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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選擇和平模式是沒錯的。對這些傭兵而言，再激烈危險的戰鬥，也遠不如需要動腦的學術理論來得折磨人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這就是我們這個世界的矛盾之處了。」教授點頭說道，「關於世界的本源構成，有人主張『弦理論』，說所有粒子都是由閉合蜷曲的弦構成的。這就是很明顯地認為『連續』大於『離散』的哲學思維……」

教授只能嚴厲地訓斥了米莉亞幾句，隨後又和其他人安撫了瑪利亞片刻，總算將這個女學生哄好了。

房間是密閉的，所有的牆角都被填實，看起來彷彿舊時代為了去除角落黴菌的傻逼做法。

「就是這樣。」教授最後總結說道，「我必須再次強調的是。」

教授：……

「現在，讓我們戴上手套和牙套，消除我們指甲和牙齒的銳角。」教授說道。

米婭睜開眼睛，就看見自己正坐在一個房間里。

「哦，思考時需要閉著眼睛嗎？」瑪利亞譏諷說道。

「嗯嗯。」米婭伴隨著其他學生的動作，漫不經心地附和點頭。

米婭：？？？？？？？？？？和圖書？？？

小米婭突然想起一個事，那是在團隊剛到達所羅門城的時候，阿斯克曾經叮囑過大家，在所羅門城怎麼購物怎麼玩樂都行，但是別碰「藥物」。

想到阿斯克正在外面從屏幕里盯著自己，米婭立刻打了個寒噤，悄悄把藥丸夾在了手指縫裡。

「我……」米婭張了張嘴，沮喪道，「我沒有疑問。」

「一條直線上，有幾個互不重複的點？」

「這是什麼？」米婭問道。

關於約書亞的解釋，她仍然一個字也沒有聽懂。唯一知道的就是這藥丸是某種「精神類藥物」。

大家又跟著穿上笨重的防護服，這衣服用特殊的材料製成，沒有任何縫隙或褶皺，穿好以後就像是憨憨的熊本熊布偶。

「某種精神類藥物。」旁邊名為約書亞的男生說道，「可以幫助我們放空大腦，讓我們的意識進入四維空間，探索全新的神秘世界……據說當年龍之國的哲學家老子就服用過這種葯，後來還寫出了《道德經》。」

「教授，您的言論讓我想起了波粒二象性。」名為約翰的男學生討好ｈｔtps://ｗwｗ.ｈetｕbｏoｋ.com.ｃｏm地道，「微觀世界下，它們呈現離散的、粒子的特徵；宏觀狀態下，它們又呈現連續的、波的特徵。」

教授盤腿坐在房間中央的地上，包括米婭在內的三個學生圍著他。兩男兩女，認真地和教授討論著不明覺厲的學術問題。

「沒錯。」教授說道，「換個例子：現在不是直線了，而是一條兩端閉合，長1cm的線段，請問線段上有幾個互不重複的點？」

「還有……」他的聲音突然流露出一絲恐懼，「小心那些折斷空間里的『獵犬』。」

「米莉亞。」教授將目光投向了她，「你有什麼疑問嗎？」

「服下藥物后，我們的意識會穿梭時間的長河。」教授的神情逐漸嚴肅而認真起來，帶著某種具備感染力的隱隱狂熱和興奮，「古希臘，古羅馬，智人，尼安德特人，猿猴和恐龍，所有歷史里的事物，過去和未來，都在呈現在我們的眼前！」

任何藥物都不要碰，這是阿斯克定下的團隊鐵律。誰敢違反，阿斯克就把她服下的藥物，連同前幾頓飯全和_圖_書部都從胃裡給打得嘔出來。

「所以，在遇到獵犬之前，我們必須確保消除周圍所有小於120度的角……如果消除不了，就將它封閉起來。」

米婭：？？？

「連續的世界，意味著無窮的可能性。一個連續的三維世界里可以容納下無窮多的二維面；一個連續的二維面里可以容納無窮多個一維的線。而離散……」

「是的。」教授笑道，「這就是連續的意義。」

「物體的形狀會影響它的引力場分佈。將120度角繞其角平分線旋轉，我們會得到一個圓錐。這個圓錐，以及比它更尖銳的圓錐，所產生的引力場會有漏洞——讓獵犬們得以穿過，並降臨我們世界的漏洞。」

「仍然是無數個。」另一個叫瑪麗的女學生回答道。

以及，所有人都剃著光頭，五個大燈泡在房間里閃閃發亮。

「米莉亞！」其他人紛紛抱怨起來，「別說這樣不吉利的話，接下來我們還要探索四維空間呢！」

「什麼叫維度的碎片？首先你們需要理解『連續』與『離散』的概念。」教授順便抽了一個男學生，提問www.hetubook.com.com道，「約翰，我問你。」

他聳了聳肩：「作為連續的反義詞，『離散』可就不那麼美妙了。」

「接下來，我會開啟錄音機。大家在暢遊時間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將看到的事物描述出來，這樣在我們離開四維空間的時候，這些珍貴的信息才不會從我們的頭腦里流失出去。」

眾人在那邊興奮地交流著，而米婭的小腦袋很快就耷拉下來，聽得都快睡過去了。

事實上，她一個詞也沒有聽懂。所以別說疑問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該怎麼提問。

大家跟著教授戴上特製的手套和牙套。

「米莉亞，你今天似乎表現得特別……亢奮。」教授斟酌著自己的用語。

見有人幫她出頭，瑪利亞便抱住胳膊，委屈地抽泣起來：

其他學生：……

「重要的，是消除角。」教授繼續說道，「那些獵犬並不是高維生物，實際上它們生活在維度的碎片里。」

「呃。」男學生明顯愣了一下，「無數個？」

瑪利亞：……

「然後是特製的充氣防護服。」教授說道。

「哈哈哈哈！」看著周圍大家的蠢笨打扮，米婭忍不住https://m.hetubook.com.com大笑起來，「這造型是什麼鬼！」

屏幕外面，眾人看著昏昏欲睡的米婭，也是各自無語。監控室里的奇諾主教面色嚴肅，實際上在心裏已經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呵呵。」米婭不爽地冷笑起來，「你知不知道？你這種性格在恐怖片里，就是遇到怪物后第一個掛掉的女配！」

「你說什麼？」米婭勃然大怒，「我沒有睡覺！我只是……我只是在思考教授的話！」

「這些獵犬生活在離散時空里。它們要想來到我們的世界，就必須通過任何小於120度角的物體。」

「大家拿好。」彷彿生怕她反悔般，教授迅速拿出幾枚藥丸，分給眾人。

「在離散的世界里，空間和時間都是孤立的。一條離散的直線上有多少個點？有限個。甚至在我們的定義里，離散世界的直線不能叫做直線，而應該叫做『有大量點構成的線狀排列的集合』。」

「普寧教授，米莉亞只是又傻逼了而已。」那個叫瑪利亞的女學生說道，「她剛才還在您教學的時候睡覺呢。」

「我覺得不舒服……她剛才的詛咒讓我有些難受……這次我想暫時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