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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戰很認真的說，「看老陸那邊了，他們夠意思的話，一等功跑不了。」

「是，一模一樣。」

簡報室里，李戰昂著頭喝水，聶劍鋒坐在那裡兩個肘部擱在膝蓋上，擰著眉頭盯著地板看，地板什麼都沒有。

「怎麼回事？」

「沒那麼容易吧？」聶劍鋒忍不住笑了笑。

年度訓練計劃他早都爛熟于胸了，鷹隼大隊過去一段時間的重點放在對地攻擊科目上，大大提升了該項作戰能力。傳統的優秀科目空戰訓練反而有些荒廢了，因此在制定本年度訓練計劃的時候向這邊側重了一些。

李戰伸手摸了摸噴口內側壁，滑溜溜的像是摸到了麵粉，抬起來一看，金屬粉末。

「在簡報室休息。」楊錦山說，他知道薛向東問的是誰們。

李戰說，「空包彈，當然有火光。」

「嗯？哦，不是。」聶劍鋒擰著眉頭說，「我俯衝攻擊的時候好像看到地面有火光，會不會是藍軍向我開炮了？」

李戰大步走過去，順著他們的目光往噴口看。AL-31F航空發動機的噴口直徑不算小，除了牛耀揚這種體型巨大的少數人和圖書，大部分人都能過鑽進去。事實上機務官兵檢修發動機的時候都是從噴口鑽進去的。

李戰攤了攤手，「那就是你打的航火擊中了地面目標產生的火光。」

「去看看。」薛向東準備走。

薛向東和楊錦山連忙快步走過去，吳少卿蹲在左發下面，用手電筒照著左發倉的外表蒙皮，低聲說，「您看，都打穿了，應該是打中了油路。具體要把左發拆下來全面檢查。」

「一等功沒跑了，相信我。」李戰微微一笑。

「太好了，這麼來旅里的工作就比較好開展了。」薛向東暗暗鬆了口氣，「你們回去休息吧，好好休息。」

李戰說，「是的，談好了的。」

李戰說，「旅長，老陸那邊承諾會給我們配角待遇，我看應該由他們主動請功，免得浪費咱們的寶貴名額。」

薛向東四周看了看，問，「他們人呢？」

「懸。」

「明白，我們不是第一回了。」吳少卿低聲說。

聶劍鋒微微點頭，「我明白。」

鷹隼大隊列裝SU-27戰機以來還沒有發生過發動機故障這樣的事情，和圖書說明機務這邊的工作是做得很到位的。開會的時候薛向東不止一次提出表揚，機務這一塊的工作成了榜樣了。

「他們是這麼說的？」薛向東眉頭挑了挑。

一行人迅速來到一號機庫。剛剛執行了實彈試射任務，戰機的保密程度與新型導彈的等同，所以後續的工作放在一號機庫這裏來進行。機務組的官兵站在發動機後面嘴巴張著面色獃滯。

「你不是說過了嗎，藍軍高炮向你模擬射擊，這是肯定的啊，對抗對抗，他們肯定要防禦的。」李戰奇怪地說道。

聶劍鋒忙問，「旅長，左發是什麼情況？」

李戰問道，「旅長，我大隊準備開展為期一周的專項空戰訓練，你這邊有沒有其他指示？」

此時能夠通過噴口清楚的看到發動機裏面的一些情況，葉片是最明顯的零部件，能夠清晰地看到。然後李戰看到的葉片模樣……

薛向東微微點了點頭，彷彿心裡有數的樣子，說，「好，好好休息，等飛參數據讀出來，我立即和陸軍那邊溝通為你們請功。」

李戰正要說話，外面跑進來個人，是苗雨，他和-圖-書氣喘吁吁的報告，「報告！大……旅長，大隊長，大事不好了。」

「旅長！」吳少卿突然喊道，「有發現，不是機務的鍋！」

修理廠里，薛向東匆匆忙忙趕過來，劈頭就問吳少卿，又看向機務大隊大隊長叢大為，「怎麼回事？你們機務怎麼回事？」

「慌張什麼！慢慢說！」薛向東對苗雨的冒冒失失很不滿意，訓斥道。

每個單位每年立功受獎的名額一般是固定的，左右不會相差很多，總而言之比較少就是了。給你了他就沒，給了他你就沒，僧多粥少一直如此。能夠用別人的名額表彰自己的兵，這種大好事上哪找。反過來，任何單位都是不會輕易把自己的立功名額讓出去的。

上級很重視此次和陸軍武力偵察部隊的協同對抗演練，一再強調機務要做好保障工作確保行動的順利，結果還是出問題了。

李戰整個人都傻了，下意識地看向薛向東，看到的是薛向東陰沉沉的臉色……

鬆了口氣，薛向東說，「不是機務這邊的問題我就放心了，抓緊時間搞，注意保密。」

「兩台都一樣？」

苗雨艱難和*圖*書地咽了一口口水，說，「大隊長的飛機兩台發動機都報廢了，洞兩號戰機，發動機全報廢了。」

聶劍鋒搖頭說，「不是，兩碼事。模擬攻擊哪有火光？我應該沒看錯，是向我發射實彈了。」

聶劍鋒回答，「對地面目標進行攻擊后我按照程序做了規避機動，當時李戰提醒了我，所以我能夠提前進行規避，陸軍模擬藍軍部隊的防空導彈肯定沒能打中我的。完成規避后，我在低空飛行，準備上高度返航的時候發現左發的轉速在掉，李戰提醒我左發冒煙。」

「按照訓練計劃進行就行了。」薛向東擺了擺手說道。

「大隊長，葉片全廢了，裏面的轉動軸八成也嚴重受損，這些金屬粉末是殘留的沒來得及被吹出去的。」苗雨走過來，摸了一把汗水沉痛地說道。

在這麼重要的協同作戰訓練里出問題，難怪薛向東不高興了。

「這是你運氣好，再晚那麼幾分鐘肯定兩發都要停車。我們現在準備吧發動機拆下來全面檢查，但是根據我的判斷，這兩台發動機已經沒有維修的價值了。」苗雨非常肯定地說道。

粉碎性骨折？

「和_圖_書意外情況，你沒責任，機務也沒責任，這個事過了，報告我來寫。」薛向東說。

「總覺得不太對勁，我懷疑左發被擊中了，當時機身的確震動了一下。」聶劍鋒說。

不多時，薛向東到了，直接就問聶劍鋒，「當時是什麼情況？」

「開始我飛回來的時候一切正常啊！」

「會是空包彈嗎？」聶劍鋒說。

李戰放下水杯，說，「地上有錢？」

李戰說，「別想了啊，一會兒旅長估計要過來，不確定的事情不要說。我們本來就是配角，是協助老陸幹活的，復盤啊報告啊這些，以他們的說法為主。」

吳少卿說，「旅長，我們還沒開始檢測呢，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原因造成的左發發生故障的。」

「什麼？！」李戰大驚失色，連薛向東也不管了，大步就往外走，「去看看去看看，怎麼回事就報廢了。」

吳少卿趕緊的讓官兵們展開工作，對07號SU-27SK的左發進行檢查。機務組的官兵心驚膽戰的跟著忙活起來。如果是機務保障這一塊的問題，他們跑不掉一個處分的。

「馬上檢測，我就在這等。」薛向東一揮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