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

「但願未來面對一名活著的聖女，你還能像命令妹妹那樣命令她，瓦利安。」奇諾主教擺了擺手，示意對話已經結束。

聽起來就跟奧林匹亞城的那套理論一模一樣，什麼「其實超凡力量的存在是正常的物理現象」，「要防止超凡力量污名化」，「讓超凡力量可變、可用、可控」，巴拉巴拉……

「會成為下任教皇的是我，不是諾菈。」瓦利安認真說道，「你所說的『外行指導內行』不可能出現。」

「不，拉斐爾沒有這方面的記載，這是後來的歷史學家猜測的。」教士笑道，「不過，拉斐爾是可以被外界刪改數據的，所以我們也不好完全排除這個可能性。」

「一個一個來吧，你們誰先？」

儘管事先對這幾位就有所了解，然而紙上數據總比不上親眼見到來得真實，剎那間奇諾主教甚至升起了懷疑拉斐爾的念頭。

另一邊，奇諾主教已經來到監控隔間，幾個教士正在最後調製上線程序。

是不是它出了什麼BUG，才把這幾個年輕柔弱的姑娘列為R4？考慮到連蘭登主教都能輕易篡改拉斐爾的數據，奇諾主教也開始懷疑起這R4評級的真實性來。

「拉斐爾選擇的是什麼劇本？」奇諾和*圖*書主教問道。

「我吧。」希拉說道。

希拉在連接艙里躺下，瓦利安則是蹲在艙邊，給她講述接下來將要發生的事情：

「這……」教士為難了片刻，「好吧。」

……

這樣的想法在他腦海里升起，久久地揮之不去。

「天災？」奇諾主教不解道，「那是什麼法則？」

「嗯。」奇諾主教點了點頭，又問道，「劇本的難度怎樣？」

「所以他急著要完成儀式任務，在魔潮回落前儘快實現晉陞，延續壽命。至於那場遍及所羅門城的火災，其實是他儀式任務里的一部分。」

「我對這個史實有印象。」奇諾主教點了點頭，「據說當時在位的尼祿皇帝，私底下禁止市區消防隊去救援受災街區，反而要求他們去設置隔離帶，保護達官貴族和元老所在的富人區。」

「考慮到劇本本身難度較大，我們將剩餘不穩定因素適當調低，以確保實驗者的認知安全為主。」教士回答說道。

「今天下午3點有空，你把她們帶到這裏。」

「嗯。躺到數據連接艙里去吧。」奇諾主教點頭說道。

陛下的意思。

「是的。」教士也回答說道，「歷史記載如此，但其他陰謀論的猜測就更多ｈｔｔｐs://ｗｗw•hetuｂｏok.cｏｍ•ｃom了。有種說法是，當時魔潮上升到頂峰已經接近百年，即將有回落的跡象。」

「那又怎樣？」奇諾主教冷哼了聲，「他不信任我，是因為我假如涉及其中，就絕對不可能同意靈質之樹這種過度激進的方案。」

來到數據監控室里，奇諾主教轉身問道：

「希拉小姐說的是καταστροφn，在希瑞斯語里意為『災難』『災禍』。」教士回答說道，「我們在拉斐爾的資料庫里，找到最相近的法則是『Exitium』，這個詞在拉丁語里的意思是『毀滅』。」

「一旦魔潮回落，任何超凡者都將無法繼續晉陞。尼祿皇帝當時已經是Lv.10的奧術法師血脈，並且感應到了『Exitium』的儀式，也就是『毀滅』法則。」

無論奇諾主教拿出什麼借口，瓦利安主教都只會淡淡地說，這是陛下的意思。

「但是，比起人類純血主義者那可笑的凈化目標而言，我對你們修正主義的道路更加悲觀。超凡者就是超凡者，充其量只會變為愚昧無知的行政官僚，但絕不可能理解我們的科研事業需要投入怎樣的付出，更不用說要領導我們繼續前進了。」

和圖書「不，是我自己的意思。」瓦利安回答說道，「從你此時表現出的憤怒來看，你在事前應該對蘭登主教的謀划毫不知情。」

難道聖座和奧林匹亞城真的有勾連！

「最大？」教士吃驚，「可是……」

「數據連接艙會利用全息技術，帶你進入一個虛擬世界。」

「怎麼，陛下讓你來試探我的？」奇諾主教表情難堪，譏刺地問。

「這個世界是經過拉斐爾精心設計的，用來引導你去領悟感應指定的法則。」

「這是拉斐爾的推論嗎？」奇諾主教問道。

很快，奇諾主教就被這無情的復讀機所打敗了，只能沒好氣地說道：

「為了確保代入感，在虛擬世界里你的信息化身體，與你現實里的身體一模一樣，包括超凡能力也能順利使用。」

「得了吧，陛下都已經指定要給她封聖了。」奇諾主教冷笑連連，「除非你們此後步調永遠保持一致，否則一旦意見相左，樞機主教們會聽誰的？教皇還是地上天使？你們這是在給教廷埋下分裂的種子！」

「當然，用語言來概括法則，必然存在失真效應，所以拉斐爾用了貼近Exitium的劇本，也就是第四紀的incendium，發生在所羅門城的巨大火災。和_圖_書」

「嗯。」瓦利安主教點了點頭，突然說道，「關於蘭登主教的事，很可惜，我們誰也沒有想到。」

當天下午，瓦利安主教帶著幾個蒼青之劍的人再次到來。

「這位希拉小姐選擇的法則是『天災』。」教士回答說道，「拉斐爾選擇的是第四紀初期，尼祿在位時的『所羅門城大火』劇本。」

諾菈、希拉和米婭，以及團長阿斯克。

甚至最近主教之間還有奇怪的傳言，說聖座所作所為並非是背叛科技陣營搞超凡主義，而是在嘗試走出具有教廷特色的新科技陣營路線……

「我知道了。」希拉說道。

「不。」奇諾主教遲疑了下，正色說道，「把難度調到最大。」

該不會是聖座陛下親自操刀的吧？特意將一堆人塞到R4級別里混淆視線，其實只是要為瓦利安的妹妹鋪平未來的道路。

「希拉小姐是瓦利安主教帶來的人，又是R4，其自身實力不必多說。」奇諾主教一本正經地道，「劇本環境越困難，才越能將她逼迫到生死一線的境地，從而促使她領悟感應到法則。」

「據說當時火災從競技場附近開始燒起，在乾燥的秋日強風下迅速蔓延，足足持續了七天七夜。全城14個區有3個被完全燒毀，7個和-圖-書嚴重受災，損毀面積高達三分之二。」

「你說的這些都是猜想和懷疑而已。」瓦利安不以為然，「別忘了，諾菈是我的親妹妹。」

「你們進來吧。」奇諾主教收斂起發散的思緒，淡淡說道。

「但是這也不是萬能的。一旦你在虛擬世界中被殺，會損傷你的自我認知。部分實驗體在返回現實世界后，出現了幻肢痛、幻聽、幻視等現象，所以即便是在虛擬世界，你也要努力求生，不要輕易送死，知道嗎？」

即便是三人里最為年長的諾菈，瓦利安的親妹妹，看上去也不過二十剛剛出頭的樣子。希拉應該是沒有成年，至於米婭……這個年紀的小女孩應該待在家裡學習，而不是全世界到處跑來跑去玩傭兵遊戲！

「由虛擬程序設計出來的災難和敵人，可能會遠遠超過你的應付能力。我們有設計緊急安全程序，確保你如果遭遇不可抗力的攻擊，會盡量在你被殺死前停止程序運行。」

奇諾主教面無表情地，看著這三個需要感應法則的年輕姑娘。

她們也太年輕了吧！

轉過身去的時候，他突然想起來中間那個叫「希拉」的小姑娘，根據資料應該就是上任東所羅門帝國女皇狄奧多拉，也是奧林匹亞城城主阿庇里俄斯的親外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