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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達1700公里的作戰半徑對海軍航空兵來說簡直是無法抗拒的誘惑——在短期之內無法獲得殲-11戰機的情況下，飛豹是唯一的、最好的選擇。

「原來一個學校的，她是特招的技術軍官。」李戰說著指了指牛軍的領章，「你這個軍銜怎麼回事？」

牛軍原本是少校，按照年限的話也差不多是中校了，現在拿了博士學位，疊加了一級，調過中校直接授予上校也就順理成章了。

尷尬地笑了笑，李戰說，「是我鑽牛角尖了。這個吊艙能解決俄制飛機數據不兼容的問題嗎？」

「到了大修送回廠家直接做改進了，現在就將就用，能開就開吧。」戴文明站在另一頭看，有點小尷尬，搖頭說，「九師也太不講究了，真給我發個破爛過來。」

牛軍說，「是啊，我兼攝影記者啊，我可是我們單位的報道員，你看我設備都帶過來了。」

李戰嗅到了這玩意的實戰價值，緩緩點頭，「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吊艙更多的是充當移動WiFi，保障海陸空之間的通訊，沒錯吧？」

李戰說，「既然是北庫戰術情報交互系統的衍生物，是否意味著需要該系統作為支撐才能發揮全部作用？」

老飛豹過來了，新型偵察吊艙也過來了。

李戰滑行回到停機棚的時候，遠遠的看到一個熟悉的倩影。等下了飛機看清楚了樣子之後驚訝萬分——那倩影竟是牛軍。

情報通訊部門取無線電呼號的水平真的讓人不忍直視，保安一號保安二號這得多土啊，真不如兵們自己給自己的取的呼號。不過演習的通訊方案都是統一制訂統一實施的，兵們沒辦法改。

李戰愕然回頭一看，然後順著牛軍指著的方向看過去，好專業的相機包，就好端端的放在角落上。

「通訊中繼範圍多少？」李戰問。

李戰無奈一笑，自語道，「真是陰魂不散啊你。」

「好的，李總教員。」牛軍也收起笑容，嚴肅地回答。

李戰連忙介紹說，「哦，這位是我們部隊長戴文和*圖*書明上校。」

老飛豹和新飛豹最明顯的外形區別就是座艙的前擋玻璃，老飛豹還是經典的三塊式，新飛豹則是順眼得多的整體式。整個外形上看新飛豹也比老飛豹整潔了不少，氣動外形稍稍有一些變化。

機務官兵按照牛軍的指導把綜合戰術吊艙掛到了機腹正中間的重型掛架上，接入掛架里的電門，然後牛軍指導機務官兵在前後座艙都安裝上了兩台平板式的操作板，就像是在汽配城加裝彩色大屏中控一樣，又像在出風口掛上一個碩大全屏手機一樣，山寨的味道濃濃的。

「一會兒起飛測試一下，我也熟悉一下航空攝像的操作。」牛軍歡快地說。

戴文明不解問，「什麼怎麼辦？」

如果是雙垂尾，機翼向兩側拉直，進氣口再切成菱形，妥妥的米格-25既視感啊！

李戰和機務組一起圍著偵察吊艙開始了學習，越先進的東西使用辦法就越簡單，一番講解之後大家發現新型偵察吊艙的使用維護很簡單，好伺候多了。

估計在北庫搞的北庫戰術情報交互中心給牛軍的加分不少，因為就算是拿到博士學位，想要連晉兩級也是有一些難度的。

他當然不希望牛軍跟著了，有婦之夫了不能像以前那樣，方方面面都要注意。

「師兄你真聰明。」牛軍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李戰，說，「綜合戰術吊艙側重的是通訊中繼，偵察引導、電子作戰是次要功能。」

牛軍掛著上校領章，那麼年輕的上校，別提多扎眼。當年在北庫牛軍只是個少校，沒可能這麼快就到上校。

但是大家都承認的一點是，在當年通街都是殲-7、殲-8甚至殲-6的年代，一款完全自主研製的具有部分三代機功能的新式戰機的出現，對部隊、對國人的意義十分重大。

兩個小時飛行下來找到了感覺，到了這個時候李戰才稍稍有了一些信心。接下來還要攜帶偵察吊艙進行第二次飛行，以求做到得心應手。

「師兄！」牛軍一身沙漠迷彩作https://www.hetubook.com.com訓服掛著總部臂章踩著迷彩膠鞋邁著大長腿過來，笑著向李戰敬禮。

李戰和牛軍，一個前艙一個后艙，李戰操作著操作板熟悉著情況，牛軍在後艙站起來看著李戰操作同時一邊教學。

當然，在開了那麼久的三代機后，李戰也有些懷念使用三塊式前檔玻璃的老機了。037號殲-7EGGH原來就是這樣的前檔，還有那架讓他開散架了的101號殲-8FR。

「你說什麼？」牛軍問。

然後就是經典的上單翼氣動布局，粗大的機身呈方形，兩側是碩大的進氣口，進氣道往後逐漸收入機身和兩台斯貝發動機連接起來，看上去還蠻和諧。不過單垂尾布局讓這款戰機少了一些霸氣。

在李戰的強烈要求下，他的無線電呼號終於改了——憤怒的老豹。

「是了，如果不是到時候我要帶個記者上去全程拍攝，我就向上級申請讓你跟著我飛，你在後艙就專門測試吊艙的作戰性能。可惜上級已經決定了，宣傳大於天。」李戰頗感無奈地說，可是語氣分明透著一股輕快。

未來殲-16服役后，飛豹會被逐漸替代掉，而殲-16戰轟項目取得突破性進展直接導致了飛豹C型被束之高閣，這方面李戰在長飛廠有過一次辯論。

牛軍搖頭，「解決不了，只支持使用國產航電系統的飛機。」

根據規定，有博士學位的適齡青年入伍可以直接授予少校軍銜，如果是在軍校期間獲得了碩士學位畢業后也可以破格授予少校軍銜，如果是拿到了博士學位，畢業直接授予中校軍銜。

先看老飛豹。

李戰好想一頭撞座艙儀錶台上。

李戰爬上座艙伸著腦袋往儀錶台看，哭笑不得，「部隊長，這座艙都趕上原版的殲七了，不至於破成這樣吧？」

早期的飛豹使用的是原裝的斯貝發動機，後期生產的則使用斯貝發動機的國產化型號渦扇-9。這款發動機最大的特點就是省油，所以飛豹擁有與Su-27系ｈｔtps://ｗｗw.hetubｏok•cｏｍ•coｍ列戰機一樣強悍的作戰半徑和最大航程。

「XXX公里。」

牛軍說，「這款偵察吊艙其實叫綜合戰術吊艙，是北庫戰術情報交互系統衍生出來的產品，具有非常多的功能，包括電子作戰功能。缺點大家看到了，體型太大，小一些的飛機帶不上。研究所正在做小型化研究，最終的目的是研製出一種可以被所有的現役戰機使用的通用戰術吊艙，甚至會發展出多個型號，比如配套給直升機用的。」

當然，就算借鑒了設計思路也很正常，蘇聯的圖-160和美國的B-1如果刷同樣的塗裝停放在一起，資深軍迷恐怕也要花上點時間才能分辨出來。

因此，當時飛豹項目面臨著夭折的危險，關鍵時刻是缺乏遠程空中對海打擊力量的海軍下了訂單，開啟了飛豹服役並且在長達十多年的時間里頂起海軍唯一空中遠程打擊能力的責任。

「哈哈哈！」牛軍忍不住大笑。

李戰略顯失望，「有點小。」

李戰拿手一指牛軍，「我師妹都上校了我還扛著兩毛二，上哪說理去。」

「這老飛豹有年頭了，是第一批，再飛幾百個小時該大修了，很皮實，就是外形粗糙了些。」戴文明拍著疤痕明顯的前起落架說，那些疤痕不是受傷留下的，而是常年的風吹雨打再加上海上鹽分的腐蝕，哪怕機務保養精細也免不了落下不可磨滅的痕迹。

「當然不是，不過我是總部的技術人員，負責新型偵察吊艙的驗收測試工作。」牛軍得意一笑，指了指那邊放在推車上的新型偵察吊艙。

「你好。」牛軍向戴文明敬禮。

牛軍沒好氣地說，「這隻是一具吊艙，有這個範圍算是世界先進水平了。真正的通訊中繼站需要用中大型飛機作為平台，比如美軍的E-6。再往下的戰場通訊中繼也要飛機作為平台，比如美軍的E-11A。」

飛豹使用的斯貝發動機比不上AL-31F，但是勝在省油、故障率低，用在一款主要用來對地對海www.hetubook.com.com打擊的戰機上面是合適的。當然，儘管那麼多年的宣傳里都說飛豹是殲擊轟炸機，並且部隊也經常用飛豹來進行空戰訓練，但是都改變不了飛豹空戰能力弱雞的事實。

戴文明交待了幾句后就走了，剩下的事情就都看李戰的了，他想幫也幫不上忙，而且他馬上要和其他參演的飛行員進行合練。

李戰說，「破點就破點吧，問題是這玩意兒能連上偵察吊艙？」

「這可怎麼辦才好。」李戰苦笑著搖頭。

李戰要求改呼號的理由是他要執行測試新型偵察吊艙、對島嶼打擊、演習攝錄這幾個毫無相干的任務，理所應當要有與眾不同的呼號。演習指揮部同意了。

當然，她的級別還是副團級，於是就形成了上校副團這種很少見的情況。

不過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很不容易了，尤其是戰場通訊中繼這個功能，直接拓寬了部隊的作戰範圍而不擔心失聯。

起飛的時候李戰就明顯感覺到飛豹的推力和殲-15存在很大的差距，滑跑距離更長，機動性很弱。他規規矩矩地在本場上空飛了半個多小時熟悉了操縱，然後轉向出海在渤海上空做了一系列的標準飛行動作。

就好比人的皮膚，再怎麼保養歲數到了也得出皺紋。

李戰連忙還禮，一邊摘下飛行頭盔一邊詫異問，「你怎麼來了？你不會就是廠家的技術人員吧？」

「是啊，接到命令的時候我都要跳起來了，怎麼你走到哪裡我就跟到哪裡，哈哈！」牛軍大笑。

「是這樣的。」牛軍點頭說，「不過，綜合戰術吊艙本身就是一個可移動的空中中繼站和小型信息處理站。只要在北斗系統的覆蓋範圍內，就能發揮全部作用。當然了，艦艇、飛機等都需要安裝有戰術情報終端，這樣才能形成三點一線成網路。目前最大的問題是北斗系統的覆蓋範圍有限，而且精度和信號都不夠理想。」

充分了解了綜合戰術吊艙之後，李戰對這個東西有了一個直觀的評價——通訊中繼功能很實用，電子干擾功能很雞肋。甚至和_圖_書上面安裝的高清攝像儀的意義都比電子干擾功能更有存在感。

這意味著原裝進口的Su-27SK、Su-30MKK無法共享其他機型的數據，不能發送不能接受，指揮員只能通過語音通訊來指揮這些戰機作戰。除非把這些戰機的航電系統換成國產的。

更何況牛軍還是初戀，得避嫌。

戴文明帶著李戰熟悉老飛豹的情況，前者下部隊前五年開的都是老飛豹，可謂經驗豐富。

李戰又是吃了一驚，繼而豎起大拇指佩服地說道，「厲害啊！搞學問晉銜可比我們打仗的快多了，上校一步到位。」

顯而易見，要做到所有功能都很出色是不太可能的，本身這些功能之間就存在彼此干擾的現象，因此必須要有多側重。

很順利的搞掂了，顯然牛軍此前已經做過多次的試驗。

當時空軍看不上飛豹，千萬別以為當時窮成那個樣子的時代里空軍就會降低指標要求，七十年代的時候空軍就敢提出研製殲-9，其指標性能在今天看來都是先進的，可見空軍那顆要做全球最強空軍的心是多麼的堅定不移。

說著就鑽進了后艙，李戰則進入了前艙。飛豹只有前艙有飛行操縱系統，后艙坐的是武器操作員，沒有辦法在前艙失能的情況下操縱戰機。這一點也成了軍迷們詬病的原因。

李戰嚴肅起來，「牛上校，新型偵察吊艙怎麼操作，請你給講解講解，我們馬上進行掛裝測試。」

戴文明連忙還禮，說，「你們認識啊？」

「這個你放心，絕對沒問題。」戴文明說，「具體操作等技術人員到吧，明天就該到了。走吧，上去飛一圈。」

李戰說，「我說有緣千里來相會，咱倆真有緣。」

李戰一度認為當初設計飛豹的時候參考了米高揚的設計思路。不過飛豹和米格-25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戰機，前者是戰鬥轟炸機，後者是高速高空截擊機。但是飛豹的高速性能不弱的，能飆到一點七馬赫，絲毫不弱於許多第三代戰鬥機。

「嘿嘿。」牛軍得意地說，「我拿到博士學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