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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咕，」麥茜撥開遮住臉龐的白髮，昂起下巴示抗議，「我也沒有咕！」

「他說了只送給成年女巫啊，」莉莉嘆了口氣，「等你成年了再問他要不就得了。而且我一點都不關心這裏面裝的是什麼，幹嗎把我也拖過來。」

夜鶯也感到有些難為情，只是送貼身衣物還好，平時大家穿的用的都是取自於城堡，並沒有誰覺得不好意思過。可這個明顯要適合不同人的大小才能穿戴，也就是說，羅蘭在此之前，都有仔細觀察每個人的……尺寸？這個想法讓她面紅耳赤，忍不住想到躲到迷霧中去。

「那怎麼行，」夜鶯輕笑著將對方拉入迷霧，「我總覺得，殿下是因為你才設計這件衣物的呢。」

「這個……殿下有他自己的考量吧，」夜鶯亦感到有些奇怪，之前羅蘭從來不會對大家區別對待，為何這次禮物會擇人發放？「還是先看看裏面的東西好了。」

「為什麼，」安娜不解道，「殿下也說了，ｍ•ｈetｕboｏｋ.ｃom.ｃom他想將這個推廣出去，作為商品賣給更多人，所以需要我們幫他進行試穿。而且這個挺不錯的啊，」她拍了拍胸口，「既柔軟又輕盈，除了背後的挂鉤不太方便摘下外，比多穿一層內衣要好多了。」

當然，最不可思議的就是晚餐后贈送的衣物……她知道貴族間的確有送緊身胸衣的做法，不過別人至少會搭上一件束腰禮服，哪有直接送這個的道理。而且即使作為禮物相送，對象也大都是十分親密之人……比方說情人。

對了，如果是安娜的話會怎麼做？

「咦，」謎月愣道，「我只叫了你一聲，沒拉你啊。」

「怎麼了？」溫蒂忍不住笑道，「想看看是什麼東西嗎？」

晚餐結束后，夜鶯捧著盒子回到卧室，還未等拆開，閃電、麥茜、莉莉和謎月也跟著躥了進來，兩眼閃閃發光地盯著她手中的紙盒。

「不、不用了，」她慌張地擺擺手，遲和圖書疑了下，「我只是想問，送這個你不覺得奇怪嗎？」

原來如此……夜鶯不禁在心裏感慨道，她根本就沒有在意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而是將注意力放在了殿下的目標上，或許這正是她與眾不同的地方，純粹而直接。作為羅蘭送的禮物，夜鶯知道自己無論如何都會試一試，那麼為何還要如此扭捏？之前也是一樣，完全沒必要躲躲藏藏，大大方方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他就好了——如果是安娜的話，一定會這麼做吧？

拆開盒子，只見一件奇怪的「衣物」映入大家眼中——它看上去像是幾根布帶和布兜組成，摸起來十分柔軟，用料顯然是上等的綢緞，不過怎麼看也不像是件衣服，因為它實在是太小了。

夜鶯將溫蒂拉入迷霧后，她只能依稀看到兩團模糊的光影在床邊飄來飄去——這麼長時間沒有出來，顯然在前者的煽動和慫恿下，溫蒂十有八九已經接受了這件禮物。那麼其他女巫呢？難道她們都不明ｍ.hｅtｕｂｏｏk.com.coｍ白送貼身衣服的含義嗎？

想到這兒，夜鶯回到自己房間，拿起文胸研究了會兒，隱入迷霧中扣好后再套上外衣，重新出現在溫蒂面前。

「當然不行！」溫蒂罕見地露出了尷尬神色，將四人統統趕出去后，才稍稍鬆了口氣，「殿下怎麼會突然……送我們這個？」

可聽殿下的意思，他不單要把貼身衣物送給女巫，還打算推廣出去，在西境領地里普及開來？希爾維忍不住打了個哆嗦，哪有貴族會選擇親自做這門生意的，還是說……他對胸部和屁股都有著超乎尋常的興趣？

「說得你好像會有一樣。」謎月瞪著她道。

夜鶯把紙片攤開，發現上面寫著禮物的介紹和使用方法，而且用法旁邊還配了圖。

除了莉莉外，三人連連點頭。

她說得沒錯——殿下是個危險人物，如果可以的話，自己還是離他遠一點比較好。

房門很快被打開，安娜穿著睡袍，神情和往常一樣，「有什麼事嗎？」

對ｈetｕｂｏok.ｃｏm.com方的回答讓她有些猝不及防，「已經穿上了？」

……

「打住，這個不是重點！」閃電喝道，「謎月成年了，麥茜也成年了，但她們都沒有！」

「我已經穿上了，挺方便的。」

「呃，我想問下……」夜鶯進屋後轉身關上門，「殿下送你的禮物……你怎麼看？」

「噗，」莉莉不禁笑出聲來，「現在你們知道自己為什麼沒禮物了吧？嘖嘖，我更正下之前的說法，閃電成年後很可能也沒這個禮物了。」

希爾維覺得今天一天見到的稀奇事比過去數年見到的還要多。

「這個類似於緊身胸衣吧？」只有閃電完全不為所動，眼中充滿了好奇和羡慕，「能穿給我看看嗎？」

「殿下偏心！」閃電嘟囔道，「酒不讓喝也就罷了，為什麼連禮物都沒有了！」

「底下還有張紙片。」閃電嚷嚷道。

「我離開下，馬上回來。」夜鶯邊說著邊展開迷霧，穿過牆壁，走到安娜的卧室門口時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選擇敲門進入。ｈｅｔｕｂooｋ•ｃom•coｍ

「不，我還是不用了……」溫蒂搖頭道。

「稍微有點大，」她試著蹦了蹦，「不過穿上這個確實要舒服不少，至少不用老煩悶衣服太粗糙，擦得胸口生痛了。而且完全不影響活動，還可以省去束胸的布帶，挺方便的……你也來試試吧。」

「我才不稀罕呢。」後者翻了個白眼。

「嗯，」安娜點點頭，「你要看嗎？」

「……可以緩解胸部的重量、促進血液循環、穩固姿態，同時減少摩擦時的不適感。」夜鶯聲音越來越低，感到臉頰忽然變得滾燙，這東西居然是用來托住胸口的？她不由自主地望向溫蒂，才發現一眾女巫也將目光齊齊投向了她，並且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

想起灰燼的告誡，希爾維不禁咽了口唾沫。

「我——」

「呃……」溫蒂也開拆了自己的盒子，「這東西叫文胸？」

只要扳動開關就能流出水的管子、散發出淡淡清香的肥皂，以及喝下去喉嚨像火燒一般的白酒——而伊芙琳還能陪著殿下把三杯都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