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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手機上的選項，很想梭哈一次。或許這就是賭徒的心理，總感覺自己下一次就能轉運。

披上外套，他抓著背包進入衛生間。

拿出黑色手機，陳歌看了看小小的面板，除了特殊能力外，小小真的是什麼都沒有了。

陳歌目光掃過最後一間教室里那些人偶，坐在裏面的人偶瑟瑟發抖，也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對，一個個都感覺門外的人好可怕。

眼不見心不煩，陳歌將手機收了起來：「抽中張雅那封情書的概率是千分之三，那轉盤裡會不會有比張雅更稀有的厲鬼？比如中獎概率只有千分之一概率的厲鬼？」

「白貓剛到我鬼屋的時候很暴躁，後來也是因為小小，這隻貓才變得聽話，這麼一想小小還是很厲害的。」

時間分秒流逝，當午夜凌晨到來的時候，隔間的門板上浮現出一個惡鬼圖案，血絲纏繞它的身體，一顆顆眼睛睜開了。

他停在原地，看了半天：「今天居然刷出和圖書來了一個噩夢級別日常任務，難道我真的時來運轉了？」

伸了個懶腰，他一天一夜沒合眼，身體也到了極限。

「今晚再去廁所那扇門附近看看，希望不要出現什麼問題。」

小顧也走了過來：「是啊，老闆，我雖然沒什麼本事，也沒讀過什麼書，但是你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只要一句話我立馬就去做。」

「你倆搞這麼煽情幹什麼？」陳歌回過神來，表情緩和了許多：「咱們鬼屋現在蒸蒸日上，已經走出九江，在整個華中南打響了名氣，以後說不定還會接待外國友人。未來充滿希望，你倆就跟著我好好乾就行了，其他的不用操心。」

至於張雅，那一位陳歌自己看著都害怕，讓她來管理鬼屋，遊客估計活著出去都是一種奢望了。

徐婉見陳歌沉默不語，以為他心裏不好受，出言安慰：「所有事情你都一個人扛著，也不跟我們說。你別忘了，我們和*圖*書兩個也是你的員工，關鍵時刻肯定會跟你站在一起。」

門上圖案慢慢消散，廁所恢復正常。

以前陳歌只是把小小當做枕頭和吉祥物，並沒有留意過，如果不是好感度暴漲，他恐怕也不會意識到小小自身的特殊能力。

陳歌覺得自己的想法很危險，趕緊打住。

聽到陳歌這話，教室里的人偶們好像更加害怕了。

確定沒有問題后，陳歌走出地下，他看著那張遮蓋通道的木板，覺得不太方便：「等有時間了，換一扇鐵門，這樣遊客應該就不會想著半途退出了。」

陳歌按下復讀機開關，將碎顱錘拿在手中。

「冷靜，千萬不能衝動，再轉出來兩個厲鬼，我那個厲鬼眷顧者的稱號就要升級了。現在我已經到處撞鬼，再升級怕是那些傢伙要開始主動來找我了。」

許音還未完全走出自己的世界，情感缺失，就算陳歌下令，他可能也會覺得只要不死人其他都沒事。

看了眼時和圖書間，現在才八點多，他定了個晚上十一點五十五的鬧鐘后，就準備睡了。

可是在翻動黑色手機的時候，無意間發現日常任務里刷新出了一個血紅色的任務。

繼續翻看手機，陳歌發現自己收集到的尖叫值，已經足夠再轉動兩次轉盤了。

「表現的都很不錯，但這不是個長久之計。」陳歌走在暮陽中學場景當中：「想要震懾住鬼屋裡所有厲鬼，自身實力必須要很強，張雅和許音都符合這個條件，但是他倆對於管理一竅不通，真讓他倆坐鎮，肯定會出大亂子。」

一分鐘的時間很快過去，惡鬼的最後一個眼睛還是沒有睜開，不過和之前相比，原本被戳瞎的眼珠似乎恢復了一點。

「安撫厲鬼，洗滌靈魂，小小的這個能力以後說不定會派上大用場。」

回到休息室，陳歌將小小放在床上。

陳歌躺在小小身邊，沒過一會兒，白貓從桌子上跳下，擠了過來。

「我去暮陽中學做試煉任和_圖_書務時，發現最後一間教室里除了這些學生外，還有一個胖胖的老人，當時那人站在講台上，好像還對我笑了一下。」

停在最後一間教室門口，陳歌看著裏面的一個個人偶，腦海里想起了一個比較合適的人選。

「還有三分鐘。」

走出衛生間，陳歌回到員工休息室，他本來準備再好好睡一覺。

「它在自我修復？」

……

鬧鐘響起，陳歌從夢中驚醒，窗外黑漆漆一片，夜色已深。

「他生前收養了這麼多孩子，還自費修建了暮陽中學，人品絕對沒得說。」

先後又進入第三病棟和活棺村場景檢查了一遍，陳歌過去的時候，那真是人鬼辟易。

「老校長心地善良，又跟二十四個人偶很熟，最重要的是他曾管理過一個學校，擁有很豐富的管理經驗。」

「以後許音狩獵的時候，可以剩一些獵物給小小和筆仙，說不定她倆還能帶給我其他驚喜。」

讓徐婉和小顧下班，陳歌進入鬼屋，他又進入地下場wｗｗ•hｅtｕｂｏoｋ.ｃom•ｃｏm景轉了一圈，所有鬼怪都老老實實呆在自己的位置，並沒有發生什麼意外。

那位老校長身上可能還有其他秘密，不過現在的陳歌身上有許音和閆大年在，底氣很足。

「暮陽中學前身是孤兒院，那個和我有過一面之緣的胖老人，應該是暮陽中學的老校長。」

摸著下巴，陳歌眯起雙眼：「這不正是我需要的人才嗎？看來我有必要再去一趟暮陽中學了，三顧茅廬我也要把他請過來。」

「圖案是怪談協會會長弄上去的，現在我能想到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徹底滅了怪談協會，一個不留。」

他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看向教室里的人偶：「要不了多久，我就會把他帶來，讓你們團聚。」

小小的那個能力似乎對她自身透支很嚴重，下午使用過之後，一直到現在小小都沒有跟陳歌溝通過，彷彿那就是一個很普通的布偶一樣。

它好像看出了小小情緒不太對，用尾巴輕輕把小小攬到自己身前，讓它靠著自己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