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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啊。」

「阿斯克！」她叫了一聲。

……

「這有什麼好吵的。」阿斯克莫名其妙地道，「你們要是不放心對方，那就一起看唄。」

完了，希拉在旁邊也是無奈扶額。

埃莉諾寫完最後一筆，將信紙小心地摺疊起來，然後在外面寫上「給蜜兒」。

美狄亞：……

埃莉諾低下頭來，獃獃地看著桌上被淚水打濕的紙，上面什麼字也沒有寫，一片空白。

想也知道諾菈跟美狄亞吵架肯定吵不贏，如果說溫柔型的諾菈戰力是10，那麼潑辣型的美狄亞戰力就是1000，直接碾壓成渣，根本還不了口。

諾菈立刻拚命點頭，而美狄亞則是氣得發抖，狠狠地掐阿斯克的腰。

「我看過了就要給你看？那以後我結婚了丈夫是不是也要分你一半？」

「……您明白嗎？我已經一無所有了……讓我解脫吧……」

「呵呵，我在讀心方面的經驗比你強多了，在我手下他根本不會受傷！」美狄亞冷笑著反駁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其實只是想窺探他的思想！」

另一邊，在爐火島里，剛傳送進來的阿斯克，立刻遭ｗｗw.ｈｅｔｕbｏok•cｏm•cｏｍ到了諾菈和美狄亞的左右夾擊。

「……給我個解脫吧……殺了我……」

「弱者，在這個世界上，真的沒有任何……發聲的權利嗎？」

最後彷彿放棄般放下了筆，將臉深深埋在了雙臂里。

給阿斯克。

最後拿出一張紙，埃莉諾定了定神，然後落筆：

即便是塗掉了，這個位置和塗抹的長度，還是能讓人輕易猜出原本是什麼詞彙。

「你又怎麼了！」阿斯克煩悶。

苦惱地將紙揉成一團，埃莉諾又拿出一張新的紙，就「最開始的稱呼應該如何書寫」這件事情，思前想後，猶豫不決……

給其他姑娘的頂格開頭都是「親愛的」，唯獨給阿斯克的稱呼沒有修飾定語，這會讓他覺得是自己是在刻意疏遠他吧？

旁邊是疊好的整整齊齊的信紙。

「說得好像你沒有窺探過他的思想似的。」諾菈有些生氣地說道，「你都看過了，為什麼不讓我看？」

「一起！」美狄亞咬牙。

現實位面。

「……將這些沒有接受過任何軍事訓練的平民，送到殘酷的戰場上當炮灰？」

「這不是ｍ•hｅtｕｂｏｏｋ•ｃoｍ•ｃoｍ為了防止有潛藏的心靈瘟疫嗎？」阿斯克無奈攤手，「再說了，你又不是沒看過！」

「四個感染者，這麼多嗎？」阿斯克感慨起來。

「是的。」埃莉諾將結果說了一遍。

這姑娘明顯是性子溫柔慣了的，明明心裏已經很不爽了，語氣卻怎麼也強硬不起來。似美狄亞這種積年老賊當然更是絲毫不懼，當下眼睛一瞪就吼道：

「阿斯克團長，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大概已經死了吧……」

可她剛才分明聽到了阿斯克的聲音。

不過，吵架的輸贏，也決定不了戰利品的歸屬。

兩位心靈術士姑娘嘀嘀咕咕地，而阿斯克坐在椅子上，半眯著眼睛，漸漸地又睡著了。

……

過去的一幕幕在她腦海里閃現出來，彷彿泛黃的老舊電影膠捲般，畫面時而清晰，時而模糊，夾雜著無數人的話語聲：

「唔，這就是阿斯克的小學嗎？」

啊啊啊啊這個男人！就是這種理所當然的語氣讓人好不爽啊！

……

因為這戰利品是活的啊！

唉，為了大家，你這段時間也很辛苦吧。

雖然美狄亞現在還做不到，m.hetubook.com.com但是如果她能的話……以己度人，她是絕對不放心讓諾菈獨自檢查的。

「跟你說了，他的世界很無趣了。別說超凡能力了，連科技都落後得很。」

「阿斯克……」她喃喃地說著，眼眶漸漸地濕潤了。

「加上你，或許就是五個了。」埃莉諾拿起被他枕在頭下的古書，「回去吧，檢查完了去床上睡一覺。我帶著書本去魏斯巴赫駐地，今晚就會跟隨隊伍離開。你們注意不要隨便傳送出來，以免暴露。」

埃莉諾回到主位面，就看見阿斯克趴在桌子前打盹。

然後，才幽幽嘆了口氣。

「……在接下來，那位至尊親征義大利加的戰役里，這個死亡的數字會乘以十倍！百倍！甚至千倍！」

「龍之國的小學班級，人數都這麼多的么？老師教得過來嗎？」

「話說……這個年紀也不大可能早戀吧。」

第一封是給諾菈的：

「……我只是屠城，你卻是滅國！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埃莉諾在書桌邊坐下，椅子上似乎還殘留著他的體溫。她盯著空無一物的桌面看了半晌，沉默無語。

從抽屜里取出信紙、墨水和羽毛hｔｔps://ｗwｗ•ｈ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ｍ.ｃｏm筆，她將信紙在桌上壓平，然後開始寫信。

埃莉諾猛然從桌上驚醒。

然後他就醒了過來。

諾菈：……

這要是對方在阿斯克腦子裡安插後門怎麼辦？

那些層層疊疊的聲音，那些絕望的哭泣、瘋狂的嘶吼、以及悲哀到極致的呢喃聲，最終隱隱約約化為一片低沉的吶喊。

她給團隊里的每個姑娘都寫了一封信。

「……說到底，我們這樣的人，就像是無根的浮萍，被水流一衝就散了……」

恍惚間，彷彿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對不起。」

於是她又換了一張新紙，寫道：

帳篷里空無一人，四周寂靜無聲。

「他小學唯一的優點就是不讓早戀。」

「所以，儘快成熟起來吧，埃莉。」

兩個姑娘從兩邊抱住他的兩隻手臂，氣勢洶洶地爭論起來：

將這些信全部夾在了《荒謬之夢》的書頁里，埃莉諾拿起古書，向著魏斯巴赫的駐地走去。

她氣得用手指不停拉扯頭髮末梢，而諾菈則是忍住了要歡呼的衝動，隨後從容地看了她一眼（然而眼神里的得意根本掩藏不住），說道：

有些過於曖昧了。她將「親愛的」這個單詞塗掉，ｈｅt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ｍ然後再次遲疑起來。

是夢么？

「親愛的阿斯克團長……」

「……一旦戰爭來臨，根本不會給這個世界的弱者……留任何一條活路……」

「唔，檢查完了是嗎？」阿斯克抓住肩頭滑落的毯子，問道。

於是兩個姑娘就圍住了阿斯克，在他完全放空精神的情況下，細細地檢閱起他的記憶來。其態度之細緻，手法之認真，和她們檢查其他姑娘們時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我有治療經驗，如果檢查過程中出了什麼損傷，我還能及時把他救回來！」諾菈義正言辭地說道。

她嘆了口氣，將這張紙按照先前那些信的樣式疊好，然後端端正正地在外面寫上兩個單詞。

「那麼，美狄亞。是讓我來檢查阿斯克，還是我們一起呢？」

「親愛的諾菈，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

埃莉諾忽然停筆，沉默下來。

從床上找來一條毯子，埃莉諾將其蓋在了阿斯克的身上。

「你能不能矜持一點啊！這可是你自己的記憶啊！」美狄亞簡直要氣炸，「給別人看記憶你會有快|感嗎？你變態啊！」

「好。」阿斯克的身形消失不見，傳送回了爐火島。

那是她自己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