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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黑大衣們的話來說，這之前EU人根本沒把這個方向當做進攻方向，那些戰術小隊只不過是在執行偵察任務，記錄具體的地貌資料庫，換句話說，之前馬克思以為激烈無比的戰爭不過是和地質勘探隊之間發生的『小衝突』。

李察牧師不知道賽里斯人的士兵是怎麼訓練出來的，但是那幫穿著黑色軍裝的士兵，確實都是難得的精銳，哪怕以戰神殿的高要求來說，他們也是近乎完美的士兵。

熊熊燃燒的聖火讓整個地下空間沒有那麼昏暗，良好的通風系統足以維持這點微不足道的消耗，畢竟這裏曾經收容過大量平民也沒有發生窒息事件。

實習黑大衣們很快就學到了第一課，該如何和友軍相處，並且說服他們配合自己行動。

黑森林是一片合適的教學場地，在這裏他們沒法像在黃土區的時候一樣，隨時能獲得大量玩家的支援，這裏的一切都得靠他們自己，而且他們的和圖書敵人也不會手下留情。

在李察牧師看來，偉大的坎帕斯正在強化自己秩序層面上的神格形象，以便於和恐虐那種暴虐的行為區分開。

這就是馬克思和安東尼大港對這場戰爭的態度，他們欠了賽里斯人太多東西，只能擺明車馬亮出自己的立場，在這樣的基礎上馬克思更傾向於防禦戰爭。

戰神和邪神恐虐之間多少是有些重合的，隨著混沌對世界的干擾越來越嚴重，戰神坎帕斯恐怕也受到了一些影響。

李察牧師和戰神之間的聯繫更緊密，他自然也能感受到戰爭的變化，但是他感受到更多的則是坎帕斯的沉默。

但是隨著恐虐這個形象越來越具體，戰神殿在坎帕斯的授意下，逐漸把血祭和類似的祭獻儀式在典籍中完全刪除了。

這幾年中，戰神坎帕斯更是開始刻意宣傳自己戰爭之神，以及軍神這個方向的形象，反而是原本的戰鬥之神，戰士之神和_圖_書的形象被有意無意弱化了。

「感謝您的信任，將軍。」地位僅次於海因里希的上校點了點頭，其實他真正想說的是感謝您的配合。

馬克思很強硬，他拒絕了黑大衣們的所有建議，以自己的節奏，穩紮穩打的向前推進，哪怕前方已經被黑大衣們清理一空根本沒有敵人存在。

而現在，兩支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專業的軍事集團在遠南發生了碰撞，他必須知曉坎帕斯的意志。

「讓我們的精銳小隊做好準備，如果那些黑衣軍是單獨行動的，我們就給他們一個驚喜。」上校下達了直接命令：「如果他們有其他玩家部隊輔助配合，就暫時按兵不動。」

李察牧師正在地下工事中的神像下祈禱，這也算是坎帕斯的個人特色了，祂的神像永遠不會擺放在毫無遮攔的空地上，一處堅固而結實的避風港就是戰神最好的尊敬。

李察牧師隱約猜測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他不敢和圖書祈禱，甚至不敢想。

徐逸塵在看人員簡歷的時候就發現了，這些在遊戲內被授予黑大衣的實習生，在資歷和經驗上和他們那一屆差遠了，他們只是一群有天賦的年輕人，在閱歷上還差很多。

他能感受到偉大的戰神似乎陷入了什麼困擾中，不斷的推翻自我，否認自我，戰神一定是在思考什麼更加重要的問題，才忽略了凡間發生的變化。

要知道，在幾百年前，血祭作為一種非常常見的祭獻方式一直深得戰神的歡心，用強敵的鮮血去侍奉戰神的榮耀是當時戰神殿最高層次的儀式。

戰神殿的聖職者在李察牧師的約束下顯得很低調，他們近距離觀察了發生在雙方之間的戰爭。

僅僅一百人的隊伍，在安東尼大港駐紮了一天，就分散灑進了黑森林，只留下了不到十個人在馬克思的軍隊中充當軍事顧問。

「我們在北方發現了大量黑衣軍！」EU人的指揮部中匯聚了十幾名hｔｔps://www.heｔuｂｏｏｋ.ｃｏm.cｏｍ情報參謀，不斷在魔法投影的地圖上繪製新的局勢圖。

和新華夏人打了這麼多年交道，EU人對新華夏人很了解，知道黑大衣們經常被安排單獨任務，尤其是複數黑大衣出現時，有八成的可能可以確定他們沒有友軍的支援。

「我的人不會冒險向前推進，我們花了三天時間在這裏挖掘戰壕，不是為了進攻。」馬克思在面對黑大衣時沒有居於弱勢地位，他強調著：「這些人不是軍人，他們是一群想保護自己城市的可憐人，我們不會冒險執行冒進的任務。」

安東尼大港，戰神殿。

而李察牧師還清楚一個事實，那就是邪神的力量遠比正神更加強大，恐虐坎帕斯在過去的千年中為了保證自身的純潔性，已經數次修改了自己的教義。

當天夜裡，黑大衣們就在黑森林中向前推進了三公里，清理了十七支EU人的戰術小隊，給原住民們展示了一下什麼叫做戰爭。

安東尼和圖書大港的軍隊以龜速向前移動，在身後留下了一道又一道難看的溝壑，他們保持著清晨開始移動，中午休息，下午挖防禦工事，晚上休息的節奏周而復始。

這是他們的傲慢，是榮耀，是黑大衣們的戰績帶來的自負，但是EU人這一次從最開始就打算從新華夏人最強的尖刀處下手，打折他們的脊樑！

隨著火藥武器的出現，戰爭模式發生了巨大的變化，哪怕年輕的聖武士賽文也能感覺到火槍和刀劍之間的區別，這樣的戰爭似乎少了一絲騎士風采，但是卻更加考驗人的勇氣。

「很好，看來我們的老朋友已經就位了。」一個掛著上校軍銜的軍官抬頭看了一眼海因里希將軍問道：「我們要做出反應么？」

「請你們無視我，在這方面你們才是專業的，先生們，按你們自己的計劃下命令就好，作為你們的最高指揮官，我只需要最後時刻收割榮耀就行了。」海因里希微笑了一下：「我期待你們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