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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連京不是說說而已，他真的給考察組每人都找個『醫護人員』照顧生活起居。這架勢把漢中來的『土老帽』給嚇壞了。

藤田跟著瓦連京在大街上轉悠，很快明白這不單單是教育的問題，這是『聖光』在推行自己的形象。

「有啊，年初來的。足足兩千多人，大多是些十幾歲的孩子，也有二三十的成年人。男女差不多二比一，都在讀語言預科。

「之前我們這受歡迎的是韓國留學生，但現在不一樣了。」瓦連京朝大街上的年輕男女指指點點。

事發突然，瓦連京就這麼風風火火的走了，丟下藤田在路邊發獃。沒一會，剛剛幫忙抓人的毛子大媽看到他，圍上來瞧瞧他掛在胸口的『聖光』工作牌。

當然，這不意味著毛妹就對『聖光』留學生有偏愛。她們只是本能的希望有穩定生活而已。

瓦連京對此很沮喪，不停的說『很便宜了』，還說『你們不是有交際費的么』，『集團鼓勵留學生跟我們的姑娘們交流』。

一會警車來了，瓦連京利索的和-圖-書將亞裔男子押上車。他不忘沖藤田喊道：「我找這傢伙很久，今天必須把他處理了。

至於藤田，他則真不習慣跟陌生人親密接觸，也拒絕了。

「集團在這裡有留學生？」

藤田無言以對。

「我聽姑娘們說，韓國男人更有錢，但脾氣暴，大男子主義嚴重。『聖光』留學生沒那麼多錢，但他們性格更好些，只是剛來的時候不知道該如何與人交往。

亞裔男子倒下后拚命掙扎叫喊，沒多久他的喊聲把毛子警察都給引來了。

『聖光』在過去半年拚命組織留學生到大毛家院校學習，哪怕是職業學校都行，總是個出人頭地的路子。

集團目前攤子鋪的很大了，職工總數正在朝十萬量級前進，費用審核成了讓管理層極其頭疼的問題——卡的太死，工作沒效率。放的太松，貪腐橫行。

「不虧是『哥斯拉』般的企業，真是深謀遠慮。」藤田想起了日本媒體上的報道，「『震驚世界的帝國之虎』，可怕的男人。」

『聖光』對差和*圖*書旅費用是施行實報實銷，對特殊花銷事後進行多重確認，非常麻煩。但生病治療這事無法預料，還真是個漏洞。

正瞎想中，藤田突然聽到瓦連京在街頭大喊一聲『嘿』，接著就迅猛跑了出去。他一邊跑還一邊喊：「給我抓住那個穿黑衣服的傢伙，他是賣假酒的。」

六月份，從盛夏的漢中飛到新西伯利亞，大半夜還在機場挨凍。藤田所在的考察組十幾號人隔天就病倒了，工作不得不推遲。

靠職工個人自覺是無效的，小團體不搞出窩案就阿彌陀佛了。周青峰也沒什麼太好的辦法，只能想方設法加強制度建設，同時不斷進行清洗。

我們市裡有很多不錯的學校，『聖光』為這些留學生支付學費，差不多是學校目前唯一的可靠收入。」

「我給你找個姑娘吧。城裡的姑娘可熱情了，可以幫你促進血液流動，會讓你快些好起來。費用可以開發票。」

你自己想辦法回酒店吧，也可以到處逛逛。隨便攔一輛車，把你的工作證給司機看https://m.hetubook.com.com，保證不會多收你的車費。」

其中一個大媽還會點英語，問了句，「中國人？別怕，剛剛不是針對你的。有什麼需要幫忙嗎？」

見藤田似乎有興趣，瓦連京主動帶他去市裡的大學看看。實際上他們在街上就能見到不少『聖光』的留學生，因為這幫人基本穿同樣的制服。

說起『假酒』，連跑過來的毛子警察都憤恨不已，被抓住的亞裔男子很快被揍了半死，滿臉是血。

不過種花家的女生大多靦腆，就算找男朋友也是找自家的。男生則好些，有不少跟俄羅斯姑娘交往。」

瓦連京帶藤田在路上走，遇到穿制服的亞裔面孔會主動打招呼，喊一聲『早上好』之類的。學生們雖然靦腆，但都予以熱情回應。

瓦連京氣勢洶洶，上來就猛踢一腳，大罵道：「混蛋，有六個人因為喝你的假酒變成瞎子，你毀掉了六個家庭。你犯下的罪孽連上帝都不會原諒。」

「別看『聖光』出手大方，卻用工業化的方式在培養人才，儘可能省錢。不過集m•heｔubook•cｏｍ.coｍ團也給留學生髮點交際費，鼓勵他們在我們這交朋友，男女都一樣。

大毛經濟不好，砍掉了很多財政支出，連教育都無法保證。但這好歹是個工業國，院校體系非常完備，教學質量有保證。

毛子對男女關係看的比較淡，再加上經濟急轉直下，姑娘們找個有前途，不喝酒，不家暴，有工作的男人就跟中大獎般。

說實話這門課真不錯，『聖光』的留學生更自信，更善良，更有教養。雖然他們的交際費不多，但姑娘們更喜歡他們。」

國內每年招收的大學生很有限，很多貧困家庭也無力讓孩子接受良好的教育。九十年代初，很多地區黑惡勢力爆發，原因就是年輕人沒出路，直到後來興起打工潮。

『醫護人員』每天費用只需十塊錢，還是軟妹幣。這在藤田看來太廉價了。可『聖光』招募的『土老帽』都比較單純，對這事不習慣，紛紛拒絕。

但簡單打工是對人力資源的嚴重浪費，其實很多人可以有更好的前程。哪怕當個工人，有知識和沒知識都不一樣。

ｈｔtｐs://m.hetｕｂoｏk•coｍ.com龐大的外來留學生幾乎成了大毛教育體系的救命稻草，不得不向『聖光』敞開所有院系，為國內培養人才。

藤田經常到處旅行，準備還算充分。其狀況還好，就是鼻塞流涕而已。瓦連京對此很抱歉，主動要求給狀況還好的藤田當嚮導，參觀陌生的異國城市。

這反反覆復的嘀咕，讓藤田懷疑這黑瘦的毛子是故意把考察團給凍病了。不過他更關注『留學生』話題。

就好像日本人的形象是『愛乾淨，有禮貌，素質高』，這是日本政府長期推廣的成果。『聖光』顯然也在做同樣的事，跟打擊那些賣假貨的倒爺是一個道理。

形象好，交往成本就低，話語權自然就強。

『聖光』強制在預科期間把社會交往當做一門課來學習，教學生們如何說話，如何應酬，如何控制情緒，如何欣賞藝術，如何團體活動，如何處理兩性關係。

瓦連京瘦瘦的，跑起來倒是快。距離他十幾米外有個亞裔男子就好像老鼠見到貓，丟下個皮箱轉身就跑。但沒跑出幾步，旁邊出來幾個毛子大媽將其絆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