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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大間諜

作者:旅行蛤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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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 軍統六哥 第162章 對質

第四卷 軍統六哥

第162章 對質

「什麼叫應該是,沐幼安就是曹某的妻子,我們認識很久了,就在上個星期,剛剛領了結婚證!」曹光遠又插口了。
戴雨農吩咐了一句,幾個人衝上樓,把沐幼安押了下來,這時,王劍秋走到戴雨農跟前,低聲說道:「方科長說他認識曹光遠,不方便跟過來。」
戴雨農,曹光遠,徐恩曾三人都低下頭,一副歉疚的樣子——今天這事鬧到這裏,打擾了校長休息,說不歉疚那是不可能的。
戴雨農一馬當先,領著幾個人就要往憩廬而去,就在這時,又有一個特務從聚緣茶樓前門飛奔而至,向著戴雨農高喊道:「處座,我們被政保處的人包圍了!」
戴雨農怒極反笑,自己還沒發作,這曹光遠竟然敢倒打一耙!他冷冷地看著曹光遠,那冰冷的眼神,似乎要擇人而噬,他勉強壓抑住了心中無法宣洩的怒火,冷冷道:「曹處長,你這話從何而來?我什麼時候動過你的人?!」
「校長,那我老婆的事?」
等待間,外面會客室的門被推開了,徐恩曾徐處長也滿臉怒氣的走了進來,看到戴雨農和曹光遠都在這裏,不由得也是一愣。
過了很久很久,通向校長卧室的門終於打開了,一陣輕微的咳嗽聲中,一個略帶禿頂的中年人走了出來,他身穿長袍,手拄文明棍,面容清瘦,望之並無多少威嚴,但他,正是現在黨國集軍政大權與一身的常凱申,常校長。
戴雨農額頭冷汗冒下,低聲道:「應該,是吧?」
戴雨農點點頭,早有人把準備好的小轎車開了過來,他看了一眼旁邊的曹光遠,冷聲道:「曹處長,現在就去憩廬,如何?」
「好,帶上沐幼安,我們現和_圖_書在就走!」
說罷,戴雨農看向旁邊的徐恩曾,滿臉怒色。
「說說吧,怎麼回事?戴雨農,你先說。」校長指了指戴雨農。
當說到自己跟了游無魂的案子五年多的時候,校長微微頷首,當說到發現沐幼安是共黨的時候,校長也頗有讚許之意,接著,又說了案情經過,戴雨農的語調也開始激動起來:「校長,本來,我們特務處已經抓到了游無魂,哪知道,斜拉里衝出一幫人,打倒了卑職的下屬,搶了游無魂就跑,我們抓到了一個,他已經承認,是受黨調處指使,來搶我們的功勞!」
總的來說,校長就是在和稀泥!
此言一出,戴雨農頓時一愣,在場的所有特務也都全部石化,這沐幼安竟然是曹光遠的新婚妻子?!
戴雨農雙腿一併,先給校長敬了個禮,接著,像小學生一樣,畢恭畢敬的給校長彙報情況。
校長一愣,簡直啼笑皆非,他目視戴雨農,問道:「那個沐幼安,真是老曹的老婆?」
與此同時,黨調處的徐恩曾徐處長正面色鐵青的聽著丁木村的彙報——就在剛剛,押送著游無魂的轎車,被另外一輛轎車襲擊,上面衝下來幾個全副武裝的西服槍手,將轎車裡的黨調處特務全部干翻,搶了游無魂,揚長而去!
沐幼安是共產黨的事,現在也就六組的少數幾個執行人知道,其他人可都是不知情的,聽曹光遠這麼一說,大家都感到這事棘手,就連戴雨農,一腔怒火也頓時被憋在了嗓門裡,那滋味,簡直就像喉嚨里塞了個核桃,想發作都發作不出來!
徐恩曾啞口無言,他突然明白了,校長根本不在意具體案情,他在意和_圖_書的是,這幾個主官之間,能否維持一個平衡!
今天,是國民政府情治大會嗎?怎麼三個特務頭子都不約而同的來到了校長這裏?
難道,這老曹是真的不知道?
戴雨農正要發作,那曹光遠早瞥見戴雨農過來,勃然大喝道:「戴雨農!我政保處和你特務處一向井水不犯河水,你怎麼就敢動我的人?!老子今天不跟你把事情撕扯明白,這事沒完!」
這時,曹光遠的聲音再次傳來。
接著,校長又看向徐恩曾,「恩曾說的越權的事,我最近也在考慮,雨農的特務處成立的本意,是為了對付日本人的情冶滲透,當然,如果碰到赤黨的案子,也會順帶查一查,這件事,還是你們兩方協調不夠,以後要多多溝通,千萬不要再發生此類事件。」
沉吟片刻,鄧文儀開口道:「各位,稍等片刻,我去通知校長,不過,一會兒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兩位可都得想好了。」
校長微微點頭,接著又看向了曹光遠,溫言道:「老曹,你來這裏又是幹嘛?」
「沐幼安!」曹光遠根本直言不諱,「沐幼安,就是我的人,今天我也不怕跟你們說,我和幼安剛剛領了結婚證,還沒來得及辦酒席,你戴雨農竟然就敢把我的新婚妻子綁了起來,戴雨農啊戴雨農,你這是成心打我的臉啊!」
想到這裏,戴雨農一指樓上,開口道:「曹處長,今天這事掰扯不明白,你敢不敢跟我去跟校長對質?!」
「戴雨農啊戴雨農,算你狠,今天這事,老子跟你沒完!」
「放屁!」曹光遠勃然大怒,「你說老子的老婆是共產黨,還不如乾脆說老子就是那個什麼游無魂算和-圖-書了!好你個戴雨農,剛當上特務處處長沒半年,就敢這麼折辱黨國要員,曹某跟著先總理幹革命的時候,你戴雨農在幹什麼?別說了,老子今天跟你沒完!」
「敢,老子有什麼不敢?!」曹光遠看樣子也是豁出去了,「校長剛回南京,現在我們就去憩廬,你敢嗎?!」
「沐幼安是我老婆!」曹光遠理直氣壯,「戴雨農不問情由,不問是非,二話不說就抓了我老婆,還污衊她是共產黨,可憐我這新婚妻子,剛剛跟了我不到兩星期,就蒙受如此不白之冤,校長,您可得給我做主啊!」
「去就去,曹某會怕你?」
「赤黨匪首怎麼辦,你們商量著來,」校長打斷了徐恩曾的話,「我要說的,是各位情報主官,一定要精誠團結!黨國內憂外患,正是用人之際,更需要諸位精誠合作,密切團結,切不可蠅營狗苟,互相攻訐!」
一看戴雨農真要去,曹光遠的話也客氣起來,不敢再自稱老子——戴雨農背後站的是誰,曹光遠能不知道?今天只是借題發揮,先佔住跟腳罷了!
憋了好半天,戴雨農終於計議停當,臉上憋出一副青中帶白的笑容,勉強笑道:「曹兄,嫂子確實是在樓上,不過,現在嫂子跟共黨在南京的頭目游無魂有關,卻不能就這麼交給你,稍待幾日,等我弄清真相,然後再把嫂子八抬大轎送回去,如何?」
特務處處長綁了政保處處長的老婆,這事,怎麼看怎麼狗血,弄不好傳出去,還以為是兩人之間爭風吃醋!
校長侍從室室長鄧文儀正耐心的聽著戴雨農詳說事情經過,旁邊的曹光遠也滿臉怒氣的站在那裡旁聽,鄧文儀聽了片刻,腦子裡基本也hetubook•com•com有了個大概。
戴雨農怒火中燒,噔噔噔幾步走到前門,定睛一看,聚緣茶樓的前門早就圍滿了政保處的灰衣中山裝特務,當先一人圓臉微胖,大背頭一絲不苟的梳在腦門後面,正滿臉驕橫,趾高氣揚的對著特務處的特務指手畫腳——正是政保處處長,曹光遠!
現在,他還就指著沐幼安和徐恩曾那老小子對質呢!
徐恩曾面色一變,低頭道:「卑職明白,以後一定吸取教訓,不過,今天那個游無魂,卑職並沒有」
「好了,」校長擺了擺手,「雨農啊雨農,曹光遠可是辛亥老人,中東路事件也立了大功,你怎麼能不問青紅皂白,就綁了他的家人?這種事,絕不可貿然從事,否則,黨國人人自危,誰還能安心做事?!」
這從何說起?
戴雨農臉上青紅一片,心裏憋屈的想要吐血,可現在這事講不清楚,更不能當著這麼多人講,憋了好半天,戴雨農心一橫,索性把事情鬧大,看看最後怎麼收場!
話說完,鄧文儀扭過頭,向著裏面走過去,這當兒,戴雨農和曹光遠也都冷靜下來,開始思索整個事情的前因後果,戴雨農不時的看向曹光遠,發現曹光遠臉上有著幾分惶恐,也有著幾分疑惑,看上去,好像對沐幼安是共產黨的事真不知情。
三個特務頭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說話,等著校長的召喚。
是,我戴雨農資格淺,特務處成立也不到半年,比不上你們這些老牌的政保處和1927年成立的黨調處,可你們也得看看,我戴雨農背後站的是誰?!
「怎麼,不信?!」曹光遠臉紅脖子粗的在那裡叫囂,「要不要老子把結婚證拿給你們看?就是一周前剛和圖書領的證,幼安這人好靜,不願意煩擾別人,沒想到,人不惹事,事來找人!戴雨農,今天你不給我一個交待,別想走出這聚緣茶樓!」
說話間,兩名處長,兩輛轎車,帶著黨調處的俘虜和一幫證人,浩浩蕩蕩的直奔校長所在的憩廬而去了。
曹光遠仗著資格老,一口一個老子,當街破口大罵,戴雨農只是黃埔六期生,又怎麼跟曹光遠這個辛亥老人比資格?但沐幼安現在可是鐵板釘釘的共黨,戴雨農又怎麼肯把人交給曹光遠?
徐處長喃喃自語,沒想到,這戴雨農竟然還有後手,更沒想到,眼看著到手的共黨匪首,就這麼被劫走了!
特務處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看著曹光遠,接著又看向戴雨農,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誰都不發一言。
戴雨農的心裏也猶疑起來。
戴雨農來了也就罷了,怎麼曹光遠也在這?
「你們三個呀!」校長嘆息著,用手中的文明棍指了指眼前的三個特務頭子,似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卑職知錯!」戴雨農低頭,心裏萬分憋屈,老子抓共黨,難道還抓錯了?
半小時后,黃浦路憩廬。
「校長,卑職冤枉!」徐恩曾也開口了,「游無魂的案子,卑職也一直在跟,自從四一二以後,卑職就一直派人跟這個案子,今天收到線報,說是游無魂要在附近接頭,這才派人抓捕,卑職根本不知道特務處竟然也插手此事!校長,赤黨案件,一直都是我們黨調處的內務,特務處越庖代俎,這是越權!」
戴雨農一聽,一股無名業火直衝腦門,整個人都像要炸了毛,黨調處截胡也就罷了,這政保處竟然也敢欺上門來,這些人,都當自己戴雨農是泥胎木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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