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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道紅塵

作者:姬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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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七 鴻漸於陸 第六百零九章 我的一個道姑朋友

卷七 鴻漸於陸

第六百零九章 我的一個道姑朋友

羽裳皺眉:「什麼?」
雲巔之上,曦月負手而望,神情平靜,如月懸星河。
「姑獲鳥,望天樹一棵。」
原話「再」還。
羽裳愣了一下,望天樹,是一種巢穴,某種意義上算是移動的戰鬥堡壘,自身還能成樹妖戰鬥的,很強大。把這個送做禮物,是為了……
羽裳頷首:「報。」
明河笑容依舊:「貧道這位故友雖然還有幾分優點,卻也無法與道相爭,娶聖女倒是恰如其分,天作之合。」
很不舒服。
看著明河微紅的俏顏,他心中竟不由自主地飄過了歌聲:
秦弈這話聲音壓得很低,還用法力控制,似是不想讓別人聽見,以她的實力也只能隱隱約約聽見一點點「把酒言歡」什麼的……心中暗道明河你這廢渣,就這麼輕輕鬆鬆被他擺平了?
秦弈默默看著她不說話。
明河彷彿感應到他的目光,覺得秦弈這樣的目光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樣,不是氣急不是尷尬,心疼得竟然讓她感到有些悸動感。
明河彷彿看見了師父如海般深邃的眼眸。
並不值得得意……
秦弈下意識道:「和_圖_書我的一個道姑朋友。」
覽盡紅塵,可以出矣。
還言歡呢?求歡直接點不?
羽嵐怯怯道:「鬼車族送上……東海蓬萊李氏的祝福、裂谷白國程氏的微笑、琴棋書畫宗居氏和藹的眼神、以及……散人小孟的期許……」
早晚有天抽死丫的!
可是為什麼,明明只是道友,明明在見他之前自己早已覺得心無漣漪,可在看見他娶妻辦酒的時候,心裏還是很彆扭?
這話出口,他自己內心愣了一下,明河也愣了一下。
她目光從明河身上挪開,落在鬼車族中一隅,眼中若有深意。
羽裳滿眼的戒備:「我們族沒有做道家賜福法事的傳統,道長既然來了,便喝杯喜酒,法事就免了。」
這邊包括羽裳在內的全體羽人斜睨著秦弈,神色都有些小小的不善。其實本也沒什麼,羽裳也聽他坦誠過家中還有妻子,有妻子她都接受了何況一個沒得手的道姑?
孟輕影眼睛亮晶晶的,差點就想喊明河幹得漂亮,姐姐替你加油!
鬼車族,果然自己原先的預感沒有錯,輕影沒混在裏面www.hetubook•com•com才有鬼!話說這也真是奇了怪了,為什麼有輕影的地方往往就有明河?雙胞胎嗎?
說完就要轉身入席。
殿中明河與秦弈對視一陣,其實時間很短,在旁觀的羽裳眼中也不過剎那。明河終於抿了抿嘴,低聲道:「貧道天樞神闕明河,見過羽裳聖女。」
一堆宿敵隔空對視著,此時的眼裡首次流露出此生未見的惺惺相惜。
這話說得已經差一點點就到大鬧婚禮的級別了……真是明河的性子嗎?誰能想到這裏還含有一點對師父的逆反心理作祟呢……
這是直接把當初拿來做彩禮的霞帔當賀禮給送了,也是直接。
那邊明河也是眼睛一亮,轉頭去找鬼車族的位置,很快對上了裏面另一雙亮晶晶的眼眸。
雖然也曾說過,待暉陽之後,再論此心。此時已經暉陽,是可以論一論的時候了……但在此之前,確實只是道友。
讓我親眼看他燭影搖紅……就像是傳說中的織夢術法,讓人在夢中見那生生世世的生離死別,永遠不變的海誓山盟,或甜蜜得沉醉不起,或刺骨https://www.hetubook.com.com得鮮血淋漓,最後抽離出來,恍然皆夢。
每說一句,秦弈的汗就多一分,所有人的目光再度落在秦弈身上,驚為天人。
羽裳氣得胸膛起伏,天上的曦月也眨巴眨巴眼睛,似乎有些意外。
與道友結緣,是秦某之幸……也是明河之幸。
這假笑著扮演從容的明河……
還沒想明白,羽嵐就繼續報:「鬼車族……呃……這啥……」
話好像在祝福,可細品言下之意,他是我不要的,你愛撿去就撿去唄。
羽嵐怯怯道:「報禮單。」
既取翩鴻羽,當見鳳來儀。
她微微皺眉,不去看他的眼眸,又行了個道禮:「貧道既見故友,多說了幾句,打擾了喜慶且莫見怪……」
而漩渦中心的秦弈,卻自始至終只是默默地看著明河,一言不發,既是頭疼,也是心疼。
「夫君,這是誰啊?」羽裳的聲音正在此時飄入耳中。
秦弈可不覺得好玩,他頭疼無比,誰知道在大荒辦個喜酒居然能把明河引過來?到底誰特么把明河喊過來的,這不是要人的命嗎?
明河涉世少,卻也是極聰和-圖-書明的人,很快聽懂了秦弈的暗示。她愣了一下,也不多言,轉身找了個位置坐了。
這話好像什麼都沒說,只是凸顯了「有舊」,可在這當口說,好像意味深長,根本不是一般的舊,幾乎等於把大家之前的猜測給坐實了。
「後來誰家喜宴重逢,佳人在側,燭影搖紅。燈火繾綣映照一雙如畫顏容,宛如豆蔻枝頭溫柔的舊夢。對面不識,恍然間思緒翻湧……」
兩人默默對視著,秦弈覺得自己是個渣男,可明河卻覺得這話……沒毛病。
遠在大荒,誰認識誰啊!
這是最正統的仙道,也是最殘忍的。
秦弈已經第二次用這話回明河了,上一次是說男女之防,這一次更是話裡有話,暗示這場婚禮另有乾坤。
羽裳忍不住脫口道:「你是出家人。」
那邊孟輕影鼓起了腮幫子。
當初幽冥相見,已經說了……是道友。
可你們別來婚禮搞事啊,我羽人聖女不要面子的嗎?
應該得意嗎?
明河笑了笑,很平靜地回答:「如此甚好。」
——那個人說,他喜歡我,我想,我也應該是喜歡他的。
「比翼鳥,部族之和*圖*書神親織同心結一枚。」
他怕下一刻羽人族要砍死他。
明河瞥過秦弈,微微一笑:「曾經貧道與秦道友有個約定,暉陽之後再議一些事情。如今暉陽再遇,看來已經無需多議,一杯喜酒便是答案了。」
以白雲佐酒的你,是否消受得起?
師父這一手真誅心。
她深深吸了口氣,勉強按捺住惱火,對身後羽嵐道:「客人齊了,下個流程是什麼?」
她以為是在刺人,實則卻生生從遙遠的星河墜入了凡間。
秦弈汗流浹背,下意識後撤了半步做出防禦姿態。
師父,你這麼殘忍,徒弟也有逆反心理的知不知道?就算我再也無意,難道還真就只能安靜地看著他們,自我抽離?我就沒點小脾氣,不能給他們搗個亂嗎?
羽嵐辛苦地抱起一大摞單子,一張一張念道:「重明鳥,霞帔一件。」
算了,指望這除了清修什麼都不會的臭道姑真是不靠譜,還是看我的!
秦弈終於說出了第一句話:「初識道友時,道友曾經教我勘破皮相,如今原話再還。暉陽之約尚在,稍候再與道友把酒言歡。」
吃瓜群眾竊竊私語聲更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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