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黃昏之鍾
第五百九十一章 新征程
這名血牙會的戰鬥女巫，猶豫著停下腳步，最後竟然回到了自己身邊，「您……還好吧。」
「罪……證？」日暮茫然道，「安妮曾經出賣過血牙會女巫，大人才會對她動手的啊！」
剛出手的瞬間，一道無形的壁障就驅散了她的粉碎之力。
「不，大人！」注意到她動作的日暮驚呼道。
晚了！她在心中獰笑。
「還好，只是天焰可能撐不到我們抵達西境。」
「你還要反抗下去嗎？」
這種感覺難以形容，身上並沒有劇烈的痛感，但怎麼也提不起勁來。
這時候赫蒂才終於感受到了痛——整條腿完全無法動彈，像是身下多了一團不屬於自己的重物一般，一陣接一陣的刺痛取代了灼熱，也讓她的精神稍微恢復了一點。
「她說得沒錯。」儘管不喜歡灰燼，但在這種時候，安德莉亞不想看到提莉難過，「日暮沒有聽從赫蒂的命令拚死抵抗也是證明，只要假以時日，所有人都會緊緊聚攏在一起，就像女巫聯盟和_圖_書那樣。」
「你們不要爭啦，提莉大人還在等著你們的彙報呢。」幽影無奈地提醒道，「而且就算要爭，也不要站在雨里啊，萬一真感染了寒疾怎麼辦。」
恐怕問題就出在伊菲和幽羽兩人身上。
她把它稱之為「粉碎之力」。
提莉敢這麼做，必然是從某個方面了解到了自己的底細，只要有蛛絲馬跡，女巫就不難回溯出真相，就算沉睡島的女巫做不到，還有西境的那幫傢伙。
面對超凡者灰燼，她能堅持數息時間，已是件十分不容易的事。
赫蒂只感到頭部嗡的一聲，接著陷入了黑暗。
「等風暴一過，我們就帶上赫蒂前往西境。」她接著說道。
「別管我，去幹掉她！」她顧不上檢查傷勢，沙啞地喊道。
……
安德莉亞也點頭應下，但不知為何，她腦中卻浮現出了冰激凌麵包的味道。
「怎麼了？」灰燼握住她的手，「身體不舒服嗎？」
「當然。」灰燼毫不猶豫地回道，「我會wwｗ.hetｕboｏｋ•ｃｏm•cｏm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向提莉彙報完事情經過後，安德莉亞注意到她的神色並不是太好，遠不像解決了心頭大患那般輕鬆或舒暢，倒感覺有些難受。
「如果我想殺她，她的腦袋早就開花了。」安德莉亞擦了擦額頭的雨水，「現在留她一條命，是因為提莉殿下還有一些事情沒有弄明白，等到罪證確鑿，她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哦？她是這麼對你們說的？據我所知，安妮根本就沒有進入過血牙會。」安德莉亞聳肩道，「總之，等所有事實揭曉后，你會知道赫蒂·摩根是個什麼樣的人的。」接著她回過頭，朝幽影喊道，「去把潘多拉叫來，再不止住血她就要完蛋了。」
兩人對視片刻，互相甩了個白眼才算結束爭執，並肩回到行宮。
麻痹的感覺逐漸消退，大腿處出來一陣灼熱感，在雨水的浸泡下特別明顯。
兩人點了點頭，沉睡島好不容易才熱鬧起來，誰都不希望這些人真m.ｈeｔubｏok.ｃｏｍ.com正分離出去。
「去與教會戰鬥么？」灰燼的聲音激動起來。
赫蒂腳下一個踉蹌，撲倒在雨水中，流淌的水花灌進了她的口鼻和衣領里。
「我沒想到她會選用搏命的打法，而且技巧還不賴。」灰燼舔了舔嘴角的雨水，「想要生擒她不是做不到，但我擔心你在關鍵時候出漏子，只能速戰速決了。」
身後傳來天焰的痛呼，接著打鬥聲音也平息了。
「沒錯。」提莉閉上眼睛，沉聲道，「與審判軍、神罰軍、純潔者、乃至與神意戰鬥。就如同羅蘭信中說的那樣，如果能徹底擊潰教會，女巫將真正迎來解放。哪怕他不是我的哥哥，我也應該幫他……因為那亦是在幫助我自己。」她頓了頓，「你們願意和我同往嗎？」
「下手那麼狠幹什麼。」她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提莉大人不是說了儘可能留下她們性命么。」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灰燼安慰道，「並不是所有戰鬥女巫都會無條件認同赫蒂的那和*圖*書一套做法，特別是生活有了改善後，一些戰鬥女巫已經倒向我們了，哪怕是血牙會的成員也不例外。」
她很清楚接下來會發生的事。
「本來就是如此，如果你早點把玻璃珠什麼的亮出來，說不定她們都不會選擇殊死一搏。」超凡女巫嘆氣道，「非要抱著火槍不放，她們哪知道這是什麼東西。」
提莉搖搖頭，「最初看到羅蘭的密信時，我其實是不願相信上面的內容的。」她的語氣聽起來頗為傷感，「好不容易女巫有了自己的家園，為什麼還想要重複過去的悲劇，在這裏安心地生活下來不好么？」
「死不悔改，看來你的勁頭還挺充沛嘛。」安德莉亞露出厭惡的神情，舉起鐵棍用力砸下。
蠢貨！只有制住她們，才能扭轉劣勢，我就算毫髮無傷又有什麼用！她想要發泄自己的怒氣，卻覺得張嘴的力氣都所剩無幾。
「不……」回答的是日暮，她轉身跪下道，「我投降，請不要殺赫蒂大人。」
「這樣就算解決了。」安德莉亞看著https://m.hetubook.com.com被抬走的赫蒂·摩根和天焰問道，「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
但日暮的反應讓她失望無比。
失敗已成為定局，但赫蒂不願讓提莉贏得這麼輕鬆，至少要給那傢伙一個深刻難忘的教訓！
「希望如此。」提莉深吸了口氣，「既然赫蒂真這麼做了，我也不能再放縱她下去。不過按伊菲的說法，血牙會女巫大部分對此都不知情，待會我會讓卡密拉把她們都集中起來，只要願意留在這裏等待結果的，就不要當成敵人看待。」
已經完了。
……
趁著安德莉亞回頭的瞬間，赫蒂咬牙使出最後的力氣將魔力釋放而出——
在十步範圍內，她的能力可以讓中空的物體從內部坍縮，無論是活物還是容器。
然而能力沒有生效。
「你……戴著神罰之石！」赫蒂瞪大了眼睛，含糊不清地說道。等等，擊傷自己的東西不是對方的新能力？
赫蒂掙扎著仰起頭，看到安德莉亞緩緩走到她面前。
她還是小看了提莉那個黃毛丫頭。
「你——」安德莉亞一時氣結。