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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不可能。

天樞神闕就居於此。

秦弈差點沒翻車。

也就是說北冥還真是一個天上人不怎麼會去干涉的地方，因為他們能力並不夠。但是有可能派人在這裏建立據點，摻沙子之類的？

坐北而望南，俯瞰天下。

是建立更穩固的秩序，還是更加崩壞，就看這了……

流蘇抬首：「我可以，一般的不行。」

「不然還怎麼，就知道那是北海啊。」

那個地方若是有族群聚居，會是誰啊，北極熊族？秦弈躺在甲板上，懶洋洋地想著這些有的沒的，心思集中不起來。

秦弈很了解門，這玩意是真的脆，也許凡人會覺得很硬實，在他們的修行上就跟豆腐塊差不多。仙神之戰沒把它碾為齏粉也是因為它實在是沒法消失，怎麼也會有個幾段在那兒。否則估計早都成齏粉不見了……

「地點是北……然而冥喻玄冥，本指大道，是個虛指。北冥有鯤，本指大道孕育先天無限之大，于下為鯤，化而為鵬。鯤鵬這種先天生靈，說是妖都不太妥當，它本只是一種大道的代表。一定要算是妖的話，那就稱為萬妖之祖也不為過。」

當大道之門無形無質，誰想獨吞m.hetubook.com.com也不可能，此謂大公，也和棒棒之道有很大程度的貼合，怪不得說棒棒是最近道者。然而大道之門具現化，這就給了人爭奪獨佔的可能，就像原始公有制化為了家天下。

「也許更早之時不到時機，而隨著人們修行之盛，三界也就到了建立秩序之時，這些具現也就出來了。」流蘇幽幽看著遠方的天，低聲道：「很不知為何，這門就像故意似的，根本不結實，也就不是任由我們爭來斗去都能完好的，在我們的修行上幾乎可以算是一碰就碎。很早的時候，還是佇立山巔，大家共有的，後來就……」

秦弈「噝」了一聲，棒棒不說還沒想到，棒棒這麼一說，真有內味了。

「對。」流蘇道：「天下大道出於其中，此謂眾妙之門，原本也不是一個具體的拱門杵你面前，不知何時慢慢演化，真變成了一個門的樣子，虛指之物具現化了。當時我們想過，這種具現化的意思，其實就是公器化私的起始。」

這回感覺有點意思了。

但在此世，凡人稀少，卻往往就意味著可能有仙宗。

「真一無所知？」流蘇道：「你知道多少https://www.hetubook.com.com，說來參詳。」

兩世地理可以說是完全不一樣的，方位不能硬套。但緯度與氣候之類的完全可做參照，造成的環境也就很類似。

怪不得一路北行，棒棒都挺沉默的。越是近北，越能讓它想起很多事情，尤其是經過與瑤光的糾葛之後，你再看它，這時候的棒棒越來越有古意了。

「扯遠了。」流蘇道：「北冥之海，在這種意義上說，可以算是低配版本的門。它可育鯤鵬，也難保這麼多年下來沒孕育出點什麼別的。性質上，本應該是偏凶戾野性的，但如今暘谷既疊，情況肯定有變化，我已經摸不準了。」

就算按照地理意義，北冰洋和赤道要是重疊起來，那叫什麼？

「北冥？」曦月在靜室中睜開了眼睛，有些哭笑不得地撇嘴自語：「還說不是去偷見誰……」

反正不太可能是神州人文吧。

「妖師？」

對方看守聽了這名字似乎怔了一怔，正想回答什麼，下方就傳來熟悉的橘皮老道姑的靈魂傳念：「你路過？本座怎麼就不信呢……」

對於大離國土來說，首都龍淵城是在偏西北的位置，所以當初李無仙https://www.hetubook.com.com親征西涼，路途也不算太遠。

秦弈點點頭：「有點類似『門』的意味了？」

「他們搬得走建木，也搬不走海洋啊。那是浩渺的海洋，又不是個小湖挖了就算。」流蘇語含諷刺：「說是移山填海，海倒是能填，可是能移走么？」

「嗯？不是北海么？」

誰都有私，於是相爭。

秦弈知道天樞神闕在這區域，但不知道具體|位置，人家如今閉山，外圍大陣隱藏，想找到也不容易。他也沒想要這時候去拜訪，拜訪了說啥？老道姑你交出明河？

「什麼有的沒的？」流蘇道：「而北冥既能育鯤鵬，其中自然有無窮之妙，這就不是區區『北邊的海』這種概念能夠體現的了。」

一隻大手虛空而握，跟抓小船一樣抓住了飛艇：「說吧，是不是來偷見誰？」

秦弈問道：「太清可以么？」

秦弈：「……」

「咦？」秦弈坐直了身體。

「可為什麼這種本為虛指之物會具現？」

「……這比喻好，確實。」

秦弈道：「我知道北冥的冥，應該做溟，也就是海的意思，而不是幽冥的冥。所以之前並沒有把冥華玉晶往這裏想，總覺得這玩意更接近幽冥意。」m.hetubook.com.com

「區區北海危險個屁？」流蘇沒好氣道：「之所以作冥字，當然也有原因，一指陽光照耀不到的地方，海水黑深而幽靜，理解為幽冥意也就差不到哪去。你有沒有想過，日出之暘谷，和太陽照耀不到之處……這二者居然交疊起來了，這種扭曲會代表什麼意義？」

很明顯，遠古仙神之戰的結局，走向的是崩壞。

不知此地修行界到底會是什麼形態？海中龍子款？裂谷妖城款？大荒部落款？一盤散沙款？

是了，這也是玩弄空間。一般的確實不行，這未必是水準問題，而是大家主攻方向不同。

「呃，倒不是因為那個。」秦弈道：「因為對如今的北冥一無所知，就算要準備也無從說起，空自緊張有什麼用，還不如放空了休息。」

「還沒回魂？」流蘇在旁邊沒好氣道：「我知道你很爽，也差不多點兒吧！至於嗎？」

正思量間，下方傳來斷喝：「飛艇何人？竟敢擅闖我們天樞神闕！」

這麼脆的東西，本來是不能爭奪的，最多商議著歸屬。

怎麼這麼巧的，這麼瞎飛一條直線都能闖進天樞神闕的隱陣範圍？

路過就只是路過，北冥在更極北之海，不在這。

「未可知也。可能也和圖書是修行之盛到了一定程度后反過來影響了大道吧，這種事應該不會是計謀導致。」流蘇解釋道：「你想想，本來饕餮睚眥只是一種人心之意的形容，它們既可以具現為靈，那麼更高端的眾妙之門又為什麼不行？」

居然真是這個意味。

秦弈同樣可以代入西伯利亞。

陣法自動激活攻擊，對擅闖入陣的飛艇來了一波集火。

秦弈可以代入自己那世界的關中之地。

萬里無人煙。

同樣可以代入北冰洋。

欠揍還差不多。

「這樣……」秦弈沉吟道：「天上人沒對這裏做點什麼手腳？」

流蘇又道：「二則，北冥之稱，本來不是實際的地點之意。」

所幸這種攻擊只是限制性的，怕有誤會，所以也不是什麼非常兇狠的必殺技。秦弈察覺出來，便也鬆了口氣，張開飛艇的防護擋下，傳音道：「萬道仙宮秦弈，只是路過此地，並無惡意。」

但對於整個神州大陸來說，龍淵城最多只能算居中，因為越往北就越是無人跡的荒蕪凍土，範圍很是廣淼，如今理論上也屬大離地盤，可也沒什麼人間煙火。

「偷見你妹啊！」秦弈氣得跳腳：「怎麼哪都有你的事，臭道姑放開我，我要去北冥！」

「……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