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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公平的比試，一對一。」他一字一句說道，「如果能正面擊敗你的話，就證明我擁有抵抗教會的能力了吧？」

辦公室的門關上后，夜鶯現出身形，吹了聲口哨，「您也摸過她的屁股？」

羅蘭頓時被噎著了，他穿越后第一次感受到了嘴炮失利的窘境。平時說慣了我的領民、我的子民之類，現在卻被出乎意料的民主言論批判了一番，令他尷尬萬分。雖然按照這個時代的慣例，領主對領地上的人或物這麼稱呼沒有任何問題，但如今當著夜鶯和安娜的面強調這點就純屬情商不高，被對方帶入坑中了。

「那麼來較量一場吧，」羅蘭坐直身體，認真說道，「就讓比試的結果來告訴你，我到底有沒有可能贏過神罰軍。」

強化型女巫沒有佩戴神罰之石時，在女巫內戰中並不佔優，可一旦佩戴上石頭，她們就擁有了不受限制的破壞力。好在神石被絕大多數女巫所憎恨，灰燼大概也是考慮到了這點，來邊陲鎮拉攏女巫和-圖-書時沒有攜帶教會的標誌性物品。

「我不可能會輸，」灰燼說，「現在就把你的騎士叫來吧。」

就在她轉身走到門口時，他忽然叫住了對方，「等等……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

「咳咳，」安娜打斷了兩人的對話，「您真有把握讓騎士擊敗超凡女巫嗎？如果失敗的話，可能會影響其他女巫對您的信心。」

雖然不能親自上場有些遺憾，但對方畢竟是戰力爆表的超凡女巫，從溫蒂的描述中就可見一二——孤身一人在修道院里殺了個天昏地暗，還能在多名神罰軍的追擊下逃生。就算是空手或木劍，也能發揮出不凡的殺傷力。而轉輪手槍的實戰效果如何，還有待考究。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把這個光榮的任務交給卡特。如果他手中的是一把AK47，那怎麼樣都要自己上了。

「當然不是我，更不是女巫，神罰軍肯定都有神罰之石吧，」羅蘭笑了笑，「你的對手是一名普通騎士。」

「不和圖書是現在，」羅蘭擺擺手，「一周之後，我才能做好比試所需的準備。這一周時間里，你可以住在城堡內，和女巫一起感受下小鎮生活，說不定你會收回之前的看法。」

羅蘭在接見新女巫之前，就已經聽塔薩彙報過詳細情況。

「你能同時對抗幾位神罰軍？」他問。

「你的女巫？別自大了，她們都是活生生的人，才不是你的私人物品！」灰燼冷聲道。

「你說……什麼？」灰燼愣了片刻，冰冷的臉上終於出現了不一樣的表情。

「你的親衛沒告訴您嗎？」她沒有回頭，「如果不是提莉阻止我，恐怕你在王宮時就只剩下一隻手了。」

「普通騎士……」灰燼的神情恢復了最初的冷漠，「如果我贏了，你就讓女巫跟我走？」

灰燼表情看上去有些疑惑，不過最後她還是伸出三根手指頭，「三人的話，我還能應付得來。」

聽夜鶯說，眼前這名女巫是一位超凡者，而且能力很可能是偏戰鬥型的。

「不是決hetubook.com.com鬥，是比試，」羅蘭糾正道，「意義就在於讓你知道，面對教會我並非毫無反抗之力。而且若是你輸了，回去以後自然也會記得，峽灣待不下去的話，西境還有塊邊陲之地可以提供女巫生活的居所。當然，你如果贏了，勸說溫蒂她們時至少也多點說服力不是嗎。」

羅蘭聳聳肩。

雖然確定自己沒有見過這張臉，但從背後的身形來看，卻有種莫名熟悉的感覺。羅蘭稍微回憶了下，這種熟悉感似乎來自於……王都宮廷之中。

還好，安娜的神色看上去依然平靜，羅蘭鬆了口氣，「自身強化型女巫雖然不受神罰之石影響，但她仍然是以自己的身體機能去戰鬥，比起可以快速射擊的連發熱兵器，身體的局限性始終是太大了。我想勝算至少在七成以上。」

於是他咳嗽兩聲，從善如流道：「我從來沒這麼想過。她們留在小鎮是出於自己的意願，而我相信，這裏也是她們最好的歸宿。至於你說的峽灣之地，和圖書先不說跨海之行本身就十分危險，峽灣氣候變幻莫測，常年遭受暴風和海嘯侵襲，根本不是個適宜居住的地方。」

他沒想到，失蹤已久的提莉·溫布頓竟成為了另一個女巫組織的頭領，而且還搶在自己前頭，把灰堡王國內的女巫召集走了大半。更不能容忍的是，現在她居然還想把爪子伸到自己領地來。

「但至少在那裡，教會的力量微乎其微。女巫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改造家園，對抗天災，卻沒有辦法對抗擁有神罰之石的教會，更別提神罰軍了。」灰燼毫不留情地說，「你知道自己做了件多麼愚蠢的事嗎？散播出去的消息只會引誘教會找上門來，恕我直言，你根本沒辦法對抗神罰軍，讓女巫離開你的領地才是避免悲劇的正確做法。」

不過前提是能在一周內完成彈藥的研製工作，他想。

「……」她看了王子好一會，才點頭道，「或許不用等到七天，她們就會改變自己的看法，跟我離開邊陲鎮。」

夜鶯做了個口形，他分辨出那ｈeｔuｂook•cｏm•ｃoｍ是「提爾」——見鬼，雖然自己確實摸過侍女長的屁股，但那是怕被人看出破綻，按照慣例摸的好嗎！偷窺的事我還沒跟你計較呢！

「那這場決鬥有什麼意義？」

任何超凡者都值得慎重對待，因此在辦公室接見灰燼時，羅蘭身邊除了隱形的夜鶯外，還站著安娜。在辦公桌前，有幾道極細的黑火構成了肉眼無法察覺的牆，只要她敢衝上來，就會被這些細線分割成數段。

「當然不行，就像你輸了，我也不可能讓提莉把她召集的女巫都帶來邊陲鎮吧？」

羅蘭在此之前已聽溫蒂講述過神罰軍的情報，他知道用力量說服對方比任何言語都來得有效。當然他可以對灰燼置之不理，不過這樣一來，就等於完全放棄爭取提莉·溫布頓手下的女巫了。儘管希望渺茫，他還是想要試試。

「啥？」羅蘭怔了怔，「我根本不記得王宮裡有這麼個人。而且什麼叫『也』摸過？」

灰燼露出一副「你瘋了」的表情，「你和我？還是說……你想讓女巫們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