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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因為什麼啊？」

總之專訪的效果還不錯，使得楚垣夕愛上了立人設的感覺，於是又接了幾家。

只聽楚垣夕說：「小康的城市寶藏您現在已經比較了解了吧？」

說到這裏，楚垣夕猶豫了一下，下一段當不當講？前面這些雖然被人聽到了也不會高興，但是算是褒貶一段歷史，他的身份是評論家。但下面一段就有拉踩的嫌疑了。

由此可見有能力改變星象的玩家在遊戲里多麼招人恨。

「呃，楚總，恕我直言。外界對阿北的評價一般都是特別文青，特別優雅清高，漢語互聯網的語境中這並不是褒義詞。」

沒想到忽然改成了楚垣夕，于文輝當時就慌了，再想準備根本來不及！

「比如說社區氛圍。某瓣是個社區啊，但是數據很難具體到氛圍，也不會指導產經怎麼利用氛圍。」楚垣夕不由得想到早年間他自己使用某瓣的經歷，說：「某瓣的同城你知道吧？同城的社區氛圍孵化出一個陌陌來很難嗎？但是通過數據是指導不出這個方向的。還有……」

關鍵是巴人這個老闆有病吧？他圖什麼呀？就為了裝個Bility？

朱魑就是被坑的，看攻略導致主占材料拿去合成，出來一個完全不想要的東西。楚垣夕本來建議她把圖鑑賣給系統還能挽回一點損失，新圖鑑買賣機制的存在使得小白鼠也不是完全沒有保底，系統圖鑑是玩家個人圖鑑賣出后的集合。

所以才有那麼多企業家選擇明星企業家的道路，明星企業家的光環是個能夠有效打破信息屏蔽，促成大量傳播的好辦法，這是有利的一面。

「老於，做直播你得簡單一點。」楚垣夕心說真難為于文輝在巴人幹了這麼久，連個直播都不會，這個業務能力肯定得加強啊。

「因為人家說產經想問題不能太具體，也不能太抽象，理工男里就是學物理的比較合適。」楚垣夕露出恨恨的神色，「其實可能因為阿北自己就是學物理的，這是成見！」

這個遊戲不管怎麼聯網到底還是個RPG，從玩家層面來看情節方面的最大特點其實不是什麼世界線，那玩意一般玩家很難感覺出來，而是跳出了山口山那套副本情節機制。不是先有副本再演示情節，而是副本誕生於場景元素，情節中需要去這個場景中戰鬥，才會形成一個「個人副本」。

「嗯，其次是某瓣的產經思考問題既不太具體也不太https://wｗｗ.hetｕbook•ｃｏｍ.ｃom抽象，但是太唯數據論。」

只聽他說：「首先是某瓣不願意干重體力勞動。比如說電影票務商業化吧，認真幹下去需要砸錢，需要鋪地面隊伍，對吧？票機得一家院線一家院線的碼過去，沒人肯定不行，粗粗估計一下得擴張個上千人的地面隊伍，規模很大。

其實老闆親自帶貨這事在今年已經不新鮮了，有好幾家大牌企業的老總親自進直播間珠玉在前，比如攜程的老梁，帶貨量都是以千萬元為單位計的。

「好了我們進入下一個話題！」楚垣夕頭上好大一滴汗，心說讓你直接一點不是讓你自爆啊親！您這樣可不行！

這樣圖鑑就存在交易的可行性，如果系統說有，玩家可以向系統購買，補充自己的個人圖鑑；如果系統也沒有，玩家可以拿自己當小白鼠，合成之後把新圖鑑的成果賣給系統。

和他搭檔直播的是于文輝，但是于文輝表情非常不自然，這還是頭一次上直播，結果就貢獻給了B站。

然而陸羽現在也變硬氣了。他領導信息公司就必然要處於要害崗位上，四通八達和各個網站、平台、MCN乃至各大阿婆主都要進行交涉和溝通，這樣才能疏導好信息公司的工作。

「太數據論就會忽略掉很多虛的東西，最後變得乏味。你今天中午吃涮肉，晚上吃涮肉，明天中午實在沒辦法了還得吃涮肉，問數據晚上應該吃什麼，保證告訴你繼續吃涮肉。」

但是如果寫成攻略可就坑了爹了……

于文輝明顯理解錯了，立刻說：「簡單來說就是每個材料都根據地水火風四大元素定義一個屬性值，然後資料庫里有88種配方，也就是88套變化方式……」

「還可以。」

實際上朱魑遇到的還不是主要問題，目前被玩家吐糟最猛烈的就是材料產出永遠不夠合成消耗的。

「方便問一下您和阿北，是什麼關係么？」

記者心說您還記得這茬呢？看來怨念是不小啊！

咱們《羅馬之敵》的第一部叫做《最後的斯巴達》，主角活躍的地圖是小亞細亞，所以參考的是古代波斯、巴比倫的封建迷信內容。具體的我也不清楚，老於說一下？」

居然因為這個而羡慕？記者感覺到劇烈的違和感，因為楚垣夕明明不是這種人，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呢？某瓣所有業務全都是起個大早趕個晚集，這m.hetubook.com.com可不像您楚總的風格。

所以陸羽幽幽的回了封信，說這1000萬還不夠我們網大的運營成本，收益應該算作負數。你們知道運營收益為負意味著什麼？

反正這樣的遊戲楚垣夕自己肯定是不玩，無腦推副本有什麼意思呢？《羅馬之敵》正好和這種遊戲形成兩個極端，讓玩家享受極致的腦力與操作的戰鬥。

又或者秘而不宣也是一個選項，保持人無我有的狀態，把某種材料作為自己的秘密武器。

「您說這個虛的東西具體指的是什麼？能舉個例子么？」

「還有就是，某瓣缺決心。」

原本于文輝以為是和朱魑一起上播，朱魑那個直播的經驗多豐富啊？老司機里的老司機了，絕對安全駕駛。他本來就忙，能騰出直播的時間就不錯，因此也沒多準備。

敏感的記者頓時興奮了，這可是非常重的指責！

實際上于文輝後面肯定還要再上幾次直播，因為目前玩家玩的時間還短，還沒有體會到影響世界線的快樂。所以必須對他進行相關的培訓。

雖然《羅馬之敵》的合成完全沒有玄學的成分，但是不妨礙玩家把它玩成玄學。

楚垣夕最近另一個熱衷的事情是做訪談。主要是八月底那次的訪談很給力，某個奇藝的平台當時就怒了，跟陸羽說我們怎麼差了？別忘了你們的網大可是從我們這分賬分走了一千多萬呢！

因此他的面色僵硬，以念「淡黃的長裙蓬鬆的頭髮」的語調說：「不是星座，是占星術。88星座的劃分本身也是古巴比倫文明的成果，所以其中有一定的聯繫。」

也就是說同一伺服器內不同玩家的副本線可能會不一樣，更不用說不同伺服器，有很大的不確定性，甚至玩家需要根據自己的任務線進行選擇和取捨。當然這說的是個人本，團隊本又是另一套規則。

「您覺得和某瓣的阿爾法城相比怎麼樣？」

記者心說得虧哥們還真知道，這個項目藏在歷史塵封的旮旯里，一般記者還真未必接的上話！

所以現在陸羽也是吃過見過的了，就以網播平台來說，優土長期維持良好的關係直到今年上半年，企鵝視頻也不是沒聊過，頭條發力網播之後更是爸爸級別的洽談對象，很難被人用1000萬嚇唬住。

這時如果玩家手裡只打到一份某種材料，日常戰鬥正好用的順手，然後遇到了需要用它進行合成的情況就會heｔｕｂoｏk.ｃｏｍ•ｃｏｍ非常糾結，需要反覆權衡，進行顱內推演。

之所以對方這麼惱火，因為專訪放出去之後被人稱為全是乾貨，對傳媒經紀行業進行了全方位不留餘地的Diss。這個行業最常見的事情就是撕逼，在微博上撕，在微信里撕，在節目現場撕，但是從來沒人這麼撕。

楚垣夕心說這要是給自己，能做十次以上路演，講20個左右的資本故事，手底下用於孵化創業的幹將都不夠用的了！然而某瓣愣是沒有進行任何的融資。

真的好在哪裡呢？比如說小康的國家科技專項基金申請，最近批下來了。但是批的過程一波三折，楚垣夕聽到的版本是最後二選一的時候兩方的方方面面評分都差不離，但是因為有關部門對他的感觀比較好，所以最終批給了小康而不是另一個雲賽道選手。

「算是求職被拒的關係？」楚垣夕自失的一笑，「我2011年畢業，校招的時候就想去某瓣當產經，結果人家要學物理的，唉……」

「您對他的評價這麼高？」記者知道楚垣夕以前也是乾產經的，心說強調之一是為了把你自己也算進去嗎？而且「阿北是個好產經」這事其實也是負評價，因為他當老闆之後工作中特別喜歡過多介入，還保留著當產經的習慣。據說某瓣從產品邏輯到代碼的演算法等等都是他一個人拍板。不過這麼一對比，好像面前這位楚垣夕楚總也有類似的風評？

其實楚垣夕是為了獲得大量的轉發和評論，乃至跟人論戰，幫助自己立人設，結果轉發量果然是夠高，他的個人微博都要炸了，各種路人為主的微信群里也熱乎了兩三天。

大概是因為不需要。

「您這麼說也未嘗不可。」楚垣夕確實是有一點羡慕某瓣不為融資發愁，不用為找投資人發愁，這種事情牽扯了他自己很大的精力。而某瓣2010年之後就沒做過融資，十年不融資，特別是這十年是移動互聯網的十年，某瓣在其中還有過很多次高光時刻。

軒轅劍煉妖壺只能放兩件道具，《羅馬之敵》里可以投入2到5個，然後星象有88種之多，衍生出海量的合成公式，未來版本更新推出新材料的時候這個庫還會越變越大。

「我最羡慕的？那應該是某瓣的阿北。」

比較有趣的是，掌握著強勢宣發工具的大佬不約而同比較低調，比如Pony，比如張銘，比如宏顏獲水。

可惜就是朱魑損失了和-圖-書主戰材料之後毅然退坑了，體驗不到這種爽感。但是，玩家們的吐糟聲音雖然極為激烈，比朱魑有過之而無不及，以至於巴人娛樂的微博下面成了吐糟大會現場，可是在線時長和自發進入的用戶數量在十一期間一直呈現抬升狀態，是個很不錯的兆頭。

這也是「世界線可變」所造成的餘波，楚垣夕認為非常有魅力的一個點，但是，要打破玩家的既定思維模式。打破山口山給玩家灌輸了十多年的思維方式可不容易，必須加大直播中的表演力度才行。

這還是巴人第一次在B站認認真真的宣傳自己的遊戲，之前為《無道昏君》雖然也搞了活動，但不是以恰飯的態度，玩的還挺清高的。這次就不一樣了，視頻的素材是按照投視頻廣告的調調進行製作，直播直接切入要點，為了這事楚垣夕甚至親自開上了一回B站的直播間。

關鍵是，和某瓣原先的團隊屬性完全不一樣。人家以前都是互聯網成員，研發、運營、市場等等莫不如此，現在進來一大批地面，看起來成了勞動密集型，我猜某些企業肯定是有顧慮的。但是就錯過了後來國內大建院線的風口紅利。」

記者也露出尷尬的笑容，不過把這段寫進新聞里應該是個有趣的地方。「那就是說，您今後的理想是，領導巴人和小康做成某瓣這種『有尊嚴』的樣子？」

結果有一個財經記者問到了楚垣夕最羡慕的企業家是誰。

這段時間楚垣夕明顯加大了對他個人的炒作，上直播只是其中之一。在這個信息化的年代，最諷刺的事情就是信息難以自由的傳播，一個個信息孤島的存在使得酒香特怕巷子深，因為四周有空氣牆，味道飄不出去。

楚垣夕就相對溫柔一點，不直接逼氪，而是點出一些比較深的問題。比如說直播間里雖然比較熱鬧但是並沒有人問，然而他就舔著臉說：「剛才看到有玩家朋友問影響合成的星象是星座嗎？這裏我得負責人的告訴大家不是。

記者心說您這笑的也太假了吧？「那您覺得某瓣恰飯沒恰到好處的原因是？」

觀察到這一點之後楚垣夕立刻指揮陸羽開始做節目，也是時候開始一波大規模的宣傳了，就從材料合成這一點入手很好。具體無非是短視頻和手游直播，其實斗鯊和B站上原本已經有播主發現了這個遊戲的合成是個值得播一播的內容，因為在遊戲界，特別講究玄學。

「不過我羡慕的是和-圖-書某瓣能夠以一種有尊嚴的樣子在創業的狀態中生存。您沒感覺到阿北才是真正有情懷，且有資格賣情懷的人嗎？但是他從來不賣。」雖然某瓣不像創業公司那麼融資，但它確實還是一個創業公司。

現在的市面上，遊戲產品雖然百花齊放，但是無腦遊戲佔比還是太大了，以至於某些遊戲的視頻廣告素材恨不能幫玩家組出一個無腦隊，抽出哪張卡來就可以輕鬆通關前期所有副本和boss云云。

「所以，您是因為某瓣很佛系而羡慕？」

「有首先就有其次？」

可惜就是頭鐵的人沒有出現，有評論但是不能形成論戰，也可能是確實捶的太死了，導致沒人跟他戰，未免美中不足。

「原因？這我瞎說啊。」楚垣夕心說你們都這麼盼著我得罪人啊？但是立人設是個非常好的事情，不止是自我感覺良好，而是真的好，所有這個立人設的機會他也不打算放棄。

「但他也是國朝公認的最好的產經啊。算是最好的之一吧。」

只比過楚垣夕觀察到一個很不好的現象，那就是很多玩家不喜歡賣出自己的合成成果，一個兩個的全都私藏。這也是導致材料不夠用的原因，對於珍貴的材料很多人沒有圖鑑不敢合，做實驗是有成本的，合出垃圾會心疼死。

這可是一筆大錢，還不用還利息，這也是楚垣夕最近痴迷於接受採訪的原因。

楚垣夕心說你莫坑我！「那是不可能的，某瓣犯了很多錯誤才變成現如今這種有尊嚴的樣子。在尊嚴和恰飯里我還是選擇恰飯吧，我畢竟只是個凡人哈哈哈。」

譬如說某瓣FM風頭正盛的時候鼓勵用戶上傳自製音頻，比當今熱門的播客超前了很多步。譬如說某瓣的「我愛化妝品」、「這件衣服好看嗎」這樣的種草小組最鼎盛的時候完全可以聚力孵化成小紅書。又譬如說某瓣的電影團隊當年把票務做到了全行業第二，強行壓制住貓眼。

沒想到系統里本來就有，朱魑只是想省錢而已。

「什麼？是他？」財經記者的基本素養使得他很了解楚垣夕說的是誰，以及有什麼事迹，問題是在他看來大多都是負面的……

其中有一些已經把注意力從巴人轉向了小康，有操守的記者在專訪之前肯定是要研究採訪對象的，稍微一研究就能知道對現時的楚垣夕精力更多的放在便利店生意上，而不是巴人集團。

但當他順著楚垣夕的提示一想，頓時發出「啊——」的一聲驚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