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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先生。你好。」高友亮的聲音如同洪鐘：「你這次打電話來，是確定談判的地點了嗎？」

「沒有，不可能，滾。」阿爾薩斯如同沒有感情的殺手。

說完，她就消失在了宿舍內。秦夜則打開陌陌，接收起許安國的文件來。

「不能。」阿爾薩斯相當之平靜：「就是讓你看下，心裏有點底，怎麼畫本宮忘了。」

阿爾薩斯最近好像終於想起了自己是個判官，秦夜剛進屋，就看到滿地的黃表紙，對方正拿著一隻蘸著硃砂的毛筆，在紙上筆走龍蛇。

沒有比這更好的地方了！

沉吟數秒，他抓起電話：「高先生，你好。」

秦夜默默拿出手機，打開攜程，查看前去梵蒂岡的機票。

也就是說……曜變天目碗也會在東海呆一段時間，說不定……自己在見到伊邪那美的冥府軍之前，就能和對方談妥，一旦有變，要退也方便的多。

握草！我特么這是去找死啊！那可是無常大大啊！等等……好像我也是無常……不，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個無常叫做織田信長，外號第六天魔王啊！四捨五入等於本閻羅已經死了啊！

蘇鋒看的眼睛都有些發紅：「這些……這些都是發給我們的？」

比如在修鍊者中，他是唯一會勾魂的。在陰差里，他是唯一的修鍊者。在兩者中，他都是最不要臉和最無下限的！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強得簡直都讓自己戰慄……」一邊看文件，秦夜一邊感慨地說道。

怎麼應對修行界的媒體，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擬定的稿子還要過一和*圖*書下……等秦夜傍晚回到宿舍的時候，已經累得一動不想動。

握草！

自己還要在第一修大獃不短的時間，倉鼠計劃剛開始實行，這種天胡開局怎能放過？

整整一天，他們都在陶教授辦公室度過。

「首先，曜變天目碗要認主，才能勾魂。其次，這種重寶防護措施必定極其嚴密，陰陽不得相交，本宮拿不了，你沒法拿。現在的情況你去燕京拿走曜變天目碗這種重寶，過兩天特別調查處就會調查到你身上來。能用錢搞定的事，就不要為了節省錢而留下後患。曜變天目碗雖然珍貴，但是比起你打入第一修大內部，還不值得你冒著被發現的風險。」

「那個噴子？」

東華國海，四方角力，怎能缺少亞太主宰，曾經最強的華國地府？！

那你甩我臉上的用意何在？！這……這心裏更沒底了啊！

他仔細地看了起來，就在許安國的郵箱中，幾十封郵件正靜靜地躺在那裡。開頭全部都是「XX研究室，邀請秦導師等三位導師，前往參加XX學術交流會。」「XX研究中心，熱烈邀請秦導師等三位導師，參加位於XX地點的XX學術論壇。」

「這件事你不用管，本宮去說。」

秦夜微眯著眼睛看向東方，他敢打賭，佳德也絕對會走東海這條線！他還沒這麼大的膽子從燕京眼皮子底下的渤海過！

而且……要談判不止你一個……

「不想死就閉嘴。」阿爾薩斯看都不看他。就在此刻，手腕一收，黃紙上拉下一道紅痕，下一秒，整張hｅｔｕｂｏｏｋ•ｃｏm•ｃｏm紙無風自燃，如同被鬼火包裹的蝴蝶，點點消散。

雖然這次出去主要目的是曜變天目碗，但是論文的舞台已經搭好，如果應付了事，實在太可惜了。也更對不起其他兩人。

「能發到我這裏來的，都是華國最頂尖的陰靈研究中心。全過程會在紫氣東來網上公開。列會的每一位同志，無論他曾是籍籍無名，或者早已名聲遠播，從這一刻起，中央最高層的目光都會看向他！」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接受過制度化訓練的判官。

下一秒，兩張符紙劈頭蓋臉地甩了過來，阿爾薩斯怒道：「就知道你會這樣！為了讓你不臨陣脫逃本宮真的是和你鬥智斗勇啊！如果知道繼任者如此前兩代閻羅王的棺材板都會壓不住的吧！拿好了，給本宮仔細揣摩！」

這就沒法談了。

秦夜眨了眨眼，緊接著捂著心臟倒抽一口涼氣。

「陰差對於同級陰靈秒殺，是對於同一冥府而言。對外域厲鬼自然做不到。」阿爾薩斯也揉著眉心苦惱道：「如果讓你就這麼過去……別說你，本宮都不放心……噢，不是怕你死，是怕你丟臉丟到日本，然而安安全全的回來……真是越想越有這個可能……太可怕了……」

心機Gril……非要看到最真實的自己她才甘心，難道她迷上真實不做作的我，顏色不一樣的煙火了？

秦夜終於找到了空：「你在做什麼？」

懶得和這個不懂生命珍貴的硅膠女辯論，秦夜又仔細看了三分鐘，皺眉道：「不對吧？這符籙上一絲陰氣都沒m.hetubook.com.com有，你確定可以用？」

東海653學術論壇。屬於聲名赫赫的653大樓舉辦，而653大樓，是除了SRC以外，唯一不多的S級評價科研單位。

他深深舒了口氣，看向電腦：「這份資料我會陌陌上發給你們，現在叫你們來，是讓你們準備一下，接下來這幾天，恐怕採訪的機構會非常多。我已經給你們聽了課，等會兒你們去找陶教授，千萬別出岔子！」

秦夜心中長長舒了一口氣，自己的東風，終於走到了這一步。

很快就到了校長室，蘇鋒，林瀚更早到了，臉色激動地有些發紅。就連許安國，這位長期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校長，此刻也是笑容滿面，紅光滿臉。

進退有度，越想，越覺得東海是個好地方！

阿爾薩斯揉著硅膠手腕，淡淡掃了他一眼：「和森蘭丸交過手了？」

那……是不是也沒法秒殺織田信長？

他一向對自己認知得很清楚，自己就不是熱血的那塊料，跟不要提什麼甘灑熱血寫春秋了。現在未來閻羅親自拎刀上陣實在是因為手下無人。不過，既然做不好戰士，那就得最好別的事。

「是！」

她嘆了口氣：「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請明大人出手。」

「來了啊。」他盡量壓抑住自己的激動，但從周刊到的時候起，笑容就沒從他臉上消失過。他將手提轉了一圈，推到秦夜面前：「來，都來看看，這是你的成果。是對你們的肯定。預計6月3日出發，7月3日歸校。拿回去看好了，再好好告訴我。你們這趟學術講解，要從ｈｅｔuｂｏｏｋ.cｏm.coｍ哪裡開始？」

秦夜臉色變換如同川劇變臉，數秒后才顫巍巍地開口：「那啥……你說你有沒有偷渡的可能性？或者將碗借過來，我們勾了魂還給他們？」

當然……

還有這種操作？

他輕輕搓著下巴：「坐船大概在30小時左右。最關鍵的是……徽省就在東海市所屬的東海省旁邊！」

很快，他就選好了學術交流的目標。

秦夜終於回過了神來：「高先生，6月3-5日，東海市東方明珠見。不見不散。」

是的，陰差面對同階是秒殺，但是……那天晚上他根本沒法秒殺森蘭丸！

不一而足！琳琅滿目！

「呵……」她自嘲地笑了笑，將毛筆一擱：「老了……這種小東西都不順手。」

「當然。」許安國微笑著看著面前的三人，第一修大現在處於萬眾目光中，他們自己都在寫論文，但誰也沒想到，居然是三位導師的論文捷足先登。

她的動作很優美，一隻手輕輕撩著水袖，另一隻手小臂不動，手腕輕抖，一行龍飛鳳舞的鬼畫符便出現紙上。隨著每一筆的遊走，陰氣忽凝忽散，筆下不時冒出一朵拇指大小的黑色蓮花飄散空中。

「東海市……在有S級科研單位的市區中是距離東華國海最近的……」他看著電腦上的地圖喃喃道：「佳德定下的地點位於日本九州島，中國上方，韓國釜山下方……對馬海峽。對馬島，嚴原，一岐島都在這裏。中間多處處於爭議地帶……應該是曜變天目碗放在哪裡拍賣都有人不放心，公海上反而是最安全的地方。背景真的深啊…ｗww.heｔｕｂoｏｋ.ｃom•coｍ…」

「那個噴子好歹在包天子手裡過了幾百年。只要能放出包天子一縷氣息，區區日本地府，哪怕來百萬陰兵都要聞風喪膽。」阿爾薩斯寒聲道：「你是沒經歷過華國地府說一不二的年代，十大閻羅一道諭令，就能讓伊邪那美戰戰噤噤。也是這百年崩潰，讓日本陰羽都敢來第一修大試探。」

「秦先生？」沒有聽到秦夜的回應，高友亮輕聲喊了一聲。

終於到了……

「從你們踏足學術論壇的首秀開始，你們的名單會被記錄入華國特殊人才檔案庫。會收到各方智囊的邀請……小夥子們，可以說，你們在第一修大剛剛開啟，就已經畢業。多少人來第一修大是為了圖一份好履歷，而你們……在第一學期就走完了別人要走幾年的路。」

「那你有沒有發現……」阿爾薩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你秒殺不掉他？」

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廢物。只是各有所長而已。

「你這是……」

是芝蘭集團的電話。

「好！」龍川市，高友亮深吸了一口氣：「不見不散……我等著你的貨！幾十億的海黃，芝蘭擠一擠，還是吃的下的！」

別說是他，就是他的師傅，現在都沒這種機會！

秦夜弓著的背立馬挺直了。幽怨地看了對方一眼。

秦夜莫名其妙地點了點頭。

他拿著符紙看了一遍，還不等開口，阿爾薩斯就冷聲道：「九曜大挪移符，只可在夜晚使用。子母符，子符定點，母符位移。瞬間可以跨越千里……這都是本宮當年公務員進修學的東西，為了你不得不回想起來！你還真是慫得有鹽有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