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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您才決定要全力鎮壓這次異變。」瓦利安嘆氣說道，「我真不明白，難道他們就這樣有把握，靈質之樹最終能被教廷鎮壓？萬一真的擴散出去了怎麼辦？」

「第一，這些怪物攻擊速度慢，手段單一，血又厚，是難得的沙包對象。」

當然，再離奇的事情，經歷的多了以後便也習以為常了。當下希德莉法便舉手問道：

「你們那麼緊張幹嘛？這次我們又不是互相對練。」阿斯克見她們神色僵硬，無奈說道。

「為了實現這些目的，你自身具備的哪些能力是可以派上用場的？這不是一個可以簡單作答的問題。甚至我可以說，如果你們缺乏對自身的深度認知，或者是對未來戰場上的複雜局面預估不足，那麼在幾年內都不會有令人滿意的答案。」

後續真的要給諾菈封聖，那麼這樣的功勞擺在這裏，即便是其他樞機主教不認同，也沒法在明面找出合適的理由來反對。

「這……」瓦利安苦笑起來。確實，如果靈質之樹出現以後，被蒼青之劍給鎮壓了，那麼只要教廷和李錫尼家族開動宣傳機器，蒼青之劍傭兵團以及諾菈本人，都會立刻收穫如日中天般的威望。

姑娘們和-圖-書：……

「既然超凡本質是混亂的，那麼教廷又憑什麼認為，給一名李錫尼家族的半神封聖，就可以利用她去抑制其他超凡勢力呢？」

「可是，這也僅僅是如果而已吧？」即便想清楚了事情關鍵，瓦利安仍然無法完全放心，「如果他們沒法解決靈質之樹呢？」

「是的。」阿斯克說，「選擇它們有兩個原因。」

來了！是團長的上課時間！

喬托之鍾轉動的時間點，和事後預測的靈質污染被投放的時間點差不多。換言之，如果不是這些人類純血主義激進分子將污染投放出去了，喬托之鍾甚至本來都不會跳動。

……

「是要拿那些靈質污染者來練習嗎？」

「那情況也不會變得更糟。」英諾森淡定說道，「他們主動幫助教廷，雖然沒有成功，教廷難道還會反過來責怪他們嗎？」

「或者，其實他們一開始就沒打算消滅超凡。」瓦利安也恍然醒悟，沉聲說道，「他們是在刻意製造衝突、焦慮和仇恨！」

「不是為了趕上這次魔潮嗎？」瓦利安話一出口，立刻便苦笑著搖頭起來。

「第二，它們是人類被感染而成的異變生物，如果消滅了背後的靈體ｍ•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om，被污染者是可以恢復過來的。所以這次你們要嘗試只攻擊靈體，不攻擊目標的身體——作為精細控制訓練的一部分。」

「屆時我們只需將教廷轉移至城外暫避，等外界的軍工生產線恢復后，再回來平定所羅門城即可。」

「這次是實戰教學。」阿斯克說。

「萬一這名半神失控，化為了類似於源質之樹的存在，教廷又要付出什麼代價來鎮壓它呢？這種先天預設敵意的不友善懷疑，會如夢魘般縈繞殘留在這場異變結束后的倖存者心裏。而每一個倖存者，在將來都會是反對你和你妹妹上台的強大阻力——無論是教廷裏面，還是外界。」

「畢竟靈質之樹本身的移動能力很慢，且不具備源質之樹本體的進化能力。只要封鎖住靈質污染者的移動範圍，就能將破壞鎖定在所羅門城內部。」

「等級、能力、法則、裝備……你們現在的階段再去追求這些基礎，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能否將自身能力發揮出100%，甚至是120%的效果，才是進入職業圈的重要階梯，也是你們接下來要重點研究的東西。」

「咳咳。」眾人來到空無一人的和圖書街頭，阿斯克清了清嗓子。

「假如靈質之樹造成了巨大破壞，而最終被教廷鎮壓。」英諾森淡淡說道，「那麼對於樞機主教和各大家族而言，就證明了關鍵的一點。」

最近才接受過培訓的佩姬和埃莉諾立馬反應過來，其餘姑娘則是突然就打了個寒戰。

「那就是：利用超凡來克制超凡，不光成功率極低，而且伴生有巨大的不可控風險。」

「那麼，可能會對所羅門城造成嚴重破壞。」瓦利安說道，「但是異變擴散到義大利加以外的區域，幾率很低。」

「也許有聯繫，也許只是純粹的利益攻訐，不過這些重要嗎？」英諾森望向遠方，「如今我們所關心的結果，只取決於這次異變會以怎樣的態勢進行收場。」

「如此繁多的攻擊手段，如果無法將其打磨成獨屬於你自己的戰術體系，那麼就免不了陷入多而不精的窘境里。仔細想想，你在團隊里的角色定位是什麼？團隊希望你能應付怎樣的局面和難題？」

「假如真的存在所謂的靈質之樹。」

哦，對了，不是和團長對練。姑娘們又齊齊放鬆下來。

「所以，是因為我們李錫尼家族？」他艱難地說道，「因為諾菈？」

「應該是有ｈetｕbｏoｋ.ｃom.ｃom別的什麼因素，使得他們臨時決定啟動了這個計劃。」瓦利安主教再次回想起被捕前，蘭登主教所指責聖座陛下的話語，突然便意識到了什麼。

「畢竟他們，可是千年一遇的R4。」

「在進入法則階后，你們掌握的各種攻擊手段會越來越多樣。序列能力、法則技能、自身武技、戰術技巧，甚至是超凡劍術或者特殊裝備等等。」

某種雖然闊別已久，但是彷彿刻入到她們骨子裡的本能反應，沿著骨髓和脊椎冷冷地爬上來了。

「嗯。」英諾森點了點頭，「那麼，研製靈質之樹的那幫人，他們是怎麼想的呢？」

阿斯克這裏說的「職業圈」，當然是指職業電競選手；不過除了諾菈和美狄亞以外，剩下的姑娘們都自動腦補成了「職業傭兵」，因此也紛紛不住點頭。

畢竟蘭登主教已經利用自己的許可權，私自對拉斐爾進行了加密處理，使得相關線索不會進入拉斐爾的監控隊列裏面。

瓦利安無言以對。

「如果擴散出去了，對超凡勢力造成了重大破壞，那麼他們的根本目的不就達到了嗎？」英諾森冷冷地道。

「這真是……」他想使用「惡毒」這個詞，然而卻還是咽了回去，「所以和-圖-書在上次樞機主教會議上，那些反對或持消極態度的主教，難道會和蘭登主教背後的勢力有所勾連？」

「既然只要教廷全力鎮壓，靈質之樹的破壞就無法擴散出所羅門城，那麼他們為什麼還要做出這個源質之樹的劣化版，而且急急忙忙地將其投放出去呢？」

「很矛盾是嗎？」英諾森搖了搖頭，「一個口口聲聲，宣稱『超凡不可能制衡超凡』的人類純血主義者，最終卻使用了超凡手段來消滅超凡者？這不是最大的可疑之處嗎？」

「我相信年輕人能處理好未來，而蘭登主教他們不相信。所以他們就此出招，我們當然只能還擊。如果靈質之樹真的出現了，而諾菈他們能將其成功鎮壓，那麼不正好說明蘭登主教他們一直想要極力證明的事情，所謂『超凡力量不可控』的保守理論，其實是錯誤的嗎？」

「更何況，你也應該對你的妹妹多一點信心。」

如果換做一年以前，大家或許還要在心裏吐槽幾句：別人的教學是為了更好地應對實戰，咱們直接拿實戰來進行教學是什麼鬼？

「另外，本次訓練的主題叫做『戰術整合』。佩姬和埃莉諾已經上過這門課程，其他人還沒有接觸過，所以我在這裏簡要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