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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成柱面露窘色。

……

實質上，東北軍的一系列內鬥事件，都與此有關。比如「老虎廳事件」，「馬廷福事件」等等，都與三派的互相爭鬥有關。

「好！霍大哥，以後我們就唯您馬首是瞻。只是，您這麼幫我，到底是出於什麼原因？還有，介紹我找您的張長程，和您到底是什麼關係？」

民國有四大軍校：黃埔軍校、保定陸軍軍官學校、雲南講武堂和東北講武堂。

「不過，」耿朝忠突然話鋒一轉，繼續說道：「雖然我不能訓練你們，但是有人能訓練你們，就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決心了！」

「沒錯，如果我沒看錯，那個吳占魁在保安團里至少也是營級軍官，如果真的只是個連長排長，怎麼會有副官？過幾天，我會安排你們加入吳占魁麾下，他是講武堂畢業，訓練你們毫無問題，至於你后你們怎麼干，我管不著，至少就現階段來說，加入一個相對正規的部隊，對你們來說絕對利大於弊。

同時，和*圖*書張學良的入關，也導致東北軍內部的鬥爭愈發激烈，這幾天，接連傳來了數起內部火併事件。

亡國生活……

講武堂如此顯赫，金成柱聽說耿朝忠的身份，自然起了讓耿朝忠代為訓練的心思。

沒錯，買這些槍支彈藥所用的錢財，還是朝鮮國內的反日分子籌集的資金，否則單憑他們一幫學生，哪裡有什麼錢財購買軍火？

「誰？」金成柱的臉上浮現出希望的神色。

「吳占魁，就是剛才那個跟我交談的軍官。」耿朝忠回答。

金成柱臉上漲得通紅，本來他以為找到了靠山，沒想到眼前這個人如此現實，根本不為所動。

金成柱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了，數月之前，自己被張學良關押，正是一個名叫張長程的人將他們營救出來，還告訴他們，以後會有人和他們聯繫，幫他們解決槍支彈藥的問題，現在看來，眼前的這霍大哥絕不僅僅是個軍火商人這麼簡單！

立誓驅和*圖*書倭寇，犧牲也光榮！

耿朝忠一番鞭辟入裡的分析，頓時讓金成柱幾個人茅塞頓開，心中對耿朝忠的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金成柱點點頭，耿朝忠已經給他指點了一條明路，再強人所難也沒有必要。回過頭，望著跟隨自己一路奔波，矢志抗日的同胞，他們每個人年輕的臉上，都有著完全不屬於這個年齡的風霜，但同時，他們每個人的臉上，也都洋溢著希望的光芒，這是流亡中國幾年來，金成柱從來沒有見到過的神采。

東北軍從表面上是以張氏父子為核心，實則內部存在不同的派系。張作霖時代，奉軍大致有元老派、士官派、陸大派之分，在二次直奉戰爭之後，三派矛盾激化，屬於陸士派的郭松齡由於功高不賞，而元老派出力最少地盤最多，陸大派又對士官派長期進行壓制，斷然起兵反奉，郭松齡雖然反奉失敗，但是東北軍內部的派系紛爭依然沒有停息，尤其是張學良接掌東北軍大權之後，又與www.hetubook.com.com部分權臣元老發生了激烈紛爭。

……

雖然剛才耿朝忠只是和吳占魁演戲，但東北講武堂還真不是浪得虛名。

不知是誰，慢慢地唱起了一首在朝鮮國內流穿很廣的歌曲：

向前！向前！向前！

狡兔三窟，東北這地界亂，碰上當地的保安團打秋風，臨時檢查，弄不好就被整個一網打盡，所以做這種準備很有必要。

「還有，現在張學良長居北平，8萬多精銳全部入關，關外只剩下了地方武裝和少量正規軍，現在各個地方勢力都在招兵買馬，你們現在加入，絕對會受到優待，用別人的糧，養自己的兵，這是一本萬利的事情，你們可千萬不要走錯了路，學別人當什麼土匪鬍子，等待時機成熟，自然有你們展翅高飛的一天，我的話，你們能明白嗎？」

講武堂？

熊熊烈火下，二十余名朝鮮族青年齊聲歌唱：

慘痛也難言……

人間地獄……

耿朝忠一直住在王天木家的後院，隨著貨運路線的打和*圖*書通，大量的軍火也源源不斷的運往長春，耿朝忠盤下了三家貨棧，利用金成柱召集來的朝鮮青年，將軍火分頭存放。

前兩者不必多說，名將如雲，后兩者其實同樣名將輩出，只是因為比較老派，所以不為人所知。比如朱老總畢業於雲南陸軍講武堂，開國上將呂正操則畢業於東北講武堂。

進入十月底，天氣愈發寒冷，隨著入冬的第一場雪，長春也進入了長達五個月的霜凍期，街上的行人也日漸稀少，每個人都不願意出門，藏在自己家裡烤火取暖。

耿朝忠不願多言，張長程是朱木運在北滿活動的時候布下的棋子，此人多方活動，為我黨在東北組建自己的武裝力量穿針引線，如果不是他的安排，耿朝忠此次的行動也絕不會如此順利。

沉吟片刻，耿朝忠搖了搖頭，說道：「此事不必再提，就你這二十多桿水連珠，當個鬍子都嫌少了。什麼時候你能拉起幾百號人，我們再談此事。」

是啊，只要堅持，總會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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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現在的東北軍中，絕大部分中青年將官都畢業於東北講武堂，張學良即是此中代表，而王天木，則是早期講武堂的重要人物。

先是通遼的保安團和剛剛招安的土匪頭子宋海火併，接著又是哈爾濱蘇聯人支持的游擊隊與當地的駐軍互相襲擾，緊跟著，奉天也發生了三五九旅的旅長被下級軍官綁架事件，整個東北的局勢，愈發不穩定起來。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買了這幾桿槍，恐怕連飯都吃不起了吧！」

「他？」

雖然耿朝忠聽不懂，海生和小易也聽不懂，但他們依然深深的為眼前的這一幕所感染，耿朝忠突然想起了中國人民解放軍軍歌，這首歌，同樣也是朝鮮族同胞鄭律成所寫，他眯著眼睛，開始默默的低聲哼唱：

每個人的臉上，都散發出堅毅的光芒，二十余載的國讎家恨，在這一刻，凝聚成一股動人心魄的歌聲，飄蕩在長春郊外的夜空。

「不該問的別問，時機成熟了，你自然會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