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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走出一段距離，阿斯克和女兒在君士坦丁紀念碑前，找到了找到了第三個巨大的獅身人面像紙燈雕塑，上面寫著：

將腦子還記得的信息情報翻了好幾遍，阿斯克決定還是再去找卡帕西琳……不對，先找那個叫馬克西努斯的管家老頭問問。你們李錫尼家族不是自詡超級富有么？連區區IV級魔葯的材料和配方都沒有嗎？快點為你的大小姐交出來！

「是的。」蜜兒將兩人的推理情況說了一遍。

安娜的小腦袋思索了片刻：「是『煙霧』，對嗎？」

除了升級魔葯以外，另一個值得尋覓的就是漣漪之劍。

雖然年僅八歲，但安娜小公主已經無比懂事了，讓他這個父親照顧起來也是省心不少。

元宵節，是這位皇帝帶來的新節日，據說是來自遠東龍之國的習俗，經由狄奧多拉陛下的旨意而變成了東所羅門帝國的官方節日。君士坦丁堡市民稱其為「Σεληνη」，即「塞勒涅節」或「月神節」，取2月份的第1個滿月為節。

這三位在團隊里是等級領先的，而反過來最落後的則是諾菈和米婭。前者是因為缺少生命IV的輔料和配方，後者是缺少陰影IV的輔料和配方，因此雙雙卡在Lv.9。

「那我們走吧。」阿斯克將女兒背了起來。

「讓你生下小安娜算不算？」阿斯克笑道。

「執行外界屏蔽。」隨著女聲的落下，巨大的落地窗玻璃也隨之變色，轉化為夜色下的靜謐森林景象。外界吵鬧的廣告聲音，也被徹底地過濾掉了。

「掠奪」，通過攻擊動作，將對方的基礎屬性掠奪過來。比如奪走超凡者的血脈能力或法則技能，又或者奪走槍械火炮的爆炸威力等等，同樣是戰爭法則的必學技能。

如果不想接受這些信息怎麼辦？買過濾眼鏡、隔音耳塞，以及住高檔的可以屏蔽這些干擾的房屋。

安娜倒是胃口大開，在街邊的甜食店裡吃了幾碗后，便自覺地放下了湯勺，有些遺憾地摸著小肚子道：

否則廣告質量越差，在疲勞轟炸下反而起到負面效果，那就得不償失了。

「看上去，他們就職的這家公司，是某個金融巨頭的子公司，因為最近業務調整而關閉，底下所有員工都被裁了。時間是……上周。」

「嗯嗯，第一關其實不難對吧？」黑袍人低笑說道，「那麼，你們的過關感想是什麼？」

父女倆回過頭去，便看見狄奧多拉女皇站在他們身後，其周身散發的上位者氣質仍然凜然不可侵https://www.hetubook.com.com犯，臉上卻少見地帶著溫柔的笑容。

背著安娜走出皇宮的查爾克大門，周圍的軍官侍衛紛紛行禮：「陛下！」

在這座資本高度發達的城市裡，幾乎所有的資源都被商業利用起來，甚至包括你走在街道上的所看到的、聽到的一切信息，都是精心設計過的流量位置。

「得把做這個燈的人抓起來絞死！」小公主氣呼呼地說道。

不過大家都知道，這位帝國名義上的共治皇帝，狄奧多拉陛下的丈夫雖然不理政事，平時也沒有什麼存在感，但確確實實也是一名高階超凡者，因此對於他的擅自外出，倒是不敢橫加阻攔。

「是這個吧。」蜜兒從床底的縫隙里，翻出一張掉地上的報紙來，其中第三版寫著「金融巨獸收縮爪牙，湯金·盧森納金融事務所全線裁員」。

……

「真是的，這個燈謎是誰寫的啊！」安娜殿下也生氣了。覆滅城鎮，屠盡生靈，分明暗指她媽媽當年光復君士坦丁堡后，又急不可耐地反攻安納托利亞，所掀起的殘酷戰爭。

「要不要再來一個？」

男主人邁克因此而被裁（還是老婆親自辦的離職手續），導致夫妻倆的財政一下子緊張起來。邁克最開始還在找工作，但始終沒有成功再就業，三個月後這個家庭連房租都不能按時交付了。

「對的。」阿斯克翻動獅身人面像，在它的肚皮底下寫著答案，果然是「煙霧」。

第三個則是埃莉諾，這位主修意志法則+聖劍，法則與超凡劍術互拐，可以說是強度黨的極致了。時間方面雖然有限制，但也已經足夠堅挺，放在地球上那就是各大職業戰隊瘋搶的王牌MT，在阿斯克的手裡更是能玩出花來。

「嗯。」

「是啊，侍女們也都說很浪漫呢。」見爸爸將炸毛的媽媽安撫下來，小安娜便也鼓起勇氣說道，「大家都覺得兩位陛下的相遇是天主安排，命中注定的緣分！」

我出生時，他們都為我流淚；然而我很快又消失在空氣中。

「不用。」阿斯克擺了擺手。

「這也算是通關的一部分？」蜜兒質疑問道。

其中佩姬這個掛逼是最強的，在凝聚法則的當晚就連升5級，頂到了魔潮上限的Lv.15。這種情況就相當於斯諾克檯球的147（一桿連進從頭打到尾），足球守門員開大腳射門得分一樣，是極其罕見的現象——我們一般用某個詞來形容：「掛逼」。

「所以……」兩個和_圖_書小姑娘都恍然大悟。

就像當初的她一樣，在得知自己被盜賊公會拋下的時候，那種未來預期突然開始急劇惡化，所帶來的猝不及防的失落、不安定和恐懼感，她至今仍然心有餘悸。

畢竟對職業選手而言，泛用性往往要高於強度，因為法則技能的威力很少有強過戰術核彈的。

「維斯塔？」

但若你能用話語說出我的名字；那將會是個奇迹。

「我覺得他們很可憐。」蜜兒沉默了很長時間，才說道，「人力是有窮盡的，有時總會遇到憑藉自身無法解決的危機。正如你所知的，我幸運地遇到了能拯救我的人，而他們沒有，所以他們很可憐。」

「話說他們工作的公司叫什麼來著？」

「其實安娜已經很懂事了。」阿斯克說道，「你看過她上周寫的歷史家庭作業了嗎？『投下命運的骰子』，家庭教師在我面前可是對安娜稱讚有加，說她是一位『小亞里士多德』呢！」

「還沒有，要不你幫我做點？」狄奧多拉似笑非笑地看著他。

「陛下還是這樣任性，御墨官女士會哭泣的吧？這麼大年紀了也沒結婚，還得幫某位偷懶的女皇帝處理公務。」

雖然在當地頗受歡迎，但阿斯克是絕對不承認這拜占庭油炸糰子算是「湯圓」的，味道甜得幾乎齁鼻了。

「工作做完了？」阿斯克問。

就在這最緊要的關節，公司關停導致女主人也失業，家庭收入徹底斷流，而付不起房租就意味著要搬走，又沒有多餘的積蓄去找更便宜的房子，再加上這個城市不容許流浪漢，會將所有無家可歸者驅逐到外圍城區……

這傢伙人稱「大雨哥」，平時極度沉默寡言（其實是悶騷）。對於如何學會漣漪劍術的，任由大家如何開玩笑般地試探，他也是絕口不提隻字片語。

「是『風暴』啊。」

「不算，所以你可以不說。」黑袍人回答。

「就你沒資格這樣說，我的陛下。」狄奧多拉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從你升任為我的『共治皇帝』開始，你可曾做過哪怕一天的皇帝該做的事情？」

「那也沒有關係。」狄奧多拉大度說道。如今的她已經進入半神位階，對帝國的統治早已無人可以撼動，當然不會計較些許市民自以為辛辣的諷刺語句。

「沒事。」阿斯克隨和地道，「我帶女兒出去轉轉。」

於是狄奧多拉便還有些憤憤不平地，繼續親密地挽住了阿斯克的手臂，和小安娜一起沿著街道向前走去。

「蜜兒……」米和_圖_書婭有些難受。

「哦，明白了。」他恍然大悟，摸了摸安娜的腦袋，「我的女兒就是聰明。」

雖然奪走的能力效果會比原主施展出來要差上一點，但在戰術方面相當於增加了無限的可能性。

因此，如果說聖劍的掌握難度在學習上面，漣漪劍術的問題就是連線索都沒有，這叫如今的阿斯克從何下手？

最開始先是關停了人力成本較高的部門，比如男主人所在的軟體系統維護部，技術方面全部轉為外包。

「爸爸。」安娜說道，「我要去看燈會。」

當然，阿斯克即將學習的掠奪技能，暫時還無法奪走核彈的爆炸效果，因為其中蘊含的能量強度太大，但他可以奪走引爆能力，讓裝葯核彈變成無用的大鐵坨子，這也是一種解法。

「飽了？」阿斯克問。

在大概看了十來分鐘的廣告電影后，阿斯克就覺得有些無聊，說道：

「媽媽呢？」安娜回頭望去。

月神節當天，君士坦丁堡的家家戶戶都需要吃某種名為「Loukoumades」的食物，其實就是麵粉糰子裏面塞了芝麻和肉桂，外面再塗上蜂蜜然後油炸。

這什麼繞來繞去的……阿斯克有些無語，只聽見安娜咯咯咯地笑道：「是『沉默』啦！」

「你媽還在加班，暫時沒時間，爸爸陪你去看燈會好不好？」

作為最神秘的空間類超凡劍術，當初只有紫電戰隊的隊長Storm一人學會。

光是想想就讓人煩躁——尤其是如今這兩個姑娘還半點自覺也沒有，一個逛街購物一個沉迷遊戲，讓阿斯克簡直無法克可說。

「我在。」房間里響起女聲。

某次實在被煩得不行，才隨口瞎扯是在所羅門城「玩密室逃脫學會的」。儘管知道這傢伙是胡說八道，各大俱樂部仍然將遊戲里的所羅門城翻了三四遍。

「這個是……」阿斯克看著店門口的一個獅身人面像的小紙燈，上面用羽毛筆的墨水寫著：

如今團隊裏面，凝聚法則的有三個人，分別是佩姬、埃莉諾和他自己。

然而阿斯克卻只是悄悄摟住了她的腰，便將她的怒氣化解于無形之中，絕美的側臉也染上了不易察覺的緋紅。

「那倒沒有，我把後續的工作交給瓦羅明娜了。」

「需不需要派人隨行？」某位軍官侍衛問道。

「閉嘴！」狄奧多拉沒好氣呵斥他，「孩子在這裏，你胡說什麼！」

說得阿斯克啞然失笑，我家安娜果然早熟又懂事，和她母親當年簡直一模一樣。

根據報紙上的敘述，裁員和-圖-書不是突然而至的，而是整整持續了半年。

「所以，女主人是因為被詛咒謾罵太多次，迫於輿論壓力而自殺的？」蜜兒猜測說道。

IV級魔葯的材料和配方，換作這個世界的普通超凡者，找上十幾年都是正常的事情——要不然法則級以上的超凡者怎麼那麼少呢？

「嗯，我知道。」蜜兒握住了她的手。

諾菈，米婭，你們都已經是成熟的超凡者了，就不能學會自己去尋找資源嗎？

「說到這個我就來氣，你為什麼要將當初的事情告訴安娜！」狄奧多拉露出惡狠狠的生氣表情，嚇得安娜趴在他的背上瑟瑟發抖。

「那肯定不會，畢竟是咱們的女兒。」阿斯克拍了拍安娜的胳膊。

時間差不多在下午7點左右，天色已經黑了，然而所羅門城的上空依舊燈火通明。無數的霓虹燈、彩燈與全息燈，在建築外立面和頂端散發著五光十色的炫目影像。

「算了吧，我不擅長這個……所以你是偷跑出來的？」

「媽媽說過，淑女需要保持身材。」安娜一本正經地道，「今天的卡路里已經攝取滿值了。」

「似乎你們已經找到答案了？」黑袍人的聲音響起。

而前方則是由更多紙燈所組成的「光海」，鳳簫聲動，玉壺光轉，宛如人間仙境。

這個世界的人似乎沒有光污染和音污染的概念，即便是到了深夜兩三點，這些燈火也彷彿不要電費般地長久亮著，伴隨著廣告宣傳的聲浪——這些聲音來自所羅門城上空的廣告飛艇，以三小時每圈的速度飛過每一個城區，將指定的廣告信息以聲音的形式來回播放。

「我只是覺得當初的事情比較有意思。」阿斯克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狄奧多拉的脖頸微微顫動了下。

這對中產階級夫妻當時所面臨的艱難困境，清晰地展現在了兩個小姑娘的眼前。

「好的。」

阿斯克再次醒來，望向外面。

不說的話，你說出了我的名字；而你必須說出來。

重新在搖椅上躺下，阿斯克開始規劃團隊的後續發展。

而抹消戰術核彈的技能倒是不少，比如黑洞（在核彈爆炸前將其轉移走）等等。

「你這個理由太牽強了。」米婭說道，「她連自己老公都能裁掉，心理不可能那麼脆弱。更何況這要如何解釋她丈夫的死因？」

然而阿斯克絕對是無法忍受這個的，卡在法則凝聚上那是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寧缺毋濫嘛。但卡在魔葯資源上面算怎麼回事？

「這是啥？」阿斯克有些愣神，安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來，只www.hetubook.com.com聽見身後某個聲音說道：

「別激動，安娜。」狄奧多拉笑著摸了摸女兒的頭，「這燈謎上寫的沒錯。」

「命中注定你個鬼啊！」狄奧多拉再次白了他一眼，語氣倒是沒有之前那樣生氣了，「要是安娜被你教壞了，將來也和外面的蠻子私奔，我就用風暴把你捲起來丟愛琴海里去！」

「寫完了。」安娜說道。

元宵節番外

「不能再吃了。」

「那這個呢？」背著安娜逛了一會，阿斯克又找到一盞獅身人燈，被人放在街邊的欄杆上面，其背上寫著謎面：

「作業都寫完了嗎？」阿斯克問。

至於女主人失業所導致的家庭收入完全斷流，只是壓垮他們心理防線的最後一根稻草而已。

它高高在上，喜怒無常，覆滅城鎮，屠盡生靈……然而我只想說，願它長壽！

不過這些廣告影像的質量都很上乘，大多以「短視頻」「微故事」的形式進行展現，精心設計的劇情在幾十秒內就能完成起承傳合，足以將任何隨意一瞥的看客的注意力給吸引住，並且使他們上癮。

好在她在被開除的當天，又重新被阿斯克的傭兵團所收留了。而這對夫妻，卻是從去年年底男主人被裁開始，就一直面臨著這種失業壓力和家庭財政惡化的摧殘，整整被折磨了半年之久。

「可是……」安娜仍然有些難以接受，「萬一市民們在背後嚼舌根……」

（如果有，教廷還有超大當量戰略核彈）

「屏蔽。」阿斯克說。

其次是阿斯克自己，憑藉「概念武裝」和「埋伏」兩個技能，以Lv.12的等級位居第二。而他的下一個技能自然也是規劃確定了的。

「所以……唉。」米婭也不知道說什麼好。

「原來如此。」阿斯克明白過來。前面的「高高在上」「喜怒無常」，指的是暴風雨本身，而後面的願它長壽，卻是在稱頌「風暴女皇」狄奧多拉。

雖然他說不要隨行，但軍官侍衛們也沒傻到真就放他一個人帶殿下出門，仍然派了兩個侍衛悄悄從後面綴著，一旦出了什麼事也好第一時間照應。

除了吃「湯圓」外，另一項傳統元宵節的保留節目「燈會」，也被君士坦丁堡市民改造成了不倫不類的「斯芬克斯謎語會」：將手扎的獅身人面像紙燈放在大街小巷裡，背上寫著謎面，而在肚皮底下寫著謎底。

「不錯的回答。」黑袍人也沉默了片刻，淡淡說道，「那麼，我們進入下一關。」

「湯金·盧森納金融事務所。」米婭的記性很好。

某種程度上，近似於給人洗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