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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今日就不叨擾了，徐兄，告辭！」

「時間過去這麼久了，早都跑光了。不過，要有的話，也是在上海的租界里，我最近回趟上海，再布置一下。」古順章說道。

「復興社都是黃埔學生，應該不難找吧！」古順章說道。

「是個人物，」徐恩曾的臉上也有一絲感慨，「否則也不會從復興社排名老末的位子，坐上了特務處處長的寶座。」

古順章拱拱手，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徐恩曾點點頭，從桌上拿起一個信封，遞給了古順章，口中說道：「這是今天我的人拍下的照片，不過這個人很謹慎，反應也很快，只拍到了側臉，還有幾張，臉部也都被他遮擋住了。」

從六組培訓班開始，耿朝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好好的休息過了，今天趁著余主任提審老鬼子，他也要出來，做一些自己的事情。

「是啊！不過總得找找看，對這個復興社特務處，我們了解得太少了。好不容易有這麼個線索，當然該順藤摸瓜的查一查。」徐恩曾嘆了口氣，突和圖書然話鋒一轉，「這件事，就交給古兄負責，如何？」

門打開了，一個清瘦白皙的面孔出現在耿朝忠面前，看到耿朝忠，不由的臉上露出喜色，開口道：「老大，你來了！」

「戴雨農的這個舉動非常業餘。他竟然將自己的得力幹將暴露于公眾的視野之下，這在我們這一行是大忌！能做出這種事，戴雨農的水平可見一斑，這個所謂復興社特務處的未來，實在是堪憂啊！」

此時的棲霞區，也已經是一個人煙稠密的街區，耿朝忠宛如信步遊玩的路人，走走停停，不時的在路邊的小攤駐足，在七拐八彎的繞了大半天後，耿朝忠穿過一條貫通兩條街道的小巷，來到一所中式宅院前，開始敲門。

在聽完徐恩曾的講述后，古順章對此事做出了自己的評價。

此人極度危險，無論是他的敵人還是「朋友」，都這麼認為——如果他現在還有朋友的話。

可惜啊，自從南飛叛逃，劉一班身隕，自己身邊可以用的，也就是這麼幾個人了！和圖書

說到「不共戴天」四個字，那種咬牙切齒的恨意，讓徐恩曾都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古順章接過信封，抽出照片開始仔細觀看，片刻后，放下信封說道：「徐兄給我看這個人的照片，應該是有點想法吧！」

特務處的工作，是個十分熬人的活。相比于在島城黨調科，還有相當時間的空閑時間，在特務處，基本除了工作就是工作。

「也不容易，黃埔畢業生的檔案資料都是由校長侍從室親自保管，嚴禁任何人查閱，這點很難下手。我們只能從已經畢業學生的合影裏面找。」徐恩曾說道。

徐恩曾在心裏默默的下了定義。

「有點想法，」徐恩曾點點頭，「雖然他遮住了臉，但是留下來回答問題的那個人我們卻拍到了全臉，我正在找人辨認。」

「上個星期就結束了，我被選調留在了南京。徐處長現在對南京電訊科的老人非常不信任，我們這批來培訓的外地人，很多都被留了下來。」小易說道。

「對了，中共的事，最近有沒和-圖-書有什麼線索？」徐恩曾又問道。

你沒有看到今天黨部會議上他的那個得意勁，校長因為此事，還正式批准了特務處的編製，從此以後，這個復興社特務處，就是和我們黨調處平級的情報機構了。」

沿著中央大街一路向北走，穿過第一區再向東，走過正在修建的中山陵，耿朝忠來到了南京第二區，後世被稱為棲霞區的繁華街道。

「客氣，徐兄客氣了，」古順章皮笑肉不笑地說道，「中共滅我全家滿門，我與他們不共戴天！」

重點就是從北方，那些中共組織已經被清洗殆盡的山東等地調入可靠人員，來接替之前懷疑有問題的人選。

「習慣，挺好的，就是比起島城熱了不少。」小易笑嘻嘻的扶耿朝忠坐下，然後沏了一杯茶。

與此同時，南京黨務調查處處長辦公室，徐恩曾正在跟自己的座上貴賓，新任黨調科特工總顧問，中共叛徒古順章交談。

「嗯，」耿朝忠點點頭，邁步走進了屋子，四處打量了幾眼，「怎麼樣，還住的習慣吧！」和-圖-書

耿朝忠豎起風衣領口，戴上禮帽，走出了雞鵝巷53號。

「那就祝古兄旗開得勝，早日抓到匪首！」徐恩曾客套了一句，端起了茶杯——這是要送客了。

「好，那就有勞古兄了。」徐恩曾抱了抱拳。

……

古順章，33歲，狹長臉孔，細長雙眼，豎眉間自帶一股煞氣，顧盼之間，狠厲之色畢露，之前是特科紅隊的負責人，當之無愧的中共情報部門伍豪之下第一人。此人的叛變，可以說是30年代中國情報系統最大的事變，沒有之一。

「那就不太容易了，之前聽您說過，戴雨農手下的得力幹將，從四期到六期都有。」古順章搖搖頭。

「古兄有所不知，」徐恩曾卻搖搖頭，「此番戴雨農如此作為，並不是考慮的特工業務，而是考慮的政治利益。欲行其事，必正其名，這是在為他的特務處建立聲名。

小易作為從北方來的「電訊精英」，順理成章的加入了黨調處在南京的電訊科，長期駐留南京。

在這種情況下，除了倚重叛變過來的中共大佬古順和*圖*書章，徐恩曾把以前南飛負責的電訊科，李克公負責的長城通訊社，以及胡迪負責的天津特務科幾個機構，進行了大換血。

自從叛變后，他就加入了黨務調查處，成為了徐恩曾的座上賓，負責為黨調處培訓特工。

「政治上的事我不懂，」古順章的臉上露出幾分笑意，「我考慮問題的角度還是從業務出發。我看了那個方組長破獲日諜案的卷宗，這個人，思維敏捷，行動迅速，倒是個難得的人才。」

「原來如此，」古順章點點頭，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這麼說來，這個戴雨農倒算是個人物了。」

「電訊班什麼時候結束的？」耿朝忠問道。

自從南飛留書出走，徐恩曾就感到了深重的危機感，他嚴重懷疑，自己的身邊，人人都是共產黨員。

「行，」古順章早已料到，滿口答應了下來，「不過，現在中共對我恨之入骨，正在四處找尋我的蹤跡，我不可能親自出馬，只能居中統籌，正好也讓讓培訓班裡的學生練練手。」

「嗯。」耿朝忠點點頭，這是意料之中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