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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紅塵

作者:姬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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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或躍在淵 第一百六十四章 風雲起

卷二 或躍在淵

第一百六十四章 風雲起

「後來宮主拿出了好幾種寶貝做獎勵,才勉強有些人去參加。即便如此,還是黃了好幾屆的。就比如我宗從來不參加,少了一大體系,宮主要強制也沒用,因為我宗沒人。讓他們欺負清茶,他們好意思嗎?」
目送仙鶴遠去,秦弈剛才那副沒興趣的樣子就消失了,摸著下巴問居雲岫:「宮主提供的這畫獎勵,是那套畫之一么?」
……
正在思考自己的畫道應該從什麼角度去發揮作用,天邊傳來撲稜稜的聲響,仙鶴又來了。
「特來通報本屆論道的獎品。」仙鶴道:「宮主說是有一把天工錘,一枚翻山骰,一片玄武龜甲,一幅畫。優勝者可擇其一。」
說完進屋睡覺去了。
「另外,以畫顯劍意,對你來說沒什麼太大意思。畫意與自身相通,你我均非劍客,是展現不出真正的劍意來的,徒惹人笑。」居雲岫沉吟著道:「你畫狼牙棒還差不多……但我也很困惑,那種剛烈豪勇之意,與你這等飄逸出塵之士著實不太像啊……」
居雲岫皺眉道:「我說hetubook.com.com過,這秘密不是你應該探尋的事情,你也並不是貪圖什麼寶物的人。」
軟玉溫香,近身貼坐,手把手地帶著畫……清香繞于鼻尖,顏色就在目前,手肘一碰,就是柔軟可觸。
「說是你師父曾經畫的,畫中含有莫大威能,已成法寶……」
居雲岫瞪著秦弈,秦弈反瞪回去,兩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陣子,居雲岫一揮衣袖:「我要去睡覺了,你明天再來。」
秦弈默然片刻,嘆道:「那這次的論道……我要參加。」
秦弈哭笑不得,看慣了別人家宗門比武如火如荼,還真的從來沒想過這奇葩萬道仙宮是這樣的模板。
秦弈有點小尷尬,畫中藏劍,展開便是滿室光寒,劍氣沖霄,那逼格很高的說……畫中狼牙棒,那場面……
還說男人都是大豬蹄子,你這不是挨著豬蹄子很開心嗎?
居雲岫瞪著秦弈。
居雲岫嘆了口氣:「是。我師父晚年,除了你從古墓之中帶來的這個蓬萊劍閣女子像之外,之後只作了四和_圖_書幅畫。一幅贈予宮主,一幅打賭輸給了謀道鄭家,一幅贈予凡間大乾友人,還有一幅與他自己殉葬。贈予凡間的那幅應該沒什麼特別,其餘幾幅或許都是有連貫秘密在的,是刻意分散。」
這位師姐起初「招攬」他,本意大概就是讓他能參与這類賽事的,之前也說過「如果和別人比試不能只用那身蠻力」類似的言語,意思應該很明確。
清茶抱膝坐在一邊,下巴抵在膝蓋上看。
除了學樂曲之外,也開始學書畫之道的實戰應用。
仙鶴似是沒想到居雲岫還是這副反應,便略帶期待地看著秦弈。
他默默地看了好一陣子,才低聲道:「我有個很重要的朋友……雖然它嘴硬不說,但我知道,它很需要這個秘密。」
「……你不說我什麼都沒想,你說了我反倒想歪。」
腦補中的美女家教手把手就這麼實現了。秦弈自己都不知道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變成這副場面的……好像也就是自己問了一句這鋒要怎麼顯,就自然而然變成這樣了……
「噗……」和_圖_書
居雲岫怒道:「所以你現在想歪了是嗎!你在想什麼?」
另外這師姐對自己好像有什麼誤解啊,手持狼牙棒一棒子敲過去才是自己最舒適的狀態好不好,那打擊感,那暢快|感,是別的能比的么!飄逸能當飯吃?
聽說是師父遺物,居雲岫反而失去了原有的興緻,皺眉揮手道:「知道了。」
「你想以畫中寶劍來散發劍氣的話,想法可以,但不能這麼畫。」居雲岫坐在身邊,伸手扶住他的手臂:「此處筆法應該藏鋒,否則鋒銳盡顯,畫卷自損不說,劍氣也散了。」
仙鶴笑笑:「人與人若是都一樣,又哪來的江湖?話已傳到,我先走了。」
但熟識起來,反倒不想讓他參加了,打擾兩人琴笛相和、書畫相得的雅緻。
秦弈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瞪著我幹嘛?」
不過想到這裏倒也覺得畫這一類的畫魂意思不大,也就等於多做了幾個消耗法器隨身帶,或者做了幾張符籙差不多效果。畫之道用來做這樣的事還是有些可惜的,最應該展現的用途還是畫中成世和圖書界,只可惜以現在自己這點修行,根本辦不到。
秦弈攤手,表示興趣不大。
「我知道。」秦弈無意識地感應著躺在戒指里的狼牙棒,流蘇依然未醒。
仙鶴有些無奈地嘆道:「宮主說,你們不參加,也得讓新入門的小娃娃去參加。否則別家終究會有微詞,影響宮中關係。」
「因為萬道仙宮大部分人都對參加這種破比試一點興趣都沒有,你比我強就比我強唄。我還不如去睡覺,他還不如去喝酒,大家興緻根本就不在比試上。」
「誒等等!」秦弈喊住她:「穀雨論道大會是什麼東西?內部比武競技嗎?」
接下去的一段時間秦弈依然每天過來學各種特效樂曲,迷魂惑心等等作用的都學了個遍。
秦弈黑人問號臉:「所以這是釣魚執法嗎?」
「那啥……」看見兩人相偎而坐,手把手畫畫的樣子,仙鶴眼睛直了一下:「我是不是又來錯了……」
「呃?」正滿腦子擂台比武奪獎品的秦弈聽得莫名其妙:「這都能黃?」
居雲岫淡淡道:「真是稀奇,我歷年一個人都和*圖*書沒收,也沒找他們鬧脾氣。怎麼他們只不過一屆沒收到人就這般事多?」
秦弈看著她美好的背影消失,心中也覺有趣。
「雅士」……秦弈真不覺得自己算什麼雅士,不過他的比試意願也確實不大。流蘇此時又不在,自己一個人虛得很,不如睡覺。
「所以你也別參加了,沒意思。」居雲岫打了個呵欠:「你得罪人了,參加這個會被人陰的。你是雅士,沒必要摻和這些。」
居雲岫很自然地站起身來,撣撣裙擺:「又來幹什麼?」
有畫,這回居雲岫倒是有了興趣:「什麼畫?」
真的實現這副場面之後,倒也沒有原先想象的那麼心猿意馬。居雲岫顯然沒有別的意思,他自己也很自然,無非就是學畫而已,想太多幹嘛。
「是切磋交流,作為一個萬道具備的綜合性宗門,比一比誰的道更強,這是應有之義。大家也不純是比武,也有不同的比試模式,反正你要認為是競技也可以。」居雲岫很無所謂地道:「其實這大會都黃了好幾屆了……」
「那鶴口無遮攔,你不許亂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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