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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之前已經證明，黑色鎖鏈與天狼族的狼神有關，但如今看來，恐怕他之前的判斷是錯誤的。

楊玄錯開這個問題，乾脆單刀直入：「楊某有一事不明，想向方大人請教。」

「張兄早就消失多時了，我也在找他。」方榮軒苦笑。

這個地方是一片虛空，無星無月，上下左右四方都是灰濛濛的一片，什麼都看不清楚。

觀察了一會，楊玄嘗試著去接近那灰色的氣團。

這淡墨色的力量，他不久之前才似乎見到過。

不過在這本書中，也記載了隻言片語的半神族古語言，不知可不可行。

這時，他終於看清了。

楊玄心中一動。

方榮軒似乎在組織語言，沉默了好大一會之後，才悠悠道：「萬年前，陳元夕與清瑤大帝橫空出世，耀花了眾人眼，那個時候，人族輝煌無比，可唯獨我與張中陽卻知，人族衰敗之日，已然不遠，玄聖可知為何？」

想到就做，楊玄也不停留，長身而起，身化流光，直接消失在星空之中。

「玄聖來此，https://m.hetubook.com.com就為了問這個？」他問道。

思索了一陣，他又想到了人族。

楊玄前傾身體，道：「洗耳恭聽。」

楊玄眼神閃爍。

但楊玄卻感覺到，在他的正前方，似乎有著什麼東西存在。

「山雨欲來風滿樓啊。」他感嘆了一句。

如果半神族也曾經有過信奉的神明，那麼是不是說明，人族也曾有過？

楊玄笑笑，他剛進入皇庭星的範圍，就發現方榮軒在這裏喟然長嘆，便忽然想到，也許他知道一些人族辛秘也說不定。

「因為邪神使者早在元夕與清瑤之前，就找到了我和張中陽，言道人族不能有帝，否則傳承將斷。」

那好像是某種奇異的力量氣息，卻不穩定，像是一個垂死掙扎的人，發出了最後的低吟。

方榮軒喟然長嘆，苦笑道：「人族不是不能有帝，而是不能有以人族正統方法修鍊出來的帝王。」

方榮軒愣了好大一會，才苦笑道：「竟然是天玄大帝大駕光臨https://www.hetubook.com.com，有失遠迎了。哦不，我是否應該稱為玄聖？」

逐漸的，他似乎感覺到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但吸引楊玄注意力的絕不是著氣團本身，而是一圈一圈纏繞在它身上，另一頭沒入了虛空的黑色鎖鏈。

人族，皇庭九衛之一的月渡星之上，方榮軒屹立在一座白石高塔之上，獃獃的看著天空。

在黑雲星，也是這詭異的力量，隔絕了他的神念。

「稱呼隨便，方閣老喟嘆千古，雅緻倒是十分雅緻，只是這題中之意，楊某倒是不明白了。」

但根據他的經驗，這種形式恐怕象徵意義的可能比較大，最終用來和半神溝通的，怕還是半神古語。

但，在那氣團的外面，卻有一層似有似無，淡墨色的力量，完全隔絕了他的神念，使得他無法與氣團做有效的接觸。

楊玄聽得仔細，盯著方榮軒又道：「為何？」

思前想後，他覺得自己必須回到人族，去看看。

方榮軒神色複雜的看著也楊玄，當日第一次見到楊玄和*圖*書之時，他絕對想不到，楊玄竟然用了這麼短的時間，就到了這種程度，快到他所有的謀划，都追之不及，絕對是大出所料。

他發現，自己萬年來的布置，似乎正有著落在空處的趨勢，他甚至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等到雲開花現的那一天。

星空還是那個星空，只是不知為何，他感覺自己看不懂了。

「人族正統修鍊方法？」楊玄的眼睛眯起來了。

方榮軒大概知道他要問什麼，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玄聖請。」

一瞬間，楊玄疑竇叢生。

楊玄心中奇怪，他還是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力量氣息。

「當然不是，只是見到方大人往空長嘆，一時興起罷了。對了，張中陽呢？」

楊玄眼睛不眨，問道：「為何？」

孤寂荒涼的星球一如既往的寂靜，頭頂的星空時不時的有流星劃過。

他有一種感覺，似乎著黑色的鎖鏈，怕是與那黑暗神，又撇不清的聯繫。

這一刻，他莫名想起了黑雲族那位已經失去聯繫的神明——黑暗神。

靜坐在某個荒涼死寂的星球，m.hetubook.com.com楊玄手持那本半神族的典籍，腦海中卻在推算著那種祈禱儀式。

這鎖鏈他見過很多次，但卻覺不如這次來的讓人震撼，讓人震驚。

楊玄將他的神念散了出去。

楊玄的眼睛眯起來了。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他的掌握之外，這種無法掌控未來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極為不舒服。

想要推算出完整的語言和儀式，那是不可能的，楊玄也並非想藉由半神來修鍊，他只是想驗證自己心中的想法。

星空中有人接話：「溪雲初起日沉閣，山雨欲來風滿樓。行人莫問當年事，故國東來渭水流。方閣老倒是好雅興，只是這最後一句行人莫問當年事，卻不知是在提醒自己，亦或者在提醒楊某？」

這放在其他人身上大概是不可能的，但楊玄卻不一樣，對靈魂的絕對操控權，讓他在與神明溝通的這件事上，佔盡了便宜。

……

楊玄隨著他下了高塔，來到下一層。

在他的面前，竟有一個灰濛濛的氣團，正緩緩飄動，動作緩慢至極，如同垂暮的老者。

又觀察了和_圖_書一陣，為了不打草驚蛇，楊玄並未再次嘗試，反而是悄悄退了出來。

你能現象一個如星辰般巨大的氣團，被那黑沉沉的鎖鏈纏繞，如同囚徒一般的場景嗎？

他的靈魂沉寂了下來，循著典籍中記載的方法，發出了那只有一鱗半爪的半神先祖所使用的聲音。

方榮軒為楊玄斟上了一杯茶后道：「我知玄聖要問什麼，原本這是我與張中陽萬年的謀划，不能說，不過現在計劃趕不上變化，張中陽怕是凶多吉少，我亦可能時日不多，如再不說，恐怕就沒機會了。」

小小一個狼神，怕是還無法控制住比它本身還大的能量體。

在見到此情此景之前，楊玄絕對想不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慢慢的，他發現自己似乎是到了一個奇異的地方。

方榮軒一愣，眼睜睜的看著星空中的一顆星辰落下，落在他的面前，化作了楊玄的樣子。

臨窗的是一個窗戶，星空一覽無餘，景色十分雅緻。

隨著時間的流逝，他的身形好像隱入了雲層之中，開始變得模糊。

這鎖鏈的主人恐怕是另有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