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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行？」新來的教士驚愕。

至於美狄亞，這傢伙的威脅指數一直高高穩定在94%左右，以至於教士們都懶得對她多做關注——這位的監控數據有專員盯著，只要再漲6%突破進入Keter級別，直接就可以報告教皇請求打擊批准了。

「男的7%，兩個小女孩都只有5%。」

遊戲大廳里，第二關。

「所以這人真是個左撇子。」米婭說道。

這驗證了一個亘古不破的人生道理：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兩隻小姑娘又開始翻動書架，並沒有找到多餘的手稿，反而發現了幾本經濟學著作，夾著書籤的紙頁位置有這名教授的筆記，同樣也存在類似的刮痕問題。

「因為這位教授是一名左撇子。」蜜兒回答說道，「只有左撇子會有左手執筆。由於文字是從左到右排列的，因此他在書寫字母的時候，執筆的左手會從左往右移動書寫過去，蓋住剛才寫下的文字，因此才偶爾會產生墨水的刮痕。」

每每她的線條和*圖*書突然往上，大家立刻繃緊神經；她的線條再次落下，大家也就鬆一口氣。長此以往，很快就有人心臟受不了了，藉助喝水、上廁所等名義去緩一口氣的絡繹不絕。

「等等！」米婭驚愕說道，「為什麼你用左手拿筆？」

「不不不。」蜜兒指著手稿的三處地方，「你仔細看，這裏，這裏，還有這裏，墨水刮痕都是從字母向右刮的。」

「嗯……哇！」米婭終於驚嘆起來，「蜜兒！你的頭腦怎麼那麼靈敏？我以前都不知道！」

「你看這裏，有明顯的墨水刮痕。」蜜兒說道。

作為曾經抹去維羅納城的存在，這位黑髮少女幾乎吸引了監控室里大部分教士的注意力：她的威脅指數彷彿一條兇猛的鯰魚，時而向上衝到80%左右的危險範圍，時而又在20-30%的低水區潛游，各種大起大落簡直不要太任性。

「那還算正常。」教士咕噥說道。

「還有三個人呢？」

蜜兒走到書桌邊上，盯著遺和-圖-書書看了一會兒，上面寫的大概是這位教授，先前在公眾面前發表了一些不恰當的言論，造成了惡劣的社會輿論影響。他本人對此深感羞愧與惶恐，只能以自己的性命來謝罪。

「她們那團長待在房間里沒出來，不知道在做什麼，另外兩個未成年小女孩在遊戲大廳打遊戲呢。」

「什麼樣的情況下，才會產生向右的刮痕？」蜜兒用左手拿起了筆，作勢在空中寫字，「比如這樣的時候……」

「而要找出這位真正的兇手，才是這關的最大難點。」蜜兒說道。

「又是自殺案？」米婭看向旁邊的書桌，「他還寫了遺書呢。」

她指著教授的右手，說道：「連他持槍的手也是右手。」

同樣是R4級別，實際上姑娘們的威脅指數卻不盡相同，在監控大屏上以6條不同顏色的線進行動態表徵，隨時間變動而不斷更新。

最後則是「不穩定小姐」（教士們給佩姬起的綽號）。

「別說了。」旁邊的教士冷笑起來，「製m.hetubook.com.com造意外把她們拆散？早就有不下十個人提出和你相同的看法了。」

「然而這封遺書。」蜜兒抖了抖書桌上的信紙，「上面並沒有類似的痕迹。不僅如此……」

「你看這個！」她拿起沙發上的手稿，「這張似乎也是這位教授寫的，但字跡有所不同。」

不要和那兩個危險分子靠近啊，不穩定小姐！求你啦！在場教士們在心裏齊齊吶喊起來。

「他們的監控指數？」

與她們形成鮮明對比的，則是希德莉法和美狄亞兩個姑娘：

蜜兒沒有說話，只是從血泊里抓起教授握槍的右手，放在小鼻子邊上聞了一下。

「所以呢？」米婭不解。

「所以是偽造的。」米婭恍然大悟說道，「遺書也好，握槍的姿勢也好，都是人偽造的吧？這個教授，其實是被謀殺的。」

「是自殺無疑吧？」米婭宣布光速破案。

當然，也不是沒有教士發現：實際上當佩姬和希拉、諾菈等人交談時，威脅指數就趨於平穩走低：當和和圖書美狄亞、希德莉法交談時，指數就急速上揚。

……

特別是當她說出「Blek_Imperator」的時候，威脅指數線終於突破了90%，驚得教士們連忙去通知樞機主教。然而幾分鐘后，線條又緩緩下降到了70%左右，讓如釋重負的教士們突然有種被愚弄的屈辱感。

「上面不肯批，不敢冒險。」

「我倒是沒看出什麼不同。」米婭瞅了一眼，奇怪道。

某個老頭倒在血泊里，太陽穴上有一個赫然大洞，其身下的血泊浸潤了地毯，沾濕了旁邊的書堆。

「你再看看書架上的其他書寫手稿，應該也有類似的問題。」

希拉，確切地說，是曾經的東所羅門帝國的小女皇狄奧多拉，威脅指數在30-40%之間來回波動，總體而言也算正常。

造成這個傷口的手槍，則是握在屍體的右手裡。

總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的白髮姑娘希德莉法，其威脅指數絕沒有她表現出來的哈士奇性格般人畜無害，線條在60-90%之間m.hetubook.com.com來回大幅跳動，彷彿在走激烈的過山車一般。

教士嘆了口氣，突然問道：

「我有一個大胆的想法。」某個新來頂班的教士終於受不了了，忍不住說道。

諾菈和埃莉諾的威脅指數最為平穩：諾菈保持在5%左右，埃莉諾則是12%，其監控屏幕上的線條就像停止跳動的心率曲線，基本看不出任何起伏。

這是一個看上去比較典雅的書房，顯然其主人比之前那對自殺的夫婦要有錢得多。

「墨水刮痕很正常啊，如果你寫字的時候筆里墨水出的太多，然後沒幹之前又不小心碰到了，就會有刮抹的痕迹。」米婭不以為然。

「那麼，自殺原因也已經確認了。」米婭說著就去拿桌上的那封遺書，卻被蜜兒制止住了：

確實有淡淡的硝煙味道，這個遊戲還做的挺真實。

「等等！」

蜜兒再次舉起教授的左手，果然在他的手背外側，找到了沾染墨水留下的痕迹。

咱們閨蜜都快一年了，你居然好意思說你不了解我？蜜兒也是無語，繼續分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