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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烏冬冬信心大增，太不容易了。

他接過戰機的操縱權，加速轉彎，以非常快的速度進入攻擊航線，很高的速度俯衝，比烏冬冬那猶猶豫豫慢慢悠悠的樣子有力度多了。戰機頓時變成了暴躁老哥，呼嘯著直撲靶子，在一個很遠的距離上開火，隨即雙管23毫米航炮噴吐出兩簇炮彈，精準地擊中了靶子正中間的位置。

有編製了才有經費，也才能列裝更多的戰機。轟炸機師轉隸過去關鍵是裝備編製，人員編製顯然是要進行壓縮的，部隊發展方向是精簡機構，兵員只會越來越少。一些單位會裁撤，同時也會新建一些單位或者擴編一些單位。比如海軍陸戰隊就聽說要擴編成軍級規模。

李戰說，「每打一次都要認真體會，這樣才有效果。對地射擊也好對空射擊也罷，其實是一回事，每個人的風格都不同，要找到符合自己風格的射擊竅門，融會貫通了你也能像我這樣隨心所欲打出好成績來。」

所以李戰說女飛們遇上了好時候，現在部隊逐漸放開手腳猛搞實彈射擊訓練了，模擬訓練搞出花來也克服不了局限性，部隊戰鬥力要提升還是要真刀真槍地干。

李戰一看彈倉余量頓時就無語了，就剩下一小半了，苦笑著說，「你還真是新兵蛋子打連射啊，一下幹掉了一百多發，小點射啊大姐，你還要打五次射擊呢。」

「我可以告訴你們，隨便拉個男飛行員出來都能在一公里距離上指哪打哪。」

烏冬冬在心裏美美地說：你始終是獨一無二的飛行員，好帥！

蕭正陽很快報靶：「教員打得很不錯，十發炮彈的彈著點基本在一米範圍內，完美。」

他從機翼上跳下來，穩穩地落地，走到掛架處指著7管90毫米航空火箭彈發射器說，「你們現在打的是九十毫米口徑，彈重，彈道相對穩定，未來如果要打五十七毫米這種中口徑航火，難度會更大。」

一百多發炮彈就只打中了十一發，烏冬冬的臉更紅了。

女飛們個個都羞紅了臉，她們可是在那麼多女飛行員挑選出來的佼佼者，本以為足夠優秀了，沒想到到了玩真傢伙的時候原來還比不上普通的男飛行員。

李戰說，「只有五天時間了，最後兩天考試，滿打滿算你們每一位只有三次實彈射擊的機會，大家好好把握，我希望每一位同志都能拿到殲十的准飛資格，一個都不要少。好，準備飛行的留下，其和-圖-書餘人班長帶隊返回飛行簡報室等候，解散！」

打空靶訓練實際上就是空中格鬥訓練，這個科目教起來還算順利。女飛們都是完成了高教機訓練的，空中格鬥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內容，就好比步兵的射擊訓練。所以在熟悉了殲-10戰機的特性后，女飛們打起來有模有樣的。

烏冬冬下意識地鬆開按鈕迅速拉起戰機。

李戰站在10號殲-10S的左翼上，十六名女飛在他面前整齊列隊，聽著戴著大墨鏡的教員進行新一輪航火射擊前的講話。初升的陽光斜著落在教員的身上，好一位英俊瀟洒玉樹臨風的超級王牌飛行員！

光是這些彈藥就值不少錢，以航火每枚一千元錢來算，光是航火就價值一百五十萬元錢，省會城市一套一百五十平的大豪宅了。

「明白。」烏冬冬重新調整了一下，關掉了射擊電門，在靶區上空繞圈子。

好多人第一次航火實彈射擊都沒能擊中靶子，李戰不得不降低要求，把射擊距離拉近到一公里。

李戰毫不客氣地說道，「有些同志呢，射擊的時機把握得很好，整個過程完成的時間也在規定之內，但是你沒打中目標，一樣是失敗。根據我的經驗，從俯衝開始，從瞄準到完成射擊控制在三秒鐘之內存活率是最高的，超過了這個時間會很危險。」

李戰卻是不覺意外，他說，「你剛才打的時候沒穩住戰機，彈著點跑到靶子上方了。」

「停止射擊拉起！」李戰大喊。

短暫的女飛行員改裝殲-10戰機訓練走到了尾聲，女飛們即將迎來她們的改裝考試，同時也是對李戰首次擔任教員的教學成果的一次全面的檢驗。

女飛們壓力山大，她們之前接受的全都是空戰訓練，根本沒有想到要拿殲-10准飛資格要具備對地攻擊能力。此前她們要死要活的希望時間過得快一些早日脫離教員這個魔頭，現在反而希望時間過得慢一些，她們發現自己需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很多，教員就像是個寶庫一樣，有取之不盡的財富。

「你們現在明白自己的水平了吧？」

從最差的烏冬冬開始，李戰開始逐個逐個的帶教。飛了十幾個起落了，所有的女飛其實都達到了單飛標準，不過李戰把單飛放在了後面，集中時間和精力搞對地射擊訓練。

烏冬冬仔細體會著，微微點頭，「教員，我有點感覺了，我試一次吧？」

10號和-圖-書殲-10S以小速度俯衝的姿態撲向地靶，烏冬冬操縱著操縱桿把瞄準環穩穩的壓在了靶子上，在到達射擊距離的時候，她一咬牙摁下了按鈕。進氣道下方左側的雙管23毫米航炮「咚咚」的發射，以每秒五十四法的射速噴出炮彈，炮彈以每秒七百一十五米的速度射向靶子。

「明白了教員。」烏冬冬認真的點頭，繼續進行剩下的實彈射擊訓練。

李戰說，「殲十的航炮備彈不多，當你只剩下航炮的時候，你就要考慮在最緊急的時候進行使用了。航炮打光了你就無還手之力了，無論是空戰還是對地打擊。」

暫時把這件事情放下來，李戰繼續狠狠操練女飛們。剩下的十天時間里，女飛們必須要完成平時需要花掉兩個月甚至更長時間去訓練的科目。

作為老師，李戰當然不希望自己的學生拿不到戰鬥飛行資格。

「明白！」烏冬冬不由的緊張起來，這是她的第一次啊。

烏冬冬接過戰機的操縱權，拉起轉彎，回憶著剛才的感覺，穩穩的壓桿進入攻擊航線。李戰微微點頭，說，「這一次時間點選得不錯，繼續往下走，預瞄目標，聽我指令打開電門準備射擊。」

得到可以進行第二次射擊的指令后，烏冬冬再一次進入了攻擊航線，腦子裡回想著剛才出現的問題，眼觀八方，再一次小速度俯衝，根據指令再一次射擊。這一次她摁了一下發射按鈕就迅速鬆開了大拇指，二十多發炮彈落在了靶子上。

說著就拉起戰機轉了個圈回來，再一次進入攻擊航線。

「航炮炮彈依靠底火提供動力，出膛后是無自由動力的，比較死，彈道比較穩。航火不同，它是有自有動力的，在飛行過程中受到更多的因素影響，最主要的是風力。你們在射擊之前一定要對所在區域的風力風向做到心裡有數，根據規則心算出瞄準點，這個過程需要在極短的時間內完成。有些同志瞄準點算得很准，但是太慢了，你早被地面高炮擊落了！」

「明白！」烏冬冬振奮起來，經過兩次的模擬訓練后終於要真刀真槍地打上幾炮。

「明白！」

但是在地靶訓練的時候李戰就遇到難題了，很多女飛都把握不了開火的時機，俯衝過早或太晚、開火太早或太晚、拉起太早或太晚，總是不得要領。也就餘緒妹勉強能算是踩到了及格線。

踩著部隊沉默期尾巴的李戰經歷過訓練物資短缺的情和-圖-書況，在北庫的時候如果不是搞專業藍軍部隊，鷹隼大隊也會和其他兩個大隊那樣苦哈哈的一年等年中年終考核打上幾炮。

但是這件事並不好辦，眼前只能暫時形成一個初步的想法，後續怎麼樣向上級提建議，並且要讓接納的目標順理成章地瞄準西丁轟炸機師，尚且還沒有一個很好的想法。

10號殲-10S戰機每天飛行十幾個小時，三天的時間里一直搞對地實彈射擊，快速消耗著昂貴的炮彈，效果是明顯的，女飛們的對地射擊能力有了很大的提高，至少基本上都能把炮彈打在靶子上了。

結果很快報過來，蕭正陽說，「幺洞，這次成績不錯，都打在靶子上了，不過彈著點比較散，注意解決一下。」

「明白了教員。」烏冬冬呲了呲小虎牙，當然，飛行頭盔戴著，飛行簡報室里的其他女飛們是看不到她的神情的。

以前我們經常能看到我軍戰機都不怎麼掛載彈藥，訓練搞得最多的是模擬訓練，真刀真槍地實彈射擊極少，為啥，沒錢啊，支持地方經濟建設部隊勒緊褲腰帶二三十年軍人待遇保持不變，而那二三十年裡恰恰是社會飛速發展的時期。連飯都吃不飽，能保證每名飛行員一年打上幾輪航炮就不錯了，其他的就別奢望了。

「教員答對了，加十分。」蕭正陽說。

兩串長長的火舌噴了出去。

在進入攻擊航線后，李戰先做示範教學，一邊給前艙的烏冬冬講解，「你注意看我進入的時機。殲十是高敏捷戰機，很敏感。進入過早過晚都不行，要恰到好處。你注意看我的動作，我再進入一次。」

「再來一次，這個航炮射速很快，四五秒就能把兩百發炮彈打完，你摁一下就要馬上鬆手明白嗎？」李戰說道。

這一手讓女飛們羡慕得都要流口水了，簡直是空中狙擊手啊這個精度。

緊接著還有航火射擊，與航炮對地射擊差不多，但是距離更遠，受風力的影響更明顯。有時候航火打出去不是一條直線，而是微弧線。李戰要求的射擊距離是三公里，這對毫無基礎的女飛們是一個巨大的挑戰。

李戰又給她示範了一次，說，「我要打十發炮彈，注意看我的動作。」

「我……」烏冬冬娃娃臉紅透了。

李戰發現烏冬冬已經把機頭對準了靶區，便說道，「打開電門，瞄準好了可以射擊，記住，射擊的時候要穩住戰機，保持規定表速。」

地面保障分隊迅ｈetｕboｏｋ•ｃom.ｃｏm速行動起來，很快把結果報給了塔台，在塔台上的蕭正陽看著結果無奈地搖了搖頭，說，「幺洞，只中了十一發，其他的都打飛了。」

李戰通過內線電話和莫仁安、老陳頭就轟炸機師轉隸海航，飛鯊部隊吸納其部分機務地勤人員這件事情進行了初步的溝通。意見基本統一，這對飛鯊部隊來說是好事，免去從頭開始培養機務地勤人員的時間，有利於加快部隊的建設。

從某部緊急調了一萬六千發23毫米航炮炮彈來，平均每名女飛分到了一千發的額度，五個標準基數了。這是訓練用彈藥以及後面的考試所需要使用的，再多也不好找了。另外轟炸機師提供了一千五百枚90毫米航空火箭彈作為女飛班的訓練用彈藥以及考試用彈藥，算是下了血本。

李戰很費解，問了之後才知道她們居然沒有接受火對地攻擊訓練。連基本的對地航炮射擊都沒有訓練過，這讓李戰無奈得很。

「另一點，射擊距離要儘可能地遠。使用航炮射擊是最後手段，是在沒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的最後選擇。很多人也許一輩子都遇不上使用航炮的情形。但是航火是我們經常要用到的一種對地攻擊彈藥，地面部隊呼叫你火力支援，結果你不是還沒開火就被擊落就是沒打中目標，你的火力支援就失去了價值。在儘可能遠的距離打得儘可能準是唯一要求。」

李戰說，「我們的射擊和步兵打槍的道理是一樣的，都有后坐力，而且在射擊的時候戰機姿態會被破壞，穩住戰機才能保證彈著點相對穩定。等下再打的時候注意這個問題。」

要不怎麼說打出去的不是彈藥是錢，戰爭打起來打到最後拼的就是誰錢包厚。美軍在阿富汗打了幾年燒了近萬億美元，這種仗不是誰都打得起了。

難點在於打靶，空靶和地靶都要打，要打航炮和航火，只有掌握了這些基本的作戰技能才算是改裝成功——你沒有戰鬥力就沒有意義。

無奈之下李戰只能調整訓練計劃，把更多的時間用在打地靶訓練上。她們的資格考試有兩大科目是一票否決的，空靶和地靶。這兩個科目只要有一門不及格，其他科目的成績再好也沒用，照樣拿不到殲-10戰機的戰鬥飛行資格。

「好，你接手。」

殲-10的低空性能是不錯的，有鴨翼的加持，戰機能夠在儘可能小的速度下獲得足夠的升力。該機的起飛滑跑距離很短，加力起飛https://m.hetubook.com.com的時候甚至可以在三百米左右的距離上抬輪。和李戰以前開的殲-7E簡直不是一個檔次的，非常的友好，李戰甚至覺得比殲-11系列都要好一些。

打地靶李戰最有經驗，他把所有的心得都歸納總結了起來，針對女飛的特點進行了一針見血的教學。不過蕭正陽對此持保留態度，零基礎的飛行員要在短短几天時間里掌握對地射擊技巧何其難，可以說基本做不到。

殲-10採用的是一門半埋式的雙管23毫米航炮，是俄制的GHS23，裝在進氣口下方左側。八一飛行表演隊使用的殲-10AY是移除了航炮的，包括殲-10SY。這次為了女飛的改裝訓練，10號殲-10S重新裝上了航炮系統，恢復了作戰能力，裝上彈藥就能打。

7管90毫米航空火箭發射器是有的，這玩意兒幾乎能從任何一間軍火倉庫里找到，包括轟炸機師的軍火倉庫。在必要的時候，轟-6也掛上航火俯衝對地攻擊又如何？祖傳手藝，只要是在天上飛的，要找出不能打航火的還真不好找。

靶區設在轟炸機師平常轟炸訓練的無人山區里，在山頭上用清理出一塊籃球場三分線範圍大小的地方，直接鋪上一層圓形的白布。射擊之後根據白布的破損情況來判斷成績。

完成射擊，迅速全油門拉起大角度轉彎規避脫離，有那麼點意思了。

全油門大側滑轉彎之後才迅速拉起，整個過程乾脆利落行雲流水一般的順暢。

「箭在弦上，沒有困難創造困難也要上，沒辦法，只能拼了。」李戰對女飛們說，「為了達到更好的訓練效果，後面的訓練全部使用實彈，你們要抓住每一次實彈射擊的機會打出心得來，掌握技巧了你才能把這個技術變成自己的技術。」

最高指揮部大力發展海軍部隊的決心已經體現了出來。海航有轟炸機嗎，有，一直都有轟-6，但是不多。現在把西寧場站整個轟炸機師轉隸到海航，說明上頭有加強海航遠程打擊能力的計劃。

呂曉然出列下達口令，帶著其他女飛上了考斯特返回飛行簡報室，接下來要進行新一輪實彈射擊的餘緒妹留了下來，和李戰一起驗收戰機做飛行前準備。

轟炸機師全力支持女飛班的訓練，派出了精幹的地面靶區保障分隊，設立了多個靶區，同時提供了足夠的彈藥，但是航炮的炮彈需要從其他部隊調過來，轟炸機師沒有符合殲-10所使用的二十三毫米炮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