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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那麼貪心，秦弈，做人總歸有所取捨。」瑤光也沒有看他，心跳有些加速，勉強保持著清淡的聲音：「你與李無仙說話，我都聽見了……你對我有意，我可以給你機會，也不會提那種讓你覺得羞辱的要求……唯一不過是，你要在我與流蘇之中做出取捨。」

瑤光指著自己的外貌：「看清楚，我這是遠古外貌，我真的是瑤光，不是李無仙。」

說不定這還是正解呢……

瑤光把自己變成了遠古模樣：「流蘇，你們聚眾商量對付我，還是省省吧，不如商量一下怎麼換個男人。」

本來以為還要拉鋸好多天的。

那時候秦弈甚至沒多想過，為什麼瑤光願意指點？坐看流蘇數萬年後再次慘敗，難道不是她希望看見的嗎？為什麼會指點自己怎麼救流蘇？

那頭像，還能看見肩膀都是露著的，背景還是帷帳，一看就是剛剛做完那事的模樣。

明河：「傻鳥你和我一樣，豈不是在說自己！」

「是啊。」瑤光淡淡道：「怎麼？讓你這樣貼著，難道不是你也想的？」

夜翎看著畫上的程程，大喜。

「呃……」秦弈抿了抿嘴，轉回腦袋，不好解釋。

明河：「她現在的身子是小無仙的，和我此生差不多年輕。」

「我恨你，不過是往和圖書昔期待與今日現實的偏差，以為你會戀上我，醒來發現你居然是封印我，這樣的落差你能體會？」

昨晚那個……莫非真是瑤光本人？

讓別人的攻擊能量或者神念在不同的時空交錯中失去目標，悠悠蕩蕩，自行散盡，本質上是浪費別人的時間。

「砰！」好幾隻繡鞋齊齊飛起，狗子帶著一身的鞋印飛出了崑崙。

清茶正在問夜翎：「為什麼她們明明人都坐在一起，還要玩什麼群聊……」

瑤光下巴繼續抵在他肩膀上，手臂擁得更用力了點：「令牌先給我……你什麼都不用做。當流蘇對你失望離去的那一天，我用這副外貌陪你，你昨晚想要的那些言辭，我親口說給你聽。」

原來浪費時間才是無敵的！

這世上也就秦弈懂……其實棒棒不是綠奴啦，她只不過一開始是把自己當貓養，自家公貓要出去盤哪只母貓她當然挺支持，還有點唯恐天下不亂的小樂呵，愛看撕逼，愛看仙子墮落。

他忍不住問：「你……你難道不是恨我才對？」

很快她在身後下巴抵著秦弈肩膀、兩人臉靠臉的頭像便跳了出來：「大家好。」

她正式表白了？

她以為流蘇恨她恨得不共戴天……其實從當初瑤光指點他去開天之和圖書時救流蘇的時候，流蘇知道這件事，恨意就開始減弱了。

那邊流蘇看著帷帳背景露出肩膀靠著秦弈的瑤光，也大喜，終究還是忍住了，一字字問：「這是無仙還是瑤光？」

孟輕影：「就算和你今生比，那也起碼差了十八年好吧你個不要臉的。」

再說了她真不覺得需要攻打天宮。

反而想方設法慫恿促成，想「玩弄」她的感情。

「我又沒想拿這個刺|激棒棒。」

狗子探頭：「什麼什麼，給俺看看。」

小蛇你被踢得好冤……不對，一點都不冤，她的出發點和這是一回事嗎？知道這種模式，也沒有破解方向啊！

卻不自知……還認真無比地告訴他，我要和流蘇搶你，不是你的錯，交給我就行……

安安：「你們……我覺得你們是不是歪樓了？先生要被人搶走了嚶嚶嚶。」

秦弈微微偏頭，看著她原貌的側顏，心中著實有幾分震驚。

「喂。」秦弈僵著脖子：「你這回是真瑤光？」

眾皆沉默，實際上是不知道此時瑤光是否在看，該怎麼配合演這齣戲，都默契地不說話了。不說話自然能給人一種涼涼的悲感，效果夠了。

瑤光深深吸了口氣：「我知道你不願放棄她，或者明白點說，在你心中她比我重。讓你和-圖-書放棄，你做不到……沒關係，我來逼你選擇，是我要在那個所謂原配死棒子麵前耀武揚威，是我要搶她的男人。你不過一介被扣押的使者，你不由自主，與你無關。」

某種程度上說，玩弄感情可能比殺了她還狠一點，流蘇也知道秦弈多半做不出來，所以期待值多半只不過是瑤光伏低做小給她騎一騎，僅此而已。

結果看了一圈，老生常談，沒啥意義……尤其那條廢蛇，浪費時間都敢說……咦？

瑤光掛在秦弈肩膀上，懶洋洋地接過令牌，輸入了自己的信息。

秦弈嘆了口氣：「我不能憐惜瑤光嗎？」

流蘇發了個「^」的表情，又道：「臭桃花你怎麼不說話，你對時光研究還可以的啊。」

這是獨屬於流蘇的惡趣味，如今的瑤光很難理解這樣的流蘇了……

「你……在同情我？」瑤光看著他偏頭對視的眼神，奇怪地問：「你這眼神，是同情和憐惜？」

流蘇摸了摸下巴。

而不是愛綠帽子。

瑤光嘴角勾起了弧度。

秦弈：「……」

猶豫了半天，只好輸入：「其實不用研究對付瑤光的，咱們群聊就當家庭群，聊聊天樂一樂就好了。」

瑤光聲音柔和：「所以你真喜歡我啊。」

她不想流蘇出事啊，希望幾萬年後再www.hetubook.com.com論道途。無盡的生命讓她思想有一定的扭曲，毀己毀人，不過再等一輪，反正你我還會相見……那種複雜的感情，別人或許理解不了，會覺得是深仇大恨，可在流蘇層面，說不定反倒能理解七八分。

秦弈：「……」

大家確定關係后，棒棒其實挺能吃醋的。但事已至此了，所有「母貓」基本上都是她自己默許甚至慫恿的，其中羽裳還是她親手調|教的，怪誰？

秦弈道：「我從不在這種事情上騙人。」

崑崙之巔，一群人看傻了眼：「會玩！都到這程度了啊！」

「……能。抱歉。」

她真的想岔了啊。

也是一種……無敵。

反正現在習慣了，他身邊這麼多人了，也不差多個瑤光。反而若是能讓瑤光伏低做小的，說不定讓棒棒更樂呵——那就等於是延續十萬年的道爭落幕，勝負已分了嘛。

人間俗語是無用功。

「嗯？」一群人瞬間警覺：「你又開始了？」

某種意義上瑤光想搶流蘇的男人，也有這種勝負味兒，可很遺憾，她做的事全是棒棒希望她做的，她已經輸了。

慘被踢出群的夜翎沒好氣道：「因為這樣就可以看少兒不宜的圖，所以把我踢了。」

但兩手準備就兩手準備吧，她也有那麼點小期待，說不定誰無意的一句www•ｈｅｔuｂｏｏk•ｃｏm.coｍ話就意外給了她一點提示呢？

曦月：「看來是真被勾搭走了5555……她那麼老……」

流蘇從來沒指望過這幫人群聊能提出什麼有益見解，哪怕她們已經全是當世最頂尖的人物了……那沒用，時與空都是屬於看似都在眼前，實則最為晦澀艱難的東西，連自己都不能盡窺瑤光之道，她們就更不懂了。

流蘇：「……」

清茶悄悄摸出一張畫稿：「我們看我們的。」

若是瑤光不指點，流蘇可能孤零零在開天之時塑身失敗，前功盡棄。

所以流蘇已經沒有打算和她你死我活了，也不存在二選一的事情。

孟輕影提醒：「別忘了他昨天就親過遠古模樣的瑤光。」

「但若你真的……喜歡我，那落差便不存在了。」瑤光還是沒有看他，側臉卻已經再度泛起了紅霞：「鳳鳳她們，倒是沒有關係。但你知道，我與流蘇的仇恨肯定無法調和，便是我願意讓著她，她心中恨我也難解，我與她你只能選擇其一。」

秦弈哪有辦法說話，身後不知是無仙還是瑤光的，光溜溜地抱著自己，下巴還靠在肩膀上，一副老夫老妻模樣的纏綿狀態呢。就算這個是無仙，瑤光也是全盤感知，自己怎麼可能當著她的面說怎麼對付她啊。

看著她認真的神情，秦弈竟有了點同情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