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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泄密，我們也做了一定的防範。也許無法做到絕對不泄密，但只要把工廠建起來，把自己的技術人員培養出來，泄密都是小問題。」

洪都廠在國內只能算二流，在國際上更是寂寂無名，但比伊斯法罕的『雄貓』大修廠實力強多了。

固定生產線是產品不動，設備動。流水線是產品連續動，設備不動。飛機作為超大型的複雜產品，不可能用流水線，用固定線對設備利用率又不高。

「我們一直以為你們胡扯了一個項目，硬拉我們來投資。原來你們真的有『雄貓』啊？等等……這『雄貓』哪裡來的？」

「主要是材料和工藝上落後，但最關鍵的還是人員管理和培訓。我們只能多花錢把人才集中起來使用，同時引進國外人才。

但薩塔里是內行，仔細看了看還是點頭認可了整個生產線的水平——畢竟波斯的水平更差。

德黑蘭的想法倒是謹慎，要進一步的考察考察，研究研究，評估評估。半年內做出突破性的決定就是非常快速。

聽到『聖光』竟然能跟法國達索建立聯繫，薩塔里終於怦然心動，「你們的和*圖*書新戰機項目能請到法國設計師來參与？」

薩塔里回去沒兩天，CIA就激活了自己在德黑蘭的內線，要求主動推進跟『聖光』進一步接觸。這是個難得的機會，說不定迂迴調查，搞清楚是誰在背後搗鬼？

「主要設計工作還是我們自己完成，但會用到不少法國的軟硬體服務。總裁對這個項目是報以開放態度，就算是美國公司要參与也毫無問題。」

脈動生產線是個什麼鬼？

廠里的月薪開到兩三千以上，一年給戶口，兩年分房子，家庭教育和醫療都可以就近解決。有『聖光』背書，條件好到可以跟一線大城市搶人才。

於是兩千年後，波音開始搞脈動式生產線。雖然這對裝配水平，管理規劃，智能機械，工人素質都提出更高要求，但周青峰還是打算提前試試。

薩塔里盯著蕭金浪『坦誠』的臉，心裏暗想：這『格魯曼』公司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

新廠房學到的經驗立馬用到其他地方，帶來的效益足以抵消初始的疑慮。

薩塔里對『脈動』根本無感，他只感慨種花家的生產力確和*圖*書實要比波斯強。

「你們按美國軍用標準建設廠房和生產線？」薩塔里對此非常意外，詢問陪同參觀的蕭金浪，「你們的技術水平能做得到嗎？」

蕭金浪不無得意地說道：「K-8是洪都廠跟巴基斯坦合作的項目，今年才剛剛定型，用了美國的發動機，目前正抓緊生產。

離開廠房，薩塔里又去參觀研發部門。偌大個工作間內擺滿了電腦。洪都廠拿到了『聖光』給的資金，今年花大力氣在全國招收航空工業的畢業生。

於是總裁提出介於固定和連續之間的脈動式生產線，要求機體在生產過程中是動態裝配。這個要求連日方工程師都懵了，好些人第一反應是做不成。」

薩塔里更驚訝，「你們不怕泄密？」

於是這次波斯的反應堪稱神速，八月中旬就派出一支由『民間飛行員和工程師』組成的隊伍，前往種花家的洪都廠考察『聖光』第三代先進重型多用途戰鬥機項目。

在大量派人去俄國深造后，集團又開始琢磨派職工去法國學習先進技術。這裏頭花掉的錢可真是如流水一般。」

事實證www.hetubook.com.com明，引進外籍專業人員大大提高了工程進度，還讓我們的人掌握了國外最新的技術。

廠房的地面堆滿了工裝和腳手架，需要裝配的零件頗為散亂，生產線顯得不規整，裝配工人也東一個西一個。

「確實怕。」蕭金浪哈哈大笑，「一開始很多人反對使用外籍工程人員。但『聖光』的資金，『聖光』的項目，『聖光』的決定。

在鮑里斯波爾待了三天，薩塔里回德黑蘭去了。『聖光』提供了跟波斯合作的全套方案，他要帶紙質文件回去接受高層的審核。

這是革命性的飛機裝配生產技術，能用五年把這個技術搞定就算阿彌陀佛了，但總比十幾年後再來搞更好些。

蕭金浪坦然的很。他這半年專門負責協調『聖光』和國內諸多軍工院所和單位的合作，也變成了半個製造業專家。

「呃……『格魯曼』公司給的。」

蕭金浪也是一攤手，大笑道：「我們總裁希望飛機能像汽車流水線一樣連續生產，加快速度，降低成本。可飛機和汽車不一樣啊。

薩塔里作為航空專家，從來沒聽說過這個概念。

總裁追www.hetubook.com.com求效率，打破了很多規矩。

但CIA等不了啊！

薩塔里作為領隊，一路轉機抵達南昌。『聖光』派人迎接，場面非常低調。他首先被安排參觀洪都廠正在改建的新廠區。

就因為這筆買賣，集團跟達索公司都建立了業務聯繫。法國航空航天方面的工程人員將跟我們有進一步的合作。

「這怎麼會是騙？」

「有難度。」

周青峰表示薩塔里可以成為雙方合作的紐帶，以官方身份進行民用品的商業貿易。只要能推進雙方合作，他就不計較這個死老頭子的冒犯。

「對啊，這就是『雄貓啊』。雖然這是美國人六十年代的技術，但我們從未設計過第三代戰鬥機，所以需要一個參考，利用現有技術對其進行改進。」

薩塔里倒是對電腦上運行的3D設計界面感興趣。他湊到屏幕前仔細辨認了一會，訝然地說道：「這是法國達索公司的專用飛機設計軟體，你們怎麼弄到的？」

薩塔里聽的暈暈乎乎，接下來他跟著蕭金浪去機庫，參觀樣機。當他看到F-14戰鬥機那獨具特色的弧形變后掠翼，忽然驚叫道：「這不就是『雄貓』ｈetuｂoｏｋ.ｃｏｍ•ｃoｍ嗎？」

「我們花錢買的正版軟體授權，並且得到了後續自由開發的介面許可。集團正在跟國內一百多家高校搞合作，其中就包括工業軟體和通用操作系統。」

蕭金浪帶薩塔里參觀了洪都廠現有的K-8生產線。寬大的廠房內燈火通明，一長溜的機體在固定的裝配位上等待安裝上配件。

蕭金浪回答時頗為感慨，「總裁為這事可花了好多錢啊。換別人是無論如何捨不得用幾千萬買個軟體授權。可他就這麼幹了。

洪都廠向我們國內軍方推銷，改用馬達西奇的發動機，換美軍標重新設計，用更先進的航電。另外，我們總裁也提了個脈動生產線的要求。」

周青峰投資數億美元，要在『聯合體』的項目中建設兩座高標準的飛機維修和生產廠。一座在陝飛，一座就在洪都廠。

「你們不是在騙我們？」

比如日本的工程人員對於廠房和生產線的建設很有經驗，所以我們的新廠房就大量聘用日方人員。」

薩塔里則從頭到尾都沒說加密機的事。他就當自己什麼都不知道，乾脆裝聾作啞，只因這裏頭水太深。反正泄密都泄了二十多年，也不在乎再泄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