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百舸爭流
第0855章 羡慕嫉妒恨，巨佬已經站在終點
「你，到底是誰的神門？」
大鬍子這邊，已經讓徐天衍開始做推演，從那些詭譎怪異的音符之中，尋找到一條破解之道，一條可以靠近巨門的路子。
這種高貴的品格，放到上古，都是璀璨如大日，縱是邪魔之流，也會心生敬仰吧。
像是神門的門。
畢竟，有一說一，秦陽壓根沒義務，去耗費自己的力量，幫助他們任何一個人，如今幫了他們，卻什麼要求都沒有，什麼代價都沒有。
他還有更重要的事去做。
天平的兩邊，一邊放著往生，另一邊放的東西，以目前的情況來看，根本比不過往生。
眼看什麼反應都察覺不到了，秦陽自顧自的搬了把椅子，坐在那看熱鬧。
反正甭管說的再好聽，秦陽一直很堅定，心裏也很有逼數，沒把自己真當什麼門主，可以頤指氣使了。
竟然還是一男一女。
這扇巨門，是不是就是亡者之界孕育出的一個先天之物，而且還是先天凝聚成的法寶。
心裏開始琢磨著，不說他的想法是不是正確的，哪怕有一部分是正確的。
那些充斥著詭譎和怪異的音符籠罩的地方，空間如同天音本身一般，混亂詭譎，想要靠近的人，都會被捲入其中，不斷的閃爍，根本無法靠近。
巨門毫無反應，上面的浮雕，也沒有變化，但是秦陽卻發現，巨門附近繚繞的詭譎音符，稍稍有了那麼一絲微不可察的變化。
他再去試一試，看看能不能將這扇巨門收了，反正試試又不要錢。
一路來到最後一座浮空島，島嶼的盡頭，已經有不少人來了。
他忽然睜開眼睛，繼續盯著巨門，心裏默默的發出疑問。
再比如，萬一胎記在大腿內側，卻往生成一個沒有腿的種族呢？
不斷的有人在試探著靠近，可是他們連巨門周圍具象化出來的音符，都無法突破。
他們不相信這裏只有一株返生樹需要額外注意，這些浮空島存在的本身，也是需要挖和*圖*書掘的。
能不能影響到自己，這件事在他親身去實驗之前，完全是沒有辦法確定的。
大鬍子親自帶隊，只帶了徐天衍來，其他的道門人，有些在探索浮空島，挖掘此地的一切秘密。
而是在他打這扇巨門主意的時候，這扇門察覺到了。
能做到這一點，就證明這扇門，肯定不是單純的世界演化之物，它更像是一座真正的神門。
上面的應龍浮雕，哪怕秦陽一直沒法確定，那浮雕就是應龍，但也很確定，那個應龍浮雕，其實是有一點自主性的，可以稱之為靈性，而不是靈智。
哪怕影響並不是太大，還是要看臉，可三成的機會，總比不到一分要高的多吧。
那我沒道理壓別人了，你就是府君的神門。」
等等……
不，終點都特么是人家設的，人家本身可能就是終點。
先不管，讓別人去淌雷吧。
尤其是那兩個，像似在開門，又像是在關門的巨大骷髏。
島嶼的盡頭，一座漆黑的巨門，懸立在島嶼之外。
神祇首先排除了，上古天庭也排除了，上古地府里，有可能做到這點的，除了那位酆都大帝之外，就只有府君了。
可他的印記什麼的，怎麼給自己留啊，留個蛋啊，某方面來說，他個人本身，就可以算是一個人形個人印記。
這樣到了亡者之界出現的時候，才會自然而然的契合。
還爭個鎚子，巨佬從一開始就已經站在終點了。
他能給別人施加胎記，施加印記，從而影響到對方的往生結果。
哪怕不可控，哪怕有可能會成人，有可能會成豬狗獸類，可這些都是獲得這個機會，才要去面臨，去頭疼的事。
那麼，這個巨門打開之後，後面八成都是大坑。
來，讓我猜猜。
秦陽再拿出手比劃了一下，對比兩個巨大骷髏之間些許的不同。
又來這套他知道了就是世界知道了的把戲。
「演，繼續演！」
他就在這裏等著，和圖書等到巨門打開，別人都進去的時候。
提到往生成女人這件事，他覺得之前可能又出現了個小漏洞。
那麼，有沒有一個可能。
但回憶了一下，他的確是沒見過類似的東西。
想到這，秦陽趕緊記下來，這個可能就是反饋率很低的一個重要原因。
畢竟，這已經是巨佬之間的交鋒，哪怕人都沒來，這種交鋒也不是一般人能隨便插手，隨便撈好處的。
不是問你是不是神門，而是問你是誰的神門，這個問題本身就有一個先決條件，這就是神門！
秦陽閉上眼睛，不再嘗試跟巨門互動。
可能這種似曾相識，只是因為那兩個巨大的骷髏，從骨架看的話，十有八九是以人族為基礎的。
這些人都是不想往生的，具體是什麼身份，秦陽也都不太了解。
把他們的胎記做好看點，隱秘點，萬一有人往生成女人了，也不影響顏值。
那就只可能是，府君從一開始就走在前面了，那個所謂的賭約，從很久很久之前就開始了，府君暗地裡其實已經佔據優勢了。
退休員工出言安慰，這話說的倒也是真心實意。
秦陽靠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微微撇了撇嘴，給巨門一個眼神。
有一說一，要不是肉身進入亡者之界的，秦陽確認了可以往生之時，就會直接把自己逆向超度了。
如今對逆向超度越來越了解，說心裡話，秦陽還是挺羡慕其他死靈的。
秦陽不由的生出一個大胆的想法。
前面已經過去不少不願意往生的人，生前估計都是大佬，心裏都有自己的想法。
狗世界！
不能太高興了，起碼不能當著秦大人的面高興，這不是傷口上撒鹽么。
對方往生之後，大致會有什麼天賦，會往生成什麼種族，類似的幾率，都能算是影響一點了。
嘴上說，他的能力只能送別人去往生，其實真不算是忽悠人。
算是一定程度上調整了一下各種幾率。
秦陽送走了最後一個員工，陷入了沉思。
這扇巨門，其實就是某個巨佬的神門？
所以，不對，不是牽扯到世界的演化。
我覺得，府君七，酆都大帝二，剩下一給其他人。
道門的人上來了好幾個，有幾個選擇去往生了，剩下的，都決定先留下來。
因為秦陽自己的黑玉神門，就是這樣。
那種一閃而逝的感應，明顯不是所謂的世界意志之類的東西，而是這扇門本身。
前面的路，雖然像修行之路，但也只是意合而已，出現的，演化的，都是如同一個真正的世界一樣。
秦陽耷拉下眼皮，心裏暗罵了一句。
可是他凝神再看的時候，一切都彷彿沒有什麼變化。
還真是門啊……
要不是樂師之前送了他大禮包，他還真的發現不了。
不提這扇門所蘊含的神韻，拋開所有附加的花里呼哨的東西，比如天音、神光什麼的，只看樣子的話，秦陽總覺得這扇門似曾相識。
不多時，察覺到這一點的人，越來越多。
實在是這具身體所經歷的修行之路，基本上不太可能複製了。
沒有這個機會，他們連頭疼惱火的機會都不會有。
秦陽望著巨門，目光交錯而去，心裏默念著，可惜這一次，巨門什麼反應都沒有了，他察覺不到一絲一毫的變化。
從最初開始，亡者之界的演化，就跟修行之路高度重合，如今又出現了一扇門。
整體底蘊永遠都不可能再重複來一遍，哪怕經驗再多，轉瞬即逝的機緣也不會再來一遍了。
能到這裏的死靈，心裏都拎得清。
所以，有人猜測秦陽做記錄什麼的，可能是沒必要的，卻也會老實的配合。
屬下只是先行一步，先替秦大人打點一下，有朝一日秦大人降臨，屬下也好接引ｗｗw•heｔｕｂoｏｋ.coｍ•com……」
嘴上叫兩句門主，其實還是有好處的，起碼秦陽給了他們選擇，就算以後想要往生，秦陽估摸著也會順手送走了。
「秦大人，您想開點，以屬下拙見，秦大人天縱奇才，必定會找到可以讓自己去往生的辦法的。
「看，這就是有靈性和沒靈性的區別，越聰明其實越會出現破綻，沒有靈性的巨門，可不會因為我的一個疑問，便會生出反應。
先攢著，攢夠數量了，再一波帶走，他可沒閑工夫在這裏天天候著。
酆都大帝的人都來了這麼多了，府君的人卻只來了幾個不太重要的，沒道理府君會比酆都大帝慢一籌。
就比如，萬一胎記所在的地方，女人沒有呢？
秦陽遙望著巨門，砸吧著嘴。
要是他能將這扇門煉化了……
「沒事，你繼續推演。」大鬍子丟下一句話，抬起頭看的時候，立刻也感覺到了，那兩個巨大的骷髏，彷彿扭頭看了他一眼，但轉瞬便如幻覺一般，一切都沒有變化。
而這扇巨門，明顯就跟荒蕪的亡者之界不太搭調，畫風都有些變了。
但這一次表現的太明顯了吧，若只是世界的演化，秦陽其實倒是也不在意，他就是世界的一員。
秦陽這邊剛坐下，徐天衍便變色一變。
最簡單的就是兩樣先天之物，只帶著記憶去往生，重新再來的時候，可沒辦法在構建出如今的強大道基，死了都不會崩潰的可怕道基。
又好像是巨門上無數種族的浮雕，都好似在同時活了過來一般，一起看了他一眼。
「祖師，我剛才好像感覺到，巨門上的浮雕，都活了過來，一起看了我一眼。」
秦陽閉著眼睛，在心底不斷的給自己灌輸這個念頭，先讓自己認可了這個可能性之後。
被選中的退休員工，正等著秦陽來送他去往生，悄咪|咪的看到秦陽眼中難掩羡慕，心中立刻忍不住生出一絲歡喜。
不管是不是，都先當他是。
往生，是這裏九成九九九
和-圖-書死靈的願景，他們要的只是往生，只是一個機會，這個機會本身才是最重要的。解決了第一波死靈爆髮式增長之後，後續來的死靈，就沒這麼多了，秦陽也讓往生部的人可以稍稍放鬆點了。
秦大人不能送自己去往生，只能幫助別人，實在是太慘了。
秦陽這邊忙過了第一波死靈潮，大鬍子才提議去浮空島的盡頭，那扇門看看。
越是感覺掌控加深了，秦陽就越是羡慕，這些死靈真是運氣好，遇到了自己，自己怎麼就沒這麼好的運氣呢。
但沒人會說出這種話，再有惡意的人，都知道，這是他們的大機緣，也可能是唯一的機緣。
秦陽兢兢業業的送走了第一批退休員工，本來還想搞個歡送會的，可惜這裏條件簡陋，他也不捨得手裡的絕版存貨，索性算了，不做面子工程了。
「看，你現在沒反應了，豈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不打自招了。」
也有極個別，是壓根不想往生，覺得做活人沒意思。
秦陽咧著嘴露出一絲微笑，心裏暗笑。
能將自己的神門，都化入到亡者之界的演化之中，必定是從很早很早之前，就已經做出了準備了，欺騙全世界的時候，都是以其自身為模板的。
歡喜浮現的瞬間，立刻被退休員工壓下，心中不由的生出一絲愧疚感。
這個想法浮現的瞬間，秦陽面色微微一變，他感覺到，他浮現出這個想法的瞬間，好像看到那兩個抵著門縫的巨大骷髏，似乎看了他一眼。
他們沒那種難以割捨掉的東西，能往生已經是天降大機緣，哪裡還會挑三揀四，只要往生成功，這就是再來一次的機會。
秦陽費這麼大勁，可不就是為了給自己一個再來一次的機會么，只不過，他的要求比較高，是完美的再來一次的機會。
就算是有些心裏有惡意，總愛把人往壞處想的傢伙，猜測秦陽肯定不是那種大聖母，送別人去往生，肯定也是對他有好處的。
秦陽暗暗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