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榮耀之都，罪惡之城
第六十九章 科學無效化
「跟好感沒關係。」阿斯克說，「我只是想見識一下所謂的高維生物。你們如果有不願意去的，可以在這裏說出來，讓美狄亞帶你們提前離開。」
這樣說來，隊伍裏面最不適合對付高維生物的，不就是我自己嗎？！
「我剛才在前往教廷的路上，突然遇到了一種新的怪物。」
「但是別忘了，超凡世界的等級制度更加殘酷。」美狄亞在旁邊提醒說道，「如果說科學界還有小孩拿著短劍，刺死握持步槍的成年人的可能性，那麼超凡世界的低等級對象，幾乎無法擊敗高等級對象。因為無論是靈性的容量還是質量，雙方都有著巨大的差距。」
「有的。」諾菈點頭說道，「不過我召喚周圍的靈體將它們纏住了。」
「是的。」諾菈給出了肯定的答覆，「我們目前所認知的超凡能力，應該是某種高維物理規律在三維空間的簡化現象，所以只有超凡能力可以傷害到它們。」
「不，我們和你一起去。」阿斯克說。
「那好。」阿斯克點頭說道，「目標拉特蘭宮，我們出發和*圖*書。」
「要的。」諾菈毫不猶豫地道，「我是超凡者，可以威脅到這些怪物，但我哥哥不能。」
不過好在戰爭法則有個掠奪技能，看來得和她們「借」一下能力啊。不知道高維生物有什麼特性可以掠奪，待會兒也要好好收集一下情報。
阿斯克思索片刻，忽然覺得有些奇怪。
她話語里暗示的意味非常明顯，就差沒直說「我們應該立刻跑路」了。
「嗯，如果科技武器對它無法產生傷害，是不是只有超凡能力才可以傷害到它呢？」阿斯克回憶起之前的經歷，確認般再次問道。
「就像二維平面上的紙片人，射出了一隻厚度為0的箭，這樣的武器是無法傷害到三維空間里的人類的，厚度為0的物體只會從他體內穿過去。」
「嗯嗯，我知道了。」阿斯克不動聲色地說道，「解釋到這裏就可以了。」
「為什麼？」諾菈睜大眼睛。
「我看到它們用體內伸出來的藤蔓，將周圍的超凡者刺穿污染后，便抓住他們往市中心的方向去了。」
「和*圖*書就是高維空間。」美狄亞說道，「你們這邊的教廷，應該也研究過高維靈界位面吧？無法觀測，無法影響，只能從數學意義上來證明的世界……他們應該就是去了那裡，身體被強行升維了。」
「因為我們是一個團隊。」阿斯克說。
「對。」美狄亞說，「用你們的科學術語來講，就是所謂的量子幽靈形態。」
這姑娘是接受過東所羅門帝國皇室教育的，應該能聽懂她們的學術討論。
姑娘們面面相覷。
「假設這種生物真的來自傳說中的靈界，那麼教廷絕大多數的科技武器，都無法對它產生任何影響。早在第四紀的帝國學術界就曾經論證過這一點：再弱小的高維怪物，對於我們的世界而言，都是不折不扣的災難。」
「你聽得懂她們在說什麼嗎？」阿斯克低頭問旁邊的希拉。
「原因很簡單。」美狄亞解釋說道，「他們應該是進入了靈界。」
「他們的身體狀況良好，但靈體似乎出現了扭曲，而心智體則是完全消失不見了。」
原來是蜜兒……
hｅtuｂook•cｏｍ.com「這些怪物的身體近似於靈質污染者，但是它們可以靈活地在空中飛行，因此很難被能力所擊中。」
「因為這算是我的私事，也不好將大家牽扯進來，所以阿斯克你可以先帶大家離開，我去拉特蘭宮接了哥哥后，就出來和你們在城外匯合。」
「最初我還以為這是一種類似於透明化的能力，但現在看來並非如此，似乎更可能是源於高維空間的影響。因為低維的普通攻擊，很難作用於高維的生物。」
「如你所說。」埃莉諾聳了聳肩，「我們畢竟是一個團隊，當然會服從你的指揮。」
「噹噹當！」美狄亞在旁邊戲謔地配音說道，「諾菈的好感上升了！」
「場面這樣僵持了片刻，周圍的聖殿騎士也來幫忙。後來市中心突然長出了那棵靈質之樹，於是這些怪物就立刻往回飛去。隨後異變很快蔓延開來，聖殿騎士們也被異變所侵蝕，變成了奇怪的狀態。」
如諾菈和美狄亞所說，物理攻擊對高維生物不起作用，必須是可以主動施展的超凡能力才行。
「靈界？ｈetuｂｏｏｋ.ｃoｍ.com」諾菈不解。
「觀測即坍圮，反過來說，就是彌散阻止觀測。所謂的量子幽靈形態，是指系統被強制彌散到a和b的疊加態，導致你完全無法觀測系統的狀態……」
「那麼，諾菈。」阿斯克無視了她的暗示，問道，「你還要去教廷找你哥哥嗎？」
阿斯克默默估算了下團隊的戰力構成。
再次將身邊的人清點了遍，他才恍然大悟：
蜜兒的槍械子彈和操縱運氣的能力，都不適合用來攻擊高維生物啊。
「它們沒有試圖襲擊你嗎？」阿斯克問。
這次作戰，就讓她負責在遠處偵查吧。
「你們討論的這個有什麼意義嗎？」又過了片刻，阿斯克打斷了她們滔滔不絕的學術交流。
「你是說他們物質狀態彌散了，所以才導致無法觀測？」經美狄亞這樣一提醒，諾菈似乎也恍然大悟，「因為彌散到更高維的空間，所以無法坍縮，也就無法被觀測到？」
「阿斯克，你還記得之前的靈質污染者嗎？」諾菈憂心忡忡地說道，「基於動能的火藥武器，沒有辦法對它們造成傷害。」
畢竟m.hetubook.com.com埃莉諾的意志武裝和光流、諾菈的靈體操縱、希拉的風暴和重力、希德莉法的冰霜和雷霆、美狄亞的火焰，米婭的陰影與佩姬的死亡法則，都屬於可以主動施展的遠程超凡能力——相比起來，我的星辰九式雖然也能派上用場，但劍的攻擊距離實在是硬傷，而這次的高維生物可是會飛的。
眾人來到下一個街區，順著諾菈的指向望去，便看見幾個聖殿騎士有的站立在街道中央，有的跪倒或匍匐在地上，同樣也化為了半透明的狀態，喃喃念誦著不明意義的音節。
希拉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在心裏偷笑。團長也會有這樣窘迫的時候呀。
於是蒼青之劍眾人再次動身，向教廷駐地的方向前進。
我是不是漏算了某個人？
「團長，你知道觀測者效應嗎？」希拉試著解釋說道，「當你不觀察時，系統處於a和b的疊加態。一旦你觀測了，系統就會坍縮到a或b的其中一種狀態。」
「就是這樣。」諾菈無奈地說道，「我試著檢查了一下他們的情況。」
阿斯克：……
路上，諾菈試著和同伴們交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