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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處的久了，我發現她身上還有其他的問題。」

嘆了口氣，女護士眼中帶著一絲同情和憤怒：「先是江鈴的姐姐失蹤，沒過多久江鈴的父親和母親就出事了，飯湯和菜里撒有大量老鼠藥，兇手是鐵了心要害死他們。」

陳歌表情變得認真起來：「能給我說說那孩子的過去嗎？」

可是如果再加上陳歌，屋內的畫面就變得有些詭異了。

「沒有。」女護士搖了搖頭：「警方沒有公開太多信息，我只知道兇手沒有動家裡的錢財，也不是為色。我懷疑兇手就是那些嫉妒江鈴家幸福的村民！那片比較偏僻，除了其他村民，很少有人會過去。還有就是在出事的前幾天，旁邊的村子里經常有人去偷沒長熟的桃子，有一次小偷被江鈴父親抓了個正著，還在桃林里打了起來。」

「按照范郁畫中的比例來看，那個怪物的體型是成年男人的三倍。」

「兇手抓住了嗎？」

女護士已經控制不住自己，心疼的抱住了小和_圖_書女孩，把臉貼在女孩腦袋上，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在出事之前，江鈴的姐姐就失蹤了，警方也一度懷疑兇手可能是去而復返的姐姐，但是至今他們都沒有找到江鈴的姐姐。」

「這孩子認知有些混亂，常常問床上的被子叫媽媽，問懸挂起來的繩子叫爸爸。別人問她為什麼，她也說不出來原因。」

他的手指壓在復錄機開關上，胳膊上浮現出青色的血管。

「警方調查以後沒有在村子里發現投毒的人，現場僅有的生還者就是沒喝湯的江鈴，不過她看到自己父母吃完飯倒下之後也被嚇傻了。警方懷疑江鈴見過兇手的模樣，但是苦於沒有辦法和江鈴交流，這個小女孩自從那事發生以後，精神就出現了一些問題。」

「眼看著桃子快要收穫，他們家生活快要改善的時候，結果出了事。」

聽完女護士的描述，陳歌也覺得村民有點像兇手，謀殺通常帶有目的性，蓄意報復，這個理由說的htｔps://ｍ.ｈetｕbｏｏk•ｃｏｍ•ｃoｍ過去。

「陳先生，我來掃吧。」女護士將玻璃碎屑掃進簸箕當中，然後拽著陳歌從屋內走去。

「先不談范郁。」陳歌要面對怪談協會，所以他現在對鬼物更加的感興趣：「警方有沒有調查過江鈴的姐姐？她為什麼失蹤？兇手有沒有可能是她？」

來之前他根本沒想到，在這個溫馨的福利院里會遇到鬼物。

聽范郁說女孩的姐姐已經離開，陳歌這才放鬆了下來，走進屋內，拿起門后的掃把將地上的玻璃渣掃到牆角。

「豈止是過分啊！」女護士關上了卧室的門，把陳歌拉到了客廳角落：「江鈴是警察在兇案現場發現的，你根本不懂這孩子經歷過什麼。半年前剛送到福利院時，江鈴甚至都不會說話，對於任何人都抱有深深的恐懼，在陳醫生長達半年的心理疏導治療之下，這才有所好轉。」

「這個是有點過分。」陳歌不知道怎麼跟女護士解釋，總不能說范郁畫的都ｈtｔｐs://ｍ.ｈｅtuｂｏｏｋ.coｍ.ｃoｍ是真的吧。

「正如你看到的，她看見蜘蛛就會叫姐姐，別人害怕畏懼的東西，她反而興奮的跑過去，你能想象出她那張可愛的臉蛋貼在蛛網附近，靠近蜘蛛的樣子嗎？」

女護士有些沮喪，能聽得出來，她是真的擔心女孩：「我們福利院一直在嘗試著矯正江鈴錯誤的認知，她現在已經不對繩子和被子叫爸爸媽媽了，只要再改變她對蜘蛛的認知，這個女孩就能像正常人那樣生活。結果誰知道範郁來了，三言兩語就摧毀了我們所有的努力。」

小女孩止住了哭聲，轉過身獃獃的看向陳歌，她巴掌大的臉蛋上掛著淚珠，眼睛紅腫，朦朧著一層水霧。

只看卧室裏面的女護士和兩個小孩，會覺得非常溫馨，就像是獨自打工的姐姐，堅強撫養著兩個年幼的弟弟妹妹一樣，雖然貧窮、艱苦，但是卻一直憧憬著幸福和美好。

女護士壓低了聲音：「我也是從警察嘴裏聽到的，江鈴原本有一個很幸福的家庭，一家和_圖_書四口住在偏遠的鄉下，雖然家境不富裕，但是過的很幸福。」

和范郁打過交道的陳歌，清楚記得范郁的雙眼能夠看到鬼怪，也就是說范郁畫中那個巨大的蜘蛛怪物，此時真的就在自己身後！

「她父親是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母親好像不是本地人，長得白白凈凈，她還有一個姐姐，繼承了她母親的基因，長得很好看。」

「大概是一年前，她父親借了一筆錢，承包了片桃林，專門種桃子，一家人住在距離村子很遠的地方，平時也不跟人來往。」

「裏面的情況你也看到了吧。」女護士話語中透著無奈：「江鈴自從來到福利院后就由我來照顧，大半年過去了，以前她都喊我媽媽，非常黏我，就像是一個小天使。可是自從范郁到來后，一切都發生了變化，這孩子成天跟在范郁屁股後面，只聽他一個人的話。」

「范郁和小女孩關係看起來很不錯，我和范郁也算是熟人，這是不是可以間接的認為我和小女孩也是朋友？」陳歌一個人站在和_圖_書門口嘀咕，他聲音不大，剛好能傳到自己身後。

站在三人中間，女護士有些尷尬，她總覺得自己好像被忽視了，誰都不在意她。

「別哭了，姐姐已經走了，我明天再帶你去找她。」范郁摸了摸小女孩的頭，他對這個小女孩格外的好。

「我沒有！」女護士瞪了陳歌一眼：「如果江鈴跟其他孩子玩，我肯定不會阻攔，關鍵范郁他很不正常，他畫的那些東西你也看到了，讓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天天看那種東西你覺得合適嗎？」

「恩。」小女孩揉著紅腫的眼睛，掙脫女護士的懷抱，不情不願的坐在了卧室的小墊子上，手裡還捧著那具蜘蛛屍體，不捨得扔掉。

「我怎麼從你話語里聽出了一絲『嫉妒』？」陳歌背靠牆壁，這個福利院給他的印象很不錯，是在做實事。

他站在門口，全身肌肉繃緊，彷彿孤身一人在密林當中被野獸盯上了一樣。

這孩子可憐巴巴的眼神似乎能融化一切，就算是心腸再冷硬的人，面對她也會不由自覺的舒緩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