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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一座冒險屋

作者:我會修空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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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12章 醫生的畫像

第0812章 醫生的畫像

陳歌頗為感慨,他領著社團成員們避開實驗樓和教職工公寓樓,順著小路來到了教學樓旁邊。
沾染著泥土和血污的手指伸進頭髮,張炬用手肘支撐身體:「我應該是被送進了醫院,我隱約能聽到父母和醫生的對話,我想要睜開眼睛,可是睜開眼睛后卻看到了一個完全漆黑的世界,就彷彿所有東西都被烤焦了一樣。」
「噓,不要說話。」周圖握著刀緊跟在張炬後面,生怕這個臉上滿是疤痕的學生突然犯病要傷害自己。
「在這裏,醫生可能有某種特殊的含義,你照我說的做就行了。」陳歌領著社團成員們繼續朝樓上走,在經過三樓時,他猛地停下了腳步:「先別動,前面有人。」
「門後世界是根據推門人記憶編織成的,這個學校很特殊,裡面包含了所有學生的記憶,牆壁上的醫生照片有可能就是學生們現實里曾經遇到過的人。」陳歌輕輕按住張炬的肩膀:「你留意一下這和_圖_書些照片,看看裏面有沒有你認識的醫生。」
「我能看見大火在蔓延,燃燒的速度越來越快,濃煙滾滾,到處都是尖叫和哀嚎,我睜不開眼睛,想要往外跑,可是一打開門,火焰直接衝進了包間。」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幫助你們從這裏逃出去,現實當中你們的親人已經等待太久了。」陳歌面帶微笑:「其實我和你們很像,我也失去過童年的一段記憶,所以在遇到你們的時候,我彷彿看到了曾經的自己。」
陳歌轉過身,朝著樹林外面走去。
張炬的話引起了陳歌的注意,他之前就感覺這些醫生的照片很奇怪,但找不出原因,此時被張炬這麼一說,他忽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你們安靜點,在這裏如果出了事,後果會很嚴重。」陳歌小聲叮囑。
「會有什麼後果?」周圖額頭冒汗,他握著從樹洞里拿出來的那把菜刀,佝僂著背,雙眼四處張望,看hetubook.com.com起來非常緊張。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東校區的夜晚要比西校區更加漆黑。
「能被貼在牆上的醫生都是行業最頂尖的人,我怎麼可能認識?」
「臆想你大爺,越說越離譜,咱們能不能稍微正常一點?」周圖奪過張炬手中的菜刀:「別人我不清楚,但我可不是你的夢中人,刀我先替你保管,省的你一會砍人做試驗。」
「張炬所說並非完全沒有道理,不過他有一點說的不對。這個世界不是他一個人的夢境,而是匯聚了很多人的負面情緒和絕望經歷,最後形成的一個噩夢。」陳歌目光掃過所有社團成員的臉:「你們都被困在了這個世界里,而這世界正是你們親手製作出來的。」
張炬雙手抓著地上泛紅的泥土,慢慢抬起頭,雙眼緊緊盯著陳歌:「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些?」
「這地方好嚇人,簡直不敢想象它就跟我們隔了一道牆。」朱和_圖_書龍壓低了聲音,他走在隊伍最後面。
開弓沒有回頭箭,陳歌第一個進入了東校區的教學樓當中。
周圖感覺自己是這個社團里唯一一個正常的人,兇器還是自己拿著比較安全。
張炬趴在地上,額頭上冒出一條條青筋,他臉上的傷疤在輕輕顫抖:「疼痛不知道最先從哪裡傳來的,我拚命往外沖,喘不過氣,眼睛幾乎看不見東西,最後暈倒在了長廊里。」
陳歌他們幾個站在樓道里一動不動,過了好一會,有道黑影從教室里走了出來。
踩在破舊的台階上,樓梯扶手殘留著被灼燒的痕迹,旁邊空無一人的教室里隱約能聽到桌椅挪動的聲音。
陳歌說完之後,樹林里安靜極了,所有人都看著他,臉上的表情非常精彩。
「等一下!」
「你怎麼了?」
「我沒有蘇醒?這裏就是昏迷后的世界?」張炬念叨著陳歌說的話:「那這一切都是我的夢?你們都是我臆想出來的?」
越是擔心和圖書什麼,有時候就越會出現意外,周圖一直在盯著張炬,對方走著走著突然就停了下來。
西校區的教學樓只是安靜陰森,東校區的教學樓卻處處透著詭異,只要一靠近,一股寒意就會爬上後背,直衝大腦。
三樓靠近走廊的教室沒有鎖門,那扇質量很差的木門被風吹得嘎吱作響。
招了招手,陳歌邁步朝遠處走去:「遇到我是你們的幸運,當初的我無人引導,一個人在黑暗中摸索,失去了太多東西……」
「東校區里存放著西校區不要的垃圾,平時我們在生活中是怎麼對待垃圾的?」陳歌保持的笑容,但說的話卻讓幾名社團成員都吸了口涼氣:「被抓住以後,我們會被拆分出有用的東西,榨乾所有價值后直接丟棄,在這裏死亡真的是一種奢望。」
「教學樓頂層的廁所,我想要的答案應該就在這裏了。」
「沒事,我就是很好奇,為什麼教學樓走廊上回貼這麼多醫生的照片?」張炬抬頭看著https://m.hetubook.com.com牆上的醫生:「咱們不是醫科類大學,而且這些醫生似乎都不怎麼出名,很多連個簡介也沒有,只有一張穿著白大褂的工作照。對了,你們有沒有發現,這些醫生的照片全都是工作照。」
「我知道你們可能暫時無法接受,不過沒關係,咱們還有時間。」陳歌背著王一城,看了一眼遠處的圍牆:「王一城記憶蘇醒后引來了管理者,現在張炬你的記憶也開始鬆動,管理者很有可能會過來,咱們必須要儘快離開了。」
「我朦朦朧朧感覺到有人將我抬起,那個時候我仍殘留有意識。」
「這個體型有點眼熟,是常孤嗎?」
張炬的聲音逐漸恢復正常,他癱在地上:「我能想起父母的臉,能想起看護我的醫生和護士,但就是想不起來我是怎麼從昏迷中醒來的,也不記得自己是怎麼來的這所學校。」
「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其實你一直都沒有蘇醒,這裏就是你昏迷后的世界。」陳歌的這一句話讓張炬很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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