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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他三四米遠的地方坐著一個瘦弱的學生，這孩子孤零零的坐在台階上，周圍沒有朋友，他看著小廣場上涌動的人流，眼中滿是羡慕。

穿過廣場，陳歌又找到了那個男學生：「有一個社團非常願意吸納你，這個社團還是我親自負責的，不知道你想不想加入？」

「你在這等著，我今天還就不信了。」陳歌再次穿過小廣場，來到旁邊的辦公樓，因為要統計社團資料，這裏學生們進進出出，人很多。

他拿著筆簡單的寫了一些東西，又往申請表上蓋了學校的印章，最後連同文件袋一起塞進背包，瀟洒走出辦公室。

「他們真的是厲鬼嗎？厲鬼也有這麼活潑單純的一面？厲鬼也會打遊戲？會講黃色笑話？」

目光掃過一個個學生，陳歌的視線最後停在了自己旁邊。

「你？」男學生抬頭看著陳歌，目光中有一絲不信任。

陳歌產生了懷疑，他不確定這些學生是不是厲鬼，如果他們是厲鬼，這ｗｗｗ.ｈetuｂook.ｃom.ｃｏｍ些鬼怪是不是忘記了自己已經死了？

混在人群中，陳歌不聲不響的摸進了辦公樓，他擔心遇到其他老師，只在一樓轉了轉。

猛地聽到陳歌的聲音，男學生被嚇了一跳，他看見陳歌過來，下意識的想要離開。

大拇指擋住了照片，陳歌拿著證件在男學生眼前晃了晃。

「先簽字。」陳歌從文件袋裡拿出一張申請表遞給男學生。

「別，我只是有些驚訝。」男學生也不知道自己該高興，還是該難過，他總感覺自己的校園生活在這一刻被改變了。

男學生見陳歌這麼熱情，老實回道：「我想學街舞，可是……」

女老師可能以為是學生進來，頭也沒抬，旁邊整理資料的學生倒是看見了陳歌，不過他們也都沒有說話。

「沒事，交給我來辦。」陳歌輕拍男學生肩膀，他不擅長安慰人，只擅長解決問題。

「莫非你想要去美術社？但是這裏沒有美術社團嗎和_圖_書？」陳歌猜測道。

在門口看了一眼，然後陳歌就直接走了進去，非常的自然，就跟自己經常在這裏辦公一樣。

來到社團招新的小廣場，各個社團前面都圍滿了人，到處都是社團的標語，最中心處還有街舞社的表演。

「看見文件上咱們學校的印章了嗎？我騙你一個學生幹什麼？」陳歌拉上背包拉鎖：「你剛已經在申請表上簽名了，退社的話，我也不為難你，就扣你兩個學分吧。」

「白老師，你的心意我領了。」

「王一城？名字蠻好聽的。」陳歌收起了男學生的申請表，將自己剛剛編寫的社團文件拿出：「咱們這個社團叫做超自然現象研究社，平時也沒什麼事，就是探秘學校里的怪談，研究一些科學難以解釋的超自然現象、靈異現象、神秘學等等。」

「像你這樣的學生不是個例，如果大家都不願意接納，那這就不是學生們的問題，而是我們學校的問題了。」陳歌表情突然嚴肅和-圖-書起來：「身體是天生的，身體上的缺陷我們改變不了，但我們可以改變周圍人的目光，這就是教育的力量。」

「在這獃著，我去去就回。」陳歌重新進入廣場，他很認真了詢問了一些社團，但願意接納那孩子的社團很少。

「老師你親自負責的？」男學生點了點頭：「願意。」

「這還差不多，你先把你身上發生過的離奇事件給我說一說，任何一點細微的地方都不要略過。」陳歌拿出紙和筆準備記錄。

陳歌沒有答案，他不是那些孩子，無法替那些孩子做選擇。

「我……」男學生低著頭，身體前傾，好像在遮擋什麼。

「男子漢大丈夫，你還害什麼羞？」陳歌走到了男學生身邊：「想參加什麼社團就直接去，不要猶豫。」

穿過小廣場，耳邊的聲浪慢慢減弱，陳歌來到廣場外圍，他找了個僻靜的地方坐下，準備好好觀察一下。

「喂，你怎麼不去參加社團？」陳歌對這小孩產生了興趣，m.ｈetubook.ｃom.ｃｏm他朝那孩子走去。

重新回到男學生身邊，對方似乎早已預知到了結果。

「趕緊開始，你不要有心理壓力，這是咱們社團的傳統，任何一個入社的人都要先講述自己身上發生的超自然事件。」陳歌沒有撒謊，他只是沒有告訴王一城，對方就是超自然現象研究社的第一位成員。

男學生點了點頭，聽到陳歌的這句話，他徹底打消了對陳歌的懷疑。

「可是街舞社不要我。」男學生有些沮喪：「其實不光街舞社，好多社團都婉拒了我，參加社團有兩個學分，我在發愁這個。」

徑直走到空的那張辦公桌前面，陳歌心理素質極其強大，他很淡定的打開抽屜，在桌上找到了社團報備的文件和申請表，然後坐到了椅子上。

聽到陳歌的介紹，男學生直接傻眼了：「白老師，你認真的嗎？」

「老師，你不用管我了，真的。」

「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也就是我們這個大家庭當中的一員，別不好意思。」

「https://m.hetubook.com.com好的。」男學生在申請表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他站起身，陳歌這才發現這男孩是個跛足，左腳嚴重畸形，走路一瘸一拐的。

「就在這裏？現在就開始嗎？」

「還是算了吧，你逼著他們讓我加入，他們心裏也不舒服。」男學生抿著嘴唇：「我就不給別人添麻煩了，自己一個人也挺好的。」

「我是咱們學校老師，既然你的情況被我看到了，那我就不能不管。」陳歌從背包里拿出白老師的各種證件，他在東校區教職工公寓時，順手將這些東西塞進了背包。

「毫無違和感，我竟然在門內看到了這樣的場景。」

「根據剛才周圖提供的線索，這些孩子應該是忘記了某些東西，他們這樣活著真的快樂嗎？」

負責社團統計的辦公室門開著，裏面有一個女老師在低頭寫東西，旁邊還有幾個學生在整理社團資料。

反正也沒有社團招收他，這位白老師又待他特別好，男學生果斷同意了：「白老師，你負責的這是個什麼社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