哪天阿里主動供養哲學家楚垣夕都不會感到意外，這是企業文化的差異。

最後，他一錘定音：「這，就是國產職場劇。」

「是職場劇，不是國產職場劇。」

「你現在拍的那個不是職場劇嗎？」

所以楚垣夕也就不著急否認了，而是反問：「那個，陳總，我很好奇，你們為什麼這麼快就能做決策？從發現所謂本地生活社交到今天總共也沒幾天吧？」

另有一些人在問小康到底在幹什麼？為什麼最近上了一堆看起來像是社交的功能？沒聽說你做融資路演的時候講過做社交啊。

所以陳駿生的分析報告楚垣夕也不用看了，人家用詞叫做「本地生活社交」，這就比啥「小區社交」精確的多。

所以伊麗莎白選擇穩健策，雖然有點讓楚垣夕意外，以為她會激進一點點，但是也不是不行。只是為她組織注資大概就得往後稍稍了。

這還是楚垣夕挑人併購的情況下，那些有很大歷史遺留問題的，為了騙用戶充值給出超高優惠現在兌現不能的，還有各種存在亂七八糟問題的他肯定是不要。好在，徐欣做投資名聲在外，還是比較靠譜的，投后服務到位不到位兩說，投后監督肯定是不會差，否則楚垣夕也不會同意她的建議。不然的話裏面出可能的可能性也太高了。

二來是楚垣夕在健康幣上鏈之後感覺勢頭不錯，那麼擴大運營區域，使得更多地區的用戶能夠通過健康幣購物抵現，是一個非常好的事情。不屬於拔苗助長，而是促進用戶加速認同小康整體價值的一劑良藥，這也是當初徐欣提出整合生鮮資源特別是前置和-圖-書倉資源的時候楚垣夕欣然同意的原因。

「內容不一樣啊。國產職場劇的公司高層，男的就是要麼西裝名表，要麼走路掛風，要麼桀驁不馴，要麼睿智豪橫。女的就是西裝外披，注意這個細節，一定要把西裝外披。然後面色嘲諷，所有人都需要她教育。對了，必須穿特別響的高跟鞋走路。」

楚垣夕差點笑出來，心說一個淡黃的長裙一個稀疏的頭髮，有什麼好看的？但是笑出來就聽不下去了，只好忍住。

所以阿里來併購，他並不愕然，看看時間，也該來了。

但是談判融資，整合這些生鮮電商卻並不容易，楚垣夕從3月份徐欣提出來的時候，就開始準備，準備了相關的人力，給APP項目組安排了加班的任務，但是仍然不可能一蹴而就。

小康一個名義上不幹移動互聯網的，搞了500萬日活？就靠個健康幣網賺功能？騙鬼啊？網賺類APP那麼多，都沒你這麼牛，讓微視情何以堪？論補貼用戶，微視撒出去的幣肯定高於小康，在撒幣這件事上什麼抖音快手之流根本不夠看的，只有微視最真誠。

楚垣夕心說我就練了一回朱魑就買了個別墅……

想必那個時候小康的數據才會真正嚇死一批人。

楚垣夕心說您這黑的可真到位！「叔兒，你先打電話，我那邊正好待會老樊要來，等老樊走了你再來吧，或者一塊吃個飯什麼的。」

要攢大招，就需要認真的做前搖動作，不可能當甩手掌柜的，就算不去劇組，聲叔在公司的時候也得彙報。

結果有一天楚垣夕過去聽取彙報的時候，發現聲叔正在跟別人開電話會議。楚垣夕聽了一耳朵，原來是另一家影視公司的項目負責人在向聲叔請教都市職場劇，看起來是巴人拍攝《我服了》的連帶效應。

所謂精英，底子肯定不是一般的厚。說的土鱉一點點，需要他們發揮創造性的時候，不見得能吊打全球，畢竟三個臭皮匠頂個諸葛亮，要受制於人數限制。但是給出一個樣本，讓精英進行分析的時候，也就是給出答案，需要反推解體過程，一個精英能吊打成千上萬的普通人。

因此這個過程預計要持續兩個月以上，要到八月中才能大致上理順關係。楚垣夕把這次整合稱之為萬箭齊發，不過這是吹牛的。

這樣，新區域內原本的小康用戶將發現身邊出現很多可以購物抵現的生鮮點位，而原本不是小康用戶的，會發https://m.hetubook.com.com現自己變成了小康生活的用戶，手機APP變成小康XX版，XX就是原先生鮮電商的名字。

要知道雖然伊麗莎白做過小康的總裁助理，但是能夠學到精髓也是不容易的，換言之他是做過伊麗莎白失敗的心理準備的。創業本身就是1%成功99%失敗的事情，沒有任何理由不允許失敗。

對面反正被這突如其來的Bility給閃了腰了，同樣沒能接住下茬，聲叔也不等，接著說：「你再看看人物，配角要麼高管，要麼富二代，主角一定是無所不能但是拿幾千塊錢的月薪。奇怪的是基本上國產職場劇里的主角還要住豪宅，也不知道哪來的錢付房租。

這都是老朋友，老樊不用說，一手操辦了巴人遊戲的併購案，是去年阿里最大的單一併購。陳駿生還給小康介紹過一個人才呢，就是現在負責移動支付的兩個負責人之一的郝毅。

果然，老樊對他搖手指：「太浮夸了啊，楚垣夕你演技太浮夸。巴人不是拍電影呢嗎？你應該去劇組練練。」

總之，聽說很多人都在等著小康出具新一季度的財報。仔細想想，倒是也難怪，500萬DAU是什麼概念？對移動互聯網企業來說，那就是幾乎已經成功了，再運營一段時間積累數據，光做網貸都能賺大錢的水平。

咱再看看劇情，我就不點名了。干房產中介的女主，拿了兩年底薪，日常劇情就是懟領導，這女主確定不是董事長的閨女？開公關公司的女主，剛畢業就當總裁，上任就懟記者，跟甲方對著干，說不能拿了甲方的錢就給甲方洗地。不洗地你公關公司幹啥的咧？」

所謂組織注資，當然是找到外面的資金，如果她本人能找到合適的錢也可以，就算東南亞本地的財團也無所謂，楚垣夕都持開放的態度，就怕她找不到。

之所以成為萬箭，是因為小康預計要付出價值40億的股權增發才能拿下的這批資源，涵蓋了全國範圍內的好幾個重鎮。其中還有小康下一步就要前去開拓的魔都，覆蓋人群大幾百萬，比小康本身的月活躍人數還高。

徐欣問：「都是哪三策？」

那時楚垣夕說：「阿里有上中下三策可成。」

當然，這個評判標準不包括企鵝旗下的APP。比如說微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產品幾度接近夭折，數據令管理層動搖，差一點點揮淚斬馬謖，從18年重啟算起用了一年半以上的時間才熬到500萬日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