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4章 代價
路潯看著先生，開始一五一十地回答。
很明顯，他為異族所做之事，是需要付出大量的代價的。
他不知道少祭祀是從老人的屍體上誕生，還是從年輕人的屍體上？
……
後山成群結隊的螢火蟲飛過之時，路潯還明顯看到了他的清澈眼眸微微一亮，神采飛揚。
飯後，他顫巍巍的起身，然後向後退了一步。緊接著，又顫巍巍地朝著眾人彎腰作揖，以示感謝。
少祭祀點了點頭，沒有否認，道：「這是我見過最秀美的山。」
也就是說，他本有至少千年壽元，卻被自己揮霍一空，且變成了這等耄耋之年的模樣。
後山的螢火蟲在二人身邊環繞著，導致此刻雖是黑夜，他也能看清自己在溪水中的倒影。
路潯是飛往山頂小書齋的，並沒有駕馭紙鶴。
他很真誠地在感謝著後山的款待。
當然，大部分的情況下，他還是會選擇駕馭紙鶴的。
反倒是被綁架來的少祭祀並沒有多少作為人質hｔtｐs://ｗwｗ•ｈｅtubooｋ•ｃom.ｃom的覺悟，就跟自來熟的客人似的，一邊吃著路潯做的菜，一邊大肆稱讚著。
黑夜降臨，路潯大展身手，做了一桌子的美食。
說完話，他停頓了片刻，臉上的笑容也漸漸消失。
先生看了看天色，道：「飯點了，小五，你今夜多做點吃食，夜裡把他叫來吃飯。」
不管是如今吃著的美食，還是後山竹林內的靜謐景象，都讓他感到欣喜。
先生看了看他，沉吟片刻后，問道：「你似乎很喜歡後山的景色。」
壽元便是他所付出的東西，而且很可能不僅僅是壽元。
唯有先生一直在安靜得聽著，時不時的微微頷首，臉色沒有絲毫的變化。
先生聞言，開懷一笑，有些得意。
他一度懷疑，先生是不是想讓自己繼續套話？
「最大的不同便是，你並非嗜殺之人。」路潯道。
路潯對於自己的狀況倒也不怎麼擔憂，畢竟這是遊戲系統搞
hｔｔｐs://m.ｈetubｏｏｋ.ｃoｍ.ｃoｍ出來的。但不管怎麼說，先生的話語還是很能給人安全感的。走到後山的小溪旁，少祭祀已經咳得不要不要的了。
路潯在得知少祭祀是從一具屍體上誕生出來的靈智后，便有些好奇。
「要不再歇會兒？」路潯問道。
貓南北站在椅子上，雙手撐于木桌桌面，身體微微前傾，小屁屁因這個動作而向後方翹起，勾勒出了一個緊緻的弧度。
按理說，半山腰處的山洞距離小書齋也就那麼點路，後山上的眾人皆可以依靠神識，探查路潯的審問過程，但卻沒人這麼做。
眾人聽著路潯的描述，驚呼聲此起彼伏。
並不是因為飯菜不合胃口，而是因為身體條件不允許。
貓南北聽先生說沒事，立馬就不再翹著小屁屁了，而是一屁股坐回了木椅上，整個人跟塊貓餅似的懶洋洋地癱著。
就連風兒吹過竹林時，竹葉的擺動，以及沙沙作響的聲音，都能讓他走神好一會兒和-圖-書。
少祭祀聞言，臉上帶著一絲不好意思般的笑，道：「用的比較快。」
這算什麼，上路前的斷頭飯嗎？
……
他其實是希望先生親自出手，然後從少祭祀的嘴巴里再問出點什麼來，然後自己則在邊上蹭點新消息，當回吃瓜群眾。
少祭祀笑了笑，道：「我這一生，從未殺過人。」
相互給點隱私嘛，鬼知道路潯這個能審，究竟用的會是什麼手段？
路潯在說【元力】時，沒有細說。由於涉及遊戲系統，所以他的話也是半真半假的。
一是因為少祭祀看到美景便會駐足，二是因為他真的沒力氣長時間行走。
而這代價，便是他自己。
就連一向平靜如深潭的二師姐都微微蹙眉，明顯也有些不淡定。
少祭祀點了點頭。
路潯飛回到山頂時，發現眾人都坐在屋外，明顯是在等他。
她看著先生，關切道：「先生，小師弟身上這個【元力】，會不會有什麼問題啊？」
只不過他的身體素質實在是太差太hetubook.com.com差了，每道菜他基本上只是嘗了一兩口，然後便吃不下了。
沒別的原因，就是喜歡騎點什麼。
先生聞言，看了路潯一眼，然後快速挪開了目光，道：「小南北，你無需為小五擔憂，有為師在，不會有什麼問題。」
他看著少祭祀，淡淡道：「你融合天道之力，哪怕不修行，本來也可有千年壽元。」
路潯想了想后，開口問道：「先生，這少祭祀……接下來該怎麼處置？」
可惜……沒有貓尾巴。
路潯倒是明白了，為什麼以凡人之軀，他可行如此之多的逆天之事，比如卜算，比如傳送。
……
他如今已經是位第五境的大修行者了，具備了自由飛行的能力，已無須御物飛行。
路潯與少祭祀在後山的小道上走著，走一會兒就歇息一段時間。
先生雖然臭美，愛裝逼，總是翹著蘭花指，走路小碎步……但後山的人對他有著絕對的信任。
……
他一揮衣袖，道：「既然喜歡，小五，你便帶他走多多，多看看和-圖-書。」
他似乎很高興，情緒高漲。
……
路潯微微一愣，沒想到先生說的處置，竟是請少祭祀吃頓好的？
「弟子領命。」一頭霧水的路潯開口道。
魔宗，後山。
只不過由於多了一個陌生人，導致後山竹林內的飯局，沒以往那麼放得開。
因為他與路潯都知曉，他雖然沒殺過人，卻有大量的人因他而死。
「審問出點什麼了？」先生問道。
在路潯說完以後，其他人的內心都跟他一樣久久無法平復，唯有先生淡淡地道：「知道了。」
先生抬手輕輕一托，一道柔和的力量就將彎腰作揖地少祭祀給托起。
他在山洞時，曾詢問過。而少祭祀給他的答覆則是：從嬰兒的屍體上。
林蟬是小啞巴，她不會叫，但她的小嘴巴張得老大，表達著自己的吃驚。
路潯看著他，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道：「你與我見過的所有異族，都不一樣。」
除了貓南北依舊哇嗚哇嗚的一頓猛吃外，其他人都稍微沉默了一些。
「哪裡不同？」少祭祀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