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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呂曉然帶你先安頓下來，我這邊有幾個文件比較急，我就不陪你了。」閑聊了幾句后，蕭正陽說。

路上，呂曉然戴上大墨鏡，好奇地問，「蕭總，他，他是飛行負傷的？」

「哈哈哈！這是廢話，也是心裡話。」蕭正陽大笑，「在我們老部隊李戰是出了名的第一帥，只是沒想到現在成空軍第一帥了。哦，同時也是海軍第一帥了。」

呂曉然能想象得到，上級把總教員這麼個職務交給無法上機飛行的蕭正陽，已經說明此人的水平到了就算殘疾了部隊也不願意放棄使用他的專業能力的程度。

很多人知道空軍第一大機場是在東部沿海某地，其實這裏面有一個概念問題，最大軍用機場和最大編製場站以及最大單個場站駐紮規模，這是完全不同的三個概念，很容易被混淆。連許多內部人都搞不太清楚。

此地距離北庫直線距離一千二百公里，從全國範圍來看，李戰離老部隊很近了。距離當年截胡101旅三架全新殲-8FR戰術偵察機的某轟炸機師駐地僅四百公里，距離軍區機關所在地六百公里，距離應婉君就讀的西交大所在的長安一千公里。

所以李戰就興緻勃勃地出發了。

本批次改裝殲-10戰機的女飛班被安排在頂級基地進行，體現了空司對女飛班的重視。頂級基地是帶有試驗性質的飛訓基地，新機型交付后通常會在這裏進行實戰性試飛。李戰前面搞過的殲-16實戰試飛是交付前的實戰試飛，因此不曾來過這裏。

呂曉然說，「我們飛的是教九，有不少方面是和殲十相同的，二十天時間應該夠了。」

可以確定的是，頂級機場是最大的軍用機場。有多大，外場面積有兩個北庫那麼大，訓練區域相當於廣東、廣西、湖南、福建、江西面積的總合。世界上最大的飛機這裏都可以起降，主跑道長度達到六千米！第二跑道長度四千米！

我國是講究男女和-圖-書平等的國家，婦女是半邊天，甚至許多法律法規是偏向于保護女性的，要說保護婦女權益做得最好的，世界上那麼多國家裡我國肯定是排在最前面甚至第一位。

李戰謙虛地說，「我還是希望人們多關注我的內涵，外表真的不重要的，呵呵。」

部隊缺飛行員，原來都是航校（訓練基地）出來后直接下部隊改裝訓練，一邊改一邊用。聽說上面已經在研究飛行員培養體系的改革方案，未來也許會把航校變成訓練基地，學員在訓練基地完成所有的改裝訓練，下部隊直接形成戰鬥力。就是女飛班現在正在接受的這種方式。

從我黨的領導政策層面來講，增加部隊中的女軍人數量不單單是軍事需求，更是一項政治需求。著名的洞頭女子先鋒民兵連，一個連級單位民兵單位，其政治地位絲毫不遜色于「硬骨頭六連」、「紅色尖刀連」這樣的現役王牌連隊。

「當然好啊，朝氣蓬勃，沒男朋友沒有丈夫拖後腿，你們可以全副身心投入到訓練當中來啊！」

（白城武器試驗中心百科釋義：我軍最早的兵器試驗中心，是國家武器試驗場，是國家以行政手段規定的職能單位，提供的試驗結果最具權威性。是我國成立最早、規模最大的常規武器試驗機構，是國家對常規武器進行鑒定、定型試驗的權威性機構。后演變成主要進行地面武器相關測試定型鑒定試驗的機構，陸軍色彩濃重。）

呂曉然要幫李戰提行李，被李戰笑著擋住了，背起背囊就跟著呂曉然往招待所那邊去。小招待所距離機關樓僅有數百米，所以二人步行過去。

當年蕭正陽如果不是負傷，他肯定會成為李戰這些人的大師兄。正在成洛馬搞四代機試飛的大師兄比蕭正陽年輕一些，而且技術是稍遜色于蕭正陽的。

漂亮，真漂亮，利利索索的齊耳短髮，高挑的個子，勻稱的身材，外形幾乎就是按照m.ｈeｔｕｂook•ｃｏm.coｍ招飛標準里對女飛行員的要求百分之百來的，容貌不驚艷，但是絕對是越看越好看的一類，那會說話的眼睛很靈動。

當年的空炮艇部隊淘汰了一批人，蕭正陽就是其中之一，當時蕭正陽是某部飛行大隊長，因為訓練負傷被淘汰，無緣成為李戰的師兄弟。

「你小子！多少年沒見了，有五六年了吧？」蕭正陽哈哈大笑著很激動，把李戰熊抱起來，狠狠的錘他的肩膀。

「好哇！一言為定哦！」

李戰這個吃驚啊，好半天沒回過神來，「蕭大？真是你啊？怎麼會是你啊！」

女性比男性更加細膩，在進行一些精細化工作的時候比男性更有優勢。飛行無疑是精細工作了，從其他國家的經驗來看，女飛行員有獨特的優勢。美軍中的女兵比例達到了百分之二十，美國海軍中有近百名女飛行員。實踐表明女飛行員完全可以勝任戰鬥機飛行這樣的工作，甚至在某些方面比男飛行員完成得更好。

李戰看不到呂曉然大墨鏡下的眼睛，不過他還是人畜無害地笑著說，「駟馬難追。我相信你們可以的，沒錯吧？」

這裏既是第一航天城的配套機場，也是空軍部隊尖端武器系統、戰術戰法的測試驗證中心，這裡是空軍部隊的白城兵器試驗中心！

呂曉然，十六名女飛中的大姐大，完成四十多個月的院校學習和十個月的初級機訓練后，其他人都被授予了空軍中尉軍銜，唯獨呂曉然被授予了空軍上尉，以此表彰她的出色表現。這方面和李戰相似。

「蕭大你甭跟我客氣。」李戰笑著說。

「婦女頂半邊天嘛，我絕對不會小看女飛。」李戰笑道。

「空軍搞了個常態化殲擊機女飛班，她們完成初級訓練了，準備改裝殲十，空司點名要你去當教員，海司考慮到你暫時沒有訓練任務，而且你還是空軍人才庫成員，海司也沒有拒絕的理由，所以你就過去帶一下，不長不ｗｗｗ.heｔuｂｏｏｋ•cｏm•ｃｏm短就二十天。回來之後也差不多上艦了，就權當調劑一下節奏。」

殲-16定型交付后，換上了正式塗裝，然後在頂級基地展開成建製作戰訓練，比如基本的戰術中隊規模，長僚機配合空戰。這種新流程是今年才開始的，優點在於能夠集中優秀的飛行員對新機型進行改裝，讓新機型快速形成戰鬥力的同時形成一套可複製的改裝訓練方案，而且同時培養出了新機型教員。

「這樣啊，太好了。」

「我們有充分的思想準備，教員，你可不要小看女飛。」呂曉然笑著說。

「沒有沒有，一個虛名而已。」李戰謙虛地說，這才第一次打量呂曉然。

呂曉然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我們都還是女孩子呢，都是適齡未婚女青年哦。」

李戰正要說些話什麼，蕭正陽指了指呂曉然說，「一會兒再敘舊，介紹一下，這位呂曉然同志，女飛班的班長，呂班長，這位就是我威名赫赫的拉杆小王子、我軍的超級王牌飛行員、人稱地中海殺手南海瘋狗的李戰同志。」

收起了開玩笑的心思，李戰認真地說，「只有二十天的訓練時間，通常來說這麼短的時間很難完成三代機的改裝訓練。」

李戰認真地打量著蕭正陽，回過神來之後，道，「蕭大，你，你能飛了？」

「哦？我並不知道這個情況。」李戰有些意外，顯然，女飛的前期訓練搞得更加紮實花的時間更多。

說神似小宋佳不如說小宋佳神似她。

換言之，一款新交付的戰機在頂級基地完成測試試驗后，這裏出具的結論是空軍部隊唯一認可的，如果不符合指標要求，打回廠家重新改進。就是這麼一個地方，同時還擔負著各種戰術戰法的測試驗證，擔負著各種特種科目的集訓，比如空中加油。

頂級基地的功能還有很多，比如空中加油訓練的大部分訓練是要在這裏完成。李戰在大紅鷹師改裝訓練的時候，後來成達到頂級基地和圖書來就是充當空中加油教員。還有一些重要的導彈試射，也通常在這裏搞。往西去幾百公里就是荒無人煙的戈壁，是非常好的導彈試射出發地，當然更加的適合進行所有的飛訓科目了。

李戰注意到她的拳頭，皮膚非常的粗糙，手背的顏色更深一些，依稀能夠看到老繭，這雙手和她臉上的皮膚以及容貌都完全不相符的，更像是常年於農田勞作的農婦的手。這個發現讓李戰心生敬佩。要達到同樣的水平，女飛常常要付出比男飛更多的努力。

「你好帥啊。」呂曉然有些小羞澀，道。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告訴你啊，是我強烈建議讓你小子過來的。」蕭正陽國字臉，鬍子拉碴的，不太符合常規的軍官形象。

把女飛班的殲-10改裝訓練放在這裏進行，完全體現了空司機關對該批女戰鬥機飛行員的重視。

微微點了點頭，李戰說，「為了讓你們的改裝訓練更加紮實，我會採取高強度的訓練方式，所以你們要做好心理準備，未來二十天會很辛苦。」

「是的，可惜最後沒能保住右小腿，他非常厲害。」李戰重重的點頭手。

「李教員，地中海殺手的故事我們都很好奇，能說嗎？」呂曉然睜大眼鏡看著李戰問。

省婦聯、市婦聯，縣婦聯，這些社會團體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更是許多人眼中的清水衙門，可是當婦女權益受到侵犯的時候，你就知道這個清水衙門的厲害了。

「哦，原來你是說的這個啊……」

莫仁安如此說。

全國婦聯級別比其他的高多了。光是這些還不足以體現我黨對婦女工作的重視，看看歷屆主席是什麼人擔任，第一任全國婦聯主席是宋慶齡奶奶，最近幾年的全國婦聯主席都是兼任！

李戰的老部下：不要被表象迷惑！那日機狂人會每天搞你們十幾個小時你們會生不如死的！

在如今生產線式美女遍大街的環境下，這一類純天然的美女是讓人有穿越感的，彷彿回到了和-圖-書七八九十年代，那個人們眼神大多乾淨真誠的幾個年代。

呂曉然也在打量著李戰，第一印象是帥，是真的帥，帥到一時半會沒辦法從中華詞典里找到合適形容詞的帥，乾脆利落的帥，帥出天際的帥。

呂曉然噗嗤笑出聲來，心裏想遇上個這麼幽默風趣的教員未來二十天訓練可有意思了。

他名聲在外，到空軍任何一支部隊都有回到家的感覺，而且以後還有時間，肯定是要和老戰友好好的敘敘舊的。

我國有一個很多人都知道但是都不太了解的社會團體——中華全國婦女聯合會，簡稱全國婦聯。和中國文聯、中國作協這些社會團體一樣，雖然是社會團體，但是實際上是黨領導下的各行各業的指導性機構。

李戰微笑著點頭，「能說，都是公開報道。等你們的訓練讓我滿意了，我再給你們講。」

在基地機關樓接李戰的除了呂曉然，還有負責本期女飛班的總教員蕭正陽上校。

一邊的呂曉然都驚呆了，她可不知道總教員是個殘疾人！

女飛是個比較有意思的群體，空軍一直有女飛行員，不過此前都是集中在運輸機這一類普通飛機上的，2009年之前，公開資料顯示殲擊機部隊建制里還沒有女飛行員。增加女軍人比例是寫入部隊發展戰略里的，不但是軍事需求也是政治任務。

「是的，我們一個班五十多人，能走到現在的成為正式飛行員的就我們十六人，我相信我們每個人的學習能力會讓教員滿意的。」呂曉然自信滿滿地說，還輕輕舉了舉拳頭。

「好嗎？」

蕭正陽拉起右腿的褲腳，露出假肢，小腿以下大部分沒了，他洒脫一笑，「動了五次手術，最後還是沒保住，索性就截了。不過問題不大，生活不影響，走起路來也看不出是個殘疾人！上面覺得我老蕭還能發揮點作用，就給掛了個總教員的頭銜，但是主要工作需要你來做，你知道吧？」

「我們在404航校完成高教機訓練了。」呂曉然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