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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邊瑞父親想法的在村裡可不少，很多人認為邊家村小學校長不姓邊了，這叫什麼事兒，不過好在老長輩們都夠胸懷，認可了新校長沈長河。

爺爺嘴裏說的果子邊瑞是知道的，長的有點像是無花果，只不過果子上多了幾道棱，有點像是古代演義小說中武將用的八棱錘，所以也被稱之為八棱果。

放下了電話，邊瑞奇怪的自言自語說道：「居然有人定位子！」

「您這去幾天，外面還下著雪呢，就不能等雪停了再去？」邊瑞的父親有點兒替自家的老爹擔心，因為現在這個時候林子里可不好走，雖然地處江南，沒有北方那麼大的雪，但是林子里又不是一馬平川，誰知道會出什麼事？

兩人聊到了這，客套了幾句之後，便結束了通話。

有客人，而且了解客人的一些情況之後，邊瑞就開始準備菜單，首先客人的年紀大了，而且現在是冬日，就得考慮一下進補，當然了也可能客人虛不受補，那就得準備備用的菜單。

沒有想到掛了之後，沒到五秒鐘，電話又響了起來。

邊瑞拿著電話走到了一邊：「對不起，我不辦貸款，也……」。

「來，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沈長河，你叫沈叔就好了，後面是我們學校的老師，這是新來的李老師，別看人家年紀小，可是省城師大音樂系的高材生，我和你沈叔磨了好久才磨到咱們邊家村小學來的，國樂很在行的……」。

老爺子也不是太在乎錢，換到外邊的老人一準捨不和圖書得，但是在邊家村這事兒就不算什麼，因為大家都嘗到知識帶給大家的好處，所以對於學校都是挺重視的，也有給學校捐東西的傳統。

沒有等邊瑞說話，邊瑞的爺爺道：「你就要一條吧，這時候產了那麼多的崽，不知道最後能活下來多少，你那裡暖和，而且你也沒什麼事情，養的用心一些就是了」。

唉！

邊瑞的爺爺對孫子的做法很滿意：「嗯，應該的，你是邊家的一員，家裡的事你能出力就出力這挺好的」。

吃了一會兒，話題又轉到了孩子身上。

邊瑞的父親介面說道：「其實我覺得大哥還能再干兩年，身子骨還成」。

邊瑞聽這話不由愣了一下，心道：還真有人訂桌？

「我們老闆今年已經過古稀了」那頭說道。

「那等會你給你姐去個電話」邊瑞的父親說道。

「小十九，我帶人來拿東西來了」大伯笑呵呵的衝著迎上來的族侄說道。

「好的，請問幾個人？有什麼忌口的沒有？」邊瑞又問道。

施施然回到了父母家的院子，發現今天早上大家都很忙活，奶奶在廚房裡煮羊肉湯，母親則是烙著餅，父親和爺爺兩人則是拿著幾個口袋往門口擺。

早晨起來，見小雪花還飄著，原本打算掃院子的事就不用做了，到了後院抖了一通大槍，出了一身臭汗，回到屋裡洗了個熱水澡，然後換上乾爽的衣服，外面罩了一件羊羔子皮大襖，邊瑞徒步去父母家吃早飯。

「有生意了？」和*圖*書邊瑞的母親問道。

邊瑞的爺爺說道：「你就別操心了，我自有主張」。

邊瑞的爺爺瞅了一眼兒子：「你呀，這胸懷得放的大一些，別想著霸著邊家村小學的校長位子，那位子是看親情，但是更重要的是看人品，沈、許、王李幾個村子和咱們也算是好幾輩子的交情了」。

聽到喊吃飯，邊瑞爺仨個一起洗了手，全家圍在廚房的小桌子旁邊吃起早飯。

邊瑞這邊正在院里列著單子呢，大門外傳來了大伯爽朗的聲音。

「你們仨，洗洗手吃飯了」邊瑞的奶奶說道。

邊瑞的爺爺哈哈笑了兩聲：「你大伯都年紀也不小了，做事還是風風火火的」。

聽到小重孫女不能回來，邊瑞的奶奶心頭失落落的。

兒子的館子大半年一個人的生意都沒做，當母親的總有些擔心，現在聽到有客人了，雖然只有一個也算是進步了。

邊瑞以前不知道但是現在知道了，這幾株樹上結出的八棱果可以防牲瘟，也就是說用這些果子搗碎了拌進牲口或者家禽的料中，可以保證家禽和牲口不得瘟。

邊瑞說道：「那行，我記下了，請問您貴姓，定的是這周六還是周日？」

「您是邊瑞先生么？我不是辦貸款的，我是想訂桌，我們老闆周日的時候想在您的館子里訂個位子……」電話那頭傳來一個很有磁性的聲音。

剛穿好鞋，便見大伯帶著十來人走進了院子里，十來個人老老少少，從二十齣頭到四十來歲的都有。

就是因為hetubook.com.com家禽和牲口容易得瘟，萬一運氣不好得了瘟，那幾年的辛苦就打了水漂，甚至可以讓一家人從富裕到貧困。

有人訂位子，邊瑞這邊自然得仔細準備，雖說只有一位客人，但是只要有客人邊瑞就得投入十二分的努力。

「是，我明白了」邊瑞的父親說道。

臨出院子的時候，給院中的牯牛添了一些草料，弄了一根空間長的潭參。

「周六！」

「一位，就我們老闆一位，沒什麼忌口的，只是我們老闆年紀大了，最好清淡一點，少油少鹽！……」。

「嗯，大伯生怕我反悔似的，估計今天早上就得帶人過來取琴」邊瑞開玩笑地說道。

邊瑞應了一聲。

今天總算是逮到邊瑞的電話可以打通了，這位心中即擔心又小出了一口氣。

邊瑞聽了點頭說道：「那好，我就要一條」。

「小瑞，靖靖過年不能在咱家過么？」邊瑞的奶奶問道。

「好事啊！」邊瑞的母親開心地說道：「有一位那就會有第二位，館子總算是有了起色了」。

說完，邊瑞的爺爺轉頭衝著孫子問道：「聽說你把這些年制的琴都給學校了？」

「噢！」邊瑞聽了也不多話，既然老長輩不想讓自己知道，那自己就裝作不知道唄！

站在大伯旁邊的是一位中年人，個頭並不高，但是四方臉，濃劍眉，獅鼻寬口，肩寬臂壯，給人一看就知道是精力充沛，意志堅忍之人。

這果子可是村裡的秘密，除了老長輩們之外，邊瑞父親這一輩也就是兩和*圖*書三人知道那幾株果子樹長在老林子里什麼地方。

「這事兒誰管的了，你要還是不要？」邊瑞的父親說道。

邊瑞一聽大伯的聲音，連忙放下了手中的筆，起身迎了起來。

邊瑞的爺爺說道：「你大爺說現在山裡的野果子長成了，讓我們去摘回來，我準備帶你兩個伯父去」。

四周的村子生活都還挺可以的，這裏說的挺不錯不是說家家都達到城裡的中產了，而是說辛苦一些肯賣氣力的，總能把日子過起來，一年下來手頭還能有點小盈餘，那是肯定邊不到明珠白領收入的。而且也不是沒有窮的，龍生九子個個還不同呢，更何況人，有些人就活的不用心，那你就沒有辦法了。

邊瑞奇道：「這時候狗崽子滿月？」

邊瑞說道：「這是有協議的，一家一年，明年才能輪到咱們家，等過了初三我去接孩子回來過兩天」。

這是老派的規矩，只要有客人那你就得用心，不能敷衍了事。現在這種老規矩，在很多老行當中還能見到，像是戲班子，只要是開場的鑼一響，哪怕台下只有一個觀眾，戲班子也得把一出大戲，從頭到尾一板一眼的演完。

雖然家裡現在有個干狗活的大牛牯，但是邊瑞覺得還是得養條狗，家裡沒狗覺得有點不踏實，不光是得養條狗，還得弄只貓，村子里的貓可不是寵物貓，沒有不逮老鼠的。

一般來說動物很少在冬天產崽的，因為天氣冷崽子存活率並不高，一般產崽都是春夏，這樣幼崽到了冬天的時候就有了一hetubook.com.com定的抵抗力。

「哦，對了，你姐昨天晚上來電話，說她們村有家人家小狗滿月了，聽說你要養條看家的狗，於是問你要不要？要她就給你抱一條過來」邊瑞的父親想起了這事。

邊瑞笑了笑：「但願吧！」

「都給您準備好了」邊瑞笑道。

邊瑞這邊並不把這事看的有多重，但是電話那頭的人可算是長出了一口氣，早在一周前，他的老闆就讓他訂位子，誰知道邊瑞的電話根本打不通，原本以為很容易辦的事情，一周都沒有辦好，這讓大秘書有點抹不下面子，想著自家老闆會不會覺得自己連這點小事都辦不好。

「爺爺，爸爸，這是做什麼？」邊瑞帶著小跑過去搭把手，同時問道。

「請問您的老闆是多大年紀？」邊瑞為了防止又是汪捷的把戲，於是張口問道。

「是啊，昨兒大伯過來要，我也就給了，反正給學校的，也不算給外人」邊瑞說道。

老話說的好，家財萬貫，帶毛的不算！

因此那幾株樹的位置算是村中的秘密，一般村裡的年輕人都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邊瑞知道還是托老祖的福氣，因為那幾株樹就是老祖親手種下的。老祖在自己的筆記中有記載。

就在這個時候，邊瑞的手機響了起來，邊瑞掏出手機看了一下，發現是個陌生的號碼，以為是騷擾電話，於是便掛了。

「小十九！」

到是現在新行當，眼中只有成本，只有錢，根本就沒了規矩。

邊瑞坐回到了桌邊：「嗯，有一位老爺子定了個位置，這周六中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