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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鷗帶著姚東明找到薛向東這邊的時候，薛向東笑著對他們說，「他去南庫場站了，一大早就走了。」

薛向東說道，「小姚啊，你師父讓我轉告你一句話。」

人家才是上尉就練就了空中加油本領，從這一點來看李戰是落後了的。不過這與部隊所擔負的具體作戰任務有很大關係。海航要巡邏那麼大的海域，還飛出島鏈，所以他們非常重視空中加油科目的訓練。

李戰給施澤中打了個眼色，施澤中寒暄了幾句后離開，他這才說道，「朱中隊長，以後有時間再回顧過去，現在是什麼情況？」

薛向東說，「白師長，這個事就算了，你們在試驗數據鏈，我們搞戰術情報交互試點，各搞各的挺好。」

朱煒回答，「空中加油。」

姚東明若有所思地微微點頭，「明白，我會好好揣摩的。」

「走了？怕不是又藏起來了吧？」白鷗存疑，道，「薛團長，開門見山吧，戰術情報交互中心的事，你們考慮得怎麼樣？」

猛地想起李戰是貨真價實的新飛，只是立功大多軍銜級別上來得快，朱煒也就釋然了。這樣的天才，只要開始學很快就能具備相關能力。

薛向東說道，「一個億，分五年投入，可以考慮掛個協助單位的名。」

李戰坐下來仔細看任務書，越看神情越凝重，也就明白了上級為什麼會心急火燎的把他調過來應急。

不過現在可沒時間學了，下午就要出動執行任務。

該中隊在「西部和-圖-書-2010」軍演之前就進駐了南庫場站，一直很低調，神神秘秘的。如果不是出現了緊急情況需要李戰來救火，估計李戰也不知道該部依然還在南庫。

「一個億？」白鷗愣住了，但也不是很驚訝，這不算多，「一年要兩千萬，平心而論不算多，但不是我能決定的。」

原本編製在二師，後來劃到了廣空司令部的編製下，是廣空最精銳的戰術偵察力量。

調查清楚了，三百師也就該返回遊湖了。走之前是要找李戰算賬的。儘管李戰的「詭計」沒有得逞，但把三百師嚇得夠嗆，精神損失很大。白鷗還想藉此機會插一腳北庫戰術情報交互中心的試點建設，機會難得，過了這個村就沒了這個店。

劉霞院士帶的團隊蒞臨讓北庫場站這個充斥著粗獷之氣的一線軍用機場有了一些斯文的氣味。

「我們一個蘿蔔一個坑，病了一個人，恰恰上面下達了緊急任務要求全部出動執行，無奈之下上級想到了你在北庫的101團，就緊急把你請過來了。」

朱煒沉聲說著，取出任務書遞給李戰，道，「老隊長，都在這裏了。」

搞電子偵察的都比較神秘，這四架殲-8FR延續之前的風格，除了座艙蓋下方兩側的三位數編號和垂尾的八一軍徽，就再無其他標識了。甚至某些偵察部隊的偵察機就一個八一軍徽，連戰術編號都沒有。

「飛行距離超過了殲偵八掛副油箱的最大航和圖書程，打算怎麼樣解決？」李戰問。

薛向東無奈地搖了搖頭，說，「要搞成信息化戰術指揮中心，沒十幾個億的資金墊底是不可能的，白師長你應該比我清楚。你說會不缺錢嗎？就此事我請示過陳師長，也向軍區彙報了。很抱歉，上面的意思很明確，這個試點還是我們自己想辦法籌錢搞。」

當李戰看到其中一架殲-8FR的機頭位置印著「101」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101號戰機復活了？旋即立刻否定了此猜測。老101號戰機散架了，後面是直接報廢處理。這肯定是新飛機。

薛向東說，「我也是按照上級指示來做的。」

聯合技術調查組已經得出了結論，78號殲-10B供氧系統故障的原因是有一個配件在高緯度大陸季風氣候條件下的穩定性不足，嚴格意義上該配件沒有完全達到技術要求。這讓大家都鬆了口氣，成洛馬的壓力也小了很多。

此時，當著上午還算暖和的太陽光，施澤中跟著李戰沿著平行公路大步往機庫那邊走，笑得那叫一個眉開眼笑。多支部隊進駐，南庫場站熱鬧了，施澤中認為這些都是李戰這個「好運來」帶來的，因此對李戰更加的敬愛有加了。

白鷗一陣失望，挺好的機會流失掉了。那天如果能口頭確定下來，他及時向軍區彙報想法的話，這個事情還有五成成功的希望。薛向東及時向本軍區彙報得到了明確的指示，這個事基本黃了。

「和圖書這麼說返場前見不到他了。」姚東明有些失望。

薛向東微微點頭說，「是，說起來夜鷹中隊的首任中隊長是李戰，他很熟悉情況，對殲偵八就更熟了。」

是單獨的例子，而不是普遍存在的問題。

場站不大，從塔台走到機庫也就幾分鐘。

姚東明一看事情談差不多了，問，「薛團長，我師父去南庫場站做什麼？他和陸航還有交流的？」

能飛空中加油的飛行員不多，目前來看具備空中加油能力的戰機有殲-10、殲-8部分型號以及SU-30MKK。理論上飛這些戰機的飛行員都應當具備空中加油能力，但實際上只有部分飛行員具備。

李戰還禮，「朱隊長。」

上次備降南庫場站執行任務的時候，李戰看不到機身上的戰術編號，以為是某獨立戰術偵察團的，現在才知道居然是他的老部隊——這支中隊的前身就是當時他在二師擔任中隊長的夜鷹中隊。

「新飛機，為了紀念你當初使用的那架殲偵八的功績，雖然部隊轉隸了，但編號延續了下來。我們現在直屬廣空司令部。」朱煒介紹道，「老隊長，你在三河抗洪的所有飛行都是我中隊的規定研究戰例。」

朱煒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老隊長，你，你不會空中加油？」

薛向東笑著說，「他救火去了。夜鷹中隊有個飛行員身體不適，他過去幫忙應急了。」

劉院士既然帶了團隊過來，已經意味著願意為北庫戰情交互中心和*圖*書的試點建設出一份力。

「薛團長請講。」

但是，他終究要面對三百師的事情。結果一道緊急命令把他挽救於水火。

唯一的機庫可以容納一架空客A320級別的客機，原來軍民共用的時候是檢修機庫，現在裏面停了四架取掉了蒙布的殲-8FR戰術偵察機。

李戰搖頭說，「我不會。」

中等身材國字臉濃眉大眼的空軍少校，朱煒的形象和空中美男子的粗狂形象倒是蠻搭的。他隨即介紹了另外兩名飛行員，他們都是上尉。可見，能夠選入夜鷹中隊的都是尖子，起碼是老飛了。

「行，回去之後我向軍區彙報彙報。」白鷗說道。

小女友在西交大學求學，愛屋及烏，又是有求於人，因此李戰拿出了比對待大首長還要積極的態度進行接待。不過和已經快七十歲的、像巷口劉大媽一樣的劉霞院士談了一個多小時后，李戰才知道自己過分緊張了。

空中加油是世界性高難度、高危科目，當初空軍為了搞這個課題有多名飛行員犧牲，活下來搞到最後的成了特等功臣，其難度和危險性可見一斑。

「無所不破唯快不破。」

SU-27SK不具備空中加油能力，憑機內燃油就能飛四千公里連副油箱都沒有的天賦異稟的神機，要什麼空中加油。殲-7系列就更沒有了。因此李戰沒有機會接觸這個科目，理論上來說，除非改裝具備空中加油能力的戰機，否則李戰他們會一直沒機會接觸這個科目。

她親自幫和*圖*書忙設計，到現場考察，仔細研究北庫當地的相關情況。工化營那個連帶著相關工程機械設備進場后，劉院士全程跟著指導建造，可謂是盡心儘力了。

李戰無奈地說，「到十二月份我下部隊才滿兩年，許多科目還沒展開訓練。」

進去后發現被當做臨時的簡報室來用了，難怪上了武裝崗哨。

白鷗皺眉說，「怎麼樣才能促成此事？老薛，你老實說。」

「廣空的夜鷹中隊？」姚東明的眉頭微微抬了抬。

他想了想，依然想爭取，說道，「老薛，明人不說暗話，主要建設單位就算了，共建單位總行吧？」

夜鷹中隊四名飛行員全部具備了空中加油能力，換言之，這四名飛行員都是航空兵部隊里的頂級飛行員，與開艦載戰鬥機的飛行員是屬於一個層次的人才。

「老隊長！」朱煒等候多時，帶著兩名飛行員大步迎過來，向李戰敬禮，「夜鷹中隊中隊長朱煒。」

「不行。」薛向東回答得很乾脆。

某陸航旅有一個大隊在南庫場站駐訓，老虎分隊的袁博寧他們所屬的技偵部隊也進駐了南庫場站。

「哦，看樣子資金問題是解決了。」白鷗坐下來，說道。

「老隊長，這邊請。」朱煒指了指機庫裏面的一個房間，有個兵背著槍在門口站崗。

七天之後，劉院士在走之前答應李戰，會替他打聽一下申報科工局重大項目扶持目錄的事情。被動輒數億資金投入嚇得走路都開始漂浮不定的李戰總算是重新感受到了地心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