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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又猶豫了一下，這才低聲道：「我看血與火，很多血，血泊中倒著很多人，其中……」

「你是誰？」老者手中開始閃耀著冰晶，厲聲問。

「祖上傳下來的。」向東來道：「具體來歷不知道，不過我知道是很重要的東西。」

「陛下！」

自己的這位徒弟，他最為了解，與生俱來具有一種逆天的靈覺，能提前預感到危險。

「那是一種感覺，像是有什麼十分危險的東西靠近了。」皇帝的聲音中有一絲擔憂：「這種危險，能危及我的生命。」

向東來點了點頭，身形卻忽然一陣飄搖。

「至於開天經的方位。」向東來似乎有些得意：「你知道。」

「到底看到了什麼？」老者感覺不對。

「你怎麼知道我在找開天經？」楊玄問。

楊玄搖了搖頭，目光往皇宮那邊掃了一眼：「皇宮裡面還有一個皇帝。」

「快問，時間不夠了。」向東來的聲音都開始變得模糊起來。

「已經用過了。」皇帝點了點頭。

楊玄窒了窒，喘了口氣才又問：「你多少歲了？」

向東來點和圖書了點頭：「走吧，先去把皇宮裡的雜碎清理了。對了，你化作我的模樣吧，我把古臻國送給你了。」

楊玄看著向東來越來越淡的身影，想了想，從黃泉中抽出了一絲死氣，送了過去。

「不知道，下一個！」向東來回答的很乾脆。

這個問題向東來沒回答，他的身影已經開始消散。

「人命債，你們的命！」楊玄淡淡道，同時看了看那絲冰晶消失的地方，嘴角似乎勾勒出一絲笑意。

等大殿內的太監宮女都退下去之後，皇帝走過來給老者施了一禮。

值守的太監身體一個激靈，連忙跪在近前。

老者心中的警惕已經提到了最高級別，但他沒有發現，身邊自己的皇帝徒弟的臉色已經變得煞白。

古臻國皇宮，巨大的寢宮之中，那位皇帝並沒有睡覺。

殘陽古道馬遲遲，向東來，高柳亂蟬嘶。千山島外起風雲，何西去？秋風原上，一劍斷天明……

沒效果。

「隨意，別便宜冰宮的那些雜碎就好。」

皇帝猶豫了一下，看著老者沒說話。

「開天經到底和圖書是什麼？有什麼用？」

「好了，交代完了，我也該走了，冰宮的雜碎都身具寒氣，很好辨認。」向東來身影更加淡了，似乎隨時都要消散。

皇帝臉色更白，點了點頭。

聲音漸漸消散，終不可聞。

「老子願意！」向東來道。

這詞用的。

「看到了什麼？」老者問。

皇帝的臉色變得很奇怪，甚至臉色都開始蒼白，卻猶豫著沒說話。

「去，請國師過來。」

「那個小鎮？」

白髮老者想了想，問：「動用至誠術了嗎？」

北疆冰宮？

楊玄撇了撇嘴，弄死了？

楊玄收回了死氣，沒說話。

不知道了多久，他忽然笑了，笑容之中，有一絲隱藏起來的傷感。

「所以……」楊玄沒說下去。

隱約之間，似有聲音傳了過來：

老者臉上出現了一絲凝重：「詳細說說，怎麼回事？」

「受死！」老者怒喝一聲，帶著無盡的冰雪，直接撲了過來。

「冰宮異術，果然有趣。」楊玄負手而立，聲音中無悲無喜，閑庭信步。

「直說吧，東西在哪裡？為m.hetubook.com.com何你會有開天經？」楊玄問。

「我找別人行不行？」楊玄問。

老者深吸了一口氣，半晌之後，又問：「其他呢？」

「別費勁了，我為了等你，將自己化為了一種特殊的狀態，並非完全的靈魂，沒治。」向東來混不在意的道。

至誠之道，可以前知，所謂至誠術，是冰宮中，一種精神層面的預知術，可以在某些程度上，提前預知一些事情。這種異術，只有天生精神強大的人才能修鍊，所以修鍊至誠術有成的人，在北疆冰宮中一個巴掌都能數過來。

「和你一樣。」向東來道。

呵呵！

「誰？」老者大驚失色，猛然轉身，便看見大殿之外，站著一個淡淡的身影。

「我知道？」楊玄奇怪。

「求援信號發完了沒有？」楊玄看了看他的手指，淡淡道：「發完了就上路吧，還有人在等你。」

「大胆，你知道我是誰嗎？」老者整個人都似乎變成一個巨大的冰塊，大殿內的溫度再次下降，地面上都開始結冰。

「北疆冰宮為什麼要插手古臻國的事？」

「來https://m.hetubook.com.com人！」

就在此時，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楊玄沒動，他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

「一個人，看不清！」皇帝說。

「你們都出去！」皇帝沉聲道。

「深夜找我，什麼事？」白髮老者問。

「開天經？」楊玄目光一凝。

老者一愣，問：「我？」

「你真大方！」楊玄沖他豎了豎大拇指。

楊玄的臉色有些冷。

「還撐的住！」向東來說：「北疆冰宮的人來這裏，是為了開天經，但我沒給。」

「西貝貨，冰宮弄出來的。」

這種靈覺已經數次得到了應驗，百試不爽。

「師傅，不知為何，今夜我總感覺心驚肉跳，似乎有一種危險靠近了。」皇帝猶豫道。

楊玄笑了笑，問：「你一個好好的皇帝不做，偏偏去當什麼天狼，人榜第二，打生打死，這樣好嗎？」

「我還有兩個問題。」楊玄想了想，道。

「你的手下說的，聖山也在找開天經，不過他們都被北疆冰宮的人給弄死了。」

「至誠術？至誠之道，可以前知？原來天下真有這般異術？」

「嗯，所以他們把我弄死了hetubook.com.com。」

……

「忘了請你喝酒了，也罷，那就用人命和鮮血來祭奠你吧，走慢點，等著。」

「還債之人，我欠人的債，不得不來。」

「我已經給你了。」向東來笑的像老狐狸。

楊玄彈了彈手指，將袖角的冰屑彈落外后，才淡淡道：「知道，四神域之一，北疆冰宮的人。」

「師傅！」

楊玄點了點，沒怎麼奇怪，四衛派過來的人始終沒有消息，他早就預料到凶多吉少。

老者再沒說話，在沉默了半晌之後，他忽然道：「走，我們去找老祖。」

「既然知道，你不怕冰宮的怒火嗎？」

看著一臉得意的向東來，楊玄腦中忽然靈光一閃。

「是，陛下！」太監退了出去，沒過多久，他又回來了，身後跟著一個白髮老者。

「我沒子嗣，與其便宜別人，不如送你。」向東來無所謂的道：「之後你找個機會，再把皇位傳給你自己，就名正言順了。」

「你怎麼樣？」楊玄問。

「什麼債？」老者整個手都被冰晶覆蓋，大殿內的充滿了寒氣，同時，有一絲冰晶脫離了他的手指，奇異的沒入了空氣，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