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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初

作者:高樓大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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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9章 輪迴盤自夢中顯

第1519章 輪迴盤自夢中顯

一陣柔和的光芒從輪盤上傾瀉而下,王學勤甚至以為這是自己的錯覺,然後他看到了微風乍起,看到了白雲飄渺,壯闊而波瀾,似乎是輪盤想要傳達什麼。
將水倒了后,兩人相擁而眠,苗芳輕聲說道:「其實現在的日子我已經很知足了,你跟孩子們都在我的身邊,都是健康的,我除此之外,別無所求。」
「唉!姑娘……」
沈為民驚慌之下,忘了動作,柳盈盈看了他一眼,手中酒杯來到了沈為民的唇邊,灌了下去。
苗芳看了看他,笑了,卻沒有動,繼續蹲著為他洗:「相公你今天辛苦了,我來伺候你。」
柳盈盈嘴角笑容愈發甜美,她輕輕舉著漂亮的酒杯放到了沈為民嘴唇邊,笑著道:「既然大人對盈盈如此情意,那就先請飲下這杯酒吧。」
「我們在這裏暫且避過這陣風頭,等天氣暖和了,我們一家人就離開這裏,天大地大,總有我們的容身之所。」
王學勤做了半輩子的書生,吟詩作對寫文章很在行,可是當他真的拿著簡陋的工具開始開墾房子前面的土地時,的的確確的感覺到了力不從心。
「我自己來。」王學勤拉起苗芳道。
遭受過一系列打擊的苗芳,並沒有因為那些事情而變得陰鬱,反而愈發的堅強,無論是對自己的相公、孩子,還是面對生活,更多了一份包容愛護之心。
三天後,尚書府內。
「大人?大人你怎麼了?」
王學勤緊緊擁抱著她,沒有說話。
站在柳盈盈身邊的士兵,聽到侍衛長的話后,和_圖_書動作迅速的打翻了她手裡的酒杯,同時將她控制住。
就在那杯酒即將進入沈為民口中的時候,旁邊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在這安靜的閣樓中顯得十分駭人。
「這……」
柳盈盈閉了閉眼睛,她轉過身,為自己斟了一杯酒,送入口邊,她嘴角帶著笑:「你在黃泉路上等我,等我。」
王學勤墜入夢鄉后,有些驚訝的發現自己又來到了那個夢境。
想起今天一天乾的活,王學勤苦笑了一聲:「我到今天才知道原來做農活是那麼累的事情,夫人,以前真的辛苦你了。」
「王學勤……他必須死!不論付出多少代價!」沈為民滿是恨意地說道。
外面夜色如墨,寒風凜凜,屋內卻溫暖而安馨。
沈為民面色陰沉的看了那侍衛一眼:「還沒消息?」
「好,都聽你的。」
沈為民更為激動,一把抓住了柳盈盈的手:「本官所言絕無虛假,我對盈盈姑娘之情,日月可鑒。」
「我不會動手的,我對現在的生活很滿意。」王學勤看著輪盤道,「我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夢境,也不知道你究竟意味著什麼,我只有一種感覺,把封印的紙條揭開,我就不會再是我。」
本來,在這張酒桌上,尚書沈為民不率先喝酒,按照規矩狀元郎是不能自己先喝的,但是他實在太過憤怒,衝動之下,只能想著借酒澆愁。
「一群廢物!連個小小的書生都殺不死嗎?!」沈為民大聲吼道,但隨即咳嗽出聲,身體內一陣劇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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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他也這麼做了。
「沒有。」
「住手!快攔住她!」
「我不辛苦。」苗芳笑著回答。
「是。」
碰!
「盈盈喂您……」
「相公,我們一家人能夠在一起,我並不覺得苦。」
「大人。」
沈為民動作很快的拍開了柳盈盈的手,惶惶的站了起來,大口的往外咳嗽,同時嘴裏吼道:「來人!來人!快來人!」
到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巨大的輪盤立在自己的身邊,黑色的封印一如既往的出現在自己伸手可以觸及的地方,無聲的蠱惑著。
王學勤笑著看了看她,將苗芳摟在懷裡,輕聲許諾:「我不會讓你們永遠過這樣的苦日子的。」
「是要害大人?」將沈為民交給匆匆趕來的大夫后,侍衛長沖柳盈盈質問道。
「姑娘,你怎麼就這麼傻啊!」
「是!」
「你走吧,這件事跟你沒有關係。」柳盈盈看了她一眼,輕聲說道。
喝下了杯帶毒的酒水,沈為民很快的感覺出腹痛不止,彷彿冰冷的刀子進入了自己的身體大力的劃過!
「爹爹,爹爹……」
王學勤他們搬到林子中已經有很多天了,非常幸運的找到了一座廢棄很久的房子,那房子雖然小而破舊,但相對於之前住過的山洞,已經好很多了。
「怎麼回事?」
沈為民被嚇了一大跳,迷醉的眼睛立刻清醒了過來,他看到狀元郎清宣公子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后,嘴角溢出大量的鮮血,而後就不再動彈了。
「你是何苦呢和-圖-書?值得嗎?」如月眼淚流了下來。
王學勤退後一步,靜靜的看著那個輪盤,前幾次他不是逃避就是無視,可是這一次,他站在了輪盤面前,安靜的注視著他,一股奇異的感覺在他與輪盤之間流淌。
晚上他們在房子里,兩個孩子已經睡著了,苗芳用木桶燒了水,正在為王學勤洗腳。
柳盈盈低垂著眼眸,長長的睫毛在瑩白如玉的臉龐上留下淡淡的陰影,她笑吟吟的將酒瓶里的酒倒入兩個人的酒杯中,然後抬眸看了沈為民一眼:「油嘴滑舌。」
沈為民讚賞的看了看他:「好,就按你說的去辦。」
柳盈盈面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她不在乎手裡的酒杯被撞翻,她抬起的面容,冰冷一片,她盯著沈為民道:「是你們害了他的前途,是你們害了他的性命。」
看到柳盈盈的動作,控制場面的侍衛長立刻大聲吼道。
「怎麼起來的這麼早啊。」王學勤從床上坐了起來,聲音中還帶著沒睡醒的慵懶,將一雙兒女全都攬到身邊,笑眯眯的問,「你們娘呢?」
柳盈盈褪去了華衣華服,身穿牢房提供的灰暗服裝,一個人安靜的待在小小的牢房中,沒有說話。
沈為民色迷迷的看著柳盈盈,在柳盈盈白|嫩的手上輕輕的一抓,意味深長地說道:「盈盈姑娘于沈某而言,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剛剛姑娘離開那麼久,沈某自然思念甚多。」
「是!」
一個侍衛急匆匆來到卧室,對床上的沈為民行了個禮。
「大夫,大人怎麼樣?」侍衛長這時候顧不和*圖*書上柳盈盈,焦急的問道。
苗芳抿唇一笑,臉頰生起紅暈。
「大人,大人保重身體啊。」
狀元郎倒地之時的動靜已經驚動了外面的官兵,沈為民的呼喊聲一起,駐守在外的官兵一下子涌了進來,看到倒在地上的狀元郎時,所有人都是一驚。
孩子的聲音傳來,目光有些迷惘的王學勤立刻清醒了過來,他一眨眼,就看到自己還是躺在床上,兩個孩子已經穿戴整齊,正在自己身旁嬉笑。
「這種地方,你怎麼能住得慣……」如月聲音中帶了哭腔,「姑娘,你去跟大人求求情,他那麼喜歡你,一定能放了你的。」
「可是我們沒有在一起,那又怎麼樣?如果他被人害死了,我絕不會就這麼放過害他的人。」
「他放了我,我就會再去殺他。」柳盈盈清冷的聲音從牢房中傳出。
肥胖如豬的沈為民滿臉扭曲的倒了下去,官兵們瞬間慌了。
「可是,可是……」
柳盈盈正強忍著心中的噁心因對沈為民,她面上笑容依舊惑人,白|嫩的手握著漂亮的酒杯,輕輕送到了沈為民的唇邊:「大人,我們先喝酒吧。」
沈為民的手不安分的摸著柳盈盈的手,臉上享受的笑著:「好,好,美人喂我喝。」
王學勤與苗芳兩人花了兩天的時間把房子打掃了出來,布置上衣物,也算一個容身之所。
楊柳芳一夜混亂,第二天就遭到了查封,花魁柳盈盈更是浪蕩下獄,一時間蜚短流長盛起。
嘩啦啦……
刷!
沈為民靠著柳盈盈很近,能夠聞到她身上惑人的香氣,比起m.hetubook.com•com美人手上的酒,他更願意品嘗的是這個一把就可以抱住的美人。
「什麼……」侍衛長疑惑的皺了皺眉,突然就懂了,他不敢置信的看著柳盈盈,「你,你竟然對那個廢物……」
鏗!
「是,大人。」
一天下來,腰酸背痛,手心都起了水泡,而地里的活,還是沒做了多少。
柳盈盈沒有預料到會出現這樣的局面。
「控制住整個楊柳芳!」
侍衛長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靠近了沈為民說了幾句。
「如果我們能夠在這裏生活,也很幸福。」
如月看著被牢牢看管起來的柳盈盈,眼眶通紅地說道。
「情況有些危急,需要立刻醫治。」
「我知道,我知道。」王學勤看著她道,「所以我也更知道自己能夠有你做我的妻子,是有多麼幸運,得妻如此,夫復何求。」
「他不是廢物。」柳盈盈連看都不願再看這些人一眼,「你們連他一根頭髮都比不上。」
侍衛長看了盈盈而立的柳盈盈一眼:「把她帶下去,等候審問。」
「你真的很想被我揭下來。」
已經不重要了。
「來人,快把大人扶到床上,立刻去請更多的大夫來!」
她抬眸看向屋子裡,官兵這時候的動作很快,已經把整個閣樓控制了,而沈為民因為毒藥滿地打滾,大聲吼叫。
柳盈盈蒼白的面容上帶著一絲笑意:「值得啊,他是我最愛的人。」
坐在沈為民對面的狀元郎看到這一幕,心如刀絞,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人被別的男人抱在懷裡,他滿心的憤怒,舉起手裡的酒杯一口吞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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