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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覺得……此時秦弈該頭疼了，可能需要我的意見。」

曦月明河轉頭，目露凶光：「你能不能先換個稱呼喊我們？」

之前說「瑤光挺可愛的」，那當然是故意為之，有點違心的。瑤光終究是仇敵，棒棒恨她恨得要死，自己恨屋及烏，對她當然不會有什麼好感。和她談情說愛，心裏那關是真過不去，愛不起來。

同時李無仙更好奇的是，今後的瑤光會是什麼表現，太有趣了。

一隻板臉圓嘟嘟小幽靈，抱著一根狼牙棒。

瑤光默默穿好衣服：「用不著拿流蘇出來激將……這方面我沒有流蘇的氣度，她認為當人人如龍，我認為有些時候就是不可使知之。但如果是你的話，我倒是願意交流，畢竟我之所得，本源於門。」

清茶理直氣壯：「我畫的是本質，不是本子！」

那邊流蘇率眾姐妹研究怎麼和秦弈取得聯絡的方法，天宮之內，瑤光睫毛微顫，醒了。

「哼哼，所以我是姐姐！」

流蘇噘嘴：「因為太習慣。」

看著她甜甜的笑容，秦弈心裏也有些柔軟，無意識地輕撫著她的面龐默默無言。太清級桃花精一時之間也沒了主意，腦子亂糟糟的，一夜無眠。

「趁著瑤光沒奪回控制，師父當然要多和你親熱呀。m•heｔu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ｍ」

瑤光沒好氣道：「哪方面？」

可秦弈怎麼看都只能想起剛才晨練的弱氣與嫵媚，那臉上的紅霞都沒散呢……

瑤光用無仙身份，無意中給了雙方共同的台階。否則只能相顧僵持，一個比一個板臉。

「讓他單騎平天宮，不也是你的提議？」

你一個騰雲和三個祖聖開天打牌，她們不是凶神就是騙神，你一茶葉……算了，看來已經沒必要自己教訓了。

可惜秦弈真知道這是瑤光……這也是秦弈第一次和瑤光那個。那種心理感覺真是……以至於他今天也特別驍勇。

瑤光悄悄睜開眼睛。

「好的，妹妹們。你們想和秦弈聯繫嗎？」

但現在怎麼說呢……啪都啪了，想拔雕無情，也有點那個……直接告訴她，我知道你是瑤光，昨晚就是玩你的，解氣是夠解氣的了，但估計就會迎來一個黑化瑤光，不死不休。那種場面也是不願見的……

這是瑤光第一次以她自己的意識狀態下，和秦弈那個……

流蘇翻了個白眼。

瑤光有些精疲力盡地縮在他的肩窩裡，也不知是心理因素還是生理因素，被這麼一說，莫名覺得也很困。

於是真的擁著他睡覺了。

清茶飛速藏起一張畫稿。

遠和圖書處夜翎在招手：「清茶清茶，來這裏！狗子兔子要打牌，三缺一。」

居雲岫靜靜地看了流蘇好一陣子，忽然笑道：「我們都覺得和秦弈已經算是很知己了，可唯有你，簡直跟他一個人似的。」

她睡著，靈魂沉寂，屏蔽神識，同魂的李無仙也隨著「眼前一黑」，睡著了。

她努力在肚子里搜尋了一遍李無仙的表現，才小聲道：「師父，你沒睡嗎？」

秦弈低頭看著瑤光的笑容，心情也有點複雜。

這回學會了，撇開李老師，自己上了……

「還是時空的把戲而已，只不過出於瑤光之手，又有天宮整體為陣，確實有點麻煩。」流蘇道：「東西給我試試，我看看能不能突破這空間之限。」

腦子裡過了一遍，才想起……是自己以李無仙的身份，和「師父」洞房花燭了。

李無仙：「MMP。」

瑤光愣了一愣，沉默半晌才道：「師父，你不是門靈嗎？眾妙皆通吧，還用得著向她請教？」

「也略睡了一會。」秦弈腦子空空地想了一夜，也就給自己得出了一個「既來之則安之」「做都做了」「順其自然」的結論，於是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你醒這麼快，是不是捨不得師父，還要來個晨練？」

流蘇：「……誰跟ｈｅtuｂｏｏｋ•cｏm.ｃｏｍ你說我的本質是個小幽靈？」

但按照棒棒的想法，把人家弄成熱兵器什麼的，卻又覺得做不出來。

她一時差點忘了睡前什麼情況了，怎麼會躺在男人懷裡，還渾身慵懶無力。第一反應差點要一掌把男人轟碎了再說。

反正他不知道這個是瑤光，享受就完事了。

「啊？」瑤光懵了：「什麼晨……唔唔……」

醒了卻沒立刻睜開眼睛。

看著很想表現氣度，也很想表現高冷。

如他所言，人間夫妻一起相擁而眠，早上睜眼看見的是他的笑臉。

居雲岫放下在看的書卷，掏出腰牌遞給她，笑道：「才離開三天，就這麼想他啊？我們之中，你倒是最膩他的那一個。」

以前皇宮無數次，那都是李無仙，她瑤光只是被迫悲憤不已地在識海深處「好好看，好好學」，被迫體驗著感受。

正好有著霞帔，彷彿洞房儀式。

李無仙：「……」

流蘇：「清茶你在畫什麼？」

理論上說，這才是瑤光的第一次。

就看見秦弈也正低頭看著她，神色依舊溫柔。

怎麼會搞成這樣的，真是……他的言語，他的手，好像有魔力一樣，能把人腦子都變空，沉醉在那種春風暖暖的氛圍里。

秦弈搖搖頭：「所以眾妙皆通……我藉著門的和圖書傳輸，確實所有大道都在心中。但正如你所言，同樣的知識擺在面前，每個人的理解是不一樣的……此外，眾妙之門的大道，只是宇宙一環，不代表極限。瑤光的時光之道震古爍今，或許已超此界之道，亦未可知。嗯……流蘇並不在意向任何人傳授她的道，此人皇大氣，不知道瑤光這方面如何。」

「嗯，姐姐。」居雲岫很是自然地承認了，又轉頭吩咐清茶：「替我給姐姐奉茶。」

「不錯。」瑤光連衣帶都沒來得及系嚴實呢，就板著臉道：「無論你學這些是為了大局，還是暗中為了對付我，沒有關係。你有何惑，提出來看看我是否能解。」

「一碼歸一碼，他要弄瑤光，我覺得很簡單……別看那貨一臉高冷，她在感情上多麼幼稚愚蠢，誰也沒我清楚。比如說吧，連變成男人來泡我的想法都能冒出來，這是正常人會想的事嗎？」

秦弈轉頭：「現在你是瑤光？」

居雲岫道：「我早就試過了，不行，神念不知所蹤，彷彿處於不同世界。」

好想和棒棒說說話啊……

瑤光腦子都沒轉過來呢，就被摁著來了一發晨練。

「你敢畫我的本子！」流蘇撲了過去，一把摁住清茶，在她裙子里掏了半天，摸出一張畫稿來。

清茶悄悄伸過筆，在小幽hｅｔｕbｏｏｋ•ｃom•ｃoｍ靈腦袋上畫了頂帽子，轉身飛一樣跑了。

「……想。」

「來啦！」清茶樂顛顛地去了。

秦弈道：「如果我向她請教時空之道，她會不會願意交流？」

完事之後，秦弈神清氣爽地起身穿衣：「無仙，你說瑤光的氣度如何？」

……

清茶：「……」

這種感覺……真的很好。

「老道姑小道姑！別在那看星星了，來和我研究一下怎麼突破你們師父師祖的天宮壁障。」

瑤光：「……」

李無仙感覺到師父今天特別勇的樣子，忽然覺得自己腦袋是不是也算有點綠，且這種綠法極為特別……帽子款式的特殊程度堪比人皇冠冕，編織得輕易梳理不出線來，改天要和那臭幽靈討論一下心得……

流蘇七竅生煙。

可直到睡著，瑤光嘴角還掛著甜甜的笑。

居雲岫道：「那你試圖聯繫他，豈不是會惹起瑤光的警覺？她感情上雖幼稚，對敵算計上還是很有腦子的吧。」

瑤光沒什麼表現……根本不需要睡眠的太清級修士，真正的仙神之能，事後卻在溫存之中沉沉入睡，只因為秦弈附耳的一句：「人間夫婦，相擁而眠，一起起床迎接第一縷陽光，那是最大的幸福。」

流蘇找上了居雲岫：「你們宗門身份腰牌，試試能不能繞開天宮防護，和秦弈取得聯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