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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瘴氣的庇護下，冒險攻城和找死也沒有什麼區別。

沈婺華突然想到了什麼，遲疑片刻，還是按住他的胸口：「陛下還沒有沐浴更衣吧？」

天下雖已太平，但是依然有大漢軍隊可以縱橫之處。

尤其是沈姊姊本來就是愛乾淨的人，和尉遲貞、陳宣華這些自己都經常一手墨水就往陛下身上蹭的臟丫頭們不一樣。

此時，不遠處的御書房中，尉遲貞一邊整理奏章，一邊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藉助高原特殊的地形地勢以及那似乎無處不在的「瘴氣」，吐谷渾人還有點兒信心。

李藎忱已經把她抱了起來，今天的陛下，看上去格外的興奮。

「嗯。」沈婺華低頭，應了一聲，「呀！」

經過張掖城下的大潰敗，吐谷渾現在可動用的兵馬可不多。

用炮彈，用錢，砸塌伏俟城！

額，剛才思想已經天南海北的飄啊飄，早就已經忘了這一茬了。

這也是李藎忱和太尉府很早之前就已經定下的計策。

主持吐谷渾這最和_圖_書後戰事的吐谷渾將領們都很清楚，所以他們一開始就沒有打算在青海外圍或者祁連山下和大漢糾纏。畢竟在那個位置上，大漢的補給線可以保持暢通，光是用火炮砸，就足夠砸的吐谷渾人連還手之力都沒有。

河西平定后，漢軍在經過短暫的休整，便從張掖、武威、金城等地出動，穿過祁連山直接進攻吐谷渾圍繞青海建立的各處城塞。

吐谷渾，伏俟城。

就算是著了魔，又何妨？遇到他，本來就是這不幸而昏暗的一生中最大的幸運，最明亮的光。

至於那似乎是老天賜下來保佑他們的「瘴氣」，漢軍內部早就已經有過科普，不過是空氣稀薄罷了。所以大家只要減少劇烈運動，嘗試多多依賴於火器、把敵人解決在肉搏戰之外，那就沒有任何問題。

陛下的目光直勾勾盯著她，看的沈婺華心神一陣恍惚蕩漾。

沈婺華任由他拉著，看著眼前這道身影。

小丫頭吸了吸鼻子，拉緊衣襟。

實際上和_圖_書他只是感慨，如此貼心的好姑娘，倒是便宜自己了。

可是很快漢軍的舉動就讓這些吐谷渾人很無奈，一輪輪火炮轟擊，那炮彈就跟不要錢也似，也不知道他們怎麼運送來的這麼多物資。

當然他們並不知道，周圍的地勢早就已經被前來伏俟城做生意的漢人商隊給摸排清楚，隊伍中不知道混著多少白袍，可不是吃乾飯的。這就是通商的代價。

「如何贏得美人心？」李藎忱哈哈大笑，拉著她的手。

彷彿自己已經著了魔。

「夜深了。」

至於到底是不是只是搓搓背，她自己已經無從分辨，也懶得分辨。

當漢軍一路向前直撲到伏俟城下的時候，吐谷渾人甚至還有點兒想發笑，當真以為伏俟城和張掖一樣，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么？我們現在堅壁清野、嚴陣以待，就算是消耗也能夠把你們消耗的七七八八。

此消彼長，吐谷渾人最後的優勢實際上也已經不突出。

「轟！」火炮的轟鳴聲已和*圖*書經從早晨持續到了現在。

而夫君不願意說的話，自己就靜靜的靠著他，感受著他的呼吸和心跳，似乎也能夠感受到這份高興。

李藎忱怔了一下。

「怎麼這麼無賴！」沈婺華憤憤說道。

以沈婺華對李藎忱的了解，當腿兒相靠，手兒相握的時候，差不多也是要履行周公之禮的時候了。

關鍵在於，漢軍將士們現在心裡有數，而吐谷渾那邊渾然不覺。

這一次，沒有拒絕，也無法拒絕。

而且就算是真的要打白刃戰也不怕，空氣稀薄的問題，困擾著漢軍，也在困擾著吐谷渾人，只不過他們長年生活在這樣的背景下，所以適應性更好罷了，而這點兒適應性，是完全可以用戰鬥經驗還有兵刃以及人數等等來彌補的。

不對勁啊。

……

為了確保能夠一戰拿下伏俟城、減少漢軍在野外拖延消耗的時間，必須要儘可能的保證漢軍的物資後勤補給。

沈婺華還想說什麼，李藎忱已經拽起她的手，含笑說道：

「如ｗww•ｈetubｏok.cｏm•com，如何？」她下意識的問道。

「咱們又摟又抱的，需要重新洗一遍。」李藎忱果斷說道，同時張開手，大有你不自己去，那朕就只能勉為其難幫幫你了的意思在。

隨著商貿的展開，大漢自然而然掌握了從湟水、從祁連山等地直接通往伏俟城的道路，因此別看只是從張掖出發的這一支漢軍抵達了伏俟城下，但是實際上背後卻是多個後勤系統在連軸轉。

沈婺華似乎早就料到他有此一招：「臣妾剛才已經沐浴過了。」

天寒了，要加衣服了。

今天在外面跑了一天，甚至還往地里扎了一通……

所以還不如主動放棄外圍的防線，堅壁清野，儘可能拉長漢軍的補給線呢。

而相比之下，漢軍旗下還有梁屈蔥所部這些原本從屬於慕容氏的部落，同樣生長在高原上的他們，可也很適應高原作戰。

實際上吐谷渾人不知道的是，此時大漢已經沿著湟水谷地開墾，同時積極聯繫高原上的大小部落，有梁屈蔥背書，大漢還是收穫https://m.hetubook.com.com了不少信任的。

應該是有味道的，沈婺華沒有嫌棄自己，不代表味道不存在。

「辛苦沈姊姊了。」李藎忱回過神來，笑道。

沈婺華到底還是有些拘謹，不過李藎忱補充一句：「給朕搓搓背，這個總可以勝任吧？」

而這邊，李藎忱訕訕一笑：「要不，一起？」

真正能夠給漢軍帶來挑戰的，也就是一個伏俟城。

李藎忱的人已經壓了上來。

沈婺華不知道為什麼，但是她本身就是一個傳統的女人，只要自家夫君高興，那也沒有必要問為什麼，夫君願意說，則自己會好好聆聽，分享喜悅。

可是陛下竟然在發愣？

李藎忱整好以暇地說道：「正人君子，如何坐的了江山，對付得了形形色|色天下英雄，又如何……」

所謂的城塞，實際上多半都是一些簡陋的村寨罷了。要不是在這荒原上，土要比樹木來的更多，有可能漢軍需要面對的都不是土城，而是木頭搭建的村寨。

當東方已經沉浸在黑暗之中，伏俟城實際上才只是黃昏入夜時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