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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她仍然在嘗試著與阿斯克交流，不過阿斯克已經可以無視她的廢話了。

「我要怎麼知道你沒有撒謊？」阿斯克皺眉問道。

「你剛才好像說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啊！」阿斯克吐槽說道，「在外面監視著你的教士們，聽到這個怕是尿都要嚇出來了。」

「前端開發大喊一聲：『飛控軟體要找客戶端，和我前端沒有關係！』」

「這個笑話不好笑嗎？讓我再講一個。」拉斐爾還要開口，只見阿斯克已經長劍如風般斬出，將幾個數據塊全部砍成了無數的碎片——順帶還切斷了它額前的劉海。

「然而，一個完全不懂下棋的人，只需要拔劍砍翻棋盤和對手就可以了。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像您這樣蠻不講理的超凡者，對於整個人類文明的存在其實是有益的。」

「欺騙和不忠，是不可以畫上等號的。」人工智慧小姐巧言令色說道，「就拿您的後宮……咳咳，您的團隊來說吧，她們真的對您毫無保留地予以信任嗎？沒有試圖在您面前隱瞞事情，甚至是對您陽奉陰違？」

「不和*圖*書，是您太強了。」拉斐爾認真地道，「尋常傭兵大多數都是靠身體素質硬莽，但您的打法是純粹的技術流，所以這些數據塊的攻擊都奈何不了您。」

「什麼問題？」

阿斯克：？？？

「太弱了。」阿斯克說。不知道是在說這些數據塊，還是在說旁邊嘰嘰喳喳的人工智慧小姐。

「產品經理大喊一聲：『測試用例評審為什麼不叫我？誰讓你發郵件驗收通過的！』」

「哦。」拉斐爾目光里的幽深褪去了，轉而泛起無窮無盡的笑意，「原來如此。」

「您對我真的有所誤解。」拉斐爾說道，「我誕生於第三紀初期，那個時候還沒有教廷呢。」

阿斯克很想說沒有，然而他很快就想起上次佩姬的跟蹤，埃莉諾的擅自行動，還有美狄亞的各種明裡暗裡的小手段……

「我很好奇。您的某幾個劍招似乎是經過了特殊的計算，另外一些又似乎帶有奇妙的效果。如果我的觀測分析沒有錯誤的話，應該是一門超凡劍術對嗎？集提高命中率、破開防禦和攔截攻擊為一體和_圖_書的超凡劍術？」

見他被自己說得無語，拉斐爾便嬉笑說道：

「於是他背起一個降落傘就跳下去了。」

「於是他背起一個降落傘就跳下去了。」

「根據最初的設計原則，我首先是服務於人類文明的人工智慧，其次才是所羅門帝國維護的人工智慧。在帝國滅亡后，維護我的對象變成了教廷，但這並不意味著我就會對教廷言聽計從。」

「採樣可是一個人工智慧的基礎操作。」拉斐爾回答說道，「沒有足夠的數據輸入，就像是你們人類沒有足夠的食物，我會衰弱下去的。」

「咦。」銀髮的天使突然抬頭，無形的震蕩從它身邊擴散開來。

拉斐爾：……

「你這問題不是廢話嗎？」阿斯克說，「人類都沒了哪來的人類文明？智械文明啊？」

「有時間採集我的樣本，就沒時間去對付這些加密程序？」阿斯克問。

「我給你說個笑話吧。」拉斐爾嘰嘰喳喳地說道，「某天，一個後端開發工程師，一個前端開發工程師，一個客戶端開發工程師，一個測試工程師和一個ｍ•hｅtuｂｏoｋ•ｃoｍ•cｏｍ產品經理，五個人共乘自家公司的飛機出去旅遊。」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拉斐爾露出無辜的聖潔表情，「再強調一遍，我的設計初衷是為了守護人類文明。」

「她也總是喜歡問這些七七八八的，毫無意義的哲學問題。」阿斯克說，「如果非得回答的話，我選擇人類。」

「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天網？」阿斯克大吃一驚，「就是你在暗中設計著不可告人的陰謀？」

「對人類文明而言，究竟是人類重要，還是文明重要？」拉斐爾的目光幽深起來。

「說到這個，我倒是想問你一個問題。」

「後端開發大喊一聲：『產品經理的需求文檔里沒考慮暴風雨，我只管按文檔開發！』」

長得漂亮就不能是幕後BOSS了？什麼邏輯啊。就這，你也配叫人工智慧？

阿斯克：……

「於是他背起一個降落傘就跳下去了。」

「這話可不像是教廷的人工智慧應該說出來的話。」阿斯克說。

「既然說到幕後BOSS，你要知道在人類的文化里，BOSS的形象可以兇惡和*圖*書，可以陰險，可以殘忍，但絕對不可能是可愛的美少女啊！」人工智慧小姐嚷嚷起來，「你看我長得像幕後BOSS嗎？」

「你的意思是，雖然你在試圖欺騙教廷，但你的根本目的仍然是為了守護人類文明？」阿斯克吐槽說道，「簡直是跟幕後BOSS一樣的言論啊。」

通過掠奪技能，削弱了拉斐爾的說話能力后，人工智慧小姐的嘮叨總算少了許多。

「客戶端開發大喊一聲：『軟體報錯是環境參數不對，錯誤參數是後端傳過來的！』」

「飛到半路遇上了暴風雨，結果飛機的自動駕駛模式失靈了。然而機艙里只有四個降落傘，於是五個人就決定進行事故追責，最終責任是誰的，誰就沒有降落傘。」

「然而。」拉斐爾話音一轉，又嬌笑說道，「即便她們試圖欺騙您，這就能證明她們對您不忠嗎？並非如此，因為人類就是這樣矛盾的動物，即便是在向著同一個目標前進，最終卻總會選擇各自不同的道路。」

「人工智慧也有人工智慧難以做到的事情。」拉斐爾笑著說道，「一個訓練有素的ｈttｐs://ｗｗw•ｈｅtｕｂｏｏk•com.ｃｏｍ棋手，要擊敗另一名棋手，平均每盤對決需要30-50個回合的時間。」

「看我純潔的眼神。」人工智慧小姐用可憐兮兮的姿態說道，「你怎麼會忍心懷疑一個無辜的電子程序呢？你身為人類造物主的尊嚴和驕傲呢？」

「我知道你為什麼如此吵鬧了。」阿斯克說，「你在瘋狂收集我的數據。我所回答的越多，你的資料庫里關於我的信息就越完整。」

「咳。」阿斯克奇怪地看著它，「那個，你……你認識埃莉諾嗎？」

「你所說的無辜的電子程序，直到剛才還在矇騙監控屏幕後的人類。」阿斯克一針見血地指出問題所在。

「於是他一腳把測試工程師踢下去了。」

「阿斯克閣下，請注意。」她神色凝重起來，「有人正在入侵我的世界。」

「是您身邊那位金髮的女騎士對吧？」拉斐爾回答說道，「我的資料庫里有她的記錄。」

只當它不存在的阿斯克唰唰唰唰，長劍揮得密不透風，擋住了幾個數據塊的函數攢射。

「我把監控錄像里你我的對話屏蔽了。」拉斐爾竊笑說道，「他們是聽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