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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劍鋒微微點頭，「這是最好的辦法了，既不會影響演習任務，也達到了咱們展示連續出動的作戰能力。」

馬風笑著說，「這個事有通報，全軍通報表揚，王團長因此榮立一等功，他的機組榮立集體二等功。可是當時沒有通報你的一等功。」

聶劍鋒和張源都瞭然地點頭。

李戰無奈搖頭，「你也是個死腦筋，以後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看今天了，有點風險怎麼了，小心行事不就得了。」

李戰來到塔台指揮室，張源自是返回氣象台密切關注天氣變化，聶劍鋒召集他的戰備值班警巡小分隊部署任務不提。

所謂藍色彈是模擬空空導彈的訓練彈，從格鬥型到中距型，都有對應的訓練彈，模擬外形和重量，不具備發射條件。

想起當時的天氣，又是大晚上，李戰是由衷的佩服的。

「你都養成空中指揮習慣了。」聶劍鋒頗為詫異。

前面那一次李戰可不就是開殲-6普拉斯東奔西跑做到了對每一個小組進行現場指導訓練的嗎？

「夜裡呢？」李戰問。

張源說，「到了夜裡天氣好轉，晴空萬里，會是繁星點點的夜晚。」

「如果首長不空中視察呢？」聶劍鋒問。

「說得還挺文藝。」李戰笑說，「你這邊要密切關注天氣，我這邊一起飛，三四個小時未必下來，你知道團長那人謹慎慣了，有點風吹草動就叫停。」

點了點頭，馬風回復，「聯航幺兩幺八，可以直接降落，完畢和圖書。」

塔台指揮員是馬風，通報了本場天氣情況，確認運-8雙機編隊的位置，引導他們向本場進近。

馬風正要說話，李戰攔住他，說道，「讓其他戰機避一下，王團長他們的任務更重要。」

他是個輕易不會動搖決心的人，他父親張四海都不見得能在工作原則方面讓他做些許改變。

站在身邊的李戰笑道，「聽聲音來者似曾相似啊，是王士貴團長？」

「唉，都鳥槍換炮了，什麼時候輪到我們啊……」

要駕駛戰鬥機在空中充當指揮機，雙座型絕對比單座的有優勢。指揮員可以坐后艙專註指揮，把駕駛交給前艙的飛行員。

李戰羡慕不來，羡慕也沒有用。他要做的是如何在兩個小時之內拿出一份把空中遊獵結合到一起的高頻率起降飛行方案來。

「北庫，我看到跑道了，請求直接降落，完畢。」王士貴呼叫。

塔台作戰室里，李戰、聶劍鋒、張源圍著航圖聚精會神地談論著。三位也都曾在二師服役，是北庫場站這邊有名的三劍客了，搭配起來就是一個指揮組。

冷不丁的得知李戰居然具備了在空中指揮十幾架戰機作戰的指揮能力，聶劍鋒是很驚訝的。那不是預警機，而是普普通通的沒有聯合指揮能力的早期SU-27SK戰鬥機。

「我當然會密切關注，至於塔台指揮員怎麼定奪那不是我能左右的，總之一切按照程序來。」張源說。

「老李，等和圖書等。」聶劍鋒說，「你在空中指揮，要不要開雙座，兩個人更從容一些。」

聶劍鋒笑道，「我還以為你會讓我們也參与到起降訓練中來呢。」

「是的，你認識？」馬風意外道。

李戰離開塔台前往停機坪等候迎接，薛向東也到了，還有一個參謀，就再沒有其他人了。正在一級戰備演習實施階段，迎來送往是堅決不搞的。

「當時的天氣已經超出了大綱的最低氣象要求。」李戰補充了一句。

「是啊，說白了就是起飛轉一圈再降落然後再重複以上的程序。」聶劍鋒笑道。

張源也忍不住笑了，說，「李大隊長現在財大氣粗，航油多得很。」

空中遊獵要掛載實彈，這是演訓指揮部的要求。但是那些參与展示的戰機是否掛彈、掛載什麼彈，這個問題李戰沒有和薛向東討論過，或者說根本沒有提起過。因為根本不需要討論。

聶劍鋒也就有了緊迫感，再差也不能比李戰落後很多對吧？

「話不是這麼說。」李戰說，「演習任務是空中遊獵，你們看，這是演訓指揮部下達的作戰方案，這是航線。我們連續出動多批次戰機，按照作戰方案的要求讓其中部分執行空中遊獵，其他戰機繞場一周后返場穿插|進行戰鬥起降訓練。你們看看，見縫插針地搞作戰訓練，戰鬥起降啊！」

李戰說，「當然，我已經和韓博副團長溝通過了，他一直在外場，後面會一直盯在一線，所和圖書有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來。必要的時候會請求轟炸機師的機務支援一下。」

李戰點頭說，「是的。去年三河抗洪，王士貴團長正好在粵省駐訓，拉了一個連的陸戰隊第一個抵達的龍城機場，我當時正好在塔台指揮。王團長的技術非常高超。」

掃視了一眼，李戰說，「按計劃進行吧，我去塔台指揮室看看，運輸機師的運八應該快到了。」

「運九，運輸機師改裝的新型戰術運輸機。」

「我還有一個問題。」聶劍鋒嚴肅地說，「掛彈不掛彈？掛訓練彈還是實彈？」

李戰說，「不需要。我的指揮風格不太一樣，把駕駛和指揮分開反而會影響我的效率。」

李戰搖頭說，「也很忙。那些大塊頭維護起來不容易耗時還長，不過陳家亮參謀長答應了，如果咱們這邊緊，會抽調一隊人過來幫忙。」

「是，參謀長。」李戰乾脆利落地答應下來。

「領導在不在一個樣嘛，你們按照計劃進行就行。」李戰說。

「老李，天氣的事先放一邊，我這邊的警巡暫停了，往後怎麼安排？」聶劍鋒擺了擺手說。

張源笑著對聶劍鋒解釋了一句，「他輕裝上陣動不動就飆超音速，方位的變化極快，指揮和駕駛緊密結合一起的，你讓人幫他開飛機的確反而影響他的效率。」

「沒錯，機務保障是重中之重。咱們的人扛得住，前面搞了幾次高強度飛訓，人是練出來了的。戰機能不能繼續扛下去就看機務的和圖書了。」聶劍鋒說道。

「機務保障這一塊是重點。」張源提醒了一句。

「既然是熟人更好了，一會兒你和團長去接下王團長，應該有不少事情需要協調的。」馬風說。

但李戰拒絕了。

可見演訓指揮部對天下第一師是偏愛的，不但改裝的是殲-10B，還馬上安排參演並且給了最多的實彈射擊份額。殲-10B在三百師里已經表現出比SU-30MKK還要受重視的趨勢，畢竟是親兒子啊。

「什麼起降訓練，是連續出動空中遊獵。」李戰糾正道。

李戰說，「演訓指揮部很快會下達新的命令，所有升空戰機都不能掛載空空導彈。我們負責空中遊獵，對地支援是三百師的事，所以我們只能掛訓練彈。每一架都掛兩枚藍色彈。」

翹首以盼往南邊看，看清楚了徐徐飛來的半老徐娘的樣子之後，李戰眼珠子都瞪出來了，「咦，不是運八啊，這是什麼型號？」

不能耽誤演習任務，也不能因此降低「大戲」的強度。

薛向東也提到這個問題。

李戰說道，「首長到位后你們就恢復高頻率警巡。首長可能要進行空中視察，那就肯定會看看邊控巡邏，你們是主角了。」

在101團的時間不長，對李戰之前做過的事情了解還是有限的。基本上他對李戰在這邊的九個月里的事情以道聽途說為主，更多的了解限於李戰在二師工作期間。

「多雲，不過雲層很高，在八千左右，下午十五時左右ｗｗw.ｈｅtubooｋ.ｃｏｍ•com有一次降水過程，不會很大，十毫米左右。其他時間天氣這邊沒問題。」張源把今天的天氣情況說了一遍。

基本上是個人戰技方面。

9月25日整個白天里101團是有任務的，空中遊獵、空中支援由101團和三百師的參演部隊負責，更具體地說是由破壞王大隊的SU-27機群和三百師的殲-10B負責，前者主要空中遊獵，後者主要對地支援。

李戰苦笑著說，「轟炸打開泄洪口，涉及到實彈，通常不會全軍通報。」

穩穩沿著降落航線下來的運輸機有運-8的影子，但是李戰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個全新的型號。

「你一大隊的飛行員不見得都有你的能力和好運氣的，還是謹慎一些好。」張源說，語氣淡淡的。

無線電呼號竟然用聯航的，這倒是讓李戰感到奇怪了。

八時十五分，北庫塔台接到了運輸機師特遣小分隊的呼叫請求降落。

「好辦法，他們起碼能打下手。」聶劍鋒說，「他們後天才有任務了，今天應該是有空閑的。」

換言之，前者轉圈玩，後者繼續往地上扔彈藥。

「聯航幺兩幺八明白，完畢。」王士貴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沉穩。

李戰是和唐磊磊同期的飛行員，比聶劍鋒晚了三期，聶劍鋒對李戰的了解差不多限於個人飛行技術高超、運氣極差（極好？）、飛行風格極其粗暴、飛行語言極其粗魯，偏偏有很多作戰科目是空白的。當時他地靶都沒打過，在訓練基地只打過空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