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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修仙

作者:不放心油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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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神朝風雲 第0399章 又是一座小金人,季無道的新稱號

第三卷 神朝風雲

第0399章 又是一座小金人,季無道的新稱號

獻國公的眼睛都紅了,咬牙切齒的發出一聲低吼。
「見過大人。」
她甚至猜測,能發展到這一步,是不是葉大人已經暴露了。
藏香閣里,賤天霄將一封書信,交給一個要前往東境的修士手中。
「去,將人帶回來。」
備用計劃上線,悄悄的去補一刀就好。
身邊有內奸,絕對是有內奸,有內奸在傳遞錯誤的信息,誤導他,讓他落入下風。
葉建仲再稍稍一沉思,補了一句。
哪怕只剩下一具骸骨,也不用擔心身份有誤。
獻國公已經做好了被降罪的心理準備,心裏其實也清楚,他不會死,也未必會倒。
「獻國公這幾日,都沒有召集幕僚,可是卻對沐如心賞賜了不少東西,尤其是有一件宮中賜下的霓裳羽衣。
是不是有內奸,秦陽怎麼可能知道?他又不是神仙。
裏面從掌柜到夥計,盡數被抓了起來。
短短數百里的距離,硬是走了四五天的時間,才走到離都東面的一處城門。
「繼續個屁!男人你都看!」賤天霄嘴角抽抽著離去。
賤天霄正說的起勁,秦陽的眼睛里卻忽然冒出兩道神光照耀到他身上。
也就這種時候,順帶著瞥一眼,大家都當個樂子,沒人會計較。
……
小官被人帶下去安頓了,獻國公陰著臉,看著海觀瀾留下的琉璃骸骨。
秦陽隱約聽到,似乎還有人說,季公子挺風趣的……
壞處之一,就是辦事效率太低了。
他也快在吉祥街待不下去了。
三日之後。
離開了這條街之後,沐如心壓下心中不安,猶豫了一下,沒立刻回去,而是繼續佯裝採購一些東西。
獻國公挨了大帝一頓訓斥,但這次,他全程一句辯解都沒有,老老實實的承認,說什麼就認什麼,一副俯首任誅的態度。
獻國公不召見她,外面的消息,也就只能通過風言風語獲得,可就算是那些沒什麼關鍵的隻言片語,也能知道,獻國公已經跟葉尚書斗的如火如荼。
她決定今天出門一趟,必須要弄清楚了。
「如心姑娘,好巧啊,許久未見了吧……」
而作為好處,她被安排的可以賣藝不賣身。
臨時加了一句,也不過是秉持著,既然有一句是真的不能再真的話,加一句不知道真假的,也不算什麼。
「這麼大的死氣,不祥?」
就是不知道內奸的事,他信不信。
沐如心見面就先說了這麼一句,眼見葉建仲都沒正眼看她,頓時跪伏在地,以額觸地,久久不起。
葉建仲眼中的陰鬱,一閃而逝,口中厲喝。
秦陽掙脫出來,嗖的一聲溜了。
沐如心看著楊護衛離去,心頭不好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尤其是剛才跟店鋪老闆接觸之後,聽說了最近的事,她不好的感覺就更加強烈了。
「咳……」秦陽乾笑一聲,心說我也不想這麼干,可我還想防著幻海氏的人,藏香閣里人來人往的,都是客人,我總不能一直瞪著倆燈泡眼,到處窺視吧,那不是把人得罪完了么……
葉建仲也毫無反應了,看起來也是已經將她放棄了。
而葉建仲一聲長嘆。
「噢,還真有點事,我剛得到一個驚爆人眼球的消息。」
剩下的事情,就跟他沒特別大的關係了,想必,離都的這些人,沒幾個會繼續在意他了。
秦陽點了香,嘆了口氣,要是有更好的法子,他還真不想這樣。
「要是不急的話,就在吉祥街休息一晚再走吧……」
海觀瀾走到陵墓群,輕輕吸了一口氣,被嗆的直咳嗽。
可府中短短七天的功夫,已經因為各種原因,杖斃了十幾人了,其中還有在府中待了數百年的人。
可此時此刻,再加上是沐如心這個內奸,阻攔了,反而更像是害,不阻攔才像是保人。
「大人,如心絕對沒有背叛您。」
可惜,獻國公聽到這些之後,只是冷笑一聲。
真正讓秦陽覺得,自己也算是有後台的人,暫時可以放心點的是。
可這種話,沒人會當真的。
可是,最壞的可能若是真的,獻國公卻根本沒對她怎麼樣,葉大人會如何想?
若葉大人暴露,是不是她也暴露了?
為什麼?因為就是葉建仲!
她不是被安排到了吉祥街。
他對於海觀瀾沒什麼特別的感覺,因為之前沒有恩怨,他來了之後,倆人也沒有一句對話。
要是最後倆都殘血了之後沒死?
那邊傳來的消息,山謙聽說了人魔的事,知道了秦陽這是做了有大功德的好事,化解了一場大劫難,無形之中救下了不知道多少人。
「快,派個人,機靈點的,找個別的由頭,去一趟獻國公府,告訴大人有要事要當面彙報!記住了,今天沒有不祥出現……不,有修士的屍身詐屍了,靠近城牆,引發城牆反應,將其化為飛灰!」
山謙這暴脾氣,當場就炸了,要不是長秋雨抱著大腿,死活不撒手,苦苦勸了好幾天,指不定山謙此刻都已經到離都打死好幾個人了。
「你去吉祥m•hetubook.com.com街,接觸賤天霄和季無道,給我好好查一下,海觀瀾到底是如何死的,幻海氏已經有人來了,如今,之前的事情已經暴露,必須要防著幻海氏了,不過,為了你的安全,要讓你受點苦了……」
五行山一直堅持互助友好的原則,堅守不干涉朝局的底線,堅信神朝以及各位大員,一定會秉公處理,巴拉巴拉……
但她還是謹記著葉建仲交代給她的任務,這隻是為了真實而已。
可有的幕僚,就坐不住了。
「獻國公暴斃而亡了?」
獻國公走過大門的時候,看著大門之上的鋪首,腳步微微一頓,盯著鋪首,一動不動。
一炷香之後,葉建仲面無表情的聽著手下人傳來的消息。
「多謝大人,一切聽候大人吩咐。」小官一聽獻國公記得他的名字,甚至還記得追隨的年數,當場就感動的差點落淚,連忙拜下。
來離都的修士,絕大部分都不是純粹為了燒錢消費的,很多也都是要來離都賣些東西,再順手買些東西,他們勉強也可以算是小商販,而且是無照經營的流動攤位。
於是又正巧,有個門派紈絝,來離都見識一下吉祥街,被「天然嬌羞,半遮半掩」的聽雨姑娘,迷的五迷三道的,當天就下血本替聽雨贖身帶走了。
這裏不是東面最出名的德勝門,也無雙子湖的美景,這裏大多數時候,都是城門緊閉,乃是城衛軍巡防進出的地方。
「然後呢?」
片刻之後,鋪首幻化而出,化作一雙迷濛的雙目。
演技大有進步,可惜這個世界沒影帝獎項,不然非拿個十個八個的。
不一會的時間,商隊就出了離都,向著東境而去。
一夜過去,獻國公已經換上了朝服,準備前去上朝。
待獻唱的姑娘唱畢,秦陽連忙鼓掌。
然而,等到小朝會結束,大帝也未曾有明旨責罰。
獻國公冷笑一聲,張口就懟了一頓。
「天霄大人放心,在下必定親手送到。」來者一臉鄭重,如同被託付了什麼大事一般。
為什麼呢?
現在看戲就好了,看著大佬打架,看著他們互相揭老底,拍黑磚,扣黑鍋,多好的學習機會,不能放過了。
找來了此處的小官,再次望去的時候,海觀瀾已經走到了十數里之外,城牆之上,已經有一些符文亮起,對死氣有了反應了。
在吉祥街待了這麼些天,秦陽已經有些放棄治療了,畢竟,稍稍正常點的男人,沒幾個會常住在吉祥街。
一聲炸響,死氣潰散,化作一片黑煙,消失在神光之中,海觀瀾也消失不見了,唯獨有一具布滿了冰裂痕迹的琉璃骨架,跌落在地上。
「可不是么,本來是穩穩噹噹的,獻國公十有八九會被人聯手按死,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葉建仲身後不知道是哪位親王,局勢就變了,誰的人都不是的刑部,變成了某一個親王的人,定天司是從來不涉及這些,而又因定天司的存在,大理寺歷來不受重視……」
沐如心心裏苦笑一聲,點了點頭。
終於打起來了。
一句話沒說完,就見他身上的死氣涌動,城牆之上,數枚符文亮起,化作一道刺目的神光,直接轟在他身上。
等到眾人離去的路上,葉建仲鐵著臉,對著獻國公冷哼一聲。
這麼久了,關係這麼單純的敵人,還是第一次遇到。
出了宮城,入了車駕,葉建仲的臉色頓時變得陰沉。
那這事是誰告訴獻國公的,內奸被發現了,反而告密了不成?
為什麼定天司查了這麼久,也只查到了跟刑部有關係,根本查不到別的東西,偏偏所有人都認為刑部是被陷害的。
隨他去吧。
「我記得你的名字,陳虎,你追隨我足足四百八十八年了,我不會懷疑你,不過此事,太過突然,茲事體大,你已經不安全了,這些時日,你就住在國公府,對外宣稱你因公出城了。」
短短七天,她度日如年,終於等到一個獻國公,前往宮城的機會。
今天就有倆清倌人,言明了聽說了那倆稱號,這才跳槽到藏香閣。
「如心啊如心,我不信你會出賣我,可是現在,本官實在是不敢去賭你的忠心啊。」
除了這個人之外,她在獻國公府里,就再也沒有一個可以信任的人了。
小官跪伏在獻國公府的偏廳之中,一旁擺著一口棺材,裏面放著琉璃骸骨。
「夠了。」葉建仲伸出手攔住她的話,看著滿臉苦澀絕望的沐如心,語氣稍緩。
我們的眼線,也都沒拔除了,一炷香之前,沐如心前往我們的一個關鍵據點,正巧,獻國公的貼身護衛,也在那裡出現。
不過呢,這人都一樣,都是賤皮子。
獻國公竟然知道了他的苦肉計,甚至連安插了內奸的事,都已經知道了。
此人落下之後,搖身一晃,從陰影之中走出,化作了海觀瀾的模樣。
……
通過她抓到的那些人,知道更多有價值的消息,比她m.hetubook.com.com這個只是在執行慫恿獻國公的人,知道的還要多。
「回大人,來過,我未曾放進去。」雙目沉默了一下,回了一句。
現在只需要當一個醉心吉祥街的鹹魚就好了。
順著官道,向著側面走了不多數十里,就遇到一片陵墓群,這些都是離都附近的人安葬之地,都是沒身份沒地位的人。
「哈哈哈哈……」
「聽說不是,不知道為何,也可能是有難言之隱吧。」
秦陽窩在房間里不出去,實在是鬧心,這什麼名聲啊都。
當天,獻國公暗中派來了一個人,假裝恩客點了她,跟她說了一些話,讓她當雙面間諜。
半日之後,小朝會。
「沒事,確認一下,天霄師兄你繼續。」
「如心,見過各位。」
但他話沒說完,獻國公就拍了拍他的肩膀。
再想到,之前竟然放低了身段,給葉建仲寫了封解釋的書信,想到葉建仲拿到信之後,是何等的輕蔑,何等的得意。
「哈哈哈,聽雨姑娘,你可加把勁,我們都支持你呢。」
「你看不起我?」
他現在窮的只剩下幾百顆八品靈石了,隨便找個地方種下一顆,都能演化成一條靈脈。
「別扯這些沒用的了,天霄師兄,找我幹什麼?總不至於又來笑話我吧?」秦陽果斷轉移了話題。
秦陽稍稍思忖之後,腦子轉了好幾圈,將海觀瀾的棺材拿出來,擺在面前,擺了香爐,給他點了三炷香。
小官臉都綠了,前些天就聽說,海校尉死了,怎麼死到現在都沒個准數,沒想到現在化作不祥,從城外歸來了……
沐如心知道,這太不合情理了,葉大人不會如此。
……
車和炮開打了,那個神出鬼沒,不走尋常的馬,也不會理自己了吧?
秦陽回了房間,假裝沒聽到外面那些人說的話,省的想出去打死說這話的人。
這邊後台給表了態了,秦陽當然也要表示一下,只是身無長物,實在是窮,實在是沒轍了,只能送一顆靈脈,當做離都特產紀念品,聊表心意了。
閣中一群人笑哈哈的起鬨,就算是常來的客人,現在也都知道了藏香閣的姑娘,整天琢磨著給這位季公子發紅包。
「哼,原來葉建仲這個老狐狸,在這等著呢,他是想迷惑幻海氏的人,海觀瀾不是他滅口的么?
說完這句話,葉建仲也拂袖而去。
賤天霄坦胸露乳,又是一腳踹開了門,大搖大擺里的走了進來。
獻國公十有八九會信了。
「季兄弟,你不會是真有什麼難言之隱吧?」
賤天霄說到這,微微一頓,賊兮兮的湊了過來,壓低了聲音。
「觀瀾是個好孩子啊,就算是死了,也依然擔心本公,他記得本公恩情,卻也記得葉建仲,我曾聽他說過,年少之時,偶遇葉建仲,助他一次,沒想到他能記到現在……」
閣中一群人哈哈大笑,倒是也有些來逛青樓的文士,搖頭晃腦的撫須讚歎。
「呃,在下……在下行程緊張,實在是不方便,大人的好意心領了。」
行進了一日之後,路過一片荒野,誰都沒有注意到,商隊里不知何時多出來一個人,這人悄悄的落下,也無人察覺到。
因為聽雨姑娘得了秦陽胡扯指點,興緻來了還真學著照做了。
「大人,小的追隨大人已經數百年了,現在敢以全家全族的性命擔保,海校尉當時說的話,就是『大人身邊有內奸,是刑部尚書葉大人派我去殺』,一字不差!只不過海校尉沒說完,就引發城牆反應。」
不對,這幾日獻國公雖然沒有召喚,卻也賜了不少東西,也沒怪罪她什麼。
大手一揮,就給了秦陽在這裏白吃白住白嫖都不用花錢的待遇,讓秦陽把這裏當自己家,別客氣,想住多久住多久……
「哎,天霄師兄,你可真夠賤的,我跟你說實話,要不是我打不過你,就憑你這些惡趣味,我早把你打死好幾次了。」
賤天霄交給對方一個普普通通的儲物袋,頗有些遺憾的目送著對方離開藏香閣。
但這次事件的性質,五行山算是長了臉了,站在了道德制高點,俯瞰蒼生,秦陽還是差點被死士幹掉了。
「過往不提,待查清楚之前究竟發生了什麼之後,便將他厚葬了吧。」
等她離開之後,店鋪就被城衛軍的人,隨意找了個理由全抓了。」
獻國公拿起棺材蓋,親手給海觀瀾蓋上,眼睛依然是紅的。
而就在她走出這條街的同時,就見一些披甲士卒,闖入了她剛才進去的法衣店。
聽雨姑娘氣的一跺腳,踩著重重的步子,也上了樓。
海觀瀾潛伏在墓群之中,遊走著吸收這裏的死氣,數日之後,海觀瀾周身都開始冒死氣,身軀也到了崩潰的邊緣,這時,海觀瀾才走出了陵寢,向著離都而去。
「老夫如何做,由不得葉尚書操心,縱然是邢獄安家,那也是陛下的恩賜,老夫甘之如飴,倒是葉尚書,費盡心思,騙盡天下人,這一次為了扳倒https://www.hetubook.com.com老夫而暴露,值得么?想必此事之後,葉尚書身後的殿下,必定會對你更加信任了。」
時間流轉,秦陽已經不止一次感嘆,壽命長了,其實也不全是好處。
除此之外,被調戲什麼的,差不多已經能免疫了,聽聽曲子,看看跳舞,權當娛樂放鬆了。
「聽雨姑娘,你要是拔得頭籌,那可是把其他姑娘都得罪了啊。」
秘法秘術之類的,更是根本不敢用。
「啊,女兒家不都是這樣么……」沐如心看到來人,心中大驚,手都不受控制的一抖:「原來是楊大人啊,我還當我看錯了,楊大人怎麼一人來此啊?」
小官催動目力遠眺,一看就嚇了一跳。
「你為本公鎮守門戶多年,盡忠職守,本公心裏清楚,若是幻海氏來人,你就告訴他們,刑部門前伏殺,是葉建仲的手筆,觀瀾當年受他恩惠,受他派遣也是為了報恩,伏殺失敗,觀瀾也被其滅口。
可能是演員不滿戲太少,還被寫死了,掙扎一下吧……
在場的其他人,除了獻國公之外,就只剩下一個獻國公貼身護衛,這護衛也是從小跟著獻國公一起長大,是獻國公最為信任的人。
一個見禮完之後,另一個一身黑色襦裙,面帶輕紗的女子,微微一福。
按理說,阻攔的話,是保。
而海觀瀾之前在城衛軍任職的時候,經常出入的就是這裏,而這裏,也都是獻國公的人。
「大人,如心從來沒有背叛過您啊,一切都是按照您的意思來辦的,如心盡心儘力,從沒有絲毫懈怠,無論是之前的大帝姬之事,還是如今,都是如此……」
「是海校尉,別動手!」
良久之後,葉建仲才轉過頭,看著她一聲長嘆。
藏香閣的老鴇,笑的嘴都歪了。
葉建仲沉思良久,對手下揮了揮手。
有人覺得獻國公應當是最近心情不好,才如此暴躁。
巡防的小官不敢耽擱,連忙下了城頭,打開城門沖了出去,生恐再晚點,不祥再靠近些,就會引起城牆之上篆刻的符文反應,那時就只有被當場鎮殺這一個結果了。
獻國公府毫無反應,顯然是已經將其放棄了。
「這位季公子當真是個妙人啊,猶抱琵琶半遮面,說的的確是妙啊……」
讓他們去打吧,最好你捅我一刀,我插|你一劍。
「嗯,沒有就算了,這件事暫時隱蔽。」
「幻海氏歷來我行我素,他們是否已經來過了?」
「你無需多言,我懷疑誰都不可能懷疑你。」
都過去三個月了,竟然還沒鬧騰完,所謂的三司會審還沒開始的跡象。
想到了此時被賣到吉祥街的境遇,再想到她其實都不太確定,葉建仲是不是已經真的放棄她了,於是她應下了獻國公的安排。
也不知道是哪個小浪蹄子瞎傳,除了十全大補童子雞之外的名聲,現在又多了個指點迷津的稱號。
「等等!」
半個時辰之後。
沐如心還未回獻國公府的時候,就有一位女子攔在她面前。
回憶了一下整個過程,默默給自己點了個贊,偶爾不用太謙虛了。
「什麼時候打得過我再說!」
「希望獻國公到了三司會審之日,也能如此心甘情願的認罪認罰。」
「大人,觀瀾身上的痕迹,已經沒有了,就是不知是被人抹除了,還是受城牆之上的神光,所以崩碎消散了。」
「咳……這死氣可真不是活人能吸的,幸好我不是活人……」
她在獻國公府,身份是幕僚,而且是最為倚重的幕僚,自然不會有人限制他的自由。
「那倒沒有,是葉建仲,之前伏殺你,陷害給刑部的事,竟然是葉建仲玩的苦肉計,不知道怎麼的被獻國公發現了,然後直接被獻國公揭了蓋子,這一下可好玩多了,你等的三司會審,怕是也要再等些時日了。」
「靈脈啊,五行山也沒幾條。」秦陽隨口回了一句。
這幾天得到消息,五行山那邊也已經知道了離都發生的事情。
還是想迷惑我?可惜啊,他不知道,海觀瀾死後,也依然惦記著往日恩情,應扯著意識不散,來報了信!」
她努力穩定心神,腳步卻還是在不知不覺之中,加快了不少。
「大人身邊有內奸,是刑部尚書葉大人派我去殺……」
等小官衝出去的時候,一身死氣,半點活人氣息都沒有的海觀瀾,已經走到了城牆外十里的地方。
城牆之上,一位巡邏的城衛軍甲士,目光望著外面,眉頭一蹙。
只是很單純的,他要來殺自己,秦有德把他殺了。
替賤天霄送信的商隊,已經經營多年,在離都也算是有些人脈,所謂的檢查,其實也就是例行公事。
他們相鬥,已經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這封信呢,勞煩交給五行山。」
「嘭!」
「告辭。」
「如心姑娘啊,大人前幾日不是才賜了你一件霓裳羽衣么?」
「我這人一向是人死債消,被我超度了,之前的恩怨,就算是徹底沒了,你活著的時候是活著的時和-圖-書候,屍體歸屍體,不是一碼事,本來是打算等後面有機會出城了,給你找個地方安葬了,現在思來想去,只有你去說最合適,完了再讓獻國公把你安葬了吧。」
而台上獻唱的姑娘,掩嘴輕笑,身形一晃,似是起舞一般,揚起輕紗,眨眼間人已經落到了秦陽身邊,一隻手搭在秦陽的肩膀上,媚眼如絲的調笑。
看到小官衝到身前,海觀瀾伸出手,用一種嘶啞無力,卻偏偏像似用盡了全身力氣一般的語氣道。
誰想到剛到離都,就被離都的人截殺,要不是賤天霄在,秦陽就被打死了。
沐如心卻一無所知。
留下秦陽一人了,秦陽才關上門,倒在矮榻上閉上眼睛,長出一口氣。
但後者,獻國公現在是有九成信了,這段時間的經歷,足以說明問題了。
她離開國公府,一切都很順利。
「走吧,我們敘敘舊,聊一聊。」
五行山官方發言,說的大實話,就是沒幾個人信,非要去相信五行山已經闢謠的小道消息,五行山掌門長秋雨,只能表示非常遺憾。
每日清晨傍晚,進出最多的,其實就是商隊或者是商販。
「哼,葉尚書,莫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尤其是被身邊的人暗害,想要不動聲色,可是不容易的。」
逛了兩個時辰之後,她才按照約定好的地方,她進了一家販賣女修法衣的店鋪,如同一個尋常的女修一般,關注樣式多過關注法衣的防護之效。
然而,同樣的,獻國公也不會知道另外一件事……
都是些什麼傻姑娘啊,人云亦云的,都不懂的傳言只是傳言么,竟然鬧騰到跳槽這種地步。
「哈哈哈,等你打得過我再說吧!這世界,拳頭大就是有道理,我是在教你認清現實。」
「哈哈哈,季兄弟真會開玩笑,不說拉倒。」
「季公子,你怎地每次都要這般看,是看的不清么?跟我去廂房裡,保管讓你看的真真切切……」
秦陽關著門,都能感受到外面的熱鬧,索性自己加了禁制,將房間封了,眼不見為凈,耳不聽為清。
丟下這句話,獻國公拂袖而去。
若是跟人結怨,又技不如人,跟人單挑被當場打死了,那也是學藝不精,實力不夠,死了五行山也沒臉提。
「如心啊,我是相信你的,可是,事情到了這一步,我賭不起,我不敢去相信你。」
她沒法拒絕,作為投桃報李的回報,她將葉建仲安排她的任務,轉告了回去。
骸骨之上留下的紋路,乃是修習過太平殺典才會有的,而且可以以此推斷,此人生前境界已經到了神門巔峰,再加上這具天生的琉璃骨,除了海觀瀾之外,絕無可能是別人了。
一切都很正常。
然而,她這口氣沒松多久,她就感覺更加絕望了。
甚至那句話,獻國公回想了一下近來的事情,心裏也已經信了大半了。
「哎,如此妙人,可惜了……」
最後同歸於盡。
可漸漸的,變化就出現了。
所以人死了,秦陽也就對他沒什麼特別的惡感了。
因為她知道,那些被杖斃的人當中,有些是眼線,其中還有一個她與外面聯繫的關鍵眼線。
「這位季公子就是不從,莫不是修的童子功?」
「大人放心,都已經安排妥當。」
當然,他不知道獻國公就是詐他一下而已,獻國公也沒查清楚,誰是內奸,是不是真的有內奸。
「大人前往東宮,面見太子,於我無事,所以才得空,採購些東西,告辭。」
不過看到秦陽的眼神,賤天霄就換了一句。
而觀瀾天生琉璃骨,又是體修,肉身未滅,他念及本公往日恩情,化作不祥歸來,只是為了告訴本公這件事,本公銘記五內,必定會為他報仇,幻海氏再來人,你就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們即可。」
哪怕冒險,也必須出去一趟。
「噢,對了,我一個小兄弟,還有些離都的土特產,想讓你的商隊,幫忙一起捎回去。」
「獻國公!」葉建仲眉頭一豎,目露怒色:「之前栽贓陷害尚且不夠,到了此刻,還要攀咬陷害不成?」
於是乎,現在除了藏香閣里的姑娘,竟然還有別的姑娘打他的主意。
「大人,屬下忠心無二,絕無……」跟在獻國公身邊的護衛半跪在地。
但她出門的時候,卻見到獻國公的貼身護衛,正好從門前經過。
葉建仲的心情非常不好,回去一路,都在思索著後續,既然這件事暴露了,後面的計劃就要重新安排了……
秦陽要自己掏錢,賤天霄就丟下一句。
「若獻國公的人阻攔,就算了,若無人阻攔,就將她請回來。」
「好……」
畢竟,他們這種大佬,在對手那安插個姦細什麼,不是太正常了么,也不算是假的。
不對,也不行,萬一內奸變成了獻國公的內奸。
說完這些,獻國公也不等鋪首說什麼,自顧自的離去。
大家都閑了起來,有些人也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只是覺得獻國公對於案子放棄的太早了。
再加上那截殺https://m.hetubook•com.com之事,就是葉建仲自己演的,陷害他的苦肉計。
毫無遮掩的看了個通透之後,秦陽才散去了瞳術。
不可能隨便誰去說句話,獻國公都信了吧。
小官聽到這話,不明所以,可是卻也知道,海觀瀾死了也要化作不祥,硬要撐著回來說這句話,必定至關重要。
聽完一曲,秦陽奉上打賞的靈石,目中神光閃爍,運起破妄之瞳,例行在藏香閣里看一圈。
藏香閣里,秦陽倚在矮榻上聽曲子,心裏自省演技是否進步了。
「嗯?刑部的尚書大人?」秦陽一臉疑惑。
葉建仲的人速度很快,方才已經有人等候著了,這邊命令一下。
這一次再加上是替賤天霄送信,有了一個虎皮扯著,檢查就更是應付差事,裏面參雜著的一些不太合規矩的東西,反正是往出運的,這邊檢查的人,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說的不錯,天然嬌羞,半遮半掩,著實更好。」
「葉建仲!好一個葉建仲!竟然騙了所有人!好一手苦肉計,好一個順水推舟,將本公扳倒卻不會引人懷疑的毒計!」
府中的一眾幕僚,已經很多天沒有收到過召喚,大家也都明白了,獻國公這是準備認罪了,老老實實認罪,以大帝現在表現出來的態度,他也不會死,頂多是受到責罰而已。
當然,以上只是完全不可信,五行山斷然否決的小道消息,一切以五行山官方發表的信息為準。
官面上的正式表態,倒是沒什麼,也就是打打嘴炮。
「大人放心。」
「轟!」
「大人請吩咐。」
從這個角度一想,一切瞬間就都明朗了,所有的地方都能有了解釋。
現在應當沒人會在意一個整天泡在吉祥街,跟著賤天霄不學好,還沒過河的小卒子了吧?
「聽雨姑娘,這麼說就俗了,豈不知猶抱琵琶半遮面,半遮半掩,嬌羞天然,才是最賞心悅目的么,姑娘,不是我說你,你太熱情了反而不好,你聽我的試試……」
秦陽撓了撓頭,怎麼又是說實話沒人信啊。
手下說完,靜靜的站在那裡候著。
不多時,沐如心被帶到葉建仲面前。
「謹遵大人吩咐。」沐如心跪伏在地,心裏卻鬆了一口氣。
而是以一個被人發現的眼線的身份,被賣到了吉祥街。
當然了,這些都是馬後炮給的解釋,真相是作為演員的分身,入戲太深,沒完全按照導演的安排走,就滿嘴跑火車的隨口加了一句自以為挺好的台詞。
當然,其實就算是沒這件事,那些人馬上也會將注意力,從他身上轉移了。
她再也坐不住了,失去了自己消息來源的渠道,也失去了獻國公的消息渠道,她如同瞎子,再加上獻國公的變化。
陵墓群其實也不過是一個又一個墳包,大白天的都能感覺到這裏陰氣濃重,死氣凝而不散。
比如沐如心。
這智商,要是長得難看點就真完了。
「季兄弟,五行山什麼沒有,離都還有什麼土特產,值得不遠萬里的送回去?」
送信的商隊,從離都的東面出發,直奔東境而去。
當然,最後的倔強還是要有的,這些姑娘的紅包是絕對不能收的。
藏香閣的大堂里,兩位新來的清倌人,依次見禮。
之前可不是白吃白住,那都是賤天霄花錢的。
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貼身護衛無聲無息的出現。
賤天霄也不多問,大笑著離去,中間遇到倆姑娘,就摟著姑娘當笑話給別人講,大家聽了也都跟著笑。
「這還用然後?本來三司都跟東宮和親王沒有關係,秉公處置,如何決斷,也只需要報上去即可,可現在三司之一,卻牽扯到了親王,明明白白的案子,就沒那麼好審了,牽扯也更大了,所以了,獻國公未必會輕易倒了,葉建仲的麻煩也大了。」
必須要找機會接觸一下內奸,問清楚了……
現在是黃泥巴掉褲襠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想死的,都給老子記清楚了,誰說錯一個字,大家都一起死!」
為了保險起見,她傳遞出去的消息,全部都是口訊,甚至真正的內容,都隱藏在口訊之中,口訊被外人聽了,也不會知曉真正的內容是什麼,只會當做正常的談話而已。
「你為我效力這麼久了,我怎麼可能懷疑你,不過現在,獻國公已經起疑心了,你不能再回去了,你去辦另外一件事吧。」
由這件事之後,秦陽起碼可以確定,在獻國公之事,徹底結束之前,離都這邊沒人敢對他不利。
她也如同尋常女修一般,跟店鋪的掌柜交談,挑選法衣,買了幾身衣裳,繼續去下一家。
「季兄弟,聽說你又光明正大的偷看人家姑娘了,那你怎麼不選一個啊,這裏的清倌人可不少呢,可都中意你的很,你要是願意幫人家贖身,帶回去當個知冷暖的體己人,不也挺好的么……」
「獻國公,神朝自有法度,由不得你猖狂!」
城門口那邊已經有不少人沖了出來,小官急的腦門冒汗,眼珠子抖了好記下,才急促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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