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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是未服食魔葯，但日常通過各種渠道，攝入了一定靈性的普通人類。」

下方的樞機主教們齊齊打了個驚懼的寒戰。4級戒嚴令，對應R4等級威懾事件的爆發，已經多少年沒有出現過了？

「他們好像查到了什麼，臨時出去了。」諾菈說道。

主教們：！！！

然後他便從信息連接艙里醒來了。

在空曠的廣場中央，阿斯克右手持刀，左手持劍，站在滿地的數據碎片中央。

屏幕正中央的所羅門地圖上，瞬間就被無數的淡紅色小點所覆蓋了。大半個所羅門幾乎是瞬間就被染成了紅色。

「拉斐爾。」某個樞機主教突然開口問道，「這些靈質污染者的攻擊傾向是？」

瓦利安主教帶著教皇衛隊奔赴外城區，其餘的樞機主教則是連同教皇一起，正在拉特蘭宮商議如何處理蘭登主教，並密切關注瓦利安那邊的外勤進度。

拉斐爾所解密出來的地點，位於北城區靠近台伯河的一片廢棄大樓內。在第四紀，這裏原本計劃開發成商業綜合體，結果因為資金鏈斷裂而遭到了廢棄。

「如果我沒有名字的話，我給起一個。」拉斐爾正色說道，「就叫『拉普拉hetubook.com.com斯妖之劍』如何？」

聖殿騎士和治安官們正在朝他射擊，然而這個被污染的行人身中數十發子彈，卻仍然頑強而機械地向前走去。

「我覺得叫『人工智慧必須死之劍』比較好聽。」阿斯克眯起眼睛。

「拉斐爾！」英諾森站起身來，「如今的所羅門城內，有多少潛在的靈質污染者？」

「我沒事。我不是死出來的。」阿斯克明白她在擔心什麼，「理智沒有受損。」

「趕緊。」阿斯克說。

「以蘭登主教為代表的人類純血主義者。」西萊斯廷回答說道，「他們製造並傳播靈質之樹的目的，毫無疑問是為了消滅超凡者，以此來凈化人類。」

「你那超凡劍術叫什麼名字？」拉斐爾沒有回答，只是迅速飛到他的身前，神情有些好奇和雀躍——彷彿小孩子看到了心愛的玩具般。

「根據對方遺留的資料來分析。」拉斐爾回答說道，「出於對靈性的本能渴求，靈質污染者傾向於攻擊超凡者，等級越高的越容易被攻擊。」

……

窗口內是路邊的一個行人，臉色凝固，表情獃滯。從他後背的頸骨里，伸出某個半透明的和圖書身影來，上面長滿了奇怪的枝條和藤蔓，還在空中瘋狂地扭曲舞動著。

「好的。」拉斐爾張開雙臂，笑眯眯道，「抱住我，我帶你出去。」

即便是抓住並制服了蘭登主教，喬托之鍾的時針仍然停留在原處，沒有回滾——說明拉斐爾判斷威脅事件還未解除。

「4級戒嚴令已經啟動，全城封鎖開始。」拉斐爾最後說道，「但預估效果不容樂觀。」

也就是說，所謂的靈質之樹……

「你這劍術不對啊。」沉默半晌后，拉斐爾終於開口說道，「我剛才監測了你的戰鬥過程。」

「阿斯克閣下，諾菈小姐。」拉斐爾的聲音再次響起，此時卻不復虛擬世界里的靈動，而是某種清冷淡漠的女聲：

利用大量瀕臨失控的超凡者克隆體，對源質之樹的部分組織進行「刺|激誘變」。

「好。」諾菈正色說道，「我帶你出去。」

「面對如此高度複雜的戰場環境，如果要復刻你的劍術剛才所達到的效果，所需要的計算力理論上已經突破天際了……這不是普通人可以做到的能力，是來自你那超凡劍術的力量嗎？」

「你哥呢？」阿斯克問。

「我不懂你在說什麼。」阿m•hｅｔｕｂooｋ•coｍ.cｏm斯克收劍回鞘，看向周圍，「所以這些就是全部的加密程序了？」

西萊斯廷沉聲說道：「我建議馬上捕捉一隻污染者進行緊急實驗。」

靈質之樹計劃：

二十分鐘后。

「由於近期魔潮影響，包括反魔磁場在內的複雜科技裝置無法使用，且相關工業生產線尚未恢復。從靈質污染者表現出來的戰力看，手持普通火藥武器的聖殿騎士，要鎮壓確認的污染者有不小難度。」

靈質之樹繼承了源質之樹的「污染」能力，可以分泌「靈質」來污染製造附屬物，這些附屬物會自主渴求任何帶有靈性的生物，并吞噬和污染他們。

「哈哈，我開玩笑的。」拉斐爾笑著說道，「這應該就是全部了。我已經感應到本體恢復和我們的聯繫了，現在要出去嗎？」

大量的資料散落在地上，顯然這些工作人員是倉皇撤離的，只來得及帶走重要的文件。教皇衛士們各自衝到最近的電腦邊上，從太陽穴里拔出數據線，迅速入侵了這裏的伺服器。

……已經被蘭登主教的人釋放出來了？

幾分鐘前，根據拉斐爾對已解密的殘缺數據進行分析，某個地點信息暴露在了教士們m.hetｕbooｋ•ｃoｍ•coｍ的面前。

屏幕上忽然出現了一副地圖，密集的建築以所羅門城為中心，順著街道向四面八方輻射出去。

「西萊斯廷，你的意思是？」英諾森嚴肅問道。

「以及，在未來的24h內，二代污染者會以指數級攀升。屆時會急劇增大鎮壓難度。」

衝進地鐵站后，眾人便發現周圍的地鐵設施已被移除，換成了各種各樣的生物學研究設備，甚至在靠牆的位置還有一排整齊的培養皿，從地鐵的A口一直延伸到B口，裏面裝著的不是人類，就是某種半人半樹的屍體。

拉斐爾獃滯地看著他，那表情彷彿死機了似的。

「我們走吧。」察覺到拉斐爾此時的狀態不對后，阿斯克也意識到了似乎某個劇情任務即將發生，連忙對諾菈說道。

阿斯克錚地拔出長劍。

「目前，總共確認23例靈質污染者。」拉斐爾淡漠說道，「已經通知聖殿騎士和治安官前去處理。」

還未等在場的主教們鬆一口氣，只聽見拉斐爾繼續說道：

「感謝兩位在破解加密上的幫助，接下來請儘快回到李錫尼大廈，等候我們的進一步通知。」

「那就好。」諾菈如釋重負地鬆了口氣，拍拍胸脯。

「根據和*圖*書這23例污染者，在最近6個小時內的行動路線和接觸範圍，排查出的潛在危險污染者，共28821人。」

在拉特蘭宮，由拉斐爾實時恢復出來的被刪除信息，也都反饋到了樞機主教們的面前。

「目前已經發現23名靈質污染者。」拉斐爾在旁邊的屏幕上打出視頻，是市區治安官在執勤時拍攝的畫面。

眾人沿著地下車庫的通道向下進發，很快便找到了隱秘的入口：通往位於大樓底部的地鐵站，當然此時也早已經荒廢了。

「阿斯克！」諾菈連忙攙扶他起來，「你沒事吧？」

目的是為了利用源質之樹的「進化」特性，將這部分組織誘變為渴求靈性的「靈質之樹」。

「如果靈質之樹會像源質之樹那樣，毫無差別地攻擊所有生物體，並且對目標進行不可逆轉地污染，那又怎麼可能達到他們『凈化人類』的目的呢？」

「馬上準備啟動4級戒嚴令！」信息還沒滾動完畢，英諾森突然高聲說道。

拉斐爾沉默。

……

阿斯克：……

「這就是全部了嗎？」阿斯克重複問道。

樞機主教們也緊張地屏住呼吸。

隨後，在地圖上出現了幾個深紅色的小點，旁邊用血紅的數字寫著：2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